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蕾朵姆此刻已經猜到唐修的身份,心底又驚又喜,表情說不出的複雜。她來到霧源島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想了解神秘東方國度的修道者情況,最好能打聽到那個對她有養育之恩,授業之恩的女人的消息。


    “閣下知道我的身份?”


    震蕾朵姆警惕的看著唐修問道。


    唐修笑道:“大名鼎鼎的墨西哥黑幫雷斯頓二當家,傳聞智慧和實力並存的女魔頭,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隻不過,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霧源島遇到,看來覬覦我華夏國物產資源的人真是不少啊!”


    震蕾朵姆冷聲說道:“既然閣下知道我,還請告訴我你是誰?”


    “唐修。”


    唐修淡淡說道。


    震蕾朵姆不太滿意,僅僅一個名字對她來說沒什麽意義。她想要知道的是唐修到底有什麽身份。而且,此刻她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叫唐修的家夥,絕對不是碰巧出現在這裏。


    “你算計我?”


    唐修幹笑一聲,他的確是算計了震蕾朵姆,但苗文磊早就死了,而苗恒富也已經被殺,這種死無對證的時候,他自然不願意承認。另外,他心裏還有點遺憾,那便是苗恒富外強中幹,手底下連武道宗師級別的高手都沒有,沒有帶給雷斯頓黑幫什麽損失,否則自己就能一箭雙雕,解決更多的麻煩了。


    “震蕾朵姆,我不清楚你這番話是什麽意思。我們恰好路過,沒想到竟然會看到一場好戲。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在我華夏國領土,殺我華夏國國人,到底誰給你的膽量?”


    震蕾朵姆怒聲說道:“就憑那些廢物,怎麽可能在我營地附近,殺死我多位手下?難道華夏國人都喜歡裝瘋賣傻嗎?”


    “鈴鈴鈴……”


    唐修的通訊器鈴聲忽然響起。他在震蕾朵姆惱怒的眼神注視下,接通電話說道:“什麽事情?”


    半分鍾後。


    唐修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當他“嗯”了一聲,掛斷通話後,似笑非笑看著震蕾朵姆說道:“好吧!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派人做的,但我可是善意,全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雷斯頓黑幫好啊!”


    震蕾朵姆怒喝道:“殺我手下,還說是為了我好?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唐修正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還不知道之前你們駐紮的營地,也就是那個村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同樣,我猜你還沒接到消息,國外十幾個勢力昨夜有什麽遭遇。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用一些普通人的性命來幫你,令你雷斯頓組織免遭於難,這是對你們的恩情。換個方式來說,我就是你們的救命恩人。”


    “什麽事?”


    震蕾朵姆愣住了,她看著滿臉認真的唐修,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他既然承認是在算計自己,怎麽就突然變成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可是死了六位手下啊!


    “你是在胡說八道?還是故意逗我?”


    唐修冷笑道:“看來你們雷斯頓的情報真的很差勁。我告訴你,就在昨晚,世界第三大危險組織黑暗俱樂部,夜襲十幾個國外勢力。其中有幾個弱小勢力差點被連根拔起。而世界第一大組織金字塔,對黑暗俱樂部展開了反擊,戰況很激烈。而之前和你們同時駐紮在那個村落的另外兩個勢力,也都遭受到不小的損失。我挑中你們雷斯頓,讓你們暫時離開那裏,也算是令你們避免遭到攻擊吧?”


    “什麽?黑暗俱樂部?”


    震蕾朵姆麵色大變,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憚神色。她身為修道者,自然知道一些常人不了解的內幕。


    可是。


    黑暗俱樂部怎麽敢?


    唐修冷笑道:“如果我沒猜錯,如今整個霧源島的國外勢力,已經開始暗中聯合。黑暗俱樂部野心太大,這次算是捅了馬蜂窩。接下來,就是各方勢力和黑暗俱樂部的生死較量。而我,把你們雷斯頓組織從這個亂局中拉出來,難道還是做錯了?”


    “這……”


    震蕾朵姆縱使感覺唐修在強詞奪理,但她卻無話反駁。要是真如他所說,那自己好像還真是走了大運,畢竟黑暗俱樂部那種恐怖的勢力,絕對不是自己所屬的雷斯頓黑幫可以相提並論的。


    不!


    準確的說,就算是一百個雷斯頓組織,都沒辦法和黑暗俱樂部那種恐怖的實力相比。


    震蕾朵姆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唐先生,你所說的事情,我暫時還沒接到消息。既然咱們不是敵人,我也無意與華夏國修道者為敵。那麽,希望以後咱們也不是敵人。”


    唐修淡然笑道:“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如果你願意帶著雷斯頓的人離開霧源島,我保證咱們不會是敵人。”


    震蕾朵姆皺起眉頭,說道:“我們雷斯頓的人離不離開霧源島,好像跟唐先生沒有什麽關係吧?難不成你可以代表華夏國官方?”


    唐修直接掏出那個綠本本,亮了亮說道:“很不巧,我的確能代表華夏國官方。擁有這東西,就等於是擁有了官方權利。這次我親自帶人來到霧源島,就是解決這裏的問題。可以告訴你,所有外來勢力如果繼續滯留在霧源島,都會是我們國家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


    震蕾朵姆眼底一寒,但還是瞬間收斂身上的氣息。她認認真真打量了唐修好幾眼,最終緩緩說道:“如果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而且我很滿意的話,即可便可以離開霧源島。”


    “你說!”


    唐修能夠看出震蕾朵姆的不甘,但她應該不敢和自己為敵。


    震蕾朵姆問道:“唐先生雖然代表華夏國官方,但畢竟是修道者,應該很了解華夏國修道界的事情吧?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同樣是修道者。”


    唐修驚訝道:“什麽人?”


    震蕾朵姆皺起眉頭,說道:“對於她的情況,我不是特別清楚。我隻知道她叫煙,二十多年前她差不多有二十多歲,現在應該四五十歲了。”


    四五十歲?


    煙?


    唐修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沒聽說過這個人。”


    震蕾朵姆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神色,苦澀說道:“既然唐先生不清楚,那我隻能再尋找華夏國其他修道者谘詢。實不相瞞,當年她資助我長大,後來又傳授給我修道功法,可我在很多年前就失去了她的消息。”


    唐修淡淡點頭,說道:“你說的這個人,我的確沒聽說過。華夏國修道界的情況,我了解也不是特別多,很多修道者都是隱姓埋名,或者隱匿在名山大川之中,除非他們願意,否則別人很難知道他們的存在。”


    震蕾朵姆不願意和唐修多相處,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打聽的結果,她立即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告辭。”


    唐修沒有阻攔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正準備招呼著子彈和夜十三離開,忽然子彈湊到唐修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老板,您好像忘記一個人。”


    唐修疑惑道:“什麽人?”


    子彈說道:“百宴酒樓的創始人,上一任大老板。”


    孤煙兒?


    唐修愣了愣,忽然麵色微變。二十多年前,自己那寶貝徒弟應該是二十多歲的模樣,名字裏也同樣有個“煙”字,難道她們之間有什麽聯係?


    “去把她叫回來。”


    唐修直接盤膝而坐,從空間戒指裏取出紙筆,正準備繪畫孤煙兒的畫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拍腦門,又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相冊,挑出孤煙兒的照片。一分鍾後,滿臉警惕的震蕾朵姆重新站到唐修麵前。


    “還有事?”


    震蕾朵姆忌憚唐修,但並不懼怕。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唐修的對手,但如果自己想要逃命,他還留不住自己。


    唐修把手機遞過去,淡淡說道:“看看這張照片,是不是這個女人?”


    震蕾朵姆帶著迷惑神色接過手機,當她的視線落在照片上後,頓時瞳孔收縮,身軀猛烈顫抖了幾下。


    “沒錯,是她。”


    震蕾朵姆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她清晰的記得這張麵孔,那是深深刻在她心裏的模樣。當年的她,是那麽的美麗無雙,是那麽的清冷高雅。以前她不知道什麽叫聖潔,但自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便明白了“聖潔”的含義。


    唐修抬手摸了摸鼻梁,心底暗暗苦笑,他知道孤煙兒曾經的足跡踏遍地球各個角落,卻沒想到她竟然在墨西哥留下這麽一份傳承。


    “你為什麽要找她?”


    唐修沉默了片刻,緩緩問道。


    震蕾朵姆依依不舍的把目光從照片上移開,帶著那份難以抑製的激動說道:“她是我的恩人,是我的恩師,是我半個母親。我當年在她麵前犯了錯誤,不該殺了一個壞人,所以她走了,而且還不允許我踏入華夏國半步。可是……我想她!”


    唐修聞言一愣,隨即便猜出當年孤煙兒的心思。她絕對不會因為震蕾朵姆殺人而嫌棄她,因為從仙界而來的人,誰不是滿手血腥?


    或許!


    是因為她當年的身體原因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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