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煜,你要是敢對小蓓做什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白訓庭拿著話筒,大聲警告。


    哪怕沒有用聽筒,陸子煜都聽到了。


    想冷嗤反駁他幾句,想到於思蓓,又生生忍住了。


    最終隻是那麽極富耐心地說了句:“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小蓓她現在很好,沒你想得那麽糟糕!”


    說完,他也沒再逗留,趕緊去追於思蓓了。


    白訓庭站在那,看著空空的見麵室,一時腦子混亂到不行。


    他那是在替小蓓說好話嗎?


    可是為什麽?


    他既是顧北清的專屬醫生,兩人更是交情甚篤的好朋友,為什麽要幫著小蓓說話?


    白訓庭想不通。


    他跟外麵的世界脫節太久,知道的太有限,以五六年前的認知,來銜接剛才的畫麵,實在很太牽強。


    監獄外麵,陸子煜追出去後,很快就在車子旁邊的大樹下,找到了於思蓓。


    她倚著大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嘴上那咬唇的力道,分分鍾懷疑她會把嘴唇給咬破。


    陸子煜上前,用手肋輕輕地碰了碰她,以一種輕鬆調侃的語氣,說道:“哎,挨罵了?”


    於思倍扭了扭身子,轉了過去,一直隱忍住的淚水,卻叭嗒一聲掉了下來。


    她覺得很委屈,一向對自己百依百順,萬般包容的庭哥哥,為什麽每次事關唐安寧,就會先指責她。


    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可他僅僅隻是看到陸子煜來了,就認定她做了什麽壞事。


    難道她真的有那麽壞嗎?


    “我看他好像挺疼你的,剛才把你罵走後,不知有多擔心。”


    白訓庭疼他這個妹妹,知情的都知道,根本毋庸置疑。


    於思蓓心裏也清楚明白得很,但越是這樣,就越不能忍受,對方不問青紅皂白,就責備自己。


    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他才不會擔心,止不定心裏在怎麽罵我呢!”


    “你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我……”


    於思蓓張了張嘴想反駁,可看著男人那戲謔的眼神,忽然就反駁不出來了。


    她氣得臉都漲紅了,跟他對瞪了兩眼,扭頭往車子走去。


    看著女子怒氣忿忿的背影,陸子煜一陣好笑。


    忽然覺得,這樣的她,比平日裏表麵柔柔靜靜,實則敏感不已的時候,好多了。


    因為,人有了生氣,才顯得有血有肉,夠真實。


    晚上,星頤苑。


    琳琳跟梁木飛回來了,到家時已經是半夜,但唐安寧和顧北清都守夜等著她。


    不過一段日不斷,她看著氣色比以前好很多,人也沉靜成熟一些了。


    隻是看向顧北清時,那眼神裏,還是有著一絲明顯的躲避和緊張。


    “安寧姐。”


    琳琳看到唐安寧,倒是沒之前那麽疏離,隻是這聲稱呼,倒是把所有人都給叫得,麵麵相覷。


    應該叫……嫂子吧。


    顧北清看著她,正要糾正,冷不防手臂上的袖子被人拉了拉。


    旁邊的唐安寧已經搶先說道:“飛了十幾個小時,肯定很累了,先回房洗澡睡覺吧,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


    “嗯。”


    琳琳乖巧地點了點頭,在梁木飛和傭人的幫助下,把行李拿進自己房間。


    之後梁木飛才出來,簡單說了下兩人在德國的行程,以及琳琳的情況。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琳琳跟於思蓓有點相似。


    她們都是在男人的“庇護”下,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與交際力圈裏,度過了漫長的歲月。


    因此會對對方十分依賴,對外麵的世界幾乎一無所知。


    她們就像是鳥籠裏的金絲雀,衣食無憂,可一旦鳥籠被毀,就幾乎喪失了獨立生存的能力。


    唯一的救贖,是找到另一個鳥籠,以及可依賴的“飼養員”。


    不同的是,於思蓓經曆過童年種種不堪經曆,心思要更敏感,又複雜一些。


    甚至,還有心理陰暗的一麵。


    但琳琳卻恰似一張白紙,單純如孩。


    “學長,你是不是喜歡琳琳?”


    在送梁木飛出去時,唐安寧趁顧北清不注意,悄聲問道。


    她相信,這個問題也是顧北清想知道的。


    隻是介於兩人是好朋友的關係,加上琳琳現在對他又不冷不熱,有意疏遠,不知從何開口。


    唐安寧是女人,她輕易就能看出,琳琳對梁木飛的特別。


    那不僅僅是她對iven感情的轉移,還加了一些更濃厚的東西。


    說不定,這才是琳琳真正的愛情。


    以前的iven,隻是她貧瘠的精神世界裏的一瓢水。


    而梁木飛呢,是經過水和土壤培育的,一顆種子。


    正在紮地生根,發芽,甚至已經緩緩成長的幼苗。


    “小師妹,你想什麽呢,她可是北哥的妹妹!”


    梁木飛瞪她一眼,說得理直氣壯。


    可這理由,聽著很不成立的樣子。


    “這有什麽直接的關係嗎?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唐安寧一陣好笑。


    “你這話要是被北哥聽到了,他會揍我的!”


    梁木飛甚是後怕地看了顧北清一眼,他正跟莫叔說著什麽,可能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回頭望了過來。


    於是,他迅速地扭過頭,假裝在看牆上的壁畫。


    “噗。”


    看著他這副心虛模樣,唐安寧忍不住笑出來聲。


    這一聲笑,倒是讓剛好走過來的顧北清聽到了,不禁問道:“在說什麽,這麽開心?”


    要知道,今天一晚上唐安寧都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知道她是在擔心明天的事。


    因為學校開學的第一天,是對外開放的,就算門口有保安嚴格把控進出人員,但開學的日期是早就確定的,誰知道易月媚有沒有提前布置,比如買通了哪個新生家長什麽的。


    那個女人,在二十多年前就能把嚴雅蘭逼瘋,二十年後的今天,她還是在剛剛經曆喪子之痛,瀕臨崩潰,或者說已經崩潰瘋狂的狀態,誰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顧北清已經做了多重措施,可都無法完全寬慰到她。


    “在說學長的桃花。”


    唐安寧眨了眨眼,笑道。


    桃花?


    這死騷包又去外麵四處留情,拈花惹草了?


    顧北清的臉色,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


    這要是換作以前,他斷不會去理會梁木飛的桃花風流債。


    但現在不一樣!


    因為傻子都看得出來,琳琳喜歡他!


    也許未必達到愛的程度,卻絕對是很依賴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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