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白玉無暇的臉上,此刻蜿蜒著一道道詭異的紋路。


    像是《河神》裏被下了毒的屍體,嬈嬈的半張臉上泛著青色。


    任誰大清早一睜眼看到自己身邊躺著個鬼一樣的女人,都會會嚇到。


    可秦琛除外。


    他隻是微微愣了幾秒,便一把攬住了嬈嬈的肩膀,在女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便在嬈嬈的唇上落下一吻。


    “親愛的,早安。”


    陽光透過窗簾打在秦琛晶亮的眼睛裏,bilingbiling的。


    嬈嬈看的有些呆滯,反應過來時,秦琛已經又將她壓在了床上,動情的吻著。


    他的吻淺嚐截止,從細白的脖頸一路吻了下去。


    小腹之處,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還在無聲的燃燒著。


    “流氓!大清早上的,你就來...昨夜還不夠嗎?”嬈嬈眼觀他們的戰場,床上一片狼藉。


    秦琛將腦袋附在她胸前,一遍又一遍的吻著。


    “不夠,怎麽會夠...”


    他說著話,忽然將嬈嬈翻了個身,從後麵壓了上去。


    門外,來匯報工作的ken在聽到那令人二紅的喘息聲後便又離開了。


    .......


    這次秦琛絲毫沒有“留情”,隻等嬈嬈累得昏睡過去,這才依依不舍的從她身上退了下去。


    饒是如此,他還是親手幫嬈嬈洗了澡,又換上了幹淨睡衣這才走出房間。


    看的吳家的傭人是一愣一愣的。


    都說這總裁出了名的寵妻狂魔,可她們是女的,又不是男人。


    秦琛淡然的掃了她們一眼,不忘吩咐道:“動作輕一點,不要吵醒了夫人,另外ben你留在這裏,有什麽事及時向我匯報。”


    “是,老大。”


    ben說著,直接坐在了臥室的沙發上,看似在報紙,眼睛卻是時不時的瞄向床上的人。


    嬈嬈被秦琛包裹的很好,幾乎隻有下半張臉露在外麵,故而ben也沒有發現嬈嬈臉上的異常。


    秦琛走至書房,等候多時的ken便站起了身子。


    他麵容嚴肅,秦琛不由得挑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兩件事。”ken清了清嗓子,又一次檢查了房間裏的安全係數。


    “蘇先生昨夜離開吳家了,是大小姐放他走的,看情況吳老爺子也應該知曉,蘇慕辰先生用了一個假護照去了r國。我們的人還在監視他,可要將人攔住?”


    “他現在在哪?”秦琛不動聲色的說道,額頭微垂, 額前的碎發擋住了他那那滿寒霜的雙目。


    “已經在飛機上了,機長是我們的人,隨時可以掉頭返回。”


    ken說道,窗外不知何時已經徹底放晴,午日的陽光刺目無比,照在屋內深褐色的辦公桌上,木頭紋路一圈圈晃動著,讓秦琛想起了小時候第一次吃巧克力。


    那是蘇慕辰測試任務完成得到的獎賞——一塊巴掌大德芙巧克力。


    被他小心翼翼的藏在褲兜裏,想要和最好的朋友分享。


    卻是不知道巧克力預熱會融化,等晚上訓練結束時,巧克力已經變成了巧克泥,兩人就那樣蹲在黑網唯一能看到太陽的操場,捧著那錫箔紙,吃的如同傻子一般。


    “老大...”ken輕聲喚一聲,見陽光已經打在了秦琛臉上,便自發的替他將窗簾拉上了。


    屋子裏恢複陰暗,因為是白天所以也就沒開燈。


    秦琛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輕聲道:“隨他去吧。”


    終於記憶不可追溯,他們回不去了。


    總歸的是,蘇慕辰沒有再肆意的拋售股票,也沒有出賣他們,對於秦琛來說,已經足夠了。


    “可...可這樣是不是太便宜蘇少爺了?起碼把股份收回來啊!還有他知道那麽多龍魂的秘密...”ken忍不住為秦琛不平。


    他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麽做錯的事情是蘇慕辰。


    可每次,收拾攤子的都是秦琛。


    就算是兄弟,也不帶這麽坑的吧?


    “我...相信慕辰的為人,他這次不是也隻動了錢,沒別的嗎?”秦琛緩緩而道,眼睛越發的低垂了。


    “錢還不夠嗎?那我這就去把監視的蘇少爺的人撤回來...”


    ken自嘲一笑,卻也沒有再反駁秦琛。


    兩個大男人對著沉默了許久,ken才又開口道:“另外一件事,關在密室裏的那位南宮小姐,說想要見您。”


    “見我?”秦琛眼底的鬱色又濃鬱了一分。


    “是的,她還說,您一定會見她的。”


    ken話音未落,便看到秦琛直接摔了桌子上的煙灰缸。


    水晶煙灰缸碎了一地,熠熠閃著亮光。


    秦琛周身寒氣彌漫,將整個房間裏的溫度都拉低了許多,他想起嬈嬈那張忽然如同中毒了一般的臉,便知道這是南宮嫣然幹的好事。


    正如南宮嫣然所說的一般,為了嬈嬈他也會去見她。


    隻是他不想嬈嬈看到自己的臉會不開心,便直接犧牲了色相,直接把嬈嬈“弄”暈了,這才來處理事情。


    (話外:呸,明明就是你就是自己也想的對吧!)


    ......


    在吳家老管家的帶領下,秦琛一道道回廊,又過了幾道關卡,這才在一處鐵門前停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沒信號了,可見吳家的安保做的還是不錯的。


    就連這密室的大門,也是用特殊的防彈材料凝聚而成。


    老管家將一張卡塞到秦琛手裏,微退幾步:“秦先生,我就在外麵候著,您有什麽事情,直接吩咐便是。”


    “多謝先生。”


    老管家微微一笑,便揣著手站在一旁了。


    秦琛將卡在門上一滑。


    “滴滴——”


    他獨身一人進到了密室裏,有些話,還真的不方便吳家的人聽見。


    ......


    “我說了,叫秦琛來,不然你們就是殺了我,也是沒用的!”


    陰暗中,一個無比尖利的女聲陰測測的響起。


    隱隱約約還有著鐵鏈作響的聲音。


    “啪——”


    秦琛開了燈,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是我。”


    秦琛冷聲說道,眼底殺機微露。


    十字架上的南宮嫣然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了那張和嬈嬈一模一樣的臉,在滲人的燈光下慘白無比。


    “秦琛...你還是來了。”


    “哈哈哈...”


    她尖利的叫聲宛如鬼泣,回響在這空洞的房間裏。


    秦琛這才發現,南宮嫣然的四肢都被控製了起來,甚至腳腕上還穿了一個釘子。


    饒是華佗在世,她的腳怕是以後也會落下殘疾。


    “嬈嬈的臉,你幹的?”


    “你是說那張快要爛掉的臉嗎?當然...”南宮嫣然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結了雪茄的衣服緊貼在身上,一道道鞭痕怵目驚心。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不值得人同情。


    “我說過,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今天隻是出現胎記,明天她的臉就會開始腐爛,然後臉上的皮膚會一點點脫落,變得麵無全非...”


    “解藥呢?”


    隻是一個呼吸,秦琛已經走到了南宮嫣然麵前。


    他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寒冰的一樣的眼神恨不得她刺穿。


    “解藥?”南宮嫣然大口喘息著,被秦琛捏的一陣咳嗽。


    “不在我身上,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求你?”秦琛隻覺得自己聽到這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不然...你就看著玉繞去死吧,對了...你知道那是什麽毒嗎?那是我們隱世家族專門用來對付背叛者的毒藥,叫做噬心,剛開始會一點感覺都沒,然後隨著臉開始潰爛,然後她的心也會開始潰爛,緊接著便是五官衰竭...再之後,這世上便沒有玉嬈,隻有我陸嬈嬈!”


    “阿琛...你覺得如何?”


    秦琛冷冷的望著她,眉頭緊鎖,他默不出聲的站著,似乎是在思索著南宮嫣然話裏的真實性。


    許久,他又開口。


    “解藥給我,不然我就先殺了你。”


    “哦,不對,應該說是生不如死。”


    秦琛說完,忽然抓住了南宮嫣然裸露在外麵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摸著,看似無比溫柔,然而——


    “啊——”


    南宮嫣然吃痛叫了起來!


    秦琛竟然直接將她的手指給掰斷了!


    還是一根根的掰!


    南宮嫣然痛的叫了起來,冷汗和鮮血混跡在一起,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子腥臭味。


    然而秦琛卻像是聞所未聞,修長的手指還在繼續動作著。


    “解藥...你給還是不給?”


    南宮嫣然疼的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眼珠子突兀的冒著血絲,可那複雜情感裏,並不是恐懼,而是一種難言的興奮!


    “我說了,你求我...我就給你...”


    “或者,你陪我演一場戲也可以...”


    南宮嫣然吐著血水說道,白牙的縫隙裏都是血絲。


    “演戲?”秦琛眼皮一跳,不用想,都沒什麽好事。


    “對啊...你也知道的,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嫁人了,所以...我要你給我舉辦一個婚禮,然後,娶我...”


    “不可能!”


    秦琛想也不想的回道,他還沒娶嬈嬈呢,怎麽可能娶南宮嫣然。


    “不可能?那你就等著你的好嬈嬈一點點去死吧。”


    “對了,還沒告訴你,你那好夫人的舅舅可還在我手裏呢。”


    “這麽說,你承認玉祁是你抓的了?”秦琛眼底簡直要冒火了!


    沒有任何時候,他無比想要一個人死!


    “怎麽叫抓呢,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啊,阿琛...”


    “你娶我,我放了“舅舅”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南宮嫣然說著,眼底竟然冒出一抹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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