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吳賀得意的晃了晃手中已然蓋上紅戳的合同,得意的笑著。


    嬈嬈撫額,有些不大理解為毛這倆人一見麵就有著隱隱要打起來的趨勢。


    合同簽下了,美男大叔秦龍也在秦琛的安排先去往洛城。


    而嬈嬈則是請藥王順便幫鐵牛看一下情況。


    按理說這都過去快一個星期了,也有著自己的血,可男人始終未曾醒過來。


    老藥王用胖嘟嘟的手指在鐵牛的眼皮和手腕等各處穴位來回摸了一遍。


    許久沒吭聲。


    “嬈嬈,你確定這老頭靠譜嗎?”


    吳賀將信將疑的瞥了他一眼,雖然合同都到手了,可是這老頭的人設和自己想象中的也天太不一樣了。


    嬈嬈無奈點了點頭,期待的看著老藥王。


    “小友,老人家我要是不靠譜,那你的合同就要泡湯了。”


    他收回手,又捋起自己的胡須。


    “這孩子沒事,就是可能是心事太重,潛意識裏不想這麽快醒來麵對,所以這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心事太重?這你都看的出來?”吳賀一臉的懷疑。


    老頭嘿嘿了兩聲,邁著方步站到了二人身前,用隻有她們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


    “吳小友,我雖然眼睛沒了,可還有心呢。我不僅看的出來他心事太重,我還會算姻緣呢。怎麽?要不我幫你算算?”


    老頭笑眯眯道,反手竟從兜裏摸出了一副蛤蟆鏡。


    還別說,這眼睛一戴上,拄著龍頭拐杖,還真是很有神棍的扮相。


    “嘿!那你算啊!要是不準怎麽辦?”


    “不準?”老頭挑了挑眉,閃電出手抓起了吳賀的右手。


    吳賀隻覺得手心傳來了一股酥麻,待到反應過來時,老頭卻是已經鬆開了他。


    “小友,你懷孕了。”


    吳賀不可知否的哼了一聲,厲害的點老中醫號脈都能號的出來。


    “嗯,但是你離婚了!”


    吳賀眼眸一沉。


    “不過沒關係,你還會再結的,而且...”


    “而且什麽?”


    吳賀忍不住問道,心立刻提了起來。


    “沒什麽。”老藥王忽然收住了聲:“天機不可泄露,小友你就記得最近不要離開我的好徒弟就行了。”


    吳賀:“......”


    吳賀無語的看著他,越發的覺得自己是被忽悠了。


    可這老頭卻是一眼能看得出來她離婚了,不對,是摸出來的。


    要知道她離婚的事情,可是除了嬈嬈和秦琛,沒有人知曉的,就連吳家那邊為了公關形象,都暫時沒有公布這個消息。


    但是你丫的話說一半就很氣人了。


    看著一旁嬈嬈在偷笑,吳賀的眼眸微閃,忽然又想起了什麽。


    三步並作兩步便又攔住了老頭的去路:“那你給她看看,你的好徒弟可是失去的記憶了呢。”


    “我?”嬈嬈一時沒反應過來,手卻是被吳賀拉著朝著老頭遞過去。


    然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老藥王不僅沒有去接嬈嬈的手,反而急速的後退了好幾步。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連聲高呼:“小友,使不得!使不得啊!”


    “使不得?”吳賀詫異的看著他:“你給我都能看,為什麽嬈嬈是你的徒弟你卻是不願意看?難道你又忽悠我?”


    想到這裏,吳賀的臉色又暗沉了一分。


    越發的覺得眼前的老頭不大對勁。


    合同簽的都那麽順利,這會卻是連嬈嬈的手都不敢碰。


    “小友,我哪裏會忽悠你。”老藥王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道:“不是我不給玉施主看,是她的命盤我沒有資格看,你知道我這雙眼睛是怎麽瞎的嗎?便是這不顧及天道法則,卻算那些不該算的東西導致的。”


    “行了,你們此行的目的也達到了,也是時候下山了。我雖然一直要收玉姑娘為徒,但是這拜師禮什麽的就不用了,你我隻是掛名師兄弟,什麽時候你的記憶恢複了,再來找我吧。不過這山上的一千多村民,就麻煩吳姑娘了。”


    老藥王說著,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正色。


    然而不等兩人回答,他卻是忽然衝嬈嬈鞠了一躬,可把嬈嬈嚇得不輕。


    要知道這家玉家,這師傅若是給自己行禮那是要折壽的!


    然而這老頭的動作太突然了,等嬈嬈反應過來是, 他竟幾個閃身衝進樹林不見了。


    “這...”嬈嬈蹙眉:“老先生,你還沒說讓我去哪裏找你呢...”


    她的聲音漸漸被淩亂的腳步聲淹沒了。


    吳賀和秦琛的人同時追了出去。


    卻又在傍晚時分一同無功而返。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巫山就像是一個謎團一般籠罩住了所有人。


    更讓他們意外的是,這裏的村民似乎早就接受了藥王會忽然消失的這個事情,對於老藥王的離開,他們隻是麵露悲切,對於搬遷也沒有太過的激烈的情緒。


    雖然吳賀沒有做過房地產去收樓盤,不過這村民真的是太配合了。


    隻不過幾個小時,所有人便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拎著箱子帶著孩子在村口的集合了。


    因為他們那位少族長已經被廢掉了,這更是連個領頭的人都沒有。


    一千多雙眼睛赤城的盯著吳賀和嬈嬈,對於新家連問都沒有問一句。


    這讓吳賀大感意外的同時,身上卻是又忽然多了一種叫做使命感的東西。


    直到車子快進洛城,吳賀還是忍不住感慨。


    “他們就不怕我把他們拉去賣了?或者拉到黑煤窯去當苦力?”


    嬈嬈抽了抽嘴角,隨即笑道。


    “你都有了那麽一大座山頭了,還在乎這一千多人的安置?”嬈嬈反問道。


    吳賀斜斜的掃了一眼眼睛盯著自己都快瞪出眼眶的秦琛,冷哼道。


    “那到也不會,不過就是覺得這裏的人都挺神奇的。對了嬈嬈,你為什麽說巫山方圓十公裏都不要讓我住人啊,有什麽問題嗎?”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不過我也不會坑你不是。”似乎是被吳賀傳染了,嬈嬈也學會了貧嘴。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直到將所有人都暫時安排到了秦琛在郊外的樓盤之後,這才開車回到了別墅。


    合同到手異常興奮的吳賀也沒有再纏著嬈嬈便自己忙活去了。


    秦琛這才有機會,和自己的親親媳婦說上幾句私房話。


    ......


    “阿琛,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心裏最近總覺得毛毛的。”


    躺在床上,嬈嬈翻了幾番都沒睡著。


    床頭放著橘黃色的加濕器,柔柔的光朦朧打上她的臉頰,使得她絕美的容顏多了一份不真實。


    秦琛拉過被子,將嬈嬈小心翼翼的裹緊。


    下巴輕抵著她額頭,聲音溫和的像是在將稅前故事一般。


    “怎麽了?是因為擔心鐵牛嗎?”


    他溫暖的話語似帶有著魔力,讓嬈嬈緊繃的心弦微微鬆弛。


    她拉了拉枕頭,將自己越發的貼近秦琛。


    光滑的背部緊貼在他炙熱且寬闊的胸膛,女人海藻般長發肆意的垂在她身前,蓋住了那份完美的雪白。


    秦琛不可抑止的有了生理反應。


    “嗯,有點。”


    “而且還有在巫山上的事情,那個老藥王給我的感覺很怪異,我覺得他好像是早就熟悉我一般,似乎那個阿虎,好像就是他故意放下山的,然後想要將我引上去。”


    嬈嬈自顧的說著,說完自個也愣住了。


    她怎麽會這麽想。


    這也太陰謀論了!


    “阿琛,我是不是把人想太壞了。”嬈嬈緊張的說道,下意識在秦琛身上蹭了起來。


    本就欲望叢生,又被火不斷的摧殘著。


    秦琛壓抑著自己即將噴薄的情感,小聲說道。


    “不...不是的,我已經讓人去查他們的底細了。”


    “其實不光你覺得有問題,大家都覺得有問題,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吳賀把合同都簽了,我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極其去麵對了。”


    “可是...我這樣想會不會太壞了。”


    嬈嬈嘀咕著,這還是她第一次用心去揣摩一個人。


    秦琛低頭看著懷裏眼睛裏滿是糾結的小女人,暗自在心頭歎了口氣。


    不得不說,這些年,玉祁把嬈嬈保護的很好。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種保護,讓她沒有去看到人性惡劣的一麵。


    她雖然聰明,可是這人情世故上就像是一張白紙。


    吳賀讓她開公司她就開公司。


    讓她陪著去找人她就去了。


    似乎是隻要對嬈嬈表現出來的好感的人,她都會願意幫助他們。


    吳賀是嬈嬈最好的朋友,又是自己多年來的熟識,自然是不會害她的。


    可要是換做別人呢。


    似乎隻有在暴走的狀態下,嬈嬈的內心才會狠起來。


    可那也是有著後遺症這個不可預測的後遺症存在的。


    想到這裏,秦琛頭皮一陣發麻,甚至剛剛升起的火,也跟著熄滅了不少。


    “不壞,一點都不壞。”他一下下吻著嬈嬈的額頭,一邊安慰著她,一邊卻又心疼無比。


    “嬈嬈,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忽然,秦琛打開了燈,房間裏頓時明亮了。


    燈光下,兩個人赤裸相對著。


    嬈嬈本能的就拿起被子,想要將自己擋住。


    然而秦琛卻是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嬈嬈,如果有一天, 你發現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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