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en,她臉皮薄,別這樣。”


    易君丞輕易地,就看出了唐安寧的窘意,提醒了下。


    這說話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男朋友呢!


    想想在過去五年裏,他一直都是這樣的,表現出一副老好人的姿態,適時地幫你解圍,讓你心存感激。


    可誰又想到,在這樣一副友善的麵具下,包藏著一顆陰沉不軌的心。


    “你們別演戲了,既然我已經落到你們手裏,就算是死,得也死得明白吧?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


    唐安寧捏緊雙手,目光清冷地看著跟前的兩個男人。


    一個溫潤親和,一個優雅又不羈。


    然,兩個都是陰險狡詐的心機男!


    “這事說來話長,你是想先聽我的故事,還是他的?”


    易君丞用眼神,朝iven的方向示意了下。


    “他吧。你之前說,他喜歡顧北清,而且還是個女人。”


    唐安寧也用下巴,朝iven示意了下,說到最後,更是拿眼橫著瞥他,明顯帶有嘲諷的意思。


    讓你笑!


    姐還嫌棄你男不男女不女的呢!


    這是大實話,剛才也一直在暗中觀察這個iven,發現無論是長相還是五官,甚至是聲帶,都十足十是個男人。


    除了……喉結似乎是比一般男人要小,但這也不是沒有的現象。


    果然,那男人被她這一眼橫著睨睥了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砰!


    他一掌拍在桌上,朝她橫眉豎眼地怒道:“臭女人,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給挖下來喂魚!”


    “嗬嗬,我好害怕哦!”


    唐安寧嘴裏說著害怕,唇角卻掛著嘲諷,語氣更是譏誚不已。


    她就不喜歡這個不男不女人的,又怎樣!


    姐被你們拐來軟禁這裏,心裏本來就不爽,還嘲笑,有本事單挑!


    呃……單挑還是算了,有本事,別來陰的啊!


    “好了,你們一人少一句吧。iven,你生什麽氣呢,安寧又沒說錯,而且這些事,還是我告訴她的,有什麽意見,衝我來。”


    適時地,易君丞又當了一回和事佬。


    唐安寧撇了撇嘴,冷冷地看著他做戲。


    “要不,你自己跟她說?”


    易君丞頓了頓,似是也拿不準,把iven的底抖出來,對方樂不樂意。


    “我看到她就煩!你愛說不說!”


    iven看著已經十分鬧心,一臉煩躁,摔凳子走人。


    他一走,唐安寧倒是鬆了口氣。


    畢竟是曾經陰過自己的人,心裏總有個疙瘩在那,看著就不舒服。


    “iven對你有些偏見,也是有原因的,你別介意。”


    易君丞依然在扮演著老好人角色,解釋道。


    唐安寧不禁冷笑:“他都能把槍塞我行李箱裏,我敢介意嗎?”


    似是隻當她在負氣,易君丞垂眸低笑,道:“嗬嗬,別生氣,女人生氣容易老。”


    唐安寧暗暗翻了個白眼。


    嗬,這是裝傻呢,還是有意在逗她?


    以他們現在做出來的事,生氣是輕的,沒拎刀砍人算好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們接著那天的繼續說。vien是黎家千金,這是真的。他以前癡迷顧北清也是真的,不過家裏人不同意。”


    易君丞頓了頓,忽然問道:“你知道黎家,為什麽突然要早早地撮合她和白訓庭嗎?”


    唐安寧皺眉,沒回答他。


    那時她根本不認識他們,怎麽會知道!


    哪怕是這個不男不女的iven,也是才剛知道她就是黎家千金!


    “顧北清有厭女症,這個大家都知道。可是那小子偏不信邪,非把自己撞死在南牆才罷休。她那時年少氣盛,又愛鑽牛角尖,不顧別人的勸告,硬是要去討好人家。結果不用我說,你也能夠猜到了吧。”


    易君丞看向她,眸底有著一抹好笑的神色。


    似乎,是在說一件陌生人的八卦事情。


    唐安寧微微皺眉,沒接話。


    她早就見識過,顧北清對付那些製造各種“不經意”和“意外”,試圖接近她的女人一場。


    通常,都是極不耐煩,又十分暴力地,一腳踹翻。


    “嗬嗬,她聽說那個男人喜歡喝茶,偷偷買下整個茶館,裝扮成男服務員,去伺候他。結果,被人一腳踹翻,斷了三根肋骨!”


    三根肋骨……


    這一腳,踹得確實有些重啊。


    不過,踹得好!


    唐安寧微微訝異後,忍不住勾唇笑了。


    哪怕是多年前的事,且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聽起來還是有種解氣的痛快感!


    “這還沒完呢,她半殘不殘地躺在病床上,知道顧北清做什麽了嗎?”


    ???


    唐安寧滿心疑問,十分好奇。


    那個男人,又會做出些什麽驚人舉動呢?


    聽到這,她竟開始期待起來。


    真的十分期待,顧北清會怎麽狠狠羞辱這個黎家千金!


    “哈,居然找了二十個男人,塞滿病房。放話說,既然她那麽缺男人,就送她二十個!虧他想得出這種損招!”


    二十個男人……


    擠在一個病房裏……


    iven還斷了三根肋骨,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


    那種情景,唐安寧都不敢想象,會是什麽樣。


    果然,夠損,夠奇葩。


    但是,她喜歡!


    “當時iven才17歲啊,正值叛逆期的青春少女,哪裏受得了這種汙辱。黎家二老也十分生氣,恨鐵不成鋼,說要把她鎖起來。但等她過了十八歲生日,就立刻忙著撮合白訓庭了。”


    當時的iven肯定滿腹怨氣吧,在那個時候,撮合她和白訓庭,簡直是在將家庭矛盾激化。


    奇怪的是,白家難道沒意見嗎?


    想到湯靜瑜的性子,唐安寧隻覺得,當時這事倉促得,很離奇。


    “那件事被顧北清壓下來了,沒幾個人知道,白家的重心還在國外,對國內也沒現在那麽熟悉,所以並不知情。”


    原來如此。


    黎家的興迪實業,是個頗有口啤的老牌企業。


    也許規模和實力,在國不是頂尖的,但品牌效應卻在年代消費人群裏,卻十分具有影響力。


    像白家的譽朗集團,雖然財力雄厚,在國內卻根基薄弱,跟一家擁有著好口碑的老牌企業合作,或者聯姻,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這麽看來,白家應該是冤大頭啊,iven為什麽還要恨白訓庭,要把白家搞得家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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