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成山對杜長澤很了解,數十年的朋友,交往甚多。但他們都是商人,在商言商,杜長澤給他要錢,他也可以理解。


    隻是!


    什麽重要的消息?竟然能價值十億?


    戚成山派人把錢匯到杜長澤的私人賬戶中後,手機鈴聲便再次響起。站在安靜走廊裏的戚成山,按下接聽鍵:


    “戚老弟,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來我這裏一趟。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裏說。但是你的速度要快,可以說,你現在是在和時間賽跑。”手機裏,傳來杜長澤的聲音。


    “我現在就過去!”


    戚成山沉聲說道。


    “先別掛電話,你來的時候,最好帶著你兒子,因為這件事情,和他有關。”


    “什麽意思?”


    “你先別問,來了再說。”


    通話結束。


    戚成山眉頭緊鎖,沉思了片刻,便撥通戚長星的手機號碼,得知他就在附近,立即讓他過來。


    富康大酒店門口。


    一輛賓利靜靜停在門外,戚成山站在賓利車旁,看著遠處快速行駛而來的保時捷跑車,眼底寒光閃爍。他隱隱猜到一些,恐怕杜長澤說的不利消息,是兒子惹出的大麻煩。


    “爸,你急著讓我過來,有事?”


    戚長星身上有些酒味,經曆過今天的事情,他心裏很擔憂,所以找了幾個朋友喝酒壓驚。不過,接到父親的電話,讓他心中有些忐忑。


    戚成山坐進車裏,沉聲說道:“上車,跟我去個地方。”


    戚長星把保時捷跑車的鑰匙丟給門口保安,坐進車裏後,好奇問道:“爸,你要帶我去哪?”


    戚成山冷哼一聲,淡淡說道:“杜長澤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要賣給我一個重要消息。知道那條消息值多少錢嗎?”


    杜長澤?


    杜陽他爸?


    戚長星心底的擔憂更深,搖頭說道:“不知道。”


    戚成山說道:“十億!”


    戚長星一愣,雙眼瞬間瞪的滾圓,驚呼道:“爸,你答應了?”


    戚成山說道:“杜長澤的性格我了解,如果不是真有重要的消息,他還不至於為了十個億逗我。隻是,在見到他之前,我想問問你,是不是你招惹到了什麽大麻煩?”


    戚長星那顆心不斷下沉,麵色也變得有些難看。猶豫了一下,他覺得事情恐怕瞞不住了,這才苦澀說道:“爸,我好像是惹麻煩了。今天……”


    戚長星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才說道:“對方雖然說讓我告訴你,去賠禮道歉。但我覺得沒這個必要。那件事情又不是我引起的,我隻是幫腔了幾句。”


    戚成山眼底冷意更濃,沉聲問道:“你真的看到,薑宇和陳飛那兩個小子,被百宴酒樓的總經理田麗抓走了?”


    戚長星連忙點頭,說道:“千真萬確。隻是,當時抓走的沒有杜陽,我倒是很好奇。”


    戚成山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思量著這件事情。百宴酒樓他知道,而且他曾經多次去百宴酒樓宴請過朋友。對於田麗,他接觸的不多,但也見過幾麵,是個溫淑賢良,謙和謹慎的女人。


    他想不通,為何田麗一改往日作風,膽敢把薑宇和陳飛抓走。要知道,那兩個小子的身份背景可不一般,哪一家的實力,都比百宴酒樓強多了。


    難道……


    田麗就不怕以後百宴酒樓在港島沒了立足之地?


    幾分鍾後。


    戚成山決定給薑天霸和陳建業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具體是什麽情況。撥通薑天霸的號碼後,對方好半晌才接通。


    “薑兄,我是老戚。這麽晚給你打電話,沒打擾你休息吧?”


    “有事說事!”


    手機裏,傳來薑天霸生硬的聲音,而且語氣中還夾雜著幾分怒氣。


    戚成山一愣,迷惑道:“薑兄,我聽我家小子說,你兒子和百宴酒樓的人發生了點衝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自己打聽去!”


    隨即,通話被掛斷。


    戚成山怔怔聽著手機裏傳來通話結束的盲音,心頭仿佛被濃濃的迷霧籠罩,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和薑天霸的關係不錯,可是今天薑天霸怎麽了?像是吃了火藥一般。


    自己……


    好像沒的罪過他?


    回過神後,戚成山搖了搖頭,翻出陳建業的電話撥打過去。


    “什麽事?“


    手機裏傳來陳建業低沉的聲音。


    戚成山笑道:“老陳,聽你這語氣,好像心情不好啊?出了什麽事?”


    陳建業惱怒說道:“換做是你,幾十年辛辛苦苦掙的家業,一下子丟了大半,你會高興得起來?”


    戚成山傻眼了,因為陳建業說完那句話,也掛斷了電話。


    什麽意思?


    幾十年辛辛苦苦掙得家業,一下子丟了大半?


    忽然間。


    戚成山心底一寒,眼神也在瞬間凝聚,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荒謬的想法:難道,是薑天霸和陳建業,在百宴酒樓的人手裏吃了虧?


    這個想法,僅僅在他腦海中逗留了幾秒鍾,便被他直接驅除。因為他覺得這個想法根本就不成立。百宴酒樓就算有點本事,也很難同時對方薑天霸和陳建業兩人。


    尖沙咀。


    戚成山帶著戚長星趕到杜家別墅,當他見到杜長澤後,立即出聲詢問:“杜兄,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到底是什麽消息?”


    杜長澤和他握了握手,看了眼跟在後麵的戚長星,搖了搖頭說道:“跟我到屋裏說吧!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


    書房內。


    杜長澤招呼戚成山入座後,臉上掛著苦澀表情,歎道:“戚老弟,如果換做是之前,我絕對不會收你的錢。但今時不同往日,希望你別怪罪。咱們養了好兒子,可是這能給咱們招災引禍啊!”


    “你說!”


    戚成山皺著眉頭說道。


    杜長澤沉聲說道:“既然你把你兒子帶過來了,應該知道他們四個小子,和百宴酒樓的老板發生的衝突吧?”


    戚成山點頭說道:“聽說一點。”


    杜長澤搖頭說道:“薑天霸和陳建業的兒子,被田麗綁到百宴酒樓。他們兩個立即聯係我,我們三人帶了將近兩百人,準備好好的教訓教訓百宴酒樓的人。結果,薑天霸和陳建業帶去的一百多人,全部被殺。他們兩家集團公司的股份,被勒索了百分之四十九。而我,付出了三十億的代價,保住了我們父子,以及數十位手下的性命。”


    “什麽?”


    戚成山豁然站起,臉上浮現出驚駭神色。


    震撼!


    他被這個消息給震撼了!


    杜長澤和薑天霸,陳建業三家的底細,他可謂是心知肚明。他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如果聯合起來,就算是和港島首付李巨人掰手腕,也隻會弱幾分而已。百宴酒樓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怎麽他們三位聯合起來,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杜兄,你沒開玩笑?”


    戚成山嘴唇蠕動了幾下,顫聲問道。


    杜長澤滿臉嚴肅,搖頭說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薑天霸和陳建業辛辛苦苦培養的一批心腹打手,算是折在裏麵大半。他們的財富,更是損失了三分之二以上。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現在給他們打電話。”


    猛然間!


    戚成山終於明白,為何他之前給薑天霸和陳建業打電話,他們會用那種態度和自己說話。


    他們慘了!


    戚成山腦海中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麵色便變得煞白如紙,他猛然間意識到什麽,瞳孔劇烈收縮,急促問道:“你的意思是……對方會對我下手?”


    杜長澤苦笑道:“戚老弟,你是沒見到當時的場麵。上百多具屍體,地麵上全都是血。對方太狠了,用心狠手辣來形容他們都不夠。尤其是百宴酒樓的老板,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卻親手殺死了二十多人。你覺得,我們三個都付出了那麽大的代價,你們家會平安無事?”


    戚成山嘴角抽搐了幾下,轉頭一巴掌抽在戚長星臉上,打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杜兄,剩下的五億,我會在解決完事情之後,匯入你的賬戶。告辭!”


    說完!


    戚成山帶著戚長星快速離開。


    百宴酒樓北樓。


    上百具屍體已經處理完畢,地上的鮮血也被衝刷幹淨。隻是在廳房的空間裏,還飄蕩著淡淡血腥味。


    “咱們今晚就回荊門島嗎?”滿臉喜色的郝蕾,看著清理完畢,紛紛離開的酒樓保安,出口詢問道。


    田麗搖頭笑道:“還有點事沒解決。”


    郝蕾迷惑道:“還有事?什麽事?”


    田麗嘴角勾勒,緩緩說道:“還有人沒來。如果他們今天不來,明天我打算親自上門討債。”


    “誰?”


    郝蕾驚訝道。


    田麗說道:“戚成山。”


    郝蕾皺眉說道:“今晚的事情和戚成山也有關係?”


    田麗聳了聳肩膀笑道:“他養了個能給他招災引禍的好兒子,自然也逃不了關係。”


    郝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然說道:“田麗,你有沒有感覺到,咱們現在的這位老板,才是賺錢的機器。僅僅一晚的收入比百宴酒樓和大福珠寶十幾年的總收入都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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