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你不會真的想要殺了我吧?”秦琛見嬈嬈一直不說話,隻用那兩顆比珍珠還亮的眼眸望著自己,心裏萬分忐忑。


    他這可是已經都使出了殺手鐧,嬈嬈若是還不原諒他的話,那似乎也隻能以死謝罪了!


    “行了!別神經了!”嬈嬈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睛,作勢就要去將匕首挪開,秦琛先一步將刀收了起來,口中還不忘賣好。


    “我來我來,萬一隔傷你了,我可是要心疼死了。”


    秦琛厚著臉皮的說著,見女人眼底終於有了笑意,懸著的心這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四處打量了一番,可以說玉祁對嬈嬈真的是沒的挑的。


    不大的房間裏,牆上掛的岸上擺的悉數全是古董真跡,隨便拿一件出去,都是能在洛城市中心換一套房子的。


    就連給嬈嬈用來熏香的香爐,都是有著上千年的曆史的。


    這麽一比,自己這些年積累下的財富,還真的不算什麽。


    “秦琛。”


    嬈嬈坐在床邊,低頭凝視著正在給自己穿鞋的男人,不由得歪了歪腦袋。


    “嗯?”秦琛抬頭衝她笑了笑,低頭又握著她的腳輕輕晃了晃,生怕她會不舒服。


    “你怎麽這麽會撩妹了?”


    “撩妹?”秦琛站了起來,一把摟住嬈嬈的腰部。


    女人的肚子越來越大的,他都替她累,不過更多的,則是感動。


    “是啊,你這情話說的越來越嫻熟了,難道是經驗豐富?”嬈嬈似笑非笑的說道,再次敲響了秦琛心中警鍾。


    不過這次,他倒是很淡定。


    “這個啊,慕辰教我的,你也知道,他嘛,風流史是很豐富的。”


    嬈嬈挑了挑眉,竟配合的點了點頭。


    隻是越發的堅定,自己要去提醒一下小賀賀了。


    兩人越說越開心,聲音也漸漸的大了起來。


    守在門口的阿笙聽到嬈嬈笑了,便立刻跑去找玉先生匯報去了。


    一邊模仿著秦琛的語氣,一邊比劃著陸小姐的反應。


    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吃狗糧,簡直是太心酸了!


    ......


    嬈嬈不知道玉祁和秦琛之間已經暗自達成了某種約定。


    誤會解除之後,便跟著秦琛一起回了別墅。


    在路上,還碰到了來探望她的龍衍。


    龍衍身著一身無比華貴的長袍,手中的扇子也變成了一個鳥籠,鳥兒和他的主人如出一轍,都是站著筆直,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籠外的世界,叫也你不叫。


    “既然在這裏碰上了,也省得我再去玉先生那裏找你了。”


    “諾,嬈嬈,這個送你。”


    龍衍說著,便把鳥籠往ben懷裏塞。


    這老大都沒發話,ben自是不敢伸手,本能的想遁走,可雙腳卻像是生了根一般,硬生生的看著那東西被放在了自己手裏。


    “這...”


    “拿好,這鳥很貴呢,別給你家夫人摔壞了!”龍衍笑眯眯的說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ben虛晃了一下,頓時又恢複了正常的活動。


    隻是那鳥籠卻依舊是安靜的待在他的手裏。


    “既然貴的話,那龍先生還是自己留著吧。”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越發的詭異,嬈嬈輕咳了一聲主動說道。


    作勢就要去拿鳥籠,卻被秦琛的大手按住了。


    他皺了皺眉,暗自翻了手腕,直接將鳥籠的提了起來,仔細一瞧,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紫藍金剛鸚鵡?”


    “唔,說對了一半!”龍衍點了點頭,一副你很懂的模樣。


    抬眼看向嬈嬈時,臉上卻又多了一分笑容:“有金剛鸚鵡的血統,不過是在我們家裏長大的,喂養的也不是鳥飼料。”


    “而是喂得毒藥。”


    “唔,這樣解釋,就是嬈嬈你再中春風醉的時候也不用怕,放點它的血就可以了!”


    龍衍無比淡定的說著,籠中的鳥兒卻像是知道自己命運似的忽然衝著嬈嬈叫了一聲。


    本身嬈嬈就有些神經衰弱,被那鳥兒一叫,臉色立刻白了一分。


    “還是不必了。”


    “嬈嬈有我在。”


    見自家小女人都被嚇著了,秦琛恨不得直接把籠裏的鳥直接烤了喂團子!


    而且,哪有送人送鳥的,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要知道鳥可是有一個詭異的代名詞,就是男人的那啥啥啥...


    他這是嘲諷自己不行了麽?


    秦琛多麽希望自己是想歪了,可偏偏龍衍卻還歪了歪腦袋,一副高深目測的笑容。


    對於被丟回來的鳥,也沒有太大的布滿。


    反正他就是來惡心一下秦琛順便刷存在感的,目的達到也就行了。


    “嬈嬈,你多休息,我還有事,我們學校見!”


    龍衍迎著秦琛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無比淡定的衝嬈嬈說道。


    陸嬈嬈也急切的想要趕緊回去,這吳賀昨天晚上再聽說秦琛被人算計之後便出去找人報仇了。


    當下也沒和龍衍多說,便徑直和秦琛離開了。


    隻是他們都沒察覺,玉家別墅的二樓,有一雙眼睛正在默默的注視著她們。


    嬈嬈和秦琛是夫妻,關係自是親密。


    可這龍家的大少爺怎麽還專程來看陸嬈嬈,是因為師兄妹的情義麽?


    她自小在南宮家過的是順風順水的日子,要什麽有什麽。然而現在卻是頭一次有些羨慕別人了,她雖然對秦琛有著很濃鬱的好感,但她也十分清楚自己的使命,她是下一任的南宮家接班人,是必須要按照家族和龍家聯姻的。


    這次之所以自己能這麽順利的就出來,怕是那些長老,也有意是想讓她在成婚前能過幾天屬於自己的日子吧。


    想到這裏,她的嘴角溢滿了苦楚。


    .......


    一推開大門,嬈嬈便看到蘇慕辰和吳賀正麵對麵坐在沙發上。


    茶幾下麵,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蒼白的臉,深邃的眼眶是兩個烏青烏青的拳印,一看就是出自吳大小姐之手。


    “秦琛。”


    男人看到秦琛,立刻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吳賀勾了勾唇,眼底劃過一抹冷笑,白長這麽帥了,腦子卻是個不好使的。


    “你怎麽來了。”看著麵前的墨清韻,秦琛不知自己是該哭該笑。


    到底是墨清韻本身有問題,還是真的是被愛情蒙蔽了眼睛。


    “我抓來的。”吳賀淡然說道,伸手就把嬈嬈從秦琛懷裏拽了出來,不由分說的就往樓上走。


    嬈嬈掙紮的從她的手裏走到墨清韻麵前,忽然站定。


    眾人很是不解的看著她,一個個提心吊膽。


    尤其是嬈嬈那肚皮成長的速度,快趕上吹氣球了,若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怕是這整個別墅裏的人,都別想好過了。


    “你就是墨清韻麽?”


    嬈嬈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有著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那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更是隨隨便便照出來便能當做海報款。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男人,竟然會喜歡馮諾。


    嬈嬈有些想不通。


    “是,你就是陸太太吧。”


    “抱歉,給你們帶來麻煩了,隻是,我不求你的原諒,隻是你能不能秦琛放過馮諾,畢竟,她是馮家的長女。”


    “哦?”嬈嬈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她著實是沒想到了現在,墨清韻竟然還在執著於為那個女人求情!


    要知道,那春風醉,也是馮諾高價從南宮家的一個叛徒手裏的買的。


    “如果我害了您的妻子,下毒給您的孩子,你會原諒我嗎?”


    墨清韻一頓,一時間竟不敢去直麵嬈嬈那雙眼睛。


    她不是一個小小的孤女麽?怎麽氣勢這麽強?


    還有這眼神,她憑借什麽這麽強勢呢?


    “可你和孩子不也沒事嗎?秦琛拉著馮諾在洛城已經裸ben出了名了,她的一輩子已經完了,秦太太也是要當母親的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自己的孩子積點德不好麽?”


    墨清韻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他知道他理虧,可他能怎麽樣?看著馮諾去死嗎?


    他辦不到!


    “為自己的孩子積點德?”嬈嬈簡直是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了!


    他真的是秦琛的朋友麽?


    秦琛的朋友人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是...是啊...”


    “阿琛,你也知道的,她畢竟救過我一命,或者,你把我殺了,我願意一命換一命!”


    屋子裏的氣壓低的可怕,墨清韻也終於反應過來了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他猶豫了幾秒,一咬牙從兜裏摸出了手q,對準了自己的腦門。


    “墨清韻,你tm腦子是不是有病!”


    秦琛還未動,蘇慕辰終於忍不住了!一拳帶著呼嘯的風聲重重的砸在了墨清韻的腦門上。


    男人沒料到他會忽然出手,身子立刻不穩的朝前踉蹌了幾步,手中的槍也被彈飛,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吳賀麵前。


    “哢嚓哢嚓!”


    吳賀的麵前帶多了幾片碎片。


    “我...”墨清韻張了張口,血液充斥著口腔。


    秦琛一直站著,像是石化了一般。


    客廳裏靜的能聽到時鍾的腳步,對於墨清韻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麽漫長。


    終於,秦琛動了。


    他彎下腰一把將墨清韻拽了起來,盯著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一字一頓道。


    “當年救你的人,是我,不是馮諾!”


    “如果你還命,也別找錯主人!”


    “墨清韻,我不要你的命,但是用來換馮諾的,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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