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之秋發威,三個大喇嘛不由一驚,手中加快了法印的凝結速度——就算是讓整個色拉寺毀滅,也要讓這個“惡魔”葬身與此!


    與此同時,在葉之秋的手上出現了定海護臂。藍光閃動間,無數次的超高速攻擊朝念力牆擊去,念力牆漸漸瀕臨潰散,周圍又倒下了一群力竭的喇嘛,就在這時,葉之秋本能地產生了一種危險的預兆——對方那個可怕的印訣,已經臨近爆發的邊緣,除非對方自己停止,否則就算破壞念力牆也無法阻止了!


    他全身的冷熱力量再次融合一體,金色的火焰前所未有的高熾。顯然已經傾盡了所有的力量。


    還是接不下!一旦印決發出,就算是自己拚盡所有力量也接不下!直覺告訴葉之秋。這場戰鬥地結果極可能就是敵傷我亡。


    “大師!不管你們信不信,昨晚的事是場誤會!我絕不是那個盜賊.也不想傷害你們!如果還是不信,我也隻能和你們拚個你死我活了!”葉之秋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決生死地地步,拚命喊出這一句後,雙手飛快地在空中劃出奇特的軌跡,變換著各種手勢,終於使出了平時絕不輕用地,有著相當後遺症的——妙諦印法之“烈”字訣!


    威力加成後的陰陽訣和集合眾多喇嘛的念力為一體的真言術.孰勝孰負?


    “大家住手!我相信這位施主的為人,請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關鍵時刻,一個平靜地聲音傳了過來。


    喇嘛們聽出了聲音的主人,紛紛停止了力量,看來此人在喇嘛中相當有威望。葉之秋知道自己終於盼來了救星,暗鬆了一口氣。也撤去身上的法力,失去了眾人力量的支持,那最後的真言術力量也漸漸減弱了下來。三名大喇嘛聞言吃了一驚,對視一眼,終於吃力地撤去了即將爆發的力量,神情都有些萎靡,顯然受到了不小地反噬。


    桑吉堪布的身影出現在院中,來到三名大喇嘛跟前,朝中央的那名喇嘛施禮道:“主持師兄,這位葉施主是我請來地朋友,這件事情恐怕真的是一場誤會,我們不妨坐下來,聽聽葉施主的解釋如何?”


    主持注視了葉之秋一陣,鄭重地點了點頭.半個小時後,友好的笑聲從大殿中傳來。嘉措主持看著經過葉之秋治療而傷勢恢複泰半的貢布喇嘛,歉意地朝葉之秋施了一禮:“葉施主,貧僧真是慚愧,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如果不是桑吉師弟及時趕到,恐怕大錯已釀成,到時候老衲真是百死莫贖了。請接受鄙寺的道歉。”


    貢布喇嘛也合十道歉:“都怪貪僧昨晚過於性急,沒聽解釋就貿然下手,還要感謝昨晚施主手下留情之恩。”


    葉之秋連忙說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並向色拉寺表示歉意,雙方如此謙讓,氣氛頓時變得輕鬆了不少。嘉措主持答應將這件事情公告各寺,謹防別有用心的人陰謀挑撥,葉之秋不由大喜,連連稱謝.會談結束後,桑吉堪布邀請葉之秋到自己住處交流醫術,完美解決了這次誤會的葉之秋心情正是大好,自是欣然前往。


    來到一個幽靜的禪院內,桑吉堪布請葉之秋坐下,這位高僧的住處很簡單,基本沒什麽家具擺設,靠窗的坑上放著小桌,一個小喇嘛恭謹地端來酥油茶和“土巴”(摻肉類、幹果的米粥),葉之秋一直聞不慣那股酥油茶味,揉了揉鼻子,桑吉堪布露出了然的神色,也不勸他喝,兩人相識一笑,交談了起來。


    “剛才多虧了大師及時趕到,要不在下不死即傷……”


    “施主,老僧末遲一步,差點讓施主受傷,還請見諒……”桑吉堪布雙手合十為禮,“不過施主的力量當真強大無比,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對抗全寺的僧人,連主持師兄的“鬥”字真言都未能壓製住施主,以老僧看,那最後一擊就算是鄙寺僥幸占得上風,隻怕也是個兩敗俱傷之局!”


    葉之秋還禮道:“大師過謙了,我看大師也是位念力高手,隻怕還在那位主持大師之上。”


    “‘大師’是漢稱,我們這裏叫‘喇嘛’就可以了,我可受不起施主這堪布的尊稱……其實我的力量雖然稍高於主持師兄,但對佛法地理解和參悟卻遠遠不及。後者才是我所應追求的真諦.而且,我這種微薄的力量和葉施主相比,簡直不值一提……”桑吉堪布微笑道,事實上,這是過謙之語,他當年為追求佛法而主動放棄主持之爭,隨後參悟大道,佛法精深,在色拉寺的威望極高,不在主持之下。


    “桑吉堪布太謙虛了。其實,爭勝之術乃是小術.活人之術才是大道久聞堪布不僅佛法精深。而且醫術也是首屈一指,在下對醫術也頗為喜愛,正好向堪布好好討教一番。”


    葉之秋的話讓桑吉堪布眼中一亮,不住頷首:“好一個小術大道!我觀葉施主身具佛性,所言甚得吾心,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可惜施主塵緣未盡.還需在這大三千紅塵中浮沉。”


    葉之秋見這位高僧的意思,竟然是對自己不是和尚感到可惜,心中不由暗暗打鼓:家裏還有美女翹首期盼,誰想出家啊!何況我還有娶兩個老婆宏偉計劃,要真出家當個喇嘛,隻怕連老爸老媽加上八鬥“三老”都會殺到西藏來……


    葉之秋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自認為有內涵的話出來:“這個……嘿嘿,大師現在何嚐不是浮沉於塵世之間呢?雖然我不懂什麽佛理,但也聽人說過.隻要心中有佛,何處皆可修持……大師不必在過執著,我們還是來討論討論醫理吧!”


    “說的好!”桑吉堪布知道讓葉之秋與自己談論佛理確實是為難了點,便與他談論起醫術來。


    說道醫術,葉之秋的興致頓時高漲,桑吉堪布在與他交流了一番後,對這個年輕人也是另眼相看,在這位喇嘛看來,葉之秋在醫術方麵的造詣和成就,絲毫不亞於在其力量方麵地程大。葉之秋從桑吉堪布走進一步也詳細地了解了藏醫的基礎理論,果然與中醫大相徑庭,卻有隱隱有相通之處。


    藏醫理論認為,人體內存在三大因素,“龍”、“赤巴”、“培根”;七大物質基礎,即飲食精微、血、肉、脂肪、骨、骨髓、精;三種排泄物,即小便、大便、汗。三大因素支配著七大物質基礎及三種排泄物地運動變化。在正常生理條件下,上述三者互相依存、互相製約,保持著相互協調和平衡,當三者中的任何一個因素或幾個因素由於某種原因出現過於興盛或衰微地情況時,則會出現龍病、赤巴病和培根病,治療上就需要對三者進行調整,使其恢複到協調狀態.其中,“龍”是維持人體生理活動的動力,其性質近似於漠族中醫的風或氣,但含義比中醫的風或氣更為廣泛:“赤巴”譯成漢語是膽或火,具有中醫“火”的性質,主要功能是產生熱能,維持體溫,增強胃的功能,長氣色,壯膽量,生智慧等:“培根”譯成漠語是涎或水,它相當於中醫的津、涎,但含義較為廣泛,與人體內津#液、粘液及其他水液地物質和機能保持著密切的關係。


    關於疾病發生的機理,藏醫認為歸根到底是由於“龍”、“赤巴”、“培根”三者之間失去平衡和協調,使身體的元氣受到了傷害,因而危及健康。因此,治療的目的,就是調整這三大因素地偏盛偏衰,使其能夠重新協調起來。


    由於民族習慣及民俗關係,藏醫對於人體解剖及生理有比較深入的了解。古代藏醫用各種形象的比喻來形容各髒器地生理功能,例如:心髒——國王,端坐在寶座上,居人體胸腔的正中;肺髒——猶如大臣和太子,圍繞著君王;肝戚和脾髒——似君王的大、小後、妃,處在君王下端,但關係又很密切;腎髒——像一座房屋的脊梁,沒有它,身體就不能成為一棟大廈。


    從這些有趣的比喻可以看出,古代藏醫已對人體有了較為科學的認識.葉之秋知道無法完全以中醫的理論解釋藏醫,但對桑吉堪布治療的一些醫案很鹹興趣,在聽他談論治療方法和理論依據時,暗暗以中醫的角度想像如何如何治療,如何能以最安全和最快捷的方法使病人得到最好的恢複。一番談論下來,兩人均感覺受益匪淺。


    葉之秋從談話中也了解到,桑吉堪布正在研究如何將念力更好地和醫術融合在一起的課題,與他的法醫道有異曲同工之妙,便將自己的一些經驗說了出來,並當場演示了自創的靈針之術,並闡述了靈灸之術的要領.藏醫之中也有針灸之術,這下讓桑吉堪布有愧不如的同時也大受啟發,開辟了新的思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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