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為你好吧……不過有一點你弄錯了,我並沒有答應這位韓門主的請求……”說話的是葉之秋,“我留你性命,是另有處置。”


    素衣冷然道:“哼,我萬毒門下從不需要任何憐憫,而我此刻已經是廢人一個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葉之秋說道:“不錯,按照決鬥規則,你必須任我處置。那麽我便把這個決定你生死的權力交給我的一位朋友。”


    “謝謝你……”葉之秋的身後響起了上官謙罕見的稱謝聲,素衣聞言一頭,目光雖然依然倔強,但卻望向一旁,不敢與之對視。


    台下本以為這次決鬥會以毒王之死結束的眾人看到似乎又有“好戲”可看,再次將目光聚焦過來。


    上官謙看著素衣,淡淡地說道:“跟我走吧……”


    “你還是不肯放手嗎?”素衣猛地抬起頭來。抓著自己灰白的長發,迎上了上官謙的目光,聲音都有些歇斯底裏:“我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你想羞辱我嗎?”


    上官謙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走吧,遠遠地離開這裏,去一個沒人知道我們地地方……”


    素衣臉上一陣抽搐,使那些皺紋更加深刻,注視了上官謙一陣,又低下了頭:“我寧可死,也不需要人憐憫。你走吧,如果再逼我。我就立刻死在你麵前!”


    “是嗎?你真的以為那是憐憫嗎?”上官謙長歎了一聲,突然出手。製住了素衣,“我不管你怎麽想,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韓梨正要阻止,卻被葉之秋攔下:“毒王既然敗了,就要願賭服輸,如果你真為你師父好,就更不該阻止我朋友帶走她。”


    “三個月前。我在這裏就說過,我絕不會後悔!至於你的其他顧慮完全是多餘的,要知道,我可是一個血族……”上官謙的話讓素衣憤怒的目光頓時凝固了,隨後愛得柔和了起來,漸漸泛出點點晶瑩。儼然回到了原來那個素衣的神態.上官謙並沒有多說,挾起無法動彈的素衣,默運秘訣.身體忽然消失在石台之上。


    這下事出突然,台下泉人都沒想到會是個這樣的結局,頓時驚呆了。隻有那位異國美女珍妮流下了傷心的淚水,她知道,自己與上官謙這段情已經澈底地完結了。至於上官謙的最後一句話她很明白,身為血族地上官謙隻要把自己的“初擁”給素衣,那麽素衣就會以一個吸血鬼地身份恢複自己美麗容貌,並且永褒青春,與上官謙雙宿雙飛.在公證人的宣布下,葉之秋毫無疑問地獲得了這次決鬥的勝利。在觀戰的人群中,內行畢竟是少數,大部分看熱鬧的人顯然看不懂這場“文鬥”的奧妙所在,激烈的理論中,但上官謙和毒王那段匪夷所思地奇特愛情卻成了他們熱烈討論的議題。


    慕容淺靜看著走到台下的葉之秋,心中一直的擔憂頓時化成了激動,也顧不得來目睽睽,樓住他就哭了起來,葉之秋趕緊溫言安慰,兩人柔情蜜意,讓旁人好不羨慕。


    然而擁抱住慕容淺靜的葉之秋忽然心靈一陣奇異的悸動,似乎感覺到兩道冰冷而落寞地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達感覺有一種呼之欲出的熟悉,當他猛地回頭望向遠處的山崖時,卻隻是隱約看到剛好消失地白色身影。


    是她嗎?葉之秋的心神一陣頭動,心跳也愛得急劇起來,懷中慕容淺靜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葉之秋暗歎了一聲,牽著她的手朝禪院走去。


    在葉門的掩護下,葉之秋躲開了那些“熱情”的同道,帶著慕容淺靜和一幹親友悄然地離開了衡山。自此一戰後,青衣門和葉之秋的名字揚名天下,連當年曾經出走的一些青衣門人都紛紛慕名回歸門下,讓慕容淺靜欣喜無比。


    而上官謙和素衣似乎從此在修真者世界中完全消失了,後來聽說他們曾一度遭到昆侖派的追殺,原因是素衣當時在青海曾毒殺了昆侖弟子,昆侖派趁著素衣毒力全失展開報複行動,可惜他們還是小瞧了上官謙的實力,乃至後來整個昆侖幾乎都遭到了滅門之禍,自此兩人再無音訊。隻是在時隔多年之後,才有人傳來兩人形狀親密地在歐洲現身的消息,也不知道真偽。


    中國西南某深山的一所別墅中,正傳來得意的笑聲。


    與外觀的不起眼相比,別墅內的裝修和擺設可謂奢華無比。發笑的正是青龍附身的任天創,他正懷抱著自己的“妻子”易娟,前麵是戴著麵具的魔帥和竭力露出討好之意的暗黑巫師泰倫米爾。


    “終於成功了嗎?哈哈!”任天創一掃平日冷酷嚴厲的模樣,笑得十分放肆。


    “主人,既然我們已經成功研製出魔心藥的配方,要不要我把那些醫師都……”魔帥作了個斬首的動作。


    任天創停下了笑聲,略作思索。說道:“暫時留著他們地性命,以後或許還有大用,畢竟,魔心藥也非完美無缺,再說他們就是些沒什麽戰鬥力的醫士而已,多派幾個人監視吧!”


    “遵命,主人!”魔帥低頭應道。


    “你這次立了大功,我會好好獎賞你的,但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如果再有潛鼠那樣的類似事件發生。那麽我的處罰可不想上次那樣留情了……”任天創的臉說變就變,目光如同兩道冷電。射在魔帥的身上。


    魔帥明覺得背脊升起一陣涼意,心中暗顫。拜伏子地:“屬下謹記主人吩咐,一定多派人手監視,保證不會再出那樣的事故了。”


    任天創緩緩點頭,又露出森然的笑意,看得一旁地泰倫米爾一陣毛骨悚然,趕緊討好地問了一句:“主人,眼下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那個偉大的計劃了?”


    “既然是‘還欠東風’,那怎麽開始實施計劃啊?你還是這樣濫用成語啊,最近在看《三國演義》吧,可惜以你之才,最多也就是個有點小聰明地蔣幹一流人物。成不得大事,”任天創心情大好,難得地調笑了幾句。“要知道,魔心藥的成功雖然是一個突破,但我們地計劃還不能馬上實施,因為眼前還有兩個最大的障礙……”


    正說著,一個侍者打扮的人急忙來報:“啟稟主人!山中的試驗所忽然遭到不明敵人破壞!魔奴樣本和所有設備被全部毀滅!”


    魔帥隻覺腦中轟地一聲,幾乎暈了過去,剛才主人還警告過自己,這下忽然就出了這麽大的紕漏怎麽不令人心寒。他小心地望了任天創一眼,正好對上了那陰森的目光,嚇得馬上跪在地下,驚道:“屬下該死,剛才前來向主人報告之前還沒聽到任何消息,怎麽此時就出了這等大事?奇怪的是外圍哨所和防禦陣都沒有任何報告傳來,難道是布防不利,使敵人偷偷潛入?”


    說著,魔帥故意看了看負責防禦布置地易娟,易娟知道雖然自己和任天創有著非同一般的肉體關係,而名義上也是任天創的妻子,但她深知任天創的冷酷心性,即使是自己犯錯,也會遭到嚴厲的懲罰.易娟當下臉色一愛,叱道:“大膽!明隻是你的工作失職,還敢在這種時候推卸責任?”


    泰倫米爾也不出聲,樂得看兩人相鬥.任天創一皺眉,還沒下定論,又一侍者急忙來報:“後山地魔法材料庫不知何故起火,大部分物質被燒毀!”


    這回泰倫米爾再也無法保持從容,禿頭上開始冒出豆大的冷汗來,魔法材料庫可是他的命根子,聽到達接二連三地急報,開始還有些盛怒的任天創忽然冷靜下來:“究竟是什麽人物,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連破壞我們的基地?更奇怪的是,周圍那麽多崗哨,事前居然沒有一個能發現故蹤!”


    就在這時,別墅外忽然傳來一股可怕的氣息,這股強大的氣息表麵上平和純厚,卻透著一股凜冽的殺氣。魔帥全身一震,似乎被這殺氣懾地打了個冷戰,而泰倫米爾早已緊張地放出了防禦魔法,但還是被那氣勢壓得直發抖。易娟的修為遠超達兩人,但在場的人中,除了任天創外,隻有她才感受到了這氣息的真正可怕,美麗的臉上不由露出驚駭的表情,裹衣早已被自己的冷汗所浸透,因為她發覺這股恐怖的力量竟然不在任天創之下,不,甚至還可能在任天創之上!


    “想不到居然會是他……難怪那些崗哨無法察覺了,和他相比,你們都隻能算是微不足道的樓蟻……”任天創的話讓三人心中一寬,因為他似乎不會追究剛才的事故了。


    “該來的,始終都會來……”任天創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自語道:“其實,我對你的到來,不僅是緊張,而且還有些興奮呢……”


    易娟從未見過他如此情緒,關心地問了一句:“老公,你認識這個敵人?”


    “不錯……”任天唆眼睛猛然睜開,露出混合著諸多複雜情緒為一體的罕見精光,不久又恢複成原本的深邃和冷酷,“這是一個老朋友,認識了幾千年的老朋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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