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楓的話語,老邁郎中這才回轉過身,上下打量著林楓,搖頭道:“若有內功相助,他們全都能保住性命,不過看你的年紀,能有多深厚的內力?如果中途後力不足,不光不能救他們,反而會真氣逆行,害他們性命。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


    林楓聞言輕咦道:“嗯?老先生也對內力有研究?”老邁郎中表情微微一窒,似是而非的答道:“略有耳聞。”


    林楓笑道:“這樣就太好了,煩請老先生看看,我的內力是否足夠替他們療傷。”說完,他右手一帶,六七米外一個茶杯嗖的一聲飛了過來,穩穩被他抓住手心裏。


    這一手隔空取物之技,震懾住了在場所有人,能夠內氣外放已是高手,更別說隔空取物。特別是那名老邁郎中,嘴角一哆嗦,眼中露出一絲精芒,可瞬間就掩飾了下去。


    盡管隻是一瞬間,林楓卻看的很清晰,可他並沒有去深究,畢竟每個人心裏都有秘密。不過從對方震驚的眼神裏,他清楚這個郎中並不是普通的郎中,絕對懂得內功心法,這種眼神是看破林楓修為的震撼。


    如果本身沒有修煉內功,根本看不出隔空取物的難度有多大,就算後天巔峰的高手,估計都很難做到。林楓聚氣於眼瞳,隱隱看清了老邁郎中體內的真氣流動,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郎中,竟是一名後天初期強者。


    “老先生,不知在下內力夠不夠呢?”林楓拱手笑問道。


    老邁郎中趕忙回了一禮,忙不迭的回道:“夠!夠!”先前他態度傲慢,除了恨林楓不知憐憫下屬外,也有一股身為武者的高傲。林楓不想問對方一身本事,為何會甘心做一名郎中,因為他和這個郎中一樣,一身先天修為卻做了幫會小首領。說到底,他和郎中都是心裏藏著事的主。


    林楓本來就精通醫術,對人的脈絡了解的程度不比這個老邁郎中差上多少,他一刻不停的治療下去,十二名傷者全都治療完畢,氣色與之前截然不同。


    “真沒想到大人不光內力深厚,就連醫術也如此了得,十二人一氣完成,在下深感佩服。”老邁郎中恭維的作揖道,估計他沒有做過這種恭維的事情,賠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三分。


    這些林楓並不計較,他與郎中並肩走出門外,笑道:“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老邁郎中誠惶誠恐的說道:“前輩可當不得,在下不過一名遊曆郎中。在下柳智,東沭城西城人士。”


    林楓哈哈笑道:“哈哈,以柳老伯的醫術,當得起前輩兩字,如果柳老伯不介意,還望能在這裏逗留幾天,我這些兄弟的傷勢還要多多仰仗老伯妙手。等事後,晚輩一定厚謝。”


    “豈敢,豈敢!在下一定盡力而為。”柳智忙躬身應聲,望著林楓帶人離去,他的眼神慢慢從渾濁轉為清靈,表情幾度變幻,最後搖頭歎息了一聲,轉身走回了偏堂。


    回到正廳,林楓吩咐道:“呂藝,這兩天我要出去辦一件事,這裏就交給你了,給我記住,不管上麵任何的命令,沒有我的命令統統不予服從,清楚嗎?”此話已是大逆不道,可呂藝卻並沒什麽排斥的念頭,躬身領命。


    正午時分,林楓換了一身得體的白衫,騎著一匹黑色戰馬離開了縣城,他這一次,打算解決那名鬼修,知道有這麽鬼修存在於東沭城,想想就感覺內心發寒。


    他的功法正好克製鬼修,盤算了很長時間,都是他的勝算比較大一些。


    鬼泣關在東沭城與大順國的邊界,由於經年戰亂,經常能在白日聽到鬼哭狼嚎之聲,鬼泣關之名便是由此得名。一騎南下,日行百裏,到了黃昏時分,已經到了鬼泣關附近。


    放眼放去,鬼泣關方圓十餘裏全是一片黃沙,微風吹拂,一片黃沙席卷而起,在空中不時盤旋。鬼泣關這一關卡正處在黃沙之上,高有三丈的城牆,因為風化而變得千瘡百孔,每隔十餘步就有一個坍塌處,這座數百年前的雄關,因為兩國的國境線變遷而徹底廢棄。


    林楓下了馬,牽著黑馬一步步朝鬼泣關城門走去,這片黃沙地還有不少枯樹,風刮過樹梢,依稀能聽到猶如鬼哭的颯颯聲。走了七八分鍾,他來到鬼泣關城門下,此刻的城門早已腐朽,稍微一碰,木屑撲啦撲啦朝下掉。


    聚氣於雙瞳,林楓仔仔細細查看了一番,就連一隻亡魂都未看到,他開始有些懷疑那名修士話語的真實性了。這裏怎麽看,都像是一處了無人煙的戈壁灘。


    黃昏的風沙明顯大了一些,不遠處,一名罩在鬥篷裏的人騎著駱駝,緩緩出現在林楓眼簾,那名男子一手搖著紙扇,一麵搖頭晃腦,由於風沙的緣故,他那柄紙扇被吹得近乎斷裂。


    “哦?此處竟還有活人?”鬥篷男子瀟灑的一躍而下,落地的刹那右腳踏入一個沙窩,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抽出右腳,丟掉手裏隻剩下扇骨的紙扇,指著林楓喊道:“小子,你哪裏來的?”


    林楓強忍著笑,回答道:“東沭城。”


    “不管你來自哪裏,這裏都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那鬥篷男子牛氣衝天的命令道。


    “為什麽?”


    “嘿,還問本道爺為什麽,你知道這是哪裏嗎?這可是鬼泣關,‘白日仍聞鬼哭聲’的鬼泣關,知道不?別說我沒勸你,最近可有不少過路的人在這裏失蹤了。”鬥篷男子哼哼道。


    “既然如此,那你怎麽還敢到這裏來?”林楓輕聲笑道。


    鬥篷男子從林楓的語氣裏聽出了奚落,不由大怒道:“我乃是大順國第一捉鬼高手,亓官道人。”


    林楓頓時笑出聲來,他並沒有從男子體內感覺到法力波動,當下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理會此人。


    見到自己被無視,鬥篷男子勃然大怒,他一把扯下鬥篷,隻見他穿一身杏黃色道袍,背後負一柄桃木劍,腋下夾著一杆招魂幡,右手捏著一把丹砂繪就的符籙,單單從氣勢上來說,確實有了唬人的本錢。


    不過林楓能夠察覺出修仙者的氣息,自然不會被對方的外表所迷惑,他沒有理會這個捉鬼高手,依舊四下找尋著蛛絲馬跡,希望能夠尋到那名鬼修的藏身之所。


    存在感徹底丟失的亓官道人,內心浮現出深深的無力感,他第一次被人無視到這種程度,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吼叫道:“喂,小子,我最後勸你一次,你再不離開,等到日落之時,你想逃都難了。”


    聽對方的語氣,他好像知道鬼泣關的一些事,林楓抬起頭,衝他問道:“等到日落之時才會鬧鬼嗎?”亓官道人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不是普通的鬧鬼,而是百鬼夜行,不過有本道人在此,估計沒有鬼魂敢鬧事。”


    林楓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對方顯然將鬼泣關那名鬼修當成普通厲鬼了。普通厲鬼普通雞狗之血就能對付,可鬼修可不懼怕什麽驅鬼符。


    “瞧你小子一點恐懼感也沒,難道你也是來此捉鬼的?”亓官道人還沒傻到極限,終於看出了林楓的目的,他大叫道:“你是哪個道觀的弟子,連驅鬼法器都不帶,是來喂鬼的嗎?哎喲,本道爺可沒工夫保護你,我可是受了別人托付來此捉鬼。”


    在這名多嘴多舌的亓官道人絮叨下,夜幕終於降臨,整片戈壁灘的氣溫登時陰冷了不少,一股又一股的陰風吹過,亓官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喃喃道:“此處的鬼物還算有些道行。”林楓暗笑了一聲,不再與他對話,牽著馬匹走到了土牆的坡下。


    他聚氣於瞳,警惕的望向左右,隻見本來空無一物的黃沙地,慢慢浮現出一名又一名的白衣厲鬼,這些厲鬼漂浮而起,不斷從口中哈出鬼氣,陰氣正是由它們的鬼氣形成。三隻厲鬼圍繞在亓官道人身旁,不斷衝他脖子吹著氣,降低著其體內陽氣。而他卻絲毫沒有發現三隻厲鬼,不斷喃喃道:“這個地方也太冷了。”


    盡管此刻出現了許多厲鬼,可並沒找到一隻有法力的厲鬼,林楓體內擁有先天真氣,那群厲鬼根本不敢靠近,隻能在遠處齜出獠牙,目露凶光,一時間,陣陣鬼哭聲回蕩在黃沙地。


    “此處果然有鬼,本道爺今日來對了。”亓官道人一把抽出桃木劍,桃木劍剛出鞘,正巧擦到了一隻正欲下口的厲鬼,那厲鬼慘嚎了幾聲,極為畏懼的退後了幾步,另外兩名厲鬼也是退後幾步,垂涎三尺的望著亓官道人,仍舊不想放棄。


    亓官道人將招魂幡插在沙地裏,得意的瞟了林楓一眼,他左手握著桃木劍,右手捏著一個鈴鐺,圍著招魂幡轉著圈圈,嘴裏念念有詞著。


    咒語念完,亓官道人用桃木劍圍著招魂幡劃了一個三米見方的圈圈,接著將桃木劍插在沙地中,盤腿坐在招魂幡之下,從腰間摸出一張黃色符紙貼在額頭上,大聲念道:“賜我天目,與天相逐。徹見表裏,無物不伏。天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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