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走遍了小半個南晉,兩人也一起度過了從未有過的輕鬆愜意遊玩生活,在十一月底回到了青山村。


    兩個月前,冊封聖旨和賜婚聖旨都傳到了青山村,加上柳家人從京城回來告知,青山村及作坊裏的幫工們都知道了蕭澈的真實身份。


    今日他們雙雙騎馬回到青山村時,村民們全都誠惶誠恐的跪地行禮,蕭澈在外人麵前始終是一副冷清威嚴的姿態,淡淡的應了一聲就讓他們起身了。


    柳璿兒深知他的脾性,臉上的笑意怎麽都止不住,見大家都尷尬惶恐的站著,她隻得出來像往常那般與大家打招呼來緩和氣氛。


    如今柳璿兒是王家的表小姐,還是有誥命在身的縣主,是聖旨賜婚的王妃,連九五之尊的皇上都要喊她一聲“皇嬸”,這身份可是他們鄉野村民高攀不上的。他們以為她如今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定然態度會高高在上,不會再像從前那般與他們笑談玩鬧。可今日一見,卻見她絲毫沒有變化,他們忐忑緊張的心情也緩和了許多。


    柳家人這一次倒是沒這麽慌張了,畢竟在京城裏他們差點被嚇暈過,有了一次的經驗,心理上自然就有了一定的準備。


    縣令許大人在第一時間就得知蕭皇叔和寧璿縣主回常化鎮了,也立即匆匆忙忙帶著常化鎮所有的官員前來拜見。


    這些公式化的事情,柳璿兒不太喜歡,所以就全部讓蕭澈去應付了,而她則在村裏請了幾個婦人幫著打掃下家裏。


    他們在外麵遊玩了一個月,朝廷裏也有不少的公務等著蕭澈處理,一回來他就進書房了。柳璿兒也沒打擾他,在他忙正事的時候,她就去村裏各家各戶走動了下。


    走到春花大娘家時,見他們一家子都在寬敞的廚房裏做豆腐,許久未見的小桃背上背著一個孩子也在旁邊幫著幹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她在門口敲了敲,笑靨如花的跟他們打招呼:“耿大伯,春花大娘,根子哥,柱子哥,小桃,你們都在忙呢。”


    站在最外邊的春花大娘回過頭見是她來了,笑得格外開心道:“璿兒丫頭,哦,不,該稱呼寧璿縣主了,快進來。”


    柳璿兒被她逗笑了,笑著調侃道:“春花大娘,稱寧璿縣主的話,可是要行禮的喲。”


    春花大娘尷尬了下,正不知所措時,又聽到她說:“哈哈,大娘,您就別跟我見外了,我還是聽您稱呼璿兒丫頭比較舒服。”


    耿家人都齊齊笑了起來,一一跟她打了聲招呼。


    春花大娘這會兒才聽出她剛剛是在開玩笑,這才又笑了起來,招呼道:“好,那大娘就繼續叫你璿兒丫頭了。小桃,你別忙了,帶璿兒丫頭去屋裏喝茶,這裏交給我們就行,很快就好了。”


    小桃應道:“是,娘。”她立即對柳璿兒說道:“璿兒,這裏我們去隔壁屋喝茶。”


    “好。”


    進屋後,小桃將背上的女娃放到搖籃裏,招呼道:“璿兒,你先坐。”


    柳璿兒點了點頭,見坐在搖籃裏的小女娃皮膚很白淨,一雙大眼睛一直盯著她好奇的打量著,看起來很是乖巧可愛。她蹲下身子邊逗她,邊詢問小桃道:“小桃,她多大了?叫什麽名啊?”


    小桃給她倒來了茶水,回答道:“大名耿玉蘭,小名叫玉玉,八個月了。”


    這一年,柳璿兒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奔波,家裏相鄰的人情往來都是姑姑在幫她打理。村裏一些特別的喜事,她也在回來的時候再單獨奉上一份禮,這不之前聽姑姑說了耿家添了個孫女後就做好了準備。


    她從包裏拿了一個小巧的平安鎖,親手為玉玉帶上,微笑道:“小玉玉,這是姑姑送給你的見麵禮,喜歡嗎?”


    小桃看著那價值不菲的平安鎖,驚訝道:“璿兒,這太貴重了,不可啊。”


    柳璿兒微笑道:“怎麽不可了?玉玉的滿月酒和三朝酒我都不在家,這份見麵禮是必須要給的。”


    小桃與她也算是熟識,知道她的性子,隻得收下這份厚禮,替女兒道謝道:“好吧,那我就替玉玉謝謝你這個姑姑了。”


    “客氣什麽啊。”柳璿兒擺了擺手,見搖籃裏的小玉玉一直盯著她,她伸出雙手逗她道:“小玉玉,姑姑抱抱好不好?”


    小女娃咧著嘴笑了,也伸出小短手來,想要她抱。


    柳璿兒見她要自己抱,開心的笑了,伸手將軟軟糯糯的小團子抱了起來。


    小桃笑道:“璿兒,玉玉很喜歡你呢,她平時很認生,一見到不熟的人就扁嘴哭。前兩天在村裏遇到她舅舅,舅舅伸手要抱她,她哭得可傷心了。”


    柳璿兒笑了笑,從衣兜裏拿了點小糖食喂著給她吃,邊喂她吃邊與小桃聊了起來。


    耿大伯和春花大娘他們忙完這一波活後,就全部進來陪她聊天喝茶了。見小孫女乖巧安靜的坐在柳璿兒的腿上吃糖,耿大伯憨笑道:“玉玉倒是讓璿兒丫頭抱,我這個祖父想要抱她一下,還得看她心情呢。”


    柳璿兒看著坐在她腿上吃得津津有味的小玉玉,調侃道:“耿大伯,您下回準備點糖食,保證玉玉會讓您抱的。”


    “哈哈,不錯,這是個好法子。”耿大伯大笑道。


    柳璿兒看著旁邊越發成熟的柱子哥,開口詢問道:“柱子哥,我聽姑姑說最近有好些媒婆在給你做媒,介紹了不少的姑娘,可有挑中的?”


    柱子笑了笑,搖頭道:“沒有。”


    兒女的親事一般都是父母最操心的,說起小兒子的親事春花大娘就頭疼,她無奈道:“璿兒丫頭,你也知道我們家因為幫你做豆腐,家裏的情況比以往好了很多,不少的姑娘都想對進來。之前柱子也挑中了一個,可到談彩禮的時候,對方就獅子大開口要一百兩銀子,一百兩銀子我們家也拿得出來,隻是對方這做派明顯就是看中了我們家的錢財,這就令我們老兩口很不喜歡。


    家裏的錢是大家一起掙的,我們家一碗水端得平,每年掙的錢平均分成了三份,我們老兩口占一份,他們兄弟倆各占一份。根子娶媳婦的時候,我們老兩口出了十五兩銀子,柱子娶媳婦,我們也依舊是這個數,其他多餘的就由他自己出。對方開口就要這麽多銀子,請媒婆過去商談了幾次,對方依舊不鬆口,柱子見如此就主動說算了,這門親事就沒談了。


    後來又有好些媒婆上門,有些要的彩禮不多,隻是對方姑娘要麽長得太寒磣了,要麽性子不好,要麽家庭複雜,所以一直就沒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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