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譽驚訝的看著身側一臉堅定地葉知秋,摟緊了幾分,勸阻道:“知秋,這太危險了,萬一你再也醒不過來怎麽辦。”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願意去賭。”


    “你……”景延譽心知葉知秋看似柔弱,可一旦做出決定就決不妥協,說到底隻能怪自己疏忽,才造成如此境地。


    “何時可以施秘法?”葉知秋看著白清泉問道。


    “子時三刻,陰氣最盛時方可成。”


    “好。”


    “你好什麽好,我還沒答應呢,除非答應我一個條件。”白清泉手指纏著自己的頭發,低著頭說道。


    一瞬間,白清泉被景延譽掐住脖子,向上提起,窒息感愈發強烈,白清泉勉強的抬起手,搖動手腕處的鈴鐺,許多紅色的小蟲從鈴鐺內爬出,向景延譽襲來。


    景延譽將人重重的甩在一旁,看向白清泉的眼神格外冰冷,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白清泉猛地咳嗽了幾聲,輕拍自己的胸膛,看向景延譽的眼神有些陰狠,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是你們求我辦事,殺了我,你們也沒有其他辦法。”


    “白公子,你有什麽要求?”蕭欽煜起身打了個圓場。


    白清泉指著墨寒,說道:“我要他娶我。”


    一時之間,整個屋內再次安靜下來,過了片刻,傅引才結結巴巴說道:“你……你當真要嫁給一個男人?”


    “有何不可,我南疆之人,隻要喜歡就大膽去追,才不像你們中原人畏畏縮縮。”


    “結為夫妻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你當真清楚?”


    “就你們中原人扭捏,我像那麽不靠譜的人嗎?當然是認定了才這麽說的。”


    傅引內心不禁吐槽,怎麽看也沒看出靠譜來,但還是勸阻了句,“可是兩情相悅方為美滿,你……”


    白清泉不滿的皺起眉頭,眼睛盯著墨寒,一字一句道:“呆木頭,你就直說娶不娶,別跟我扯東扯西的。”


    “娶可以,先辦事。”


    “那可不行,你們中原人可興利用完就一腳踹開這套,我可不傻,先娶。”白清泉一臉理所當然,看著眾人五色交雜的神色,暗自得意,果然是自己猜對了。


    “我既然答應,必不會食言,白清泉你不要鬧了。”墨寒抓著白清泉的手,小聲斥責道。


    白清泉就著墨寒的動作,摟住墨寒的脖子,將墨寒的怒氣置若罔聞,“在南疆,隻要相互盟誓就夠了,難不成你還想八抬大轎娶我?到時候補一個,我自然也是樂意的。”


    墨寒將人推至一邊,麵無表情的向蕭欽煜單膝跪下,請求道:“還請主人幫忙主婚。”


    “墨寒,你當真?”蕭欽煜先前不說,也想著推脫之詞,為了一個葉知秋,用墨寒的一生去換,他不願,墨寒雖是他的護衛,但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弟,可葉知秋隻不過是一個外人,縱然景延譽在乎他,那也不值得。


    “這是墨寒心甘情願的,望主人主婚。”墨寒低下頭,重申一遍,景將軍曾多次相救於主人,如今景將軍陷入兩難,這個忙他必須要幫。


    “簡直受不了你們,我是嫁給他,又不是去折磨他。”


    蕭欽煜看著墨寒固執於此,側目掃過景延譽和葉知秋一眼,無奈道:“那便如此吧。”


    “謝主人。”


    “白公子,我派人去準備所需東西,你先在此等候。”


    語畢,蕭欽煜拉著傅引朝屋外走去。


    傅引待走遠後,扯住蕭欽煜說道:“臭流氓,你真讓墨寒娶那個白清泉啊?”


    “墨寒心意已決,我隻能順其而為。”


    “雖然說我也很著急知秋,可是這種犧牲一個人,去換另個一人的做法,難道景延譽就不吭一聲?”傅引想到這,當真覺得景延譽可惡至極,縱然是為了知秋,可這是墨寒的一生啊。


    蕭欽煜歎了口氣,輕輕撫揉傅引的腦袋,“葉知秋唯恐是景兄心中唯一的變數吧,早在白清泉開口提這要求時,景兄就打定了主意,小引兒你就沒發現葉知秋昏過去了嗎?”


    “什麽?”傅引驚訝的張開口,猛地一下敲自己的腦袋,“我就說依知秋的性子,斷然不會犧牲別人,成全自己,原來是被景延譽弄昏了過去,當真可惡。”


    蕭欽煜倒是不可置否一笑,靠近傅引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傅引將人推開,叫罵道:“你們兩果然是一丘之貉,我才不要呢。”臉上卻露出幾分紅暈,衝在前頭。


    小引兒如若是你,我也甘受眾人指責,因為你是我的,掙不開也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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