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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案?”


    一怔之後,王複眼睛都放光了,一把抓住陳劍臣,ji動地道:“留仙,你有把握了?”


    陳劍臣笑道:“柳暗huā明,且”具體的事情不想現在就說得太滿,隻怕還會有變化。4∴86


    三人成行,直奔江州府衙。


    第一時間陳劍臣並沒有去找許知府,而是去探監——本來呢,蕭寒楓牽涉到的為人命官司,屬於死囚,等閑情況不能探視。不過因為許知府壓下了案件,還沒有上報朝廷,故而留出了些餘地,隻要huā錢打點好牢頭,就可以進去看人。


    律法一向耐不過人情,收了好處,那些牢頭獄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來到蕭寒楓所在的牢房,乃是一間窄窄的小房子,不過幾平方,光線晦暗,臭氣充斥。蕭寒楓就仰躺在發黴的稻草上,一動不動。


    “蕭寒楓,有人來看你了。”


    獄卒嚷叫一聲,又對陳劍臣等人道:“你們說幾句話就好了,不許耽擱太久。”然後嘴裏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悠然出去了。


    “寒楓,你怎麽樣了?”


    王複搶著道:“你放心,留仙說已有把握,可以替你翻案。”


    簌簌的,本來毫無聲氣的蕭寒楓霍然而起,連滾帶爬地撲過來,隔著柵欄,死死地盯著陳劍臣,雙眼泛紅絲,透著滲人的幽光。


    其坐監時間不過幾天,但整個人形銷骨立,隻剩得一副骨架子,足見此事對他打擊之大——


    讀書人。畢生所求不外乎中舉,考進士,踏上仕途,實現心中抱負。但牽涉到了官司,名聲俱毀,這般打擊。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因此淪為階下囚後,蕭寒楓不飲不食,滿心絕望,如果挨多幾日,恐怕直接就會餓死了。


    陳劍臣眉頭一皺。歎道:“寒楓你何苦至此?既然自己沒有做過,便要心存一份希望。”


    蕭寒楓披頭散發,半餉才平複住ji動的情緒,哽咽道:“學長,寒楓淪落。安有何法以對?”


    確實。秀才身份說起來還算體麵,但在真正的權貴麵前一無是處。蕭寒楓出身寒mén,如今牽涉到人命官司,被關入了大牢,他哪裏有什麽辦法伸冤翻案?唯一的希望,便是幾個同窗好友了。


    隻是無論陳劍臣。還是王複等,家境都隻能算尋常。最好的還是王複,庶民地主階層。1但也沒有太大的能量。


    陳劍臣心中惻然,被蕭寒楓一手緊緊地扣住,隱然生疼——


    “留仙學長,你真能幫我翻案?”


    陳劍臣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他肩膀,道:“寒楓放心,我會盡力而為的手、打。吧)況且,還想再看看你的chun宮新作呢。”


    蕭寒楓鬆手,猛地跪拜在地,砰然磕頭:“學長若能救我,寒楓定然做牛做馬,粉身碎骨回報。”


    “好了好了,時間到了。”


    獄卒非常“及時”地出現,要驅逐陳劍臣他們出去。


    出到外麵,陳劍臣腳步一轉,還是沒有去找許知府,徑直往外就走了。


    王複和席方平相顧訝然,問:“留仙,這個翻案不是該找知府大人嗎?”


    陳劍臣微笑道:“你們隨我來便是了。”


    他邁步先行,卻又去拜訪顧學政。


    來到顧府外,王複和席方平才霍然明白:敢情陳劍臣還是要走學政大人這一條路子。想來也是,如果學政大人肯出麵,結果肯定大大不同。


    “你要替蕭寒楓翻案?”


    會客廳中,一身休閑打扮的顧惜朝聽聞陳劍臣的來意,神情有些奇異。


    “稟告大人,正是如此?”


    顧學政沉yin一會,才道:“留仙,你可知道翻案之事非同小可,如果出了什麽差錯,隻怕我都保你不住。”


    在天統王朝,對於已經定xing了的訴訟案件,要翻案,可不是再升堂重審那麽簡單,而是要經過諸種程序,牽涉到方方麵麵。萬一翻案不成,提倡者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陳劍臣沉聲道:“學生明白。”


    顧學政眉頭一揚:“難道留仙你已真切把握到了別的線索?”


    陳劍臣回答:“大人,到了堂上,一切都見分曉。”


    其沒有正麵回答,顧學政微微有些不悅,念頭一轉:“也罷。既然你有了把握,本大人就去做一回說客,請許大人重新升堂,重審此案。”


    他心中已有分寸,如果事有不濟,陳劍臣將承受所有的罪責,不但日後前程大受影響,隻怕進讀國子監的機會都會被剝掉。


    同時,顧惜朝亦想再通過這件事,好生觀察陳劍臣一番,看他是否會讓自己失望。


    此事當為試金石。


    ……


    “胡鬧!”


    知府院中,許夢澤拍案而起:“惜朝,該讓我怎麽說你才好,你手下學生年少無知,要胡鬧一通,你怎得也跟著不知輕重呢。”


    知府大人惱火,王複和席方平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肅立在後麵,低著頭,連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這可是正四品的大官,大權在握的上位者;發火起來,自有威風霸道,壓力如山。第一次麵見如此權貴,他們真是戰戰兢兢。


    顧學政不動聲sè,好整以暇地喝著茶。後麵陳劍臣拱手道:“知府大人,學生已查出真凶所在,這才鬥膽請大人翻案。”


    “什麽?”


    在場的其他人都怔住了。


    王複和席方平本以為陳劍臣查到了新的線索,所以才提出翻案,但萬萬沒想到居然直接找到了真凶這麽給力;而顧學政呢,卻是驚喜āo集,難怪陳劍臣如此自信,原來有此籌碼在手。


    至於許知府的心情就複雜得多了:“你說,你找到了真凶?”


    “不錯。”


    “哈哈哈!”


    許知府轟然一笑,隨即戟指大喝:“好你個陳劍臣,竟敢欺瞞本大人,誰給你的膽子!”


    陳劍臣昂然不動:“大人,學生所言句句屬實,不知欺瞞一說,從何說起?”


    “哼,好,那你說說,那真凶是誰!”


    許知府是真動了怒火,他答應給五天時間,絕大半部分都是給顧學政的麵子,心想短短數日,眨眼便過,到時候沒有什麽發現,自不會有翻案之說,也算賣顧惜朝一個大人情了。對於陳劍臣,實在看不過眼。


    這麽一個寒mén書生,有什麽值得刮目相看的?就算有才華又如何?才華,指的是讀書方麵,可不是刑審案子。


    一言以蔽之,比起他來,還嫩著很。


    誰知五天期限未到,陳劍臣就跑來說找到了真凶,要翻案,這讓許知府如何接受得了,當即以為陳劍臣虛言相欺。於是雙目炯炯,氣勢bi人地瞪著陳劍臣,看他神sè有異動,便要叫手下趕人,連顧學政的麵子都不給了。


    陳劍臣朗聲道:“凶手為張甲、李乙、máo大……”


    “你胡說八道什麽?”


    許知府勃然跳起。


    如果陳劍臣說出一個人選還差不多,不曾想張口就念出三個人的名字,這不擺明就是胡言luàn語嗎?


    這時候,就連顧學政都有些納罕了。當晚入卞家,眾所周知,殺人者一人,何來三個凶手?難道說陳劍臣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隻是胡謅一番?


    陳劍臣依然很平靜地道:“此三人者,必有一真凶。”


    許知府怒極而笑,緩緩坐下,心想自己堂堂知府之身,和這小小書生慪氣實在沒必要,沒來由失了氣度,忍住氣,道:“此三人都是什麽身份?”


    “市井無賴,潑皮惡漢。”


    許知府一聽,更是覺得自己的猜測不離十:“這麽說來,你是希望本大人派人將他們三個抓拿到堂上,嚴刑bi供,他們之中自然就會有人招認了?”


    說著,嘴角lu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大刑之下好招供,這陳劍臣倒是打著一手好算盤,要借助官府的威勢,bi人招供,還真當他許大青天是傻子呀。


    顧學政同樣大皺眉máo:無證無據的,就要抓人用刑,這不合法規,而許夢澤是不可能答應的。


    到了這時候,連後麵的王複和席方平的心思都有些動搖……


    “大人,學生請求大人下令將他們上堂提審,但無需用刑,學生自有辦法讓真凶自動認罪伏法。”


    陳劍臣隨後的回答出乎意料,又是一針驚訝:他到底葫蘆裏賣什麽yào?


    許知府麵sè一沉:“你說不用刑,真凶就會自動招供認罪?”


    陳劍臣朗聲道:“不錯。uu看書uukans ”


    許知府突然一笑:“留仙既然有如此信心,本大人若不答應,倒顯得言而無信了。好,我答應翻案,隻是……”


    語氣一轉,森然道:“如果堂上沒有人招認,到那時候,就不要怪本大人要摘掉你的秀才功名了。”


    “學生明白,學生還有一要求,懇求大人答應。”


    “哦,還有什麽事?”


    陳劍臣走上去,附耳在許知府邊上嘀咕了一番。許知府麵sè幾番變幻,很古怪的樣子,讓人猜測不到他的內心想法,最後他一咬牙,道:“好,就依你,本大人且看你能玩出什麽huā招來。”


    顧學政三人聽不到陳劍臣對於許知府說了什麽話,心裏像有個貓爪在抓著,癢癢得難受,又不好直接詢問。


    那邊許知府已經著手吩咐手下,準備升堂事宜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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