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打算改行當算命的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預感很強烈。”薑言回頭對簡海笑了笑,“命運這件事情真的很神奇。”


    “嗯?”


    “我去建湮集團全是偶然,然後我遇見了齊魏,那時候我就在猜,猜你是不是也在這裏,畢竟你們是最好的兄弟,做什麽都要在一起。”


    “但是我發現,你一直沒有出現,然後我就在想,或許,你真的不在這裏。直到有一天,蓁蓁跟我說,總裁比齊魏長得更帥更吸引人,而且,幾乎不出現。我就在想,那麽一切都說得通了,可以讓齊魏這麽臣服的人,怕是也就是你。”


    “但是我不敢啊,我不敢問,直到尹潯出了事,我瘋了一般的衝上樓,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結果你哥哥出現了,消除了我的疑惑。”


    “隻是沒想到,這個疑惑立馬就被打破了。果然是你,真的是你。”


    “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是我,那你,還會不會……”簡海看著薑言,確實,這段時間,一直都他看著她。


    “嗯,會留下,因為很想你。”薑言看著簡海,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逃避。


    簡海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開玩笑的啦,總裁大人,回神了。”薑言伸手在簡海眼前晃了晃。


    簡海抓住了薑言的手放下,保持牽著的姿勢,“那一句是開玩笑的?”


    “事到如今這些重要麽?”


    “重要。”簡海收緊了手,“對我來說,這很重要。”


    薑言回頭看向即將到頭的長隊,既然重要,那麽當初為什麽猶豫不決,為什麽不可以為她不理智一回。


    “當初……”


    “不要提當初!”薑言猛的製止了簡海的話,“當初你沒錯,真的,我是真心的。”


    簡海的眉頭微蹙,接著又有些小欣喜的舒展開來,“言言,這麽說來,我們還沒有分手。”


    薑言看向簡海,像是在看著一個思維特異的怪物。


    “至少,我們沒有人向對方提出過分手。”


    “我……”簡海猛的捂住了薑言的嘴,“隊伍到了。”


    簡海牽著薑言的手,去買了票,“我以為你會先帶我去埃菲爾鐵塔,沒想到第一個地方會是巴黎聖母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是這裏。”


    雖然一路都有漢語講解,但是薑言還是給簡海一一講解著,簡海牽著薑言的手,很享受的樣子。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在期待的東西,一直以來都在期待的。


    在a市的建湮集團,齊魏收拾好東西打算下班。一起簡海在的時候他總是早早的就跑路了,現在簡海不在了,他反而還乖乖的加班了。等簡海回來,一定要簡海給他加工資,一定要加工資。剛出門就感到有一個人影閃過。


    “誰!”?齊魏打開手機手電筒的燈光往那個方向一照,“是你?”?單蓁雨回頭看著齊魏像看著小偷一樣看著自己,“我鑰匙忘在公司了,回來拿。”單蓁雨晃了晃手中的鑰匙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齊魏微微蹙眉,他對這個人的印象並不太好,他喜歡優雅性感的女生,很顯然,像單蓁雨這樣大大咧咧有點呆萌可愛的女生上不了他的喜歡列表,再加上之前是她一直在監視sherry。


    “你這樣丟三落四的真不知道當初簡海怎麽會讓你來負責重要的翻譯工作。”


    “齊總管,總裁不在想欺負我是吧,沒門。”單蓁雨走到齊魏身邊,剛要約過去卻被齊魏抓住了手臂。


    “我有事問你。”


    “你有求於人就這個態度?”


    “我請你吃飯。”


    “新開的法國餐廳。”


    “可以。”


    “走。”單蓁雨很清楚地知道齊魏想要問的是什麽東西,當初簡海走的匆忙,也沒有多和她交代什麽,但是他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吧,不然也太,可憐了。


    在新開的法國餐廳,單蓁雨和齊魏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服務員送了兩份菜單過來,齊魏隻是接了過來卻並沒有打開。單蓁雨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可以狠狠地坑齊魏一把的機會,“前菜要煙熏三文魚,湯的話我要個蔬菜泥濃湯,主菜的話就要勃根地紅酒燉牛肉,甜品的話,哦,opera!就它了。酒就要champgne(香檳)。”單蓁雨沒有絲毫停頓地點好了單。


    齊魏將手中的菜單還給了服務員,“我和她一樣。”


    服務員結果了菜單便離開了。


    “我是想問……”


    “stop!”單蓁雨連忙打斷了齊魏,“現在是吃飯時間,不聊這些,等吃完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齊魏微微蹙眉但還是點了點頭。


    單蓁雨打開了朋友圈歎了口氣,“言言也真是的,一條朋友圈都不發,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麽。總裁也是,啥也不發。誒,對了,齊主管你不是她們高中同學嗎?說說唄。”單蓁雨的眼裏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我和簡海是同學,和薑言不是。”


    “誒?”


    “薑言是我們學妹。”


    “嘖嘖嘖,看不出來啊,總裁居然也早戀。”


    “緣分到了就是到了,哪有早晚的說法。”齊魏看著窗外,不知是說給單蓁雨聽還是說給自己的。


    “那說說你的緣分吧。”


    “我的?”


    “你的啊,你和於單單的。”


    齊魏的眼眸裏並射出可怕的光芒,在集團他自負沒有人的電腦操作技術可以勝過自己,sherry的真名是於單單的事情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況且於單單是sherry早期在讀書時用的名字,現在早就已經不用了。


    “你調查她?”


    “齊主管,別生氣,先把你腦子裏的廢料想法理一理,如果你因為這一個名字而誤會總裁的話我會做出讓你一輩子後悔的事情。”單蓁雨一臉無害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可怕的神情。“總裁對我單家恩重如山,我會用我所有的能力與智慧來協助他。”


    “這我自然知道,我和簡海從小的情誼也不像是你說的那麽不堪一擊。”


    “這自然最好不過了。”單蓁雨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容。


    “但我需要一個解釋。”


    “齊魏,你以為集團的網絡安全部門是吃白飯的嗎?”單蓁雨白了齊魏一樣,“總裁派我下來的目的不單單是陪在薑言身邊,更是為了監視sherry,也就是於單單。所以這件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有更強有力的證據與說服力。”


    “您好,”服務員推著餐車在桌子旁停下。


    空氣中凝重的氛圍被美食所打破,齊魏和單蓁雨開始用餐,平時吃飯時張牙舞爪的單蓁雨在這一刻倒是相當的淑女。


    當主餐盤被換下,蛋糕剛放下桌的時候,齊魏將盤子全拿到了自己這兒。


    單蓁雨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opera被拿走瞬間就炸毛了,“齊魏你幹什麽啊!”


    “你先說,不然不給你吃。”


    齊魏的這招倒是管用,都說蛇打七寸,這甜品還就是單蓁雨的七寸。


    “好好好,我說我說,你把餐具放下,手放下,對對對。”單蓁雨深吸了一口氣,“事情很簡單,就是當初你們分手的時候就已經有問題了。”


    “我和她分手的時候?”


    “是啊,那時候sherry的家裏遭受了一點變故,但是女人嘛,特別是她這種女人自尊心比天還高的那種怎麽可能會和別人說啊。隻是啊於單單的命不好,她的父親為了還賭債把她送上了焦融甫的床。”


    “什麽?”齊魏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單蓁雨看著四周投來的目光,“哎呀你幹什麽啊。”


    齊魏看了看四周又重新坐下,“然後呢?”?“然後能怎樣,孤男寡女的,但是齊魏,這件事情,是於單單自己的選擇,焦融甫沒有逼她,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


    “你撒謊。”


    “我知道,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又何況是你這種這等驕傲的男人。但是齊魏,事實就是事實。”


    “然後呢?”


    “她成了焦融甫的情人,焦融甫送她出國深造,給了她足夠的自由,也給了她足夠的資源。當然這一切自然不是白給的,代價就是,要她進入建湮集團當商業間諜。”


    “所以,她出賣了什麽信息?”


    “這也真是總裁手下留情的地方,她出賣的消息無關重要,除此之外,她唯一做的就是侵入了總裁的電腦,刪除了朱玥的全麵資料。”


    “朱玥?”


    “對。”


    “尹潯男朋友的......”


    “對。”


    “那一切都可以連得起來了。”


    “確實。”


    齊魏蹙眉,他想知道,是什麽逼迫sherry妥協的。


    “齊魏,你愛她,你應該知道,sherry是有野心的女人,那時候的你不過隻是個家事不錯,頗有才華的男孩子,你覺得她會把自己的未來全部賭注都壓在你的身上嗎?”


    “確實,很出人意料,隻是單蓁雨,你比這屆事情更要出乎我的意料。”齊魏看著單蓁雨,眼裏隻剩下冷漠。“你今年也才24,5歲吧,超出年齡的能力,簡海的眼光果然從來沒有錯過,把你安排在薑言身邊,一邊可以保護她,一邊你那虛偽的一麵又可以和她成為朋友。”說著齊魏叫來了服務生結了賬便直接離開了。


    單蓁雨坐在位子上看著兩盤擺在一起的opera淡淡的笑了,虛偽的一麵,果然,他會這麽想她。單蓁雨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她暗自排練過好多次,該怎麽告訴他,但是他好像沒有給她留下這個機會。


    “恭喜升職。”


    在法國巴黎,簡海和薑言剛剛用過午餐,從巴黎聖母院出來後兩個人依舊牽著手,一個沒有放,一個沒有躲。


    在路邊,簡海看到一個小男孩架起了畫板,薑言順著簡海的目光看去,“巴黎街頭有很多這樣自由的畫家,他們專門給路人畫肖像畫,當然有時候也會畫一些風景畫。”


    簡海牽著薑言的手向那個男孩走去,“既然這樣,就畫一張吧。”


    “啊?”薑言有些愣愣地看著簡海。


    “留作紀念。”說著簡海已經牽著薑言在畫板前的小椅子上坐下了,小男孩看到生意來了便連忙開始準備。


    “我記得你也很愛畫畫。”簡海的聲音就在薑言的耳邊,薑言的耳朵竟紅了起來。


    “嗯。”


    “現在還畫嗎?”


    “很久沒畫了。”薑言想起來家裏那閑置的畫本,確實,已經很久沒有畫過了。


    “不想畫了,還是沒時間畫了?”


    “都有一點吧。”


    “嗯。”


    小男孩畫的很快,也畫的很用心,畫上的人微微笑著,也成了街道上的風景。簡海接過了畫,付給了小男孩一筆可觀的費用。小男孩貌似說著有些多,薑言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用法語說到,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報酬。


    小男孩看著薑言甜甜的笑了。簡海看著畫裏的人,原來,他們靠的有這麽近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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