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的話讓白雲希的表情驟變。


    她有些失控的坐回到了蒲團上,雙目緊閉。


    搭在兩腿上的手還在忍不住顫抖,冷晴進門就察覺到了她的反常,也顧不上所自己的求簽的事情,快走幾步,屈膝跪在了白雲希身邊。


    “媽,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帶了藥。”冷晴一隻手掐著的她的虎口,一隻手則在自己的背包裏翻找起來。


    太多用力,她的包整個傾斜而下,一堆的瓶瓶罐罐掉了出來。


    秦琛起身,彎下替她將藥品撿起,眼睛不經意的在藥瓶上麵掃過...安定,布洛芬,左洛複,還有富馬奎硫酸片...


    安眠藥和治療抑鬱症的藥,秦琛還能理解。


    可富馬奎硫酸片舒必利是治療精神分裂症的啊!別說病人了,就算是一個普通多人吃多了都會產生幻覺。


    在秦琛愣神的功夫裏,冷晴已經打開了藥瓶倒出好幾片藥。又打開保溫杯,看那樣子,似乎就是要給白雲希服藥的。


    秦琛皺眉,心中猶豫著要不要阻止。


    卻是不想,剛剛表情還十分痛苦的白雲希忽然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秦琛心中一凜,走到了門口。


    在他身後,斷斷續續的傳來了冷晴安撫白雲希的低語,那些話充滿了深情的關切,女兒似乎是真心實意的在盼望著母親好。


    可是白雲希明明沒有神經病不是嗎?


    若是冷晴沒記錯的話,她大學輔修的課程便是心理學。


    那麽...她為什麽要眼睜睜的在明知道藥不對症的情況下,還要勸著白雲希吃?


    而白雲希自己,似乎也知道這藥有問題。


    問題越發的棘手,原本秦琛還想等一切確認之後,再動手。如今看來,這看似普通的冷家背後,卻是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


    “小琛,今天多謝你了,我這身體總是時不時的犯病,太拖累你們了。”回到山腳下,白雲希有些歉疚的衝秦琛說道。


    冷晴則是進茶樓裏找打麻將打的上癮的自家老爹去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今天晚上就不能陪您用餐了,我約了客戶...”


    “蓮花山的素齋不錯,我讓人打包了一些,夫人記得回去享用,切近不要和隨意分享。”


    秦琛說著話,將一個很普通的飯盒遞給了過去。


    白雲希微微一愣,隨即黑色的瞳孔裏閃過一抹流光。


    “秦先生太客氣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見冷滄海和冷晴都過來了,白雲希笑著說道。


    “媽媽您拿的什麽?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冷晴親昵的挽著白雲希的手腕,眼睛卻是不可抑止的朝著她手上的飯盒看去。


    白雲希溫柔的笑著,伸出手輕柔的為她整理著額間的幾調皮的發絲:“就你鼻子靈,秦先生送我的藥膳也被你聞到了。”


    “嗬嗬,這個是蓮花山的特產,不過你和叔叔應該不太喜歡。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甜點,以及叔叔的酒。”


    伴隨著秦琛的話音,ben拎著幾個袋子放在了另一輛賓利之上。


    冷滄海這才回過神,好奇的驚咦:“秦琛,你晚上不和我們一起吃啊?”


    “我晚上有個會議,沒辦法陪你們了。”


    “伯父伯母想吃什麽讓冷晴帶你們去就是了,我的卡在她那裏。”秦琛意味深長的看了冷晴一眼。


    冷晴微微有些錯愕。


    她什麽拿秦琛的卡了。


    看著ben和ken都在衝她露出善意的笑,冷晴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身份是秦琛的特助,一邊身為領導都是不帶錢的。


    所以她手裏也的的確確是有著秦琛的好幾張卡。


    隻是...


    在她爹看來,也就不是這麽認為了。


    “行吧,那你去忙吧,我們也不耽誤你了。我剛剛在樓上打牌的時候,有個老先生給我推薦了好幾家不錯的餐廳,走吧,冷晴。”


    冷滄海似乎很著急,不等冷晴和秦琛多說幾句話便拽著人走了。


    “老大,你這嶽父真好對付。隻要給酒,他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ben看著賓利以急速的從他們視線裏消失,便忍不住吐槽起來。


    秦琛壓了壓眼瞼,冷冷的瞪了過去。


    “怎麽?你想當他女婿,那我送你去?”


    “別別別...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你幹嘛這麽凶嘛!”


    ben看著秦琛一言不發的上了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說錯話了。


    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老大,我們現在直接去紅石嗎?”


    秦琛看了一眼被晚霞染紅的黃昏,看了一眼手表。


    “去軍區研究所...”


    “接夫人啊...”ben拖著長長的尾音,透過後視鏡觀察著秦琛的表情。


    雖然某人並沒有表現出來太過誇張的表情。


    可那微微揚起的唇角,卻早已將他蕩漾的內心給出賣了。


    “廢話...”


    男人沒好氣的聲音淹沒在汽車的轟鳴之中。


    ......


    嬈嬈看了一天的文案,終於將實驗室的構建理出了一個思路。


    因為要坐班車,她刻意提前收拾了東西站在門口等。


    正想著,忽然一輛掛著軍車拍照的路虎一個急刹停在了她麵前。


    鋪麵而來的嗆人尾氣讓嬈嬈直皺眉,捂著嘴唇一臉後退了數步,路虎的車窗也搖了下來。


    又是傅蘭青!!!


    嬈嬈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著。


    她是不是應該去測個八字神馬的,怎麽走哪都能碰上這位大哥呢?


    真的...是孽緣...


    嬈嬈本能想躲,可車裏的人卻是已經跳下了車,威猛的身軀三步並作兩步,便攔在了嬈嬈身前。


    “有事?”嬈嬈這會是真的心情不好了,連帶著表情都懶得應付了。


    然而傅先生似乎並不覺得難受。


    不僅沒有離開嬈嬈的視線範圍,反而壓低壓低聲音衝著嬈嬈說道:“上車,你去哪,我送你。”


    “多謝, 不用了,我坐班車就行了。”


    嬈嬈說著, 就打算繞過他去上車。


    然而剛走出兩步,她的胳膊便被人拽住了。


    “放開!”見附近人太多了,嬈嬈想著怎麽說傅蘭青是個中校,自己在人前得給他留幾分麵子。


    然而卻是不想這丫的還得寸進尺,拉著她就要往車裏走。


    “跟我上車,我說我送你。”人前拉拉扯扯,傅蘭青自己壓力也很大。


    可是當他下午去百度了秦琛最近的新聞之後。


    他又覺得自己有義務去拯救一下傳說中的“失足婦女”玉嬈同學。


    “我說了不用!”


    傅蘭青下手沒個輕重,抓的嬈嬈手都快抽筋了。


    心裏的火也跟著越來越大。


    若不是班車上好奇的目光越來越多,嬈嬈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愉快的出手把這人給按在地上一通胖揍了。


    “玉嬈,你能不能別這麽倔強,你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傅蘭青的話簡直是要分分鍾把嬈嬈逼瘋的節奏。


    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嘴唇顫抖。


    魯迅先生說的對,你根本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傅蘭青典型的就是這種病,明明別人根本就不想理他,可是他卻是偏偏要理你。


    嬈嬈隻覺得頭痛不已。


    眼瞅著班車到點發車了,她也下定決心不奢求和這人愉快的談論問題了。


    索性以暴製暴,她是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但是可以直接揍到他無法開口不是嗎?


    嬈嬈眯著眼睛,環顧一圈,軍區似乎沒有監控死角。


    索性也就不掩飾了,冷冷的借力甩開了男人的手。


    “傅蘭青,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招惹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還有,我對你想說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如果說和孫萌萌有關係的話,那你就徹底死心吧,我是不可能會給她開綠燈的!”


    嬈嬈說完,便瀟灑的直接出了軍區。


    可惜的是,班車已經追不上了,她隻得拿出手機開始定位附近的小黃,準備再騎個小黃去公交車站。


    忽的,安靜了許久的身後又響起了一道男聲。


    “如果說是和秦琛有關呢?”傅蘭青喘著粗氣說道,看著嬈嬈竟然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停下了腳步,男人的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你什麽意思?”嬈嬈回過頭,瀲灩著霞光的眼眸裏不見風情隻見冷漠。


    傅蘭青被她那冷漠的目光盯得心中微涼,卻還是開口道:“他拒絕了我們家的合作,你覺得他以後能好麽?”


    嬈嬈挑眉,安靜的看著他。


    傅長青見她終於不再躲避自己,邁著方步一步步逼近,居高臨下的眼神裏帶著屬於勝利者的驕傲。


    “他現在得罪的可不僅僅是我們家,還有孫家,等一整個利益群體,當然,這和你沒關係,隻要你遠離他遠點。”


    “哦?”嬈嬈一時間有些摸不出他的套路。


    卻不知自己迷茫的眼神再次讓傅長青誤會了。


    “玉嬈,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且不說別的,你現在給人當小三合適嗎?”


    “當小三?我?”嬈嬈愣住了。


    “我就知道你不看報紙,人家秦琛都公開和冷家千金在一起了,你又是何必呢?”


    “一個女人,還是知道點禮義廉恥好!”傅蘭青語重心長的說道,眼底除了嫌棄還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欲望。


    他的話音還未落,就被另一道聲音給覆蓋了。


    “那傅少校身為男人呢?就可以不要臉的挑撥我和我太太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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