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尼看著阿蒂這副堅決的態度,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她甚至覺得這和那個幫她綁在帳篷裏吊了好多天的可惡女人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了...


    此時的白亦就比較得意了,他舒坦的摸著阿蒂的頭,背後則是彌雅和維德尼娜拿著熱乎乎的毛巾在替他擦拭盔甲,那件黑色披風也被蕾迪茜雅拿過去幫忙清洗了,而緹絲嘉爾要不是被溫蒂尼強行摁住,估計也要投懷送抱了吧?


    這樣的溫馨畫麵,看得溫蒂尼都有些羨慕了,低聲嘀咕著:“果然很會騙小女孩呢...”


    “那麽,我會幫阿蒂寫封信,讓她的部族盡力配合的,隻是不知道能起到多大幫助。”白亦很大方的說著,與此同時,彌雅和維德尼娜已經擦完了他的後背,又一左一右的趴在他兩根大腿上,把臉往他胸口湊著,這場麵實在有點太不雅觀,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於是白亦就從兩個小家夥手頭搶過毛巾,輕聲說道:“你們快去吃早飯吧,前麵我自己來擦...”


    妖精諾塔已經把烤的香噴噴的麵包和煎得金黃酥脆的雞蛋端了出來,自然也少不了溫蒂尼的一份,於是這位已經成功轉型成商人的女劍士便一邊舒心的享受著學生們的手藝,一邊還嘟嘟囔囔的說著:“那關於那些配套法陣的降價...”


    “想都別想,我沒提價就算是厚道了。”白亦沒好氣的說道。


    “你怎麽能這樣...”溫蒂尼滿臉委屈,搖了搖緹絲嘉爾的胳膊,“幫姐姐勸兩句?”


    緹絲嘉爾連忙搖頭,“他會打我的...”


    “你這麽乖,他居然舍得打你?”溫蒂尼有些驚訝了。


    “是呀,好疼的...”蕾迪茜雅在旁邊附和道,“我上次作業沒做好,就被打了...”


    溫蒂尼連忙瞟了白亦一眼,看見他正在窗台邊澆花,於是連忙壓低了聲音說道:“那要不...換個學校?我知道一所貴族女校,裏麵都是高雅大方的女孩子,可好了。”


    結果幾個女孩同時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的好意。


    “這個家夥...還真是會哄小女孩啊!”溫蒂尼又一次感慨道,“還好我是成熟的社會女性,不會被這些小手段騙到!”


    把事情交待好了之後,溫蒂尼就得告辭離開了,她現在其實是很忙的,連找白亦商量如此重要的事都隻能趕在大清早這種不太合適的時間,因為其他更好的時段已經被更重要的事占滿了。臨走之時,白亦抱著小動物花盆去外麵曬太陽,也就順便送了送她。


    “啊!對了!”溫蒂尼剛走出門,就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又回過頭來問道:“你那個配套的法陣,真的不會被其他人破解和仿製嗎?事實上前陣子我們已經莫名其妙丟失了好幾架滑翔機了。”


    “你大可找人試試。”白亦不太在意這種事,正忙著彎腰把小動物花盆整整齊齊的擺在院子裏向陽的最佳位置,而向日葵桑尼則在旁邊翩翩起舞,據它所說這樣能幫助植物快速成長。


    “你既然如此自信的話,我也就放心了。”溫蒂尼倒是對白亦的實力沒有任何懷疑,隻是此時話已經說完,她還是沒有急著走,反而是有些扭捏了起來,雙手搓著裙擺,臉也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像是正在準備著告白的小女生似得。


    “怎麽了?還有別的事?”白亦低著頭在撥弄著花盆裏新發出來的幼苗,頭也不回的問道。


    “那個...就是那個...”溫蒂尼把聲音壓得很輕,像蚊子一般,“之前和你交手過的那個黑衣人,後來沒有再出現嗎?你搶了他的軍神之劍,他應該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吧?”


    這妮子一直糾結自己那個馬甲幹嘛?白亦有些奇怪,嘴上卻回答道:“沒有再遇見,怎麽了?你很想見他?”


    “誰想見那種臭流氓啦!”溫蒂尼連忙反駁道,“隻是...隻是他畢竟救了我,卻一直沒找到機會感謝他...”


    “你有這份心意就行了,我想他會感覺到的。”白亦隨口說道。


    “哦...那我先走了,那些法陣還麻煩你快一些。”溫蒂尼小聲的說著,快步跑向了停在院落外麵的馬車。


    商人則在虛空裏小聲勸道:“希望閣下,其實我這位後輩,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的嘛?長得很漂亮,性格也很乖巧,關鍵是還比較有錢...誒?兩位女俠?你們...別...我就是隨口開玩笑的...”


    他在什麽地方得罪了某兩個女人嗎?白亦奇怪的想著,從花盆旁邊站起身子,對著還在旁邊偏偏起舞的向日葵問道:“就這樣沒問題了吧?哦...那就好...你可得替我照看好它們啊!”


    向日葵朝他微微笑了笑,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那笑容看起來格外的陽光和溫暖,隻是一旦聯想到它的本體和那副吃相,這笑容也就變得扭曲而詭異了起來。


    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它說過它能聆聽植物的聲音,知道它們的渴求與願望,能更好的照顧它們,白亦這才允許它接觸自己這幾盆寶貝的。


    “你就不擔心之前女商人說的那事?關於滑翔機遺失的。”學者在虛空裏突然問了一句。


    “那有什麽好擔心的?”白亦奇怪的問道,“你該不會認為有人能破解我留下的法陣吧?我在那上麵加了第16035號禁止,你還記得你上次破解這個花了多長時間嗎?”


    “你還好意思說!那道題根本就是個死結!沒有破解方法的!”學者似乎回憶起了被白亦戲弄的往事,氣急敗壞的說道。


    “那不就對了,等現在那些法師費盡心思學習古羅瑟式法陣禁製,然後再去專研破解辦法,最後發現這其實是個陷阱的時候...恐怕世界線都變動了吧?”白亦有些好笑的說道。


    而與此同時,就在他所不知道的某個貴族莊園裏,三個頭發胡子花白,身上穿著奧秘之門標準法袍的老頭子正圍著一張桌子坐著,每個人的臉色都相當難看,愁眉不展那種。


    “三位大師,你們已經是這世界上最了解法陣的人了,可現在已經七天過去了,你們...”一位貴族打扮的貨色坐在桌子另一頭,也是一副頭疼的表情。


    “伯爵大人,這並非我們自貶,可這法陣上麵的禁製...”一個老頭滿臉羞愧的神情,欲言又止。


    在三人麵,放著一副繪製在撫摸羊皮紙上的法陣,這是才從某家遺失的滑翔機上拆下來的。


    “我們在布下這個法陣的大師麵前,就像個學徒一樣啊...”另一個老頭也有些悲憤的說道,“他對法陣以及禁製的理解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所掌握的極限...”


    “請恕我們無能為力。”最後一個老頭說著,慚愧的準備轉身離開了。


    “伯爵大人,我們會把傭金退還給您的,不過我希望您看在我們這段時間的辛苦份上,告訴我們這究竟是哪位大師布下的法陣?我們三人實在是想不出這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是啊...我差點以為是那位傳說中的羅瑟皇帝複活了呢。”


    “法陣學作為如今的冷門科目,已經很少有人能鑽研到這樣的境界了,我們很想去拜會一下這位大師,以一位學徒的身份。”


    那位貴族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用力的抽了幾口氣,斟酌了一番措辭之後,開口說道:“請恕我不能答應,這涉及到一項重要的承諾。”


    三個老頭紛紛搖了搖頭,也不再追問,在桌上留下一個鼓鼓的錢袋之後,滿臉遺憾的離開了。


    而那位伯爵目送著三個老頭上了馬車之後,又急急忙忙的衝進莊園裏的另一間會客室,這裏麵坐著三位中年男子,他們身上穿著法師協會的標準法袍,看起來比先前的三個老頭年輕了許多,表情神態各方麵也輕鬆了許多,其中一個手裏正把玩著先前同款的羊皮紙,和同伴們聊著什麽。


    “諸位,有結果了嗎?”伯爵急切的問道,“我希望能聽見好消息。”


    “當然!”其中一位法師協會的法師朗聲回答道,聽起來格外自信,“我們和總部那邊也聯絡過了,可以製作出同樣效果的符文。”


    伯爵頓時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容,“不愧是法師協會派來的大師,果然可靠,不像奧秘之門那些老學究。既然諸位已經能複製出同款的符文,那麽後麵就好談了,就是不知道價格方麵...”


    “伯爵你就放心吧,我們法師協會做生意,向來公道。”又一位法師回答道,“複製費用一次性隻需要20萬金幣,後續每一套這樣的符文組,售價為5000金幣,總部也同意了這個價格,怎麽樣?很公道吧?這可是我能替你爭取到的最優惠價格了。”


    “你們他媽的是來搶劫的嗎?”公爵憤怒的把麵前的桌子一掀,破口大罵道,據他在道勒家收買的眼線透露,道勒家的那套法陣成本價不過才250枚金幣,而眼前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渣,同樣的效果轉眼就翻了整整二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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