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魔法師還是沒有被餓死,就在他已經意識模糊的時候,一位原住民獵戶找到了他,一塊麵餅加一條肉幹下肚之後,魔法師暫且緩了下來。


    天見可憐,魔導神皇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粗糙的食物,但也沒吃過這般美味的食物...


    “我費盡畢生心血培養了一位學生,可他卻將我拋棄在這荒山野嶺...”魔法師心有怨氣的向原住民數落著白亦的罪狀,似乎忘記了這些原住民其實就是他學生創造出來的?


    “您真是太可憐了。”原住民表達了自己的同情,又接著問道:“不過您既然能教授學生,那能不能教教村裏的孩子讀書寫字呢?”


    被生存所迫的魔法師不得不答應了獵戶的邀請,前往那村子裏當一名鄉村教師...


    在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之下,武者帶著女孩們在那座已經被命名為星露穀的農場裏安頓了之後,利用尋人能力陸陸續續撿回了精靈,緹斯嘉爾,諾塔等一係列白亦的收藏,還有很多精靈族的妹子和學院裏的女學生,竟是一個男性都沒有?


    而這票自強自立的女性也就這麽在這偏僻的荒山之中住了下來,並把小小的農場逐漸擴大成了一個小村莊,利用各自的初始能力玩起了種田遊戲,豐衣足食之外,還開始慢慢的修煉起了魔法和鬥氣,嚐試著找回失去的力量,日子過得有聲有色的。


    反觀虛空行者那邊,明明擁有更加豐富的知識和經驗,但有些人的日子過得還真沒這群女孩滋潤,比如工程師,在撿到自己的一支原住民商隊裏麵當馬夫,並兼職維修工;暗殺者不得已之下放棄了自己的尊嚴,選擇了上山落草,做了那強人;蠻子繼續在野外風餐露宿,居無定所;初始獎勵選擇了精靈球結果卻找不到小畜生的魂甲使被迫加入了一家馬戲團,在裏麵當起了馴獸師,日子也是顛沛流離,還總被官僚和貴族欺壓。


    初始獎勵選擇了一壇美酒的劍士在酒喝完之後,被迫跑去給貴族當了護院;第八行者繼續本色演出,在野外扮演著一顆普通的樹;占星術士和畫家淪為了街頭藝人,一個在街頭給人算命騙錢,一個在街尾給人畫像討賞。


    但虛空行者當中也有混得好的,比如這幾個家夥:


    騙術師繼續行騙,從當初救了他的那貴族手中騙了筆啟動資金,又陸續騙了些當地地頭蛇入股,開起了賭場,財富積累得異常迅速;巫妖利用死靈邪術的霸道,已經在一座小城裏建立起了一個小規模的死靈法師組織,並成功從一些妄圖長生的有錢人手頭騙到了大量的讚助金,實力正在突飛猛進的增長著,繼續雄踞榜首的同時,後麵的圖標也已經換成了一頭骷髏頭。


    初始獎勵選擇了精神暗示的惡魔則在一個小鎮上發展起了一個地下邪教,利用它本體身高八尺麵若朱砂口若血噴眼似銅鈴的駭人扮相,成功的哄騙到了一群愚民把它當神明供奉;煉金術士則向白亦要了幾瓶簡單的治療藥水之後,找了個熱鬧的城市兜售,在這個沒有煉金術的世界引發了軒然大波。


    同時,工匠也在餓了一陣肚子之後,終於無奈的放下了心頭的矜持,用手頭那塊這個世界沒有的手表換到了一張采礦許可證和一筆貸款,心不甘情不願的拉起了一票礦工跑去挖金礦了,在他矮人固有天賦和豐富勘探經驗的幫助下,金礦眼看著就要開始產金,助他成為大富翁了。


    可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麵對自己學生的詢問,很是苦惱的解釋道:“唉,我上輩子就是這樣過了一輩子,玩個遊戲還不讓我體驗一下全新的生活,你叫我怎麽高興得起來呢?”


    “那...那我現在究竟是二營長還是特勤幹員?”那位學生有些無奈的追問道。


    “你在胡說什麽啊?你現在當然是scv啊!走了,上工了...”工匠沒好氣的回答道,又扛起鋤頭,繼續幹活去了。


    “那導師您現在又是什麽?”scv扛著鋤頭,跟上工匠的步子,又問了一句。


    “我?我大概是2080ti吧?”工匠自嘲式的笑了笑。


    目前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白亦隨意的瞟了兩眼,確定大家都能正常遊戲下去之後,又悄悄的更改了一位貴族學者的思維,讓他突然腦抽發神經打算去魔法師棲身的小山村體驗一下民間風情,接著便不怎麽注意玩家的情況了。


    魔法師對他的抱怨他還是聽見了,隻不過目前這個遊戲因為時間跨度過長的緣故,已經被他用時間規則進行過加速的,他在外麵看著裏麵的情況完全是32倍速快進的狀態,自然不能向以前一樣隨時給他老師作弊,能這樣已經算是盡力了。


    他眼下的主要精力還是在新世界的構築上麵,他之所以主持這場超現實遊戲,其實也存在著參考的意思在裏麵,遊戲裏的世界是一個存在魔力存在鬥氣但卻沒有人掌握這些超自然力量的設定,他挺想看看虛空行者們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中能玩出什麽花樣來,這樣也能夠給他一個參考。


    重新構建一個新世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關鍵是他當初從大禮包行者那裏獲得的一些規則並不完整,讓他對一整套世界規則的領悟並不是那樣的透徹,沒辦法做到絕對的隨心所欲,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他目前對世界規則的掌控度就像是一款遊戲編輯器,他可以隨意的往裏麵添加生物,劃定地形,甚至修改物理規則。


    看似自由度極高,但實際上還是拘泥於這款編輯器所能夠提供的功能範圍,像是創造一個外星球,在上麵添加一些外星人這種超出範圍的事就做不到;又或是讓人不需要吃飯喝水,隻需要光合作用就能生存,不需要學習,隻需要高喊waaaaaaaahhh就能學會一切這種改變他就是做不到的;讓新世界變成史前文明那樣更是不可能的。


    這或許就是將31號行者做成大禮包送給他的那位至高真神的想法吧?不想讓他成為自己那樣的存在,也不像讓新世界重蹈史前文明的覆轍,甚至連更進一步掌握更多規則的機會也不打算留給他的樣子,除非他發動新的神戰,去強奪更多的權柄。


    白亦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他其實也挺害怕自己即將開辟的新世界走回史前紀元的老路;而讓他真正當一個掌控一切無所不能的上帝,他也不怎麽感興趣的樣子。


    那會很累的。


    所以對於新世界的規劃,他更加傾向於設定成類似這個遊戲世界一樣的地方,雖然陌生,卻又熟悉,畢竟新世界裏是要住人的,這樣才能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的人類在新世界的續存,就不要玩什麽花頭了。


    而他的攻略重點應該是困住了史前文明的封閉問題,這一點在他看來並不是完全無解的,因為有著上一次原諒大帝將他放逐到那個類地球世界的經曆,讓他意識到這個完全封閉的地方或許出現了某種缺口,等待他從軍神那邊接手更多空間規則後便能嚐試著向外探索。


    “等大家出來之後,再仔細商量商量吧...”白亦低聲嘀咕著,又低頭瞟了一眼遊戲裏正在不停變化著的各種榜單,有些驚訝的發現遊戲時間居然已經過了快一年了?


    如今的魔法師因為他刻意安排的偶遇,已經成功混入了原住民高層,並在這個原本沒有魔法的世界中掀起了一股學習魔法的熱潮,而他本人的實力也因為不用擔心生計,正在迅速的突飛猛進之中,已經迅速的殺入了前十,獲得了一個坦克的圖標,大概是說他目前的火力已經能和一輛坦克媲美了。


    而小彌雅那邊似乎也在努力吧?頭像從一隻小貓變成了一隻鵝?真不知道這小家夥天天在幹什麽?賣萌嗎?和她一起的奈薇瑟爾和阿蒂都已經成為狗熊級強者了。


    至於整個星露穀勢力的武力擔當,則由同樣是坦克級強者的武者挑起了大梁,這女人或許真的很會練級吧?一邊務農一邊照顧隻會賣萌的小彌雅同時還能在實力方麵這樣進步。


    反觀一開局就表現得十分強勢的巫妖,此刻卻有點後繼乏力的樣子,因為死靈邪術的後繼修煉必須要很多的屍體才能維持,而這個世界的治安又被白亦設定得格外的好,如今巫妖已經上了通緝令,又開始重複當年所走過的那條老路了。


    而在討伐巫妖的勢力當中,又以聖騎士和傳教士兩個家夥最為活躍,他們居然很神奇的在這個世界也能使用神術?


    誰給他們的力量?白亦有些好奇的關注了一下傳教士的情況,發現他使用的力量是一種名為信仰之力的新型力量,這個東西並不是白亦刻意設定的,他隻是保留了出現魔力鬥氣之外新力量的可能性,想不到這家夥居然那麽快就掌握了?


    可他信仰的究竟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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