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九尾目光凝重。


    不遠處那個不可一世狂笑的人,正是曾經以寫輪眼控製自己的家夥。


    但麵前的一切,根據腦海裏突然出現的信息來看,卻是虛幻而已。


    不能對情報商造成任何形式意義的傷害,情報的真實性由交易空間驗證,且由契約約束。


    還有之前九尾沒說的是,在這個特殊的空間內,它甚至沒有辦法屏蔽半身的意識傳輸。


    這樣看的話……


    自己和半身是被這個空間當作一個整體了。


    “漩渦空。”


    九尾的聲音響起:“我們是尾獸,數千年前便存在於這個世界。哪怕被殺死,也會在一段時間後重新複活。”


    “對我們而言,情報沒有任何意義。長期以來人類對我們的影響下,我們不會幫助人類,更不會和你交易。”


    漩渦空笑了笑。


    看向九尾說道:“不會幫助人類這種話就沒必要說了,無論是現在木葉的人柱力鳴人,亦或者是宇智波雲,都是你們認可的人類。”


    這話讓小九尾愣了愣,隨即看向自己的半身:“你已經認可那個黃毛小鬼了?看不出來啊……心口不一的家夥。”


    九尾瞪了它一眼:“閉嘴!”


    被懟了的小九尾並沒有生氣,而是攤了攤爪子看向漩渦空:“用一個虛假的二貨來恐嚇我們,這方法是不管用的。有種你讓斑從墳堆裏爬出來!本大爺絕對兩巴掌呼死他!”


    “嗬嗬……”


    空不屑的笑了笑:“剛剛那個大喊著老大救命的……是誰來著?”


    這話讓小九尾難得有了一絲尷尬,但很快就收了回去。


    伸出一支爪子指向不遠處已經定格的斑:“就那個家夥我能打十個你信不?當初要不是我大意了沒有閃,分分鍾打的他叫爸爸。”


    話音剛剛落下。


    被定格的場景再次動了起來,在斑對麵的九隻尾獸,此刻也一一浮現。


    隻見斑以大拇指在另一隻手的手心中,以血劃過。


    “通靈之術!”


    一瞬間,龐大的身軀猛然從另一處抽取而出。


    “轟!!”


    那是……十尾的軀殼!


    “啪。”


    小九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下一刻又瞬間彈了起來,一溜煙就跑到了九尾的背後。


    “臥……臥槽!這東西……竟然能……能被他通靈出來?!”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要是真的,我們趕緊回去找老大救命吧!”


    意識連接中,九尾怒斥道:別自己嚇自己,這並不是現實世界裏真正發生的事情!


    小九尾渾身炸毛,聲音都有些顫抖,一直爪子指向不遠處虛幻的宇智波斑:“老……老頭子的眼睛!輪回眼!”


    這個時候,漩渦空點點頭說道:“那確實是輪回眼,並且也正是因為那隻眼睛,所以才能夠通靈出外道魔像,也即是十尾的軀殼。”


    說著漩渦空看向兩頭九尾:“這處空間,能夠幻化出未來的一些場景,並且這個場景也會是你們最在意的東西。”


    “將九隻尾獸歸一,重新填入十尾的軀殼之中,當成為十尾人柱力時,便能夠初步踏入仙人的層次。”


    “這一點,身為尾獸的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此刻,不遠處的場景再次迎來變化。


    十尾的軀殼被通靈出來之後,瞬間抵達了斑的背後。


    “哈哈哈哈!小屋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隻要將你們塞進去就行。”


    隨即,斑的目光看向麵前的九隻尾獸:“接下來,僅僅隻需要數秒的時間。”


    話音落下,下一刻。


    無法發現的力量出現,九隻尾獸直接被擊倒在地,不得動彈。


    “老實一些了啊,接下來就可以套上項圈了。”


    外道魔像的口中泛起了光芒,九條鐵鎖瞬間奔湧而出,直接將一尾到九尾的脖頸套住。


    虛幻的場景到此定格。


    ……


    “怎麽可能?”


    小九尾炸毛了:“就算有著老頭子的眼睛,他也不可能這麽強!”


    在其身下的九尾微微閉上了眼睛:“不。事實上你和我並不清楚輪回眼的力量,我們僅僅隻是知道老頭子也有這樣的一雙眼睛而已。”


    “以宇智波斑的童力,哪怕並不是輪回眼,尾獸也沒有抵抗之力。與千手柱間的那次對決前,哪怕是完全體,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這話讓小九尾沉寂了下來。


    但片刻後,隻見其睜開眼伸出爪子指向漩渦空:“不對!如果這真的是未來的畫麵,那老大呢?老大不可能不保我的!”


    漩渦空笑了笑回道:“這種時候……王對王將對將。你們認為宇智波雲便沒有他自己的對手嗎?”


    九尾目光微凝:“是你?”


    空笑了笑,答非所問道:“未來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當你們知道了未來後,原本的軌跡便會被改變。”


    “宇智波斑確實是死了,但他如何活過來的,你們需要交易。”


    “這場交易之前,你們的命運已經被注定。而在此之後的命運,就要看你們的改動有多大了。”


    九尾沉聲道:“但如果答應交易,你的力量必然會再次強大。那個時候,你也會有成為十尾人柱力的想法吧?”


    等等。


    此刻的九尾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裏的不對,如果對方以交易的方式得到了九隻尾獸的查克拉。


    那麽十尾人柱力,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必要了。


    有自身意識的力量,和完全歸自己掌控的力量,是完全不能夠相提並論的。


    舍本逐末,以麵前這個家夥的情報,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這個時候,小九尾怒斥道:“你這是蠢了嗎?與這個紅頭小鬼交易,最終如果他能夠得到九隻尾獸的查克拉,那他就會是第二個六道老頭!”


    九尾漠然回道:“我很清楚,但隻要對方不成為十尾人柱力,其他的對我們尾獸而言並沒有損害,不是嗎?”


    “啪!”


    腦袋上的小九尾跳起來就給了它一下:“混蛋!我們是沒事了,但是老大他們呢?大姐大、泉、鳴人,木葉的所有都會被麵前這個家夥掌控。”


    “反抗之下,所有人都會被這個紅毛怪給幹掉!”


    紅毛怪?


    漩渦空的眼角抽了抽,這次交易完成之後,本體那邊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二貨!


    說的話挺忠誠的,就是太痞了點。


    “我想你們或許誤會了。”


    空的聲音將兩頭尾獸的爭論打斷。


    隨後空繼續說道:“我的目的,並不是所謂的無限月讀。同時,也不會去成為十尾的人柱力。”


    這話讓兩隻尾獸一愣。


    而在它們的懷疑剛剛升起時,便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上方的紅月。


    紅色的月亮表麵,一個【真】的字符出現,映入兩頭尾獸的視線當中。


    一時間,九尾有些慎重的思考了起來。


    而在其頭頂的小九尾,此刻卻故意擠了擠眼睛,不屑道:“這地方可是你拉我們進來的,我們怎麽知道會不會有古怪?”


    所以說……有時候太二了也會靈光一閃嗎?


    空現在真的想把小九尾的嘴給堵上,簡直神煩!


    “這個世界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哪怕是你們這樣活了數千年的尾獸,知道的隱秘也並沒有我多。”


    空說著看向九尾:“封印了大筒木輝夜之後,羽衣便成為了新的十尾人柱力。而在其臨終之前,為什麽會不惜虛弱與生命力,將你們創造出來……”


    小九尾撓了撓頭:“老頭子讓我們幫助人類,但那些年我們反正是經常被騙……不過後來我們也學聰明了,反正人類沒一個好東西。”


    “對!特別是姓奈良的,簡直不當人,連狐狸都騙。”


    沒有理會小九尾的吐槽,其半身九尾回道:“老頭子將十尾的查克拉分割,其中的隱秘你應該不會告訴我們。那麽……該怎麽交易?”


    空笑了笑:“在此之前,應該是你們需要什麽情報?”


    需要什麽情報……


    九尾皺了皺眉,微微抬頭看向了不遠處被定格的畫麵。


    如果這真的是未來,九隻尾獸被聚集一處,宇智波斑以輪回眼通靈出了十尾的軀殼……


    重聚十尾,查克拉必須從一尾守鶴開始收回,這一點的展現,足以說明這個空間知道很多東西。


    事實上,也隻有輪回眼,才能夠通靈出外道魔像。


    宇智波斑是如何複活的?


    亦或者如何防止被收回查克拉?


    這個時候,六道仙人當初分別時的場景從九尾的腦海一晃而過。


    能夠與九隻尾獸嬉戲,金發碧眼的少年……


    會是鳴人嗎?


    九尾看向麵前的漩渦空,相比之下,它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小弟。


    雖然有時候是傻了一點,但聰明的時候卻也值得信賴。


    “一枚籌碼,兩個問題。”


    “一:已有條件內,要怎麽做?才能夠保證我們不被吸收到十尾的體內。”


    “二:老頭子嘴裏那個能夠改變世界,金發碧眼的少年,是誰?”


    漩渦空微微搖頭:“我說過,未來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當你知道了未來時,未來便已經發生了變化。”


    “如何保證你們不被吸收到十尾體內,這個問題在告訴你們的時候,便有著太多的不定因素。”


    “這處交易空間的契約約束下,就算是我也不能將假的情報給予你們。所以例如隻要將誰毀滅這種因素告訴你們,是不會得到籌碼的。”


    “因為在告訴你們之後,連鎖反應之下便會有另一個人來完成十尾人柱力的出現。至於完全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憑借現有的已知條件,你們辦不到。”


    血紅的月亮之上,再次浮現了【真】的字符。


    九尾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


    完全杜絕辦不到嗎?


    這樣的說法下……已經能夠明白一些東西了。


    雖然頭頂這個二貨很賤,但不得不承認它所認的老大,那個宇智波雲有著絕對強橫的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卻依舊辦不到嗎?


    “你才是賤貨!”


    小九尾一爪子拍在了九尾的頭上:“罵我就等於罵你自己,我們現在感知共享,你不知道嗎?”


    被拍了一下的九尾也怒了,一爪將小九尾給拍了出去:“你就是尾獸的恥辱,滾下去!”


    竄了一下身子卸力,小九尾滾了兩圈回過神叉著腰,一爪指向半身:“你還不是認可了那個黃毛小鬼,就是傲嬌而已,還不承認!”


    九尾怒了:“我tm那是認小弟,和你這個蠢物認老大是一回事嗎?”


    小九尾也不服氣了:“我認老大怎麽了?你打得贏我老大?天天關監獄裏關傻了是吧?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還自由,你敢說你不羨慕嫉妒恨?”


    “吼!!!”


    九尾說不過,隻能暴怒的來了一嗓子。


    而這個時候,小九尾直接看向空。


    “本大爺需要知道曉組織老巢的位置!你也會說嗎?”


    話音落下,九尾也停下了內心的不爽,目光直視向漩渦空。


    而此刻的空,內心已經恨不得打死這個坑比了。


    雖然自來也見過長門和小南後,雨隱村這處位置便遲早會被知道。


    但現在的話……依舊還早了一點啊!


    思索片刻後,漩渦空點點頭回道:“可以。關於曉組織老巢的位置,價值一枚籌碼。”


    “不行!”


    九尾的反對聲響起:“這是它的交易條件,並不是我的!”


    漩渦空微微皺眉:“雖然被四代火影分割封印後,因為經曆的關係,你們有了各自的意識和不同的性格。”


    “但在這裏,在這處交易空間的認知當中,你們依舊是一個整體的存在。而作為尾獸,你們一共隻有兩枚籌碼,一枚有價值一枚沒有價值……”


    話還沒有說完,小九尾一層三尺高:“聽我的!必須聽我的!”


    九尾怒道:“你個尾獸界的恥辱,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幫助那個宇智波雲,你是傻了嗎?”


    下一刻,小九尾一瞬間恢複了體型,蹦起來就一巴掌拍到了九尾的腦袋上:“你知道個屁!十尾的軀殼都出來了,僅僅憑借我們尾獸搞得定嗎?”


    “而且你認為……雲隱村的八尾還有二尾,瀧隱村的七尾,還有其他那些,它們會聽你的?”


    “不借住雲老大的力量,你我隻能被吸收徹底消亡!瑪德智障!”


    此刻一旁的空悠閑說道:“自己打自己,在這裏卻是可以的。繼續,我也想看看九尾是怎麽自殘的。”


    空的話讓兩頭尾獸愣住了,隨後便停了手。


    無論如何,麵前的這個家夥才是真正的敵人。


    “一人一個。”


    “那就一人一個。”


    兩頭尾獸剛剛商量好,這邊的空卻擺了擺手:“兩枚籌碼並不代表著兩個問題,事實上你們自己也很清楚有價值的是什麽。”


    “另外一枚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價值。”


    “畢竟千杯不醉、大胃王、攢錢小能手這種東西,你們認為我會要?”


    九尾一直爪子捂著額頭,畢竟是自己的半身,如此天賦實在是讓它有些尷尬了。


    而一旁的小九尾卻很不服氣,叉著腰就說道:“千杯不醉怎麽了?攢錢小能手怎麽了?連雲老大都要攢錢娶媳婦,你這是想做一輩子單身狗?”


    本體要攢錢娶媳婦?


    我tm多久說過這種話?


    漩渦空黑著一張臉:“你剛剛……罵我是狗?你這是認為,木葉有宇智波雲護著你,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對嗎?”


    威脅之意逐漸濃厚!


    小九尾頓時慫了,連忙解釋道:“別誤會啊大老,單身狗不是狗啊!”


    根本沒理解問題根本的小九尾,自然得不到空的原諒。


    給了小九尾一個眼神讓自己體會後,空沉聲說道:“接下來,商量好後告訴我你們的問題。兩枚籌碼,一重一輕,自己斟酌。”


    話音落下。


    半響後,小九尾扒拉了一下半身的屁股。


    隨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空,兩頭尾獸背過身去,開始滴咕了起來。


    “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意見,而且這些年我也確實有些飄了。但這次我們倆如果被十尾吸收,那可就真的涼涼了。所以……必須慎重。”


    “你的這些混賬話連我都會被影響。既然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就不應該將全部壓在木葉的人類身上!”


    小九尾一個起跳落在了半身的鼻子上。


    雙目對視下,小九尾歎了一口氣:“就算認可了那個黃毛小鬼,你果然和我也是不一樣的……”


    “終結之海與漩渦空一戰,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已經認可了宇智波雲。但在此之後自由的情況下,我對人類的了解也逐漸加深了。”


    “拋開了憎恨,事實上尾獸與人類之間,並不隻有我們的認可。當他們認可了我的存在後,這段時間是數千年來我最開心的時間。”


    “就和老頭子在的時候一樣,舒適、安心、愉悅……”


    九尾沉默了下來。


    互相認可嗎?


    可是除了黃毛小鬼,又會有誰能夠賭上自己的性命,將自己放出來呢?


    代表著災厄的九尾妖狐,恐怕才是人類對自己的認知吧?


    但是……


    九尾的目光看向鼻尖,一時間鬥雞眼的模樣讓小九尾忍不住笑了起來。


    “混蛋!你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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