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屬下這就去安排,您看安排在哪裏合適?”


    阿笙小心翼翼的說著,用眼眼睛偷偷瞄了一眼玉祁的表情,果然,玉祁臉上反射著一種不正常的光亮。


    這...


    定然是和那位陸姑娘有關係。


    可是人家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孩子,如果主人真要下手的話,這是不是不太好?


    玉家的人...


    又能否接受?


    一時間,阿笙自動替自家主人各種操心。


    畢竟玉祁一大把年紀了還是處(男),還可能隨時都一命嗚呼了,好虧有木有!


    “就讓他來這裏吧,時間不要太晚就行。”


    “是。”


    玉祁默默的注釋著自家助理離開,臉上又重新恢複了笑容。


    他默默的站在窗前,下意識抬手摸上了自己胸口,那裏是他從不離身的玉玨,自打出生就戴在身邊。


    和自己的胞妹玉翡是一對,可如今,那另一半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小翡,她是你送給我的禮物麽?”


    玉祁喃喃道,再度陷入了回憶之中。


    ......


    秦琛並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引起了玉祁的注意。


    抱著文件夾的他坐在自家別墅的地下密室之中,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女人。


    嬈嬈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被煥然一新,並未發現有任何的異常,也越發的證實了這下毒的人就是南漓。


    ken從外麵回來,換了身衣服才來見秦琛。


    把南漓送走著實費了些力氣,他們本以為女人身上已經沒有毒藥了,可不曾想她竟然在自己的大腿內側肉裏麵還埋了一袋子迷藥。


    若不是他也是從小就被泡在各種草藥裏長大的,怕是今天就要栽了,饒是如此,還是讓南漓給成功跑掉了。


    不過ken也成功的挑斷了她的手筋,就算是找世界上再厲害的醫生,怕是也無法回天了。


    ken把過程給秦琛說了,便垂手立在了一旁。


    這次他的幾個屬下也跟著受了傷,可以說是很失敗了。


    秦琛默默的聽完,捏起南漓下藥時留下裝藥的特製小塑封袋,唇角不由得抽搐了起來,眼角濃鬱著散不去的陰霾。


    “確定她過國界了麽?”


    “是的,我們的人現在還沒撤回來,在那邊守著。”


    秦琛點了點頭,便又繼續盯著嬈嬈發呆。


    小女人,她已經走了,可是你為什麽還不醒來。


    因為玉祁那邊的消息還未傳過來,秦琛隻能邊工作邊守著嬈嬈,他甚至沒敢和老宅說,就怕自家奶奶受不了刺激。


    蘇慕辰一連十幾個小時都沒停歇,將嬈嬈所有的吃過的東西留樣化驗,雙腿早已站的毫無直覺。


    光是他的助手給他倒水擦汗,就不知道擦了多少次了。


    幾度想要開口勸他休息一會,可是又想起自己老板的規矩,身為一個醫生,工作隻有應該不應該,沒有什麽時候休息不休息。


    終於!


    看著試管裏的東西變了顏色,蘇慕辰猛然的坐在了凳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動靜之大,讓秦琛忍不住轉頭側目。


    “慕辰。”


    “終於找到了!”


    蘇慕辰激動的說著,心裏忽然落下了一塊石頭。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他能以這麽高強度的狀態工作這麽久,而且現在異常的覺得滿足。


    是因為發現了新的試劑麽?


    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呢。


    蘇慕辰下意識的朝著昏迷中的嬈嬈看去,恰好也碰上了秦琛的眼神。


    兩道目光在空中相匯,蘇慕辰捶了捶有些疲憊的背部站了起來。


    “你知道這裏麵的東西是哪裏來的麽?”


    他小心的將一個玉色的小瓶子遞給了秦琛。


    秦琛低頭,手指在瓶身上輕輕的摩擦著,質地很棒,而且上麵的紋路也十分的清晰,一看就是極好的。


    燈光下,隱隱還能看到有遊動的線條,似乎是一隻朝著天空飛翔的青龍。


    秦琛微微皺眉,衝著一旁的ben吩咐道:“放大鏡!”


    木然被點名,ben瞬間一愣,卻還是很快的跑去給秦琛拿了東西。


    秦琛一邊將瓶子對著燈光,一邊翻轉著放大鏡,在瓶子的角落裏,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玉字,和玉家特有的標致。


    “玉家的。”


    “就是我說的那個玉家?”蘇慕辰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東西是從嬈嬈的手包裏倒出來的?


    “嗯。”秦琛將瓶子攥緊,又走到嬈嬈那一堆私人物品之中,在身份證的一旁,看到了那張黑色的名片。


    饒是秦琛已經做好了玉祁可能對嬈嬈不一般的準備,可在看到那張名片時,瞳孔還是忍不住微微放大。


    “這是上次我們車被撞的那天,那位玉先生給少夫人的。”


    “和那枚印章一起。”ben小聲解釋道。


    “就為了賠償?”秦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隨手將那枚名片又插回了嬈嬈的錢包,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的僵硬了。


    好友狀態的突變,讓蘇慕辰大感意外。


    他給了ben一個眼神,便直接走上前又重新捏起了那張名片,微微愣神之後,便笑了起來。


    “阿琛,有這個在你還怕什麽?”


    “這東西代表著玉家一個承諾,你就算是不用付出代價,玉祁也是會出手的,而且,嬈嬈現在體內的抗體,怕是就是吃了這個藥材有關係。”


    “不過他這個藥丸做工太巧妙了,我不能用機器拆封,人工的話要等很久。”


    秦琛默默的聽著,明明知道了嬈嬈的毒很快就能解決,可心情還是無法高漲一點點。


    總覺得自家小媳婦好像是被人盯上了,而且這個人的實力還不比自己查,除了年紀大點,好像自己就沒有任何優勢了。


    秦大總裁又不爽了,連帶著那冰冷的氣場不斷的散發著。


    皺著眉頭,眼神生了根一般長在嬈嬈身上。


    “那個...總裁,玉家那邊來消息了。”


    ken扛著威壓,躡手躡腳的靠近到了秦琛耳邊。


    叫了半天,秦琛才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那雙大眼睛裏寫滿了我很生氣四個字。


    “玉祁先生說您隨時去拜訪都可以,地址也已經發過來了。”


    “隨時?”秦琛一怔。  “是的。隨時,現在都可以。”ken按照那邊傳來的原話又重複了一句,然後抬起手臂擦了擦自己額間的汗水。


    秦琛看向蘇慕辰,男人卻對他攤了攤手。


    “那就現在去,慕辰這裏就交給你了!”


    “好。”


    蘇慕辰額首,起身和秦琛碰了碰拳。


    待到秦琛的身影消失了許久,他才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嬈嬈身邊。


    女人依舊在沉睡,似乎還夢到了什麽愉快的東西,粉嫩的紅唇微微上揚著,如果忽略旁邊那些儀器,該是多麽完美的一幅畫卷。


    蘇慕辰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伸出自己的手。


    從旁邊又拉過一個靠枕,墊在了腰上。


    “我睡3個小時,有情況隨時叫我。”


    看著4個助理依次到位,他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


    車子按照導航,足足用了過了7,8道關卡才進到了所謂的東亭會所裏麵。


    ken看著自家老大麵無表情臉,因為用力而發白的指節,忽然挺替自秦琛辛酸的。


    要知道自從回洛城之後,除了進軍區要進行檢查之外。他們走到哪裏不是一路暢通無阻?


    可現在隻是去個小小的會所,便都要費這麽大的力氣。


    好幾次有玉家的人說請秦琛下來配合檢查,ken的心都跟著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裏,秦琛的身子,那可是從來都不是好靠近的。


    就連他和ben平時也都是有意和秦琛保持著正常的距離感。


    然而...


    現實卻是秦琛始終沒有說話。


    雖然沒有很配合,卻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布滿。


    這讓在另一邊悄悄通過攝像頭悄悄觀察的玉祁大感意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這秦琛,似乎比傳聞中的更加有意思啊...


    他品著茶,竟然還忽然來了興致,開始在一旁的宣紙上寫了起來。


    仆人阿笙立在一旁伺候著,小眼睛裏滿是擔憂。


    那位陸姑娘似乎沒有來啊...


    這主人會不會一會就要幹出來什麽可怕的事情...


    “阿笙,阿笙!”


    一連喊了幾遍都沒回應,玉祁眉頭輕蹙,宣紙上的墨還未幹,微風一吹,空氣中肆意著淡淡的墨香。


    玉祁低頭一瞥,隨即苦笑。


    自己竟寫了這麽一首詩出來。


    “主人,我在!”阿笙被那墨香驚醒,慌忙走到桌案前,作勢就要去拿桌子上的宣紙,卻被玉祁給攔住了。


    “主人?”


    “燒了吧...不要留下。”玉祁輕歎一聲,將筆丟在了一旁,抬眼間秦琛的車子已經進了會所的院子。


    “可是...這寫的挺好看的啊...”


    阿笙是玉家的家仆,自小就跟在玉祁身邊,雖然他本身是不懂字畫的,可自家主人書法,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要知道每年過年大門上貼的對聯,全是出自於玉祁的手。


    可這次...


    燒掉之前,他忍不住又打開了宣紙。


    幾行清秀的字跡印入了他的眼瞼。


    他的臉,忍不住紅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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