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浪足足請了一個禮拜的假,當然了他也想請更長時間,不過鑒於服務行業本沒有假日一說。陸小浪能請到一周的假期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因為過年,整個r國各處都顯得喜氣洋洋的,小漁村也絲毫不例外。陸小浪回來之前倒也沒有提前告知芽衣和木村大叔。到了門口的時候芽衣端著個凳子站在門口掛著鬆枝。在r國,過年前人們都要在家門口供奉“門鬆”。r國宗教文化中有一位“歲德神”。主管新年繁盛之事,居住在山中。因此r國人在過年前在家門口立鬆表示迎神。


    當然了像在海邊這樣子大都是在門口掛上鬆枝,也是一樣的意思。陸小浪走近了,小美女正在係繩子,表情十分專注。陸小浪有意想捉弄她一下,故意繞到了芽衣背後,結果從後看,芽衣身材凹凸有致的,陸某人心思飛轉,忍不住伸出了邪惡的小手。


    芽衣正好係完了繩子,扭頭,四目相對,陸小浪的邪惡小手也尷尬的落在了半空中停住:“嗨···芽衣。”


    “唔···小海,你這個大色狼!”芽衣先是喜悅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暈紅。芽衣氣鼓鼓的舉起手就要敲打陸小浪。


    “咳咳···”陸小浪慌忙閃過:“剛回來你就打我幹嘛···”


    “啊···”陸小浪一個閃身,芽衣在凳子上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直接從椅子上就要摔下來。


    陸某人剛剛說完話也沒那麽快的反應速度,隻好舍生取義,提供人肉墊子服務了。


    芽衣摔到陸小浪身上直接被陸某人抱了個滿懷。陸小浪裝模做樣的叫了一聲:“哎喲···芽衣你是不是長胖了?壓死我了。”


    “哪有?”小美女怒目圓睜瞪著陸小浪。


    “咳咳···沒有沒有,是地麵太硬了。”陸小浪連忙解釋。


    “這還差不多。”芽衣這才不跟陸小浪計較,良久又問:“咱們倆是不是該起來說話了?”


    “起來呀···”陸小浪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還不放開我···”芽衣臉色微紅,兩人倒在地上,陸小浪就像個地痞無賴般的緊緊抱著她,怎麽起來?


    “咳咳···忘了。”陸某人很尷尬。


    陸小浪正要鬆手,卻是聽到屋子裏傳來一聲咳嗽:“咳咳,小海回來了啊···”扭頭看正是木村大叔,陸小浪趕緊鬆開手讓芽衣起來,自己也迅速站起身來開口喊道:“大叔···”然後拍了拍剛剛在地上沾染的灰塵。


    木村大叔有些尷尬的說道:“到底是年輕啊···”隨即又略帶著嗔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芽衣,畢竟是女孩子,光天化日的把剛回到家門口的陸小浪就撲倒在地上,也太有傷風化了。


    “嗚···”芽衣一臉委屈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木村大叔卻又已經轉過身子回到屋裏繼續忙碌了。外麵還是年輕人的世界啊···


    “都怪你···”芽衣氣不過輕輕踩了陸小浪一腳。


    陸小浪笑著靠過去拉起芽衣的小手輕聲問道:“想我了沒?”


    “嗯···”芽衣輕輕點頭。


    陸小浪滿臉笑意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隨後把芽衣抱在懷裏。小情侶重聚自然是一番如漆似膠的膩歪,各種情侶間的巧巧話我們也就不好奇的去八卦了。


    新年的前一天,在r國又稱為大晦日,這一天的年夜飯蕎麥麵是必不可少的食物。r國在年前吃蕎麥麵的習俗是很久之前就有的,說法好幾個方麵:一是蕎麥麵細長象征著長壽,二是麥麵可以去五毒,第三寓意著家族成員之間的緣分可以像蕎麥麵一樣棉長,第四因為蕎麥麵比較容易被切斷,又寓意著把過去一年的煩惱全都切除。


    陸小浪和芽衣,木村大叔吃完年夜飯,木村大叔便一個回房裏看電視了。r國過年的時候會有許多精彩的電視節目,用來慶祝新年的到來,陪伴著人們守歲,等待著迎接新年的108聲鍾響。


    當然了年輕一代還看電視節目的人已經很少了,陸小浪和芽衣吃完飯後拉著互相的小手在外麵散起了步。


    月光下小美女的花容月貌顯得楚楚動人,陸小浪趁芽衣看著遠處的時候偷偷在她臉上啵了一下,芽衣後知後覺扭過頭來看著陸小浪神色嬌羞:“小海···”


    “嗯?”陸小浪輕聲應道。


    “過年了呢···”芽衣說道。


    “嗯,嗬嗬,芽衣你又大了一歲咯。”陸小浪說道。


    “我們去鎮上吧?”芽衣提議。


    “嗯,好。”陸小浪點頭,鎮上有一個寺院,r國的寺院在新年的時候都會有撞鍾,撞鍾在這一天有著明確的規定必須是108聲,並且最後一聲一定是是在新的一年的1月1日0分。至於緣故我就不細說了,否則這一章快變成科普文了。


    兩人走在路上,陸小浪看著芽衣突然問道:“芽衣,如果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怎麽辦?”


    “嗯?”芽衣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陸小浪。


    前一段時間裏舞每個禮拜都會來一次,陸小浪每一次泡完藥材浴都會覺得身體更加的舒適,渾身充滿了力量,在他身體康複的同時許多個夜晚陸小浪都曾夢見過曾今的記憶片段。夢裏有自己的父母,有愛人,有朋友,也有敵人。無數的記憶片段雖然沒有讓陸小浪找回曾經,卻讓他隱約的感覺到自己距離恢複記憶已經不遠了。


    陸小浪說道:“如果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要回去,你···”


    芽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安的情緒頓時彌散開來。


    見芽衣慌亂不已陸小浪連忙安慰道:“嗬嗬···我隻是隨便問問,你不要擔心。”


    芽衣卻是十分敏感:“小海,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額···”陸小浪愣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打算隱瞞,有些事情到了那個時候還是需要麵對的。“想起了一些不過不完整。”


    “你一定要回去嗎?”芽衣問道。


    陸小浪歎了口氣微微側身手指西方:“那裏有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我···”


    芽衣眼神黯淡輕輕點頭:“哦···”


    “傻丫頭···”陸小浪輕笑刮了刮芽衣的鼻子:“想什麽呢?我又沒說回去就不回來了。你是怕我不要你了?”


    芽衣頓時臉紅聲音微不可聞:“誰要你要我了。”隨即又說道:“那你如果回去了,一定要回來哦···”


    “嗯···”陸小浪笑著給出了承諾。


    芽衣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轉眼兩人已經走到了鎮上,其實小漁村離鎮上的寺廟並不遠,寺廟本就在鎮子的邊緣,正好位於小漁村和小鎮的中間,距離小漁村也就不到五公裏的距離,兩人走走停停一個多小時也就到了。


    “我們到那邊休息一會吧。”陸小浪和芽衣並沒進寺廟裏麵而是在外麵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陸小浪坐在石頭上而芽衣坐在陸某人的腿上。陸小浪美名曰石頭太亮,自己這是為人民服務。


    “小海···”芽衣突然出聲問道:“你都想起哪些事情了?”


    陸小浪想了想說道:“我的家人,還有朋友。”


    “那你以前叫什麽名字?”芽衣問道。


    “咳咳···”這個陸小浪真沒想起來,不過舞倒是和他說過:“陸小浪。”即便再次說出口,這三個字仍然是熟悉卻又陌生。


    “陸小浪···”芽衣輕輕的念了一遍又問道:“那用華夏話應該怎麽說?”


    陸小浪又耐心的用華夏語教起了芽衣,這三個字應該怎麽讀。,芽衣學習了半天最後才勉強能夠掌握讀音。芽衣想了想看著陸小浪最後還是說道:“小海···無論你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你永遠都是我的小海。”


    “嗯···”陸小浪點頭:“你也永遠都是我的小芽衣。”陸小浪把芽衣抱在懷裏輕輕吻了上去。


    “唔···”芽衣一聲嚶嚀卻是沒有掙紮,反倒是溫柔的回應著陸小浪,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間濃濃的眷戀和愛意。良久唇分,陸小浪把芽衣抱在懷裏。輕撫著她的發梢。


    “咚···”不遠處突然想起了沉悶悠長的鍾聲,劃破了寂靜的夜。


    芽衣輕輕從陸小浪的懷抱中轉了個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小海···鍾聲響了。”


    “嗯···聽到了。我們一起守歲吧。”陸小浪說完和芽衣一起看著鍾聲響起的方向不再說話。


    “咚···咚···咚···”鍾聲一聲接著一聲的敲響,很有韻律。芽衣就靜靜的靠在陸小浪懷中默默的數著數。


    “小海,已經是一百零七聲了。”芽衣話音剛落。第一百零八聲鍾聲響起。新的一年就這麽到來了。


    “小海···新年快樂。”芽衣甜甜的笑著。


    “嗯,芽衣新年快樂。”陸小浪也回道。


    芽衣卻是狡黠的笑著伸出了玉手:“年玉呢?”


    陸小浪看著芽衣笑道:“你就知道敲詐我···”不過還好陸小浪早有準備,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紅包來遞給了芽衣。


    芽衣笑著接過了紅包,拆開,裏麵除了票子還有一張照片,這是一張他們倆的合照。這是芽衣生日的時候他們倆拍下的。“嘻嘻···這張照片真好看···”


    “那是···”陸小浪覺得這張照片裏的自己還是十分英俊瀟灑的。


    “臭美···”芽衣撇了撇嘴。


    “嘿嘿···難道你覺得我不好看嘛?”陸小浪厚著臉皮恬不知恥的問道。


    “不好看···”芽衣自然不會順著嘚瑟的某人心意說話。


    “心口不一···”陸小浪笑的開懷。


    “你才是,厚臉皮···”芽衣反唇相譏···


    陸小浪又抬起頭看向西邊,心底強烈的預感告訴他:平靜的日子似乎要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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