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夾帶著淡淡風沙的味道。


    這是沙漠獨有的氣息,也是秦琛熟悉的感覺。


    秦琛身子微頓,平靜的眼眸裏多了一抹疑惑。


    “那個叫陸嬈嬈的是你的女人嗎?”


    白蕊心直勾勾的盯著秦琛的眼睛,迫切的想要確認。


    雖不知她是從哪得出嬈嬈姓陸的結論,可秦琛還是耐著性子低聲介紹了一句:“她是我的太太。”


    “結婚了?辦過婚禮了?”白蕊心語速又快了幾分。


    “自然。”秦琛不動聲色的回答。


    “她不行!”


    白蕊心忽然將身子往前傾斜,以形成逼人的氣勢。


    她的眼睛很大,常年從事科研工作尤其是當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一樣事物時,眼神會變得很犀利!


    可...


    她對上的秦琛...


    身為一個合格的護妻狂魔,在聽到這話時眼底立刻投出了淡漠。


    他放下杯子,麵無表情的又一次站了起來。


    “夫人喝多了,以及,我不喜歡有任何人說我的夫人。”哪怕你是我的母親...


    “小琛!”


    “她真的不適合你!聽我的話,回去之後和她離婚吧!”


    不知是不是因為秦琛的氣場太過強大,白蕊心在座位上反應了片刻方才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再次拽上了他的手臂。


    秦琛回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黢黑的眼眸古井無波。


    礙於身份,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語。


    隻是胳膊被生人拽著,讓他很不適應也很不歡喜。


    “白教授,請放手...”


    風起雲湧,秦琛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他的淡漠,他的疏離,似如一把把無形的利刃狠狠的戳進她的心窩。


    委屈,內疚,以及被忽視的自尊多種情緒不住的在心間翻湧,憤怒的小火苗從手指開始蔓延,白蕊心非但沒有放開秦琛,反而整個人都貼到了秦琛身上。


    “你是在怪我所以才不聽我的話嗎?”


    “小琛,那個姓陸的女人真的不是什麽好女人,一看就是個狐媚的,這種女人玩玩也就罷了,怎麽能娶回家呢!”


    “白教授!”


    秦琛高聲嗬斥道:“我的夫人是什麽樣的人不用你來評價!”


    “還有...你若是再說一句她的不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赤裸裸的殺機猶如實質的從那雙黝黑的瞳孔裏迸射,撲麵而來的煞氣讓人白蕊心一個激靈後退了幾步,也鬆開了抓住秦琛的手。


    可她的並沒有感覺到害怕。


    反而是胸中的憤怒又濃重幾分!


    還有嫉妒!她的兒子,怎麽能為了另一個女人來凶自己!


    十指手指顫抖著擰成拳頭,白蕊心臉色蒼白的哆嗦著嘴唇。


    “你...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凶我?”


    “難不成我還會害你?”


    “再者說了,你義父看起來那麽喜歡她,你為何不把她當成禮物給那老東西算了!不過是一個女人,你以後當上了教父了什麽樣的沒有?小琛你...”


    “啪嗒”


    黑黢黢的洞口抵上了白蕊心的額頭。


    “你...你...”


    “夫人慎言,不然我保證,下次我就不需要做扣扳機這種多餘的動作了...”秦琛淡漠的說著,將槍收了起來。


    他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可單憑白蕊心現在的反應,秦琛都不想要再和她相認,記憶裏的母親是那麽溫柔,那麽充滿知性。


    可現在他麵前的這位,卻是荒唐到讓他把自己的媳婦送人,還是送給輩分都不和自己一輩的義父,到底是他宅的太久跟不上這個世界的腳步,還是他的“母親”大人變了...


    “你想...殺我?”


    “就為了一個女人?”


    “我可是你...”


    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和死神打交道,被槍指著腦袋的感覺很不好受,讓她的大腦一時間陷入了短路,進入了短暫的空白,身子本能的躲避著,後退著,顫顫巍巍幾下之後還是一下坐在了地上。


    “你是我什麽?”秦琛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心跳快了半拍...


    對於父母沒有死卻故意製造假象這麽多年,說一點都吧在意,那是不可能的...隻是他沒想到,上來自己的母親就會說出那些話,回憶和現實,遙遠的就像是夢境。


    “我是你...”


    牆角的一株向日葵輕輕的搖動著枝幹,彎成了一個極其的詭異的弧度。


    似乎是忽然來了到颶風一般,也讓白蕊心想要說出口的話換了字眼。


    “長輩!”


    “對!我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這麽和我說話,難道沒人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白蕊心梗著脖子道。


    尊老愛幼?


    秦琛深埋在眼底的火苗熄滅了。


    他冷笑著,將唇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清冷的聲音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譏諷:“還真的沒人教過,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


    “小琛!”


    “你!!!”


    風依舊在刮,地上的大理石像是雪地一般冰涼。


    白瑞心失控的尖叫,憤怒的瞪大眼睛,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琛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剛剛,她不是不想要告訴秦琛,她便是他的母親,她潛心在黑網多年,都是在努力為他鋪路。


    可角落裏那個詭異姿勢,詭異的符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時機未到,不要前功盡棄。


    是啊...


    她忍了這麽多年,付出了這麽多,不就是為了最終能站到生物鏈頂端?若是壞了他們的計劃,豈不是這些年的苦都要白吃了?


    可以她也是個女人,本就心思縝密,更愛胡思亂想,在吹了半個小時風後,白蕊心在秦俊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凝望著不遠處那象征著神秘和地位的主樓,她的嘴角揚起一抹極其殘忍的微笑。


    小琛,你現在不理解媽媽沒關係。


    等到事成,你就知道媽媽又多愛你,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離開那個女人,那麽為娘便幫你一把。


    。。。


    “胡鬧!萬一要是小琛知道了,那是要恨死你的!”


    聽到妻子的計劃,秦俊成先是傻眼,隨即便惡聲吼道。


    白蕊心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我行我素的走進實驗室,打開儀器從培養皿裏麵小心翼翼的取出了兩管試劑。


    “那就不要讓他知道了好了,你不說,我不說,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知道?再者說了,我瞧著那位也是對那個陸嬈嬈有點意思的,不然也不會半夜三更還把人給單獨叫到房間裏,什麽事不能白天說?”


    “那你也不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啊!”


    “哪有你這麽當婆婆的,你沒聽教父說,那個女人還懷著孩子呢!”看著試劑冰藍色的液體,秦俊成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這是他們最新研製出的一種病毒。


    也是一種新型的神經毒素,不僅可以殺人,還可以用來短暫控製人的心神,從而達到操控人心智的目的。


    “孩子?”


    白蕊心嗤笑了一聲。


    “秦俊成,你怕是忘了小琛當年是怎麽來的吧?”


    “當年若不是你給我酒裏下了東西,我會和你在一起?”


    “你...”秦俊成青著臉,哆嗦著唇,氣得張無言。


    白蕊心也不再看她,隻是冷笑著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貼身的口袋,又重新調配了和兩隻試劑顏色差不多的放回了遠處。


    “所以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咱們誰也別說誰,你要是聰明,就配合我的計劃,早點弄死那個老東西掌握大權才是王道...”


    “至於小琛,他會明白為娘的苦心的。”


    “你...”


    “真的是瘋了!瘋了!”秦俊成無奈的說著,索性一甩手出去了。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冰冷的藍色液體以及女人斷斷續續的冷笑,詭異又滲人。


    。。。


    待秦琛抵達主樓時,嬈嬈也正好跟著管家一同出來。


    看到嬈嬈坐在輪椅上,秦琛立刻慌了,快步飛奔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那個神神叨叨的媽給影響了,秦琛這會看什麽都覺得不正常。


    隻是還未開口,便聽到裏麵傳來一聲熟悉的戲虐。


    “兒媳婦,你瞧瞧小琛對你有多在乎吧,這都不肯晚來一分鍾的,我都要嫉妒你了...”


    “那義父就趕緊去找個美女啊,現在都流行黃昏配...”


    被戲虐的嬈嬈也不惱,一邊往秦琛懷裏湊著,一邊還不忘回頭俏皮幾句。


    “你啊...行了,別在這裏影響我這老年人睡覺了!”


    “明明是義父非要找嬈嬈...”終於接到媳婦的秦琛忍不住埋怨...


    話音未落,裏麵就飛出來了一塊磚頭...


    啪嗒!


    磚頭四分五裂,牆上多了一個坑。


    嬈嬈咂咂嘴,笑盈盈的任由秦琛推著自己往回走,一直到院門口才又開口道:“阿琛,你要理解老年人的嫉妒...”


    “繼父單身狗多年不容易啊...”


    秦琛嘴角抽搐,正想再附和幾句,忽的,身後又是好幾塊不要錢似的飛了過來...


    “算了,嬈嬈,咱們還是趕緊走吧...不要打擾義父休息了...”


    嬈嬈:“...”


    惱羞成怒的老頭啊...


    莫名的,嬈嬈覺得屋裏的人,好像也挺可愛的。


    。。。


    秦琛,冷斯諾,黑網眾人:你哪裏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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