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自己怎麽能生出這麽荒謬的念頭,玉翡是玉翡,嬈嬈是嬈嬈。


    這一切,大概都是巧合吧。


    玉祁強迫自己不去思考那些有的沒的,叫來了秦琛。


    “怎麽了?玉先生。”秦琛關切的問道,順勢晃了晃有些發麻的手臂。


    “你來扶著你太太,我需要在她身後給她紮針。”


    玉祁淡然說著,刻意後退了幾步。


    秦琛額首,小心翼翼的將床上的女人扶了起來。


    又是幾根比之前更長的針刺入到了嬈嬈的身體裏,少女裸露的背部,讓秦琛一陣枉然。


    出於男人本身的占有欲,他悄然用眼神看了一眼一旁的玉祁。


    直到確認男人眼中目光清澈幹淨,他才放下心來。


    待到金針一去,秦琛便立刻將病號服給嬈嬈套了上去。


    哪怕是醫生,也別想多看自家媳婦一眼。


    玉祁將秦琛的小動作看在眼底,也沒有打破,隻是忽然覺得愛情似乎是個很美好的東西。


    留下了幾個方子之後,他便帶著自己的仆人離開了。


    秦琛追問他要什麽,玉祁卻隻是淡然一笑,說時機到了自己自然會找上門來,讓秦琛不要擔心。


    ......


    因為嬈嬈是孕婦的緣故,玉祁下藥的分量也是斟酌了萬分。


    秦琛每日隻要一有空就守在嬈嬈身邊,晚上都不舍得回床上去睡,眾人無法,隻得又在密室裏加了兩張折疊床,因為蘇慕辰有時候也會留在這邊。


    他要研究嬈嬈身體裏那奇怪的抗體,看看能不能運用到其他上麵去,要知道現在很多生化藥劑,很多人都莫名的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一個星期裏,嬈嬈都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裏。


    她感覺到自己耳邊一直有人在說些什麽,甚至在對著自己做什麽,可偏偏她就是醒不過來。


    意識像是被囚禁在了一個特殊的空間裏。


    她夢見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那個一直掩埋在記憶深處最深的灰色。


    那是她的12歲生日,陸母說好的要帶她去新開的遊樂場玩,還可以買她心儀已久的《小王子》英文版。


    可她獨自在遊樂園門口從中午等到太陽落山,都沒有見到陸母的身影,直到深夜,遊樂園的門已經上了鎖,她才開始朝著家走。


    也就是在回家的路上,她遇到了三個醉漢,直把她逼退在了角落裏,小小的她,自是反抗不過三個成年人。


    衣服也被撕的粉碎,眼見得就要出事,一道身影忽然從黑暗中竄了出來。


    嬈嬈不記得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記得她在那個身影中哭了很久,自打那之後,她便再也不敢晚上走夜路。


    而且也是從那之後,陸母對自己更不好了。


    甚至還拉著衣衫襤褸的她去做了處(女)鑒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甚至在聽到一聲說她沒事的時候,陸母的臉上竟然還有一絲失落。


    沒有人關心她是否受傷,陸家給她的除了冰冷的嘲諷便是嫌棄。


    也就隻有陸芷柔關心了她幾句,詢問了一下當時到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嬈嬈才會那麽天真的認為,自己的姐姐,是關心自己的。


    可後來......


    陸嬈嬈不安的夢中輾轉,額頭上細細密密的爬滿了汗水。


    秦琛被她的夢呢驚醒,慌忙的伸出手捏上了她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慌亂,睡夢中的嬈嬈下意識的反過來死死的攥住了他。


    雖然嬈嬈沒有留指甲的習慣,可卻像是使出了極大的力氣,在秦琛那滿是老繭的手裏都抓出一條條血印。


    秦琛悶哼一聲,卻是沒有放開她的手。


    小腿輕輕一抬,直接踹在蘇慕辰的椅子上。


    蘇慕辰從夢中被人暴力一踹,整個人不可抑止的倒在了地上,正欲發火,對上秦琛擰成結的眉毛,便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嬈嬈,慌忙的檢查起旁邊的儀器來。


    嬈嬈的各項指標都正常,然而體溫卻在不停的上漲。


    他輕輕的將手湊了過去,女人的額頭燙的燒手。


    “奇怪...”


    “這各項體征都正常,怎麽就會發燒呢?”


    蘇慕辰一年說著,一邊從旁邊拿過了幾個物理冰袋放在嬈嬈的腦門上,看著秦琛已經被抓出血的手,他的瞳孔忍不住瑟縮了下。


    猶豫了一下,他翻出一枚小小的針劑,作勢就要往嬈嬈的胳膊裏輸入。


    秦琛不懂醫,但也聽說過孕婦是不能亂用藥的。


    當下就是一道淩厲的目光掃射過去:“你在做什麽?”


    “阻斷劑!可以強行讓人不做夢。”


    蘇慕辰一邊說著,另一隻手在電腦的操作台上不斷的調著:“自己看說明,在歐洲那邊已經經過人體測驗了。”


    秦琛一目十行的掃著,直到看完副作用才點了點頭。


    蘇慕辰將針劑緩緩的打入了嬈嬈的血液裏,等了許久,那一直攥住著秦琛的手才鬆開了些。


    手術台上早已被紅色覆蓋,在燈光下甚至都能看得到秦琛的白骨,蘇慕辰歎息著拉過好友的手一邊包紮著,一邊繼續道。


    “聽說你下周有個項目要出差,不如我替你去吧。”


    秦琛擔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嬈嬈,又瞅瞅自己那堆積如山的文件,ben和ken這幾天也都是幾乎沒睡覺的工作。


    可這馬上就是奶奶生日,還有公司的周年慶典,他真的分身乏術。


    “還是我去吧,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談判。”


    “這裏就交給了,實在不行就給玉祁打電話。”


    秦琛無奈的說著,又拉了自己的衣袖,將自己那隻受傷的手給遮擋起來,他的身份太過敏感。


    而那些喜歡爆料的狗仔的,又無處不在。


    蘇慕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堅持,轉身從抽屜裏取出了一個藥箱遞給了ben。


    “有備無患。t國那邊一向不怎麽安全,”


    “好,她醒了給我電話!”


    兩人像是完成交接儀式一般,重重的擊了掌。


    淩晨四點,秦琛的車便從地下通道出去了,他的私人勢力在t國那邊出了些問題,被扣押了大量的人員和貨物。


    他雖然和t國軍方有些交情,可那邊人卻是要見到他本人才肯配合。


    用ben的話來講,怎麽聽都怎麽像是要坑他的節奏。


    秦琛倒不是很在意那些貨品,雖然不少,卻也不會令他元氣大傷,隻是自己的兄弟卻是不能不管。


    私人飛機徐徐升起,秦琛切斷了自己在國內的號碼。


    幾天之內,他將不會和嬈嬈還有老宅聯係,也算是保護家人的一種方式,畢竟他的仇人,實在多的手腳加起來指頭都不用。


    ......


    為了怕嬈嬈再發燒,蘇慕辰守了嬈嬈一夜都沒感合眼。


    直到中午,外麵高照,嬈嬈的溫度才漸漸退了下來。


    然而夢中的她,卻依舊是在喃呢著秦琛的名字,聽的蘇慕辰的心從一開始還會別扭,難受,到最後已然麻木。


    終於。


    旁邊的心率檢測儀發出了頻率變換的聲音。


    嬈嬈從夢中醒來,看著光亮的手術燈很是迷茫。


    自己這是在醫院麽?為什麽牆壁是黑色的呢?看起來好像是某種特製的金屬。


    “...嬈嬈,你終於醒了。”


    一道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蘇慕辰抬手關掉了刺眼的手術燈,打開了一盞小台燈。


    嬈嬈睡的太久了,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他不能再讓光傷害到她的眼睛。


    “慕辰...”女人動了動嘴唇,隨即把目光轉向了聲音的來源。


    昏黃的燈光下,蘇慕辰的疲憊的臉越顯蒼白。


    “嗯,我在。”


    “那他呢...”嬈嬈轉動著大眼睛,四顧的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做了好久好多亂七八糟的夢,可她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了秦琛的臉。


    “他...”蘇慕辰勾了勾唇角,心中苦澀更濃,卻還是輕聲回答道:“非洲公司那邊出了點事情,阿琛去處理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嬈嬈你先別說話,你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星期了,我得再給你做個檢查。”


    雖然是躺了一個星期,可在玉祁和蘇慕辰的照顧下,嬈嬈的非但沒有因為中毒而變得消瘦,反而比之前更豐腴了幾分。


    尤其是那雙淺褐色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蘇慕辰的錯覺,似乎是比之前大了些,還更明亮了。


    讓本身就長得很妖嬈的女人,又增添了幾分動人的特質。


    饒是經過特殊培訓過的他,還是生出一種舍不得轉移目光的心思。


    該死。


    她是自己兄弟的媳婦,自己怎麽能胡思亂想。


    蘇慕辰迅速的轉過身子,拿起一堆儀器在嬈嬈的身上照了起來。


    看著她的動作,嬈嬈隻好壓下了自己心中疑惑,規規矩矩的躺在那裏,剖有一種被當做小白鼠的感覺。


    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人在密室,心卻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隻是她還是有些氣的。


    為什麽秦琛又是不說一聲就走了!


    還有那個南漓...


    想到這裏,嬈嬈不由鼓起了腮幫。


    蘇慕辰捏著聽診器的手,對著她那副模樣,怎麽也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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