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玉祁為什麽會那麽激動,嬈嬈還是扯了扯嘴角。


    “王素梅是我養母。”


    “至於生母。”嬈嬈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淡,卻還是繼續道:“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不過我想,她應該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母親吧。”


    “玉先生,總是盯著一位女士看,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表現哦!”看著玉祁依舊忍不住出神的模樣,嬈嬈故意打趣道。


    玉祁一怔,緊繃的肌肉緩慢的舒展開來。


    聽起來嬈嬈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誰,會是玉翡麽?


    那豈不是說嬈嬈是自己的外甥女了?


    “是我唐突了,這樣,中午我請秦太太吃飯賠罪可好?”玉祁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激動,徐徐說道。


    嬈嬈聽聞他的話,自是應下。


    因為她的到來,玉祁還可以準備了一間診室,嬈嬈剛進屋裏,便被幾個人架在了一張床上。


    比之蘇慕辰那儀器隻多不少。


    嬈嬈無奈的看著在自己身邊忙碌的玉祁,頭一次覺得生病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更讓她覺得恐怖的是,玉祁竟然讓人拿過了一排試管,放在了她的胳膊旁邊。


    “嬈嬈,這次給你解毒的時候,我發現你的體內有一種很奇特的細胞組成,而且血液的濃稠度也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你介意我抽些帶走做實驗用麽?”


    “如果成功的話,可能會在現在的抗毒方麵有著重大性的突破。”玉祁回憶著自己看蘇慕辰著的那份資料,麵不改色的淡定說道,他才不是要搞什麽研究。


    他是要借著機會抽嬈嬈的血回去化驗。


    畢竟他們玉家的血脈,那是相當稀有的。


    尤其是自己那個失蹤多年的妹妹,更是原本家裏幾個老人指定的下一任玉家的接班人。


    如果說嬈嬈真的是玉翡女兒的話,那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大的風浪了。


    看著玉祁煞有介事的模樣,嬈嬈雖然恐懼那一個個針頭,卻還是咬著牙應下了。


    一次又一次針頭紮進胳膊裏,從一開始的還會痛,到最後她幾乎是已經麻木了。


    一連抽了十管血,玉祁才滿意的將所有儀器關掉,將嬈嬈解放出來。


    這邊嬈嬈剛跟著ben去往餐廳,那邊玉祁已經抽出了一管血液,和嬈嬈的一並交給了阿笙,低聲在他耳邊囑咐起來。


    似乎是對嬈嬈抽了嬈嬈很多血很是歉疚,午飯十幾道菜裏十道都是補血的,看的嬈嬈和ben嘴角直抽搐。


    更讓她崩潰的是,玉祁還命人給她準備了各種各樣的補品,最後吃的嬈嬈渾身冒汗才罷休。


    沒來得及說要告辭,就被玉祁以孕婦午睡對身體的好的緣由塞到了客房裏。


    她滿臉求助的看向ben,男人卻是無能為力的衝她搖了搖頭。


    實驗室裏,玉祁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


    雖然臉上依舊是那副招牌式的雲淡風輕,可不時碎裂的杯子已經出賣了他的緊張的內心。


    到處都是碎片,滿地的狼藉被人忽略不計。


    終於,打印機裏一連吐出了十幾份報告,玉祁的眉毛微微抬了抬。


    眾人悉數退下,房間裏隻剩下了玉祁和阿笙。


    他這才飛快的站了起來,衝過去一把將報告拽進了自己手裏。


    十幾份報告,同樣的結果。


    那就是一個,嬈嬈和自己是有血緣關係的!


    至於是不是玉翡的女兒,其實他已經基本不懷疑了,畢竟兩個人長得那麽像。


    而且,在玉家自己的醫院裏,還保存著有玉翡的血,他隻要回家,便可知曉。


    忽然間,兩行熱淚順著玉祁眼睛流了下來。


    自從得知自己活不久之後,他便已經對照玉翡這件事不太有抱有希望了,然而上天還是待他不薄的,把嬈嬈又送到了他的身邊。


    此刻的他,在看完報告之後已經將那些不該有的想法都拋了出去,隻是他很不能理解一件事情。


    那就是陸安真的是嬈嬈的親生父親麽?


    怎麽看自己那傲嬌妹妹也不可能找個那樣的廢柴吧?


    玉祁伸手將所有的報告丟進了粉碎機裏,又點了一把火將他們燒成了灰燼。


    紅色的火焰將他的蒼白臉襯托的無比陰森,看著自家主人那陰森森臉,阿笙莫名升起了一個念頭。


    似乎有人要倒黴了...


    他哆嗦著嘴唇,正猶豫要不要開口,玉祁卻是忽然從站了起來,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紅唇微張,輕聲道:“去準備私人飛機,我要明天回家。”


    “明天?”阿笙愣住了。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明天住人不是約了那個什麽主席來著。


    “怎麽?”


    “洛華國主席那邊...”阿笙欲言又止,後心一片冰涼。


    “主席啊...”玉祁慢條斯理的摩擦起自己手上的珠串,微微一笑:“阿笙,我病的很嚴重啊。”


    “啊?”


    “我病的很嚴重啊...”玉祁又一次重複道,那語重心長的模樣看的阿笙一陣發毛。


    慌亂的點了點頭。


    去打電話的路上,還一陣的後怕,什麽時候自家老大都開始撒這種謊話了!還是這麽淡定?


    ......


    玉祁並不知道自己在自家仆人眼中的形象已經開始崩塌了。


    派人將灰燼處理幹淨,他又看了一會書,這才備好了茶將嬈嬈請了過來。


    古琴,流水,一切安逸的不像話。


    “陸姑娘,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有空幫我來看看房子吧。”


    玉祁給嬈嬈倒了杯茶,輕聲說道。


    嬈嬈一怔,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明天就走?我怎麽記得上次先生說是暫時借住在這裏的啊。”


    玉祁的老臉禁不住僵了僵。


    端著茶杯手不自然的輕搖了一下,暗自又在心裏感慨起來,不愧是自家人,這記憶力都是遺傳的好。


    自己上次隻是隨口一說,她竟然都記住了。


    很好很好!


    玉祁滿意的笑了,卻不知在嬈嬈眼裏,他的形象也在崩塌著。


    “本身是朋友的,不過我喜歡就買了下來。”


    “現在已經不對外營業了,不過原先的人都還在。工資我都會按時打的,隻是希望你有空可以來幫我看看,或者是帶著些人來聚聚也好,別讓這裏空著。”  “可是這也太大了,而且...”


    嬈嬈有些為難的說著,無功不受祿,他已經幫了自己太多忙了,若是再答應下來。


    萬一玉祁腦袋一熱,再把這裏送自己了,她真的想還都沒地方去還。


    “陸姑娘,就當是報答我了。我可是不光救了你,還有你家的先生。”


    放下了自己心中那點不正常的執念,玉祁說話也自然多了。


    不過對於秦琛,他雖然還算是頗有好感,不過一想到嬈嬈的真實身份,他就覺得秦琛有些不夠看了。


    畢竟秦琛的奶奶是四大家族,可卻是早已進入了塵世。


    但是他現在也沒空給秦琛下絆子,當務之急是要回去才是。


    “我先生?”


    嬈嬈的瞳孔忽然放大,擔心的模樣令人心疼。


    玉祁強壓下自己那種莫名升起的老父親既視感,衝著身後的阿笙招了招手。


    “是的,就在昨天。”


    “他似乎之前服用過不太完善的基因藥品,一受劇烈刺激或者是過量毒素便會引起狂躁,雖然殺傷力極大,但是性格也會暴虐無比。”


    “昨天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蘇慕辰請去的,看在我們這麽投緣的份上,這個留給你,若是秦琛再出現那種情況的話,你就把這個藥劑打入他的動脈裏。”


    玉祁說著話,打開了盒子。


    裏麵密密麻麻的放著一排配好的藥劑,深褐色的瓶子看不到液體本身的樣子,可光看那盒子,便知道這東西定然是珍貴的。


    隻是嬈嬈此刻的心都被他剛剛的話吸引了,已然沒有精力分散在這東西貴不貴的情況下。


    原本還想要多留一會,和玉祁多說些話,可一得知秦琛也受傷之後,她的心便已然飛了。


    玉祁情商這般高的人自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當下也沒有再刻意的挽留,便親自將她送到了門口。


    目送著嬈嬈遠去的身影,玉祁忽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酸意,自己來洛城真的是太晚了,早一步,他就應該把嬈嬈拐走先帶在自己身邊養些日子再說。


    至於結婚?


    嗯?


    好像是可以離的嘛...


    玉祁幽幽的想著,目光愈發的深邃起來。


    ......


    因為是臨時起意來醫院,嬈嬈又刻意囑咐ben不準提前通風報信,以至於嬈嬈都摸到秦琛病房門口了,秦琛卻還是一無所知,正在和自己的助理鬥氣。


    ken苦口婆心勸著秦琛再多躺幾日,畢竟熱這才剛剛從手術台上下來連24小時都不到。


    可秦琛卻是非要堅持回家,若不是蘇慕辰早有先見給他上了鏈條鎖,怕是他已經起來穿衣服自己走了。


    “老大,少奶奶不會跑的。”


    “而且你不是自己都說了,過兩天就回去了!”ken苦口婆心的勸著,一邊收拾著被秦琛打翻的飯盒。


    秦琛冷哼一聲,傲嬌的翻了翻眼睛:“我那是安慰她的好麽!雖然少夫人是不會跑,可是那個姓玉的一看就沒安好心啊!“


    ken扯了扯嘴角,正欲開口,門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溫暖全世界的聲音。


    “你說誰沒安好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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