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禦九門的人都行事低調,很少有人入世活動,禦九門向來都是一脈單傳,隨著改革變遷,如今禦九門還存活的家族,不過隻有四個,人丁單薄到了極點。


    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禦九門高高在上。


    很多時候,祝良雖說是禦九門門主,卻隻是掛著一個虛名,真正控製禦九門生死存活的,還是那四個龐大的中醫世家。


    聽到禦九門這三個字,沈夢薇第一意識就是去將妹妹拉回來,哪怕不跟這名年輕人比試,最起碼態度上也要客氣一些。


    韓瑞雙在旁跺腳道:“夢薇啊,你趕緊把你妹妹喊出來啊,要是把史先生惹怒了,咱們還想不想在醫學界混啊。”


    沈夢薇的心情跟韓瑞雙差不多,她點點頭,快步向走遠的沈夢琪追去。


    此時的變故,讓不少醫學界的人都沉默了。


    就算是醫學界的一個新兵蛋.子,都知道禦九門是什麽組織。


    不少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史晨身上,說實話,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禦九門傳人呢。


    以前,都是在書上看有關禦九門的介紹。


    受到眾人矚目的目光,史晨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他很享受這些崇拜的目光,因為他姓史,因為史家是禦九門的四大王族之一!


    這就足夠了!


    “她人呢?”看到韓瑞雙回來,史晨的臉色有點不爽。


    韓瑞雙趕緊說道:“史先生,她去後麵準備了。”


    “哼!醫術比試還需要準備什麽?如果做不到信手拈來,那還自稱什麽神醫?”史晨嗬斥了一聲,韓瑞雙趕緊應是。


    韓瑞雙就像是一個孫子似的請史晨坐在首位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忙的不亦樂乎。


    “史先生,您好,鄙人是中海西醫協會會長田付文。”田付文走到史晨麵前,畢恭畢敬的遞過了一張名片。


    史晨隨手接過田付文的名片,隻是看了一眼,就隨手丟在了地上。


    田付文的臉頰哆嗦了一下,心裏充滿著火氣。


    這個青年,簡直太囂張了!


    史晨沒有理會站在自己麵前的田付文,他端起一杯茶水,先輕抿了一口,然後將茶水也倒在了地上,皺眉道:“這是人喝的東西嗎?”


    周圍不少喝茶的貴賓聽到這句話,一個個麵色慍怒,這個年輕人,真是太不懂規矩了。


    田付文站在史晨麵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別提多尷尬了。


    史晨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說道:“西醫這種沒什麽難度的醫術,我沒興趣。”


    田付文咬牙說道:“史先生認為西醫沒什麽難度?”


    史晨抬起頭,眼神眯成了一條線,輕笑道:“怎麽?你覺得不服氣嗎?”


    田付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


    史晨笑道:“你是打算和我比一比?”


    田付文擔任會長這麽多年,醫術自認還屬於上乘,他說道:“如果史先生想要指教,我當然樂意。”


    史晨一抬手,說道:“你選吧,從在場的人裏麵選五個人,現在的人,或許或少都有點小毛病,你要是給我說全了,我就收回剛才的話,當然,如果你能找出五個沒有毛病的人,那也算我輸。”


    田付文微微一驚,史晨這句話相當自信,首先讓他先選擇,如果田付文醫術精湛,自然能選出五個沒毛病的人,那就贏得太輕鬆了。


    田付文點點頭,沉聲道:“好!那就承讓了!”


    田付文很快在人群裏點出了五個醫生,這五個醫生,都是西醫協會的會員,田付文還是比較熟悉他們的。


    這五個人不管從氣色還是步伐中,都看不出絲毫有病的跡象。


    田付文點出這五個人來,走到史晨麵前說道:“我選好了,他們五個人沒病!”


    “沒病?”史晨掃了那五個人一眼,隨手一指,說道:“你出來。”


    史晨指的那個人大約三十歲出頭,長得非常精神,他走到史晨麵前,說道:“什麽事?”


    史晨打量著這名青年,說道:“你沒病嗎?”


    “你才有病!”青年麵露怒色。


    史晨緩緩起身,輕聲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沒病嗎?”


    青年想都不想的重複道:“你才有病!”


    就在青年這句話出口的刹那,史晨的右手嗖的一下探了出去,一把扯住了青年的衣領。


    隨後,史晨手裏多了一把寸許長的鋒利小刀。


    “你要幹什麽?”田付文被史晨的動作激怒了,他跑上去就要阻止。


    可惜,史晨的四個保鏢很快衝了上來,將田付文等人擋在了一邊,這些人在這四個保鏢眼裏,就跟螞蚱沒什麽區別。


    史晨麵無表情的將這名青年按在椅子上,不顧青年的怒吼,手裏的小刀飛快的落了下去,隻聽嗤的一聲,小刀整個刺入了青年的手肘處。


    “啊啊啊!”青年慘叫了一聲,因為劇痛,他渾身像是痙攣一樣的抽搐著。


    史晨挑開青年的血肉,指著青年手肘的一小塊骨頭說道:“看,骨質增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青年快要疼暈過去了。


    周圍的人全部驚呆了,他們還沒見到如此殘忍的人,揮手間,就把一個人的手肘挑斷,隻為了確定對方是不是有病。


    史晨鬆開慘嚎不已的青年,從衣兜裏取出了一塊手帕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自己的小刀,就像是沒有聽到青年的慘嚎聲一樣,衝著田付文開口說道:“你輸了。”


    田付文氣得身體都抖動起來,比起生氣,田付文內心裏最多的還是恐懼,他終於意識到,為什麽韓瑞雙就心甘情願的當孫子了。


    這個禦九門的傳人,太無法無天了。


    史晨凝視著田付文,輕聲說道:“你還要繼續比嗎?”


    “我認輸了。”田付文咬牙說道。


    史晨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說道:“那你就喊一百遍,西醫是愚昧的醫術吧。”


    田付文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隻聽史晨輕咦道:“怎麽?你還想繼續比?”


    田付文咽了一口唾沫,咬牙喊道:“西醫是愚昧的醫術!”


    “西醫是愚昧的醫術!”


    “西醫是愚昧的醫術!”


    田付文的聲音裏帶有一絲哭腔,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就算是名聲掃地了,更是沒臉繼續擔任西醫協會的會長了。


    從剛才開始,林楓就在打量著史晨,一直到史晨挑斷了那名青年的手肘後,林楓才有點看不下去了。


    本來,他還打算讓狗咬狗一嘴毛,可是見到事態發展成這個樣,林楓心裏都有點可憐田付文了。


    中醫,西醫,盡管很多媒體和影視劇裏都將西醫視為中醫的天敵,其實在林楓看來,能拔膿的就是好藥膏,醫術還分什麽中醫西醫?隻要能夠治病救人,這不就足夠了嗎?


    一個小小的感冒,既然用五毛錢一盒的大青葉就能治好,為什麽還要去用幾百塊一副的中藥呢?


    當田付文喊到第九聲的時候,林楓走到田付文麵前,拍了拍田付文的肩膀,輕笑道:“田會長,你能先讓一下嗎?”


    林楓打斷了田付文的呼喊,田付文心裏隻有感激,沒有一絲的怨憤。


    看到是林楓給自己解圍,田付文腦海裏閃過一絲悔意。


    林楓一出現,就吸引了史晨的注意力,史晨輕咦道:“是你?”


    林楓笑道:“是我。”


    史晨微微蹙眉,說道:“看來你是想通了。”


    “想通?不,禦膳坊你就不要再抱有幻想了,我這次過來,代表的是沈家二小姐。”林楓輕聲笑道。


    史晨輕咦道:“沈家二小姐?你是她什麽人?”


    “我是她的醫學助理,這幾年,是我陪著沈家二小姐在東明山學醫。”林楓很謙遜的笑了笑。


    聽到林楓的話,周圍頓時議論紛紛起來,之前很多人都猜測沈家二小姐師出何門,現在林楓點出了學醫的地點,更是讓沈夢琪的醫術受到外界的信任。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個東明山到底在什麽地方。


    別人不知道,可史晨卻很清楚東明山的含義,他冷聲說道:“是嗎?東明居士是你們什麽人?”


    “亦師亦友。”林楓笑道。


    東明居士?不少人腦海裏閃過一絲疑慮,單單聽這個名字,就讓人有點回到古代的錯覺。


    現在很少有人還用居士二字來自居了。


    “這個名字好熟悉啊。”一名老中醫喃喃道。


    老中醫的話,一下子吸引了不少醫生的目光,距離老中醫比較近的人,紛紛催促起來:“劉主任,你快點想想,那到底是誰啊。”


    “是啊,快點給我們說說。”


    “沈家二小姐年紀輕輕就有這麽深的醫學造詣,那個東明居士不會是神仙吧?”


    老中醫一邊抵抗著周圍的語言轟炸,一邊皺眉沉思,過了一會,他驚呼道:“啊,我想起來了!”


    頓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老中醫,老中醫的臉頰因為激動而變的通紅,他語氣顫抖的說道:“東明居士啊,東明居士!他叫曹元啊,七十年代全國中醫大賽的冠軍!”


    “曹元?啊,我想起來了,我上學那會,有一本醫學論著就是曹元寫的。”


    “曹元?他不是華夏醫學院的副院長嗎?怎麽成東明居士了?”


    一群人議論紛紛,顯然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曹元,曾經是華夏醫學界的天才人物,當年代表華夏隊前往韓國比賽,將一眾韓醫打的丟盔卸甲,之後回到華夏國,親自參與了不少重大的醫學事件,最大的一次,就是巴蜀地區的恐怖傳染病事件,那件事,就連世界頂尖的醫學人員都無可奈何,卻被曹元用草藥給解決了。


    之後,到了九十年代,整個華夏國都沒了曹元的消息,這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有的人說,他是被人擊敗了,然後隱居到了深山老林。


    史晨輕聲笑道:“真是想不到,東明居士竟然還收了徒弟!”


    林楓也是笑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你們不允許東明居士下山,可沒有不允許他收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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