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白亦說要麵對一位邪神,虛空裏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準備開始討論如何以第五行者如今的屬性去挑戰一位神明級別的強敵,隻有吟遊詩人憂心忡忡的在旁邊費勁的解釋道:“從理論上來講,世界上是不存在邪神這種東西的,司掌規則才是判定神明的唯一標準,如果真的有能觸碰規則的邪神存在,我們的世界早就不複安定了!”


    “也就是說,所謂的邪神,要麽是編纂出來騙人的,要麽是一些邪教別有用心的借用真神的名頭去為非作歹,玷汙了那位神明的聲譽,所以這世上並不存在真正的邪神!”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直麵一位真神了?或許還就是這位力量之神?”白亦反問道,“可你也說了力量之神算是善神,而我也很善良啊,保護弱小,拯救無辜,懲奸除惡,就算力量之神真正降臨了,也不會來對付我,而是去收拾墮神教的混蛋才對吧?”


    “你們為什麽就一口咬定這個大規模法陣是要召喚什麽?難道就不能是一個靈魂獻祭法陣?目的是製作出一個強大無匹的超級死靈?”巫妖在旁邊反駁了一句。


    “一個死靈能幹嘛?還不如虛空大君呢!”有人和巫妖爭論了起來。


    “愚蠢而狹隘,一個超強的死靈,再加上一個國家的屍體,可以在頃刻間打造出一支無堅不摧的死靈軍團,向整個世界散播死亡與絕望!”


    “別人是狂王又不是骷髏王,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國民都變成死靈啊?”


    隨著這番爭論的展開,虛空裏的討論也開始越來越沒有技術含量了,白亦也就懶得去聽,徑直離開了——按照之前熊先生的感應結果,就在眾人駐地附近就有兩處反應不那麽激烈的節點,他打算先去看看再說。


    不過,他倒也沒報以太大的期待,這種超大規模的法陣,隻觀察其中一處兩處,根本就是管中窺豹,很難見得全貌,若是能去那幾塊最大的石塊代表的最關鍵節點看看或許還有些收獲,不過距離太遠了,他又不太敢在這種時候拋開其他人獨身前往。


    就在白亦離開之後,本應睡覺的小彌雅和妮朵卻沒有睡著,之前白亦布置床鋪的時候無意間把兩人的擺在了一起,導致兩個小家夥這會是都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相互打量著,而彌雅帶著的那隻小奶豹,則把身子團成一團,在兩人中間咕嚕咕嚕滾來滾去的賣著萌。


    就這樣對視了一會之後,妮朵壓低了聲音,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通精靈語,並沒有配合肢體語言,小彌雅完全聽不懂,隻能露出滿臉困惑的表情,歪了歪頭,嘀咕道:“她大概是在誇我很可愛吧?”


    說著,她也禮貌的回應道:“你好~你也好漂亮好可愛,好喜歡你頭發的顏色...”說著,竟是主動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妮朵那頭獨具特色的銀白色長發。


    結果妮朵的臉一下就紅了,也反過來用手去捏了捏彌雅軟軟的臉蛋。


    兩個小家夥雖然語言不通,可又同時感覺到了對方的友善,都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時,在外麵聽見了笑聲的精靈走進了樹屋,看了看兩個正在傻笑的女孩,輕聲問道:“你們還不休息,在笑什麽呢?”


    “我和她打了個招呼,她就摸了摸我的頭發,我就捏了捏她的臉,蠻好玩的。”妮朵解釋道。


    “瑪瑪姐,她和你說了什麽呀?”小彌雅則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精靈搖了搖頭,“她叫妮朵,是我的小孫女,算起來,你應該是她阿姨吧?呃...不對,姑且算是姐姐吧?”


    精靈用通用語解釋了一番,又用精靈語給妮朵說了說,這精靈小丫頭頓時露出滿臉不開心的表情,說道:“可我都500歲了...而且她還比我矮...”


    “就算1000歲都是個小家夥啊,按輩分來算的話,當個小妹妹算便宜你了!”精靈揉了揉妮朵的頭,帶著笑意說道。


    “誒?我居然成姐姐了?”彌雅則是有些激動的樣子,因為她在家裏本就是最小的年紀,個子又矮,心智也偏幼,總被別人當小妹妹看待,如今居然聽說有人能當自己妹妹?這便一下子開心了起來。


    那麽作為姐姐,自然要起到表率作用,照顧好新認識的小妹妹,於是彌雅便大方的從儲物袋裏掏出了自己最喜歡的錘頭鯊布偶,友好的遞給了妮朵。


    “呀?好可愛!”妮朵連忙把布偶接了過來,抱進懷裏用力蹭著,而旁邊打滾賣萌了好久把自己都折騰累了的小奶豹,則有些酸酸的看著妮朵懷裏的錘頭鯊布偶,把毛茸茸的大腦袋垂在床鋪上,無精打采的磨蹭著。


    至於又被一位新女孩喜歡上的錘頭鯊布偶,那突出的眼珠似乎正在用某種不屑的眼神打量著小奶豹一般,像是在說:“嘖嘖,低等生物,弱者為何要戰鬥?”


    白亦自然不知道這番女孩之間的互動,他很快的趕往了熊先生標識的最近兩個節點,那裏不是祭壇,隻是在地上布置著一套符文陣列,低頭仔細觀察一番後,他發現這個符文陣列和周圍似乎沒有什麽聯係,應該是獨立於那個超大型法陣之外的布置。


    而具體效果,則是在啟動時會往四周散播出一股股惡臭,可以有效的驅趕走任何靠近的人類或者動物;至於另外一處,則是會自動釋放低級的恐懼術,同樣是起一個驅趕別人的效果。


    這算是幾個意思?僅僅隻是把閑雜人等趕走?為了避免他們過來幹擾?可實際上,以惡臭和低級恐懼術就能趕走的人群,本身也不具備破壞法陣的能力啊?何須多此一舉呢?


    懷著好奇,他又往靠近的幾個節點去探查了一番,依舊是類似的布置,都是這種和超巨大法陣毫無聯係,僅僅為了驅散閑散人員而做出的布置。


    由此推斷下去的話,熊先生擺出那些密密麻麻的石塊,其中應該有很多都是這種看起來毫無意義的布置,那這個墮神教究竟是想幹嘛?僅僅是為了驅散活物嗎?還是這樣一副要把樹海中的活物統統驅趕走的架勢。


    讓他覺得更麻煩的地方在於,這些看似無意義的幹擾性節點嚴重的影響了熊先生的探查結果,它所布下的那些碎石也不再精準,以此為依據得出的結論也很可能有變化。


    這就真的很麻煩了。


    原本他以為大概推斷出墮神教的目的了,可現在看來,情況似乎又變得複雜了起來,他很想去更遠地方那些更大的節點看看,可此時天色卻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他就這麽毫無作為的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


    等到他在四周又巡查了一番,確認暫時沒有更多特別的發現了,這才回去了精靈那邊,此時的精靈們經過了一下午的睡眠,又重新精神了起來,大多頭上都頂著個腫包,正忙碌著布置自己的新家。


    彌雅看見白亦回來了,連忙主動熱情的上來抱住蹭了蹭,又看著四周忙碌著的精靈們,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麽大家好像都受了傷的樣子?明明之前過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emmmm,大概是他們睡相不太好吧?”白亦有些心虛的隨口解釋道。


    這時,天也已經完全黑了下去,小彌雅乖巧的依偎在白亦身邊,抬頭看了看天空,不禁讚歎道:“這裏的夜空,也很美麗呢!”


    “是麽?”白亦也抬頭看了看天,漂亮還是挺漂亮的,可惜都是假的,不過對於這個世界並沒有宇宙星球相關概念的人們來說,假的真的,其實並沒有所謂。


    可這時,一向專注於舔妹子和秀下限的占星術士突然開口說道:“希望閣下,請你再多注意一下星空,我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太一樣的變化!”


    發沒發現又如何呢?你不是說過你那些占星術什麽的都是騙術嗎?


    “說是騙術,隻是在預測運勢方麵,那確實都是騙人的,但在預報天氣季節還有生物繁殖周期方麵姑且還算是有那麽點依據。”占星術士解釋道。


    “本月為瘟疫之月,所有生物生長減半?”白亦問了一句。


    “差不多吧,反正這裏的星空,運動得並不是很規律,其中有幾顆星星的閃爍也很有問題!”占星術士有點激動的說道:“你也知道,這個世界的星空是假的,其運行和閃爍也都是按照布置好的既定規律在履行著,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的話,是不會改變的。”


    “而根據占星協會的記載,有史以來星象發生不規律變化的情況,僅出現過一次,那還是6000年前的古羅瑟帝國時期,由羅瑟法師記錄下來的異常,具體來說的話,是因為他們布置出的那個龐大的帝國級法陣投入運轉,其產生的巨大能量影響到了星空的變化。”占星術士繼續說道。


    “這麽說,墮神教的布置已經發動了?”白亦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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