“我們就這樣通過了初步會診?可以進入下一輪的會診了?”方紀愣了起來。


    不過,隨即他也就明白了過來,自己三番兩次的展露醫術,先又從鬼門關將張聞月的弟弟張聞亮救了回來,後又起死回生的救了張聞月從米國請回來的專家史密斯博士,就僅憑這兩次,自己能夠直接進入給張老爺子治病的最後入選名單,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周三裏、周靈芝一幫藥堂的年輕人也是驚喜不已,原本就是來增長見識的他們,從不敢奢望能夠進入最後給張老爺子會診的,現在竟然能夠在這名醫薈萃的會診盛會上,直接晉升的進入了下一輪會診,他們能不高興嗎?


    果然,在場的所有醫者,無論是來自各國的西醫精英,還是華夏國內三門三派的中醫派門也是驚訝無比,甚至是開始羨慕嫉妒恨起來了!


    “憑什麽你張家主持人的一句話,他們狗屁的懸壺濟世堂就能夠直接進入了下一輪的會診?”


    “就是就是!年紀輕輕,小白臉一個,竟然在沒有正常的會診之下,就能進入了下一輪的會診?”


    “難道說是因為他是小白臉,然後跟她個主持人大美女有一腿?然後就走後門的沒有正常的競爭篩選,直接進入了下一輪會診?”


    “一定是這樣!媽的!看臉的年代,太不公平了!”


    “……”


    什麽樣難聽的話都有!


    除了在座的名醫們的不滿,就是主席台上的張家老二張二木、老三張仨水、老四張四火、老五張五土他們都紛紛不滿了起來。


    尤其是老二張二木,自己兒子剛才的主持被張聞月的助手梁瑜通過小伎倆的小聰明手段奪走了,那因為他自己的兒子隻顧表演而不成器也就罷了,但現在,憑什麽你一個僅僅是張聞月的助手張家外人,也敢當場的在他們這些張家話語權的幾個大爺還在場的情況下,沒得過他們的首肯,竟然就網開一麵的答應了方紀這個乳臭未幹毫不知名的什麽懸壺濟世堂的進入了下一輪會診?這給老爺子的會診治病,豈能兒戲的也能夠走後門講親情?


    老二張二木怒瞪了張聞月一眼,他沒敢去直接質問張聞月,一是他覺得自己鬥嘴和爭鬥起來,不會是張聞月這個氣場女王的對手的,同時,張聞月隻不過是他的侄女,叔叔跟侄女過不去,那是有失身份的,再者,張聞月是晚輩,他是長輩,張聞月哪“配”跟他平起平坐的說話?要配也是張聞月的父親,張家老大張大金才配!


    於是,張二木就衝著張大金不客氣的怒喝了起來:“張大金,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這個姓梁的女人是你張大金的人,她憑什麽就直接不經我們、不經專家的會審,直接讓什麽懸壺濟世堂的一幫乳臭未幹的小子們進入了下一輪的會診?”


    “這個、這個……”張大金雖然是張家現在的老大,還是名義上的張家代理家主,但是,為人懦弱沒啥魄力,在老二厲聲嗬斥下,吞吞吐吐的不知該說什麽了!


    “什麽這個哪個?到底是什麽意思?”張二木從來沒有將自己的老大張大金當做代理家主應有的尊重,都是喝來斥去的蠻橫樣子!


    “這個……”老實巴交又不知如何應對的張大金,隻好是向自己的女兒張聞月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再說梁瑜是女兒張聞月的親信,此事也隻有女兒才能夠解釋!


    張聞月對自己這個父親的懦弱沒威望早就習以為常的也失去了耐心,此時理也不理自己的父親的目光,隻是直接以冰冷而又咄咄逼人的眼光對上了張二木,直接以冷酷如冰的語氣,卻是擲地有聲的聲音嬌叱了起來:“張二木,閉嘴!”


    “什、什麽?你、你讓我閉嘴?你、你讓我閉嘴?”張二木幾乎氣炸了胸膛,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向著一幫張家實權人是掃視了過去,以求博得同情和道義,但也氣得他夠嗆,渾身一陣陣顫抖!


    張聞月可是他的侄女啊!在這樣公眾場合,侄女竟然毫不留情麵的直接訓斥他,就像是在訓斥著她張聞月的部下一樣!這讓他張二木堂堂張家內,現在炙手可熱的家主和商業航母的全權掌舵的候選人,如何不氣歪了臉?


    “我是誰?我是張家的老二!老爺子的二兒子!你又是誰?張家的一個小女子,隨時隨刻嫁出去!嫁出去了,那就不再是張家的人了,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你也敢這樣對我喝來斥去的?張聞月,你太囂張了!老爺子健在時你囂張也就罷了,現在老爺子昏迷不醒人事了,你還敢這麽狂妄囂張?”


    張二木差點暴跳如雷起來了,臉上的肌肉一陣陣扭曲抽搐,露出了猙獰的麵孔來了!要不是此時下麵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名醫們眾目睽睽的,他早就撲向了張聞月,把張聞月給惡狠狠的扇上十八二十個巴掌了!


    張大金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個二弟如此被氣得幾乎吐血的情景,嚇了一跳的趕緊回頭來小聲的說著兒女的不是了:“小月,你、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你的二叔,他可是你的長、長……輩……”


    但是,張聞月絲毫也不給自己父親麵子,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視著了父親張大金,她父親後麵的話就再也說不完整了,慢慢的泄氣下去了!


    張聞月然後是隻冷冷一笑的環箍著自己的香肩,乜斜著眼睛,好整以暇的瞅著了張二木,瞅著瞅著,那深邃明亮的眼睛,卻是讓張二木有些心虛的沉聲喝叫了起來:“你、你還這樣發毛的看著我?你、你什麽意思?”


    “你還知道你是我二叔?”張聞月隻冷笑著說了一句話,然後又冷哼的道:“你不嫌丟人現眼,那就繼續站著吧!”


    “你、你……”張二木這時也才注意到了下麵名醫薈萃的現場,很多人都往他們主席台這邊看了過來,都被他們鬧矛盾的場景吸引了過來。張二木想到張家在華夏的世家之名,隻好忍住了要吐血的鬱悶,氣呼呼的坐下了!


    而張聞月這時才又冷冷的說道:“張二木,直呼你的名字其實都是瞧得起你了!要不是大家都還姓張,我張聞月早就叫你老匹夫老禽獸了!哼!想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先自重,然後再學會尊重別人!在張家,你不過是排行老二而已!哼!”


    “你……”張二木又差點跳起來了,胸膛再次氣呼呼的一陣陣起伏!


    而這時,他也才想起,張聞月說的確實不錯啊,他不過是張家的老二而已,上麵還有老大呢!但自己一直以來是怎麽對待老大張大金的呢?還不是一樣的直呼其名,還對他一點都不尊重,連起碼的叫一聲大哥都沒有稱呼過!而且無論是在家內還是在外人麵前,都是這樣!現在,張聞月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對待他罷了,張聞月每說的一句都是他對待老大張大金之後,張聞月一樣對待他的對待回來而已!


    張聞月此時依然是沒有放過對他的打擊:“哼!別被氣得吐血或者高血壓犯了,你想掌權張家的理想還沒實現呢?不過,此時這裏名醫薈萃,你隻要不是直接一命嗚呼,我想就算是嘔血三升,也還死不了的,隻管大膽的吐血好了!”


    “你……”張二木覺得好一陣天旋地轉,真的是有一股甜滋滋的液體流了出來了!沒差點給激憤的被活活氣死了!


    這時,主席台下麵的一些中醫專家團隊,也爆發出了他們對於方紀和懸壺濟世堂能夠直接進入下一輪的會診而表達不滿和抗議起來了!


    “我們不服!首先是對中醫診斷方麵的不公平不服,其次是對直接讓那個姓方的小子和他所在的懸壺濟世堂,這樣沒經過公平的初步會診競爭,就進入了下一輪的會診,這明顯是對我們和其他專家團隊的不公平!”這是軒轅玉堂從岐黃門中的桌子上站了起來,表達了不滿!


    “對!這明顯是對我們的不公平!”李人參也從本草門的專家團隊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呼應著軒轅玉堂的抗議!


    “是嗎?”梁瑜處變不驚的瞅了瞅他兩人以及他兩人所在的醫學專家團隊,然後卻又是鎮定自若的掃視了其他的專家團隊,冰冷冷的又問道:“還有哪個有這樣的抗議和不滿?”


    西醫團隊方麵此時倒不覺得有什麽不滿了,不滿的自然都是中醫團隊而已了!


    “我們也覺得這樣明顯的不公!”大夫派中的蔣百會這時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的說著,聲音雖比李人參和軒轅玉堂的小得多,但中氣十足的說著,在場偌大的宴會廳內,所有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這可就比李人參和軒轅玉堂的抗議顯得鏗鏘有力多了!


    這一下,梁瑜自然是對蔣百會所在的大夫派投去的眼神尊重了不少,但是,她依然是冰冷冷的說道:“剛才方紀方中醫師已經說過,中醫診斷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那你們要是醫學技術過硬,不愁不能通過望的診斷方式看得出張老爺子病情端倪?你們這樣的不自信,難道是對自己的醫術不自信?”


    “不是不自信,而是覺得你主持人厚此薄彼,對他姓方的和懸壺濟世堂如此不經過考察,就直接進入了下一輪的會診而感到不公平而已!”軒轅玉堂再次大聲的說了起來!


    “對,我們本草堂也覺得是這樣!”李人參再次跟屁蟲的附和的說著!


    這明顯的,軒轅玉堂和李人參就是針對方紀而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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