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這兩位女生的聊天,白亦才注意到臨近期末了,自己居然都沒關注過學分排名問題?說起來這事自從提拔了維德尼娜之後就基本交給她和緹斯嘉爾負責了,自己一般就是看看前三和前十,把項鏈準備好就是了。


    “也不知道今年是哪三個學生能獲得項鏈,搞得我自己都有點期待了...目前還剩下最後一場考試,懸念還是有的,而且先前的亞芬城防衛活動也有一定的學分獲取...”白亦嘀咕著,調頭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了,沒去打擾那兩位女生的私密聊天,大概是因為她們已經開始聊畢業的時候向誰告白這種事,還是不要偷聽了。


    學分這事隻是他在等待宰肥羊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不怎麽放心上,等到確定下今年的15位讚助生名額,緊接著便是期末考試與新生入學考試以及入學儀式,接著便是一年僅一次的長假,回來就差不多是準備和教會動手的時候了,算起來時間還挺緊張的?


    等到距離讚助商會議還剩一天的時候,亞芬城便突然有些熱鬧了起來,這一天從早上到晚,全國來自各地的豪強貴族們便陸陸續續的抵達,法師協會門前的豪華車隊就沒中斷過,可以看見各種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帶著侍從女仆從傳送陣中走出。


    等到了晚上,並未完全從戰爭傷痛中恢複過來的亞芬城竟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多場由多位大人物主持或出席的酒會在多個地方同時舉行著,一些利益相關人士則湊在一起,根據一點點捕風捉影得來的情報消息展開充分的聯想,預測著後麵的局勢走向。


    其中以道勒家的酒會最為奢侈,倒不是說他們家的規格有多高,而是來這裏的人全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暴發戶和普通貴族之流是得不到邀請的。


    酒會由有著南陸明珠之稱的溫蒂尼道勒小姐主持,這是北陸人給她取的稱號,她如今看上去依舊如當年那般青春靚麗,看起來和年輕女孩差不多,可身上那股真正高雅而雍容的貴氣卻是小女孩永遠學不會的,淡藍色的長發配上紫色的晚禮服,像是一朵專為夜晚綻放的玫瑰一般,讓她理所當然的成為酒會中最引人注目的焦點。


    她至今未嫁,也沒有什麽緋聞流出,按理說這樣的女人應該有很多人試圖追求才對,然而席間的男性沒有一個人敢抱有這樣的想法,包括那些跟隨父輩來的紈絝子弟,也都隻敢用欣賞的目光偷偷注視著她,完全不如普通酒會那般放得開。


    因為眾人都知道這位大小姐與希望有染,道勒家依靠希望的幫助開辟出北陸航線,並享受著大學與龍騎士團的庇護,這個算是公開的秘密了,雖然兩人都並未承認,可從道勒家時不時流露出的小道消息來看,兩人似乎早在十年前就進入了談婚論嫁的階段?雖說魂甲什麽的,感覺有點怪怪的,可也不算什麽稀罕事,權勢地位以及力量,這些比起外表重要多了。


    隻不過,希望院長似乎很少與這位美麗端莊的大美人共同出現?他好像還是更喜歡帶著那位叫緹斯嘉爾的女學生出席類似場合?或是龍騎士團現任的團長,那位同樣美麗的小母龍,或是其他一些來路不明的女性,總之溫蒂尼小姐在外人看來有點可憐的樣子?


    但這並不妨礙道勒家晉升一流貴族,即便他們是靠著抱大腿才得到如今的認可。


    酒會進行了一會之後,南方公爵林克才姍姍來遲,雖說他的直係親屬基本也都過了讀書的年齡,可人們並不對他的到來感到驚訝,因為他就是那個在貴族和大學之間引線搭橋的中間人,在讚助生製度剛出台的時候,就是由他幫白亦拉來的那些肥羊。


    溫蒂尼注意到南方公爵來了之後,連忙端起一杯酒,與他碰了碰,兩人來到了外麵的涼台,溫蒂尼便用略微不滿的語氣問道:“那個臭流氓這次是怎麽想的?怎麽突然一下子增加了五個名額?這段時間我家門檻都要被那些暴發戶踏破了。”


    她會用臭流氓這個稱呼去稱呼白亦,說明她已經知道了當年那位輕薄了她又救下了她的流浪劍客斯溫是怎麽回事,這個秘密倒不是白亦泄漏的,而是阿蒂...阿蒂氏族作為南北貿易線中最重要的中轉站,其地位愈發提高,已經成為了草原上最為富強的氏族,隻不過新任族長礙於阿蒂這個特別的存在,以及她背後那個不講道理的主人,一直不敢稱王罷了,


    而溫蒂尼作為一名合格的商人,為了維護與這個重要中轉站的關係,自然要主動拉進和阿蒂的關係,哪怕當年遭到了她那樣的欺辱和虐待,再加上她本就和大姐頭緹斯嘉爾關係要好,自然很順利的融入了這個小圈子,隻不過生意繁忙,很少和大家相聚罷了。


    然後嘛,阿蒂很偶然的告訴了溫蒂尼軍神之劍除了自己和主人之外,別人是搶不走的,必須得是軍神大人認可的人才行,這就等於戳穿了白亦當時編造出來的謊言——他當時可是和別人說軍神之劍是他從流浪劍客斯溫手頭搶走的...


    這下可就熱鬧了,慘遭感情欺騙的溫蒂尼大小姐非但沒有責怪白亦,反倒覺得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第一次遇見了對家族很有幫助的強者,兩種幸福重疊在一起,肯定能獲得雙倍的幸福,於是就像陷入戀愛期的花癡少女一般,三天兩頭就往大學裏麵跑糾纏著白亦,被拒絕也不氣餒,而是換著花式去倒追白亦,像什麽當眾撒嬌賣萌,站在窗口等他下班,換上熱辣的最新決勝款埋伏在他房間裏等等手段都嚐試過了。


    “明明都對我做過那樣的事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騙也騙了,作為男人,你難道不該負起責任來嗎?”當時的溫蒂尼那小姐身上隻穿著決勝款內衣,對著白亦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我倒是看了你什麽摸了你什麽騙了你什麽啊?白亦有些無語,那都是看在商人的麵子上在幫你好嗎?話說你姑且也算我同事的後輩吧?怎麽能和長輩說這種話呢?白亦當時這樣回答道。


    “我不管!你不要我,我就去找我老祖宗!”溫蒂尼氣鼓鼓的說著,他口中的老祖宗,自然就是正在商學院擔任院長的商人了,而道勒家之所以一直堅定的站在白亦這邊,支持著虛空行者的全部計劃,其實也和商人的存在有關。


    商人說話又不管用,你夠膽你去找他唄。當時的白亦很無所謂的回答道。


    然後嘛,溫蒂尼大小姐就滿臉淚痕的跑到白亦麵前,大罵他騙子混蛋大壞蛋,哭得那叫個帶雨梨花,最後傷傷心心的哭著跑了。


    接著商人就拖著半截殘破的身體來找白亦,請他幫忙修複,詢問他被誰打成這樣的?被告知那三頭豬哼哼在知道此事後不但連手欺負他家溫蒂尼,還教訓了他一頓...


    後麵溫蒂尼便不再來糾纏白亦了,至於她心頭放沒放棄,那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反正這十年來她拒絕了無數次的求婚,也一直保持著單身,還故意讓人放出她與白亦有染的流言。


    時間便來到了現在,道勒家依舊是虛空行者的可靠盟友,而溫蒂尼也一直和白亦保持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總是認真的辦好他交待的每一件事,像這種讚助商的接待以及明天談判時的服務工作,便是由溫蒂尼的家族承辦的。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增加名額,或許是教會那邊的壓力確實有點大,想要讓更多的人上他的船吧。”南方公爵回答著溫蒂尼的問題。


    “那個臭流氓會害怕教會?我看他應該隻是沒錢用了吧?”溫蒂尼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又問道。


    南方公爵則點了點頭,“那可是教會,世界上最龐大的組織。”


    “公爵大人或許還不夠了解他,他這個人,是從來沒有怕過誰的,畢竟是從那樣一個寒冷而孤寂的地方爬出來的,最大的恐懼他都已經經曆過了,我不覺得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東西是值得他害怕的。”溫蒂尼看上去對白亦相當自信的樣子,繼續說道:“要知道,他可是我看中的男人。”


    說罷,她竟是像個思春的少女那般,微微低下了頭,像是在幻想著什麽?


    “這樣嗎?那最好不過。”南方公爵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其實在他看來,溫蒂尼小姐的機會不大,希望那家夥身邊的女人他都是見過的,相比起來或許溫蒂尼在樣貌方麵不輸給誰,甚至還略勝一籌,性格方麵也有著她自己的特點,更是相當的主動...可她身上的包袱卻太沉重了一些。


    她畢竟是背負著道勒家希望的人啊...而就自己對希望的了解來看,他是最怕這些麻煩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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