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妃聽著揪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隻能歎息了一聲:“陶姑娘,你隻不過是一廂情願,自己多想了罷,夜止很早之前,便是對芷晴處處上心,他又怎會喜歡你。你有此執念,實屬不該。”


    陶夭夭轉而看著慕芷晴。


    她眯了眯眼睛,忽的笑了笑:“是,她是長得好看了些。我隻不過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這有錯嗎?”


    雲夜止怒了, 說道:“有錯!你如此傷害一個人,便是在作孽!你難道不懂情愛不能勉強嗎?!以前小晴兒喜歡的不是我,我也不曾勉強過!”


    慕芷晴嘴角抽了抽,以前的是原主,並不是她。


    隻是隨後,她心裏一陣暖意,雲夜止關注她這般久了,就連雲王妃也知曉了。


    雲親王倒是不廢話了,道:“好了,既然你身上的蠱已經解開了,那無需對此女客氣。大年初一,本王不想見血,明晟,將她先關押起來。”


    “是。”明晟領命,想要上前。


    陶夭夭聽罷,卻在此時仰天狂笑,麵容猙獰!


    她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意,死到臨頭了,她仍是洋洋得意,讓人覺得不對勁。


    “我……不能與你在一塊兒,我是死是活都已覺得無所謂。但雲哥哥啊,你很清楚,我向來都不是心善之人,你想要與慕芷晴快活自在,幸福逍遙……那怎麽可能!”


    陶夭夭話音剛落,就吹了一聲悠長的口哨。


    雲夜止麵色一變,說道:“她是在號令她的蠱蟲!”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口吐鮮血了!


    雲親王和雲王妃皆是中了招,白雪沾滿了兩人的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雲親王府眾多奴仆中,也就隻有明晟和一眾侍衛好好的,雲夜止很快明白過來,這蠱雖然厲害霸道,但隻能在飲食上做手腳,有點武功的人,會將蠱蟲排斥掉,所以明晟他們自然不受影響。


    雲夜止連忙過去扶著自己的父母,擔憂得很,心都微微亂了。


    陶夭夭見狀,狂笑著:“雲哥哥,這就是你不要我的下場,你好好地留在我身邊,也不至於牽連到了你父母!”


    “妖女!”明晟怒罵一聲,拔出劍,想要殺了陶夭夭!


    “明晟!刀下留人!”隻見慕芷晴喊道,她快速的走上前,奪去了明晟的長劍。


    “慕姑娘,她如此惡毒,不能再留著她!”明晟說道。


    “不必如此著急,她遲早得死。”慕芷晴轉頭,目光落在陶夭夭的身上,“你下的蠱,應該是有一條母蟲吧?”


    陶夭夭聞言,麵色一僵,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步步退後。


    慕芷晴目光冰冷,揮劍而出。


    陶夭夭想走,可大腿一疼,她尖叫了一聲就摔倒在地。


    她已經不怕寒冷,手腳都是沾著白雪,仍想掙紮逃離。


    可她不會武功。


    慕芷晴一劍揮下,正好割斷了她脖頸上的項鏈。


    項鏈墜子掉落在雪地上,散著微微幽光。


    陶夭夭嚇慌了神,爬過去想要撿起來。


    但慕芷晴更為快速,劍刃落在墜子上,哢擦一聲,應聲而裂!


    那墜子裏頭,藏著一隻蠱蟲,已然死了。


    雲親王和雲王妃等人立即緩和了過來,也能喘過氣來了。


    相反,陶夭夭用自己的血養護的母蟲被殺,她亦是遭受到了反噬,瞪大眼睛,捂住胸口想要強行壓下那洶湧的血氣,可還是無補於事,暗黑的血,還是吐了出來。


    陶夭夭臉上亦是有青筋突起,遍布了整張臉,乍眼一看, 還以為陶夭夭臉上是被青藤環繞了,醜陋至極!


    就連明晟也被嚇得退後了幾步,驚悚的說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她的臉是怎麽了?”


    “我的臉?”陶夭夭喃喃念著,她拚了命的爬起來,往水塘走去。


    水塘的水還沒有完全結冰,她還能依稀看到自己的臉。


    “啊——”


    陶夭夭看到了,嚇得自己呼吸都停滯了,她捧著自己的臉,滿臉驚恐,“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她辛辛苦苦維持了這麽多年的臉,就這樣毀了?!


    陶夭夭宛如發了瘋一般,身體顫顫巍巍,似乎還站不穩了,慕芷晴皺著眉頭看去,隻見陶夭夭下一刻就倒在地上,還死死地睜大了眼睛!


    “她被自己嚇死了?”明晟靠近一看,發現陶夭夭已經沒了氣息。


    這就死了?


    眾人都有不敢相信。


    慕芷晴過去看了看,隨後就緊皺著眉頭:“她大概是養蠱成魔了,身體竟然虛弱成了這樣,難怪會被自己嚇死。”


    雲夜止眸光深沉,說:“這不難理解,她以蠱來保持自己的年輕貌美,其實這也是自傷其身的。還有你剛才殺死了她養了多年的母蠱,她是遭到反噬,容顏也毀了。”


    明晟拍了拍胸口,還是有點後怕,“如此可不可以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幸好雲夜止解了盟心蠱,不然還真是會被陶夭夭連累了呢。


    雲夜止別過頭,吩咐侍衛將陶夭夭的屍體處理了,然後他再扶著雲親王和雲王妃進屋,讓慕芷晴仔細診治。


    兩人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對剛才仍是心有餘悸。


    “這北疆蠱術還真是邪乎。”雲親王聲音沉重,“殺人於無形呢。”


    “父王,北疆人信封夜神,他們堅信,亂用蠱術害人是會遭到夜神懲罰的,北疆人很少人會亂用蠱術,陶夭夭這種算是個別例外。”雲夜止說著,給雲親王端了一杯參茶。


    雲王妃麵色依舊蒼白,說:“哎,無論怎麽說,今日是大年初一,雲王府這就見血了,始終是不吉利的。”


    “別婦人之見!”雲親王說,“昨日就發生了多起命案,還不是一樣的見血。”


    “多起?”慕芷晴抬頭,她剛給雲王妃把完脈,收回了手,“我們昨日見到刑部尚書遇刺,已經追著刺客去了,難道還有別的人遇刺嗎?”


    “是啊,黃尚書遇到了你們是好運,撿回了一條性命。其他幾個遇刺的官員就無一生還了,聽說,還被割下了頭顱,身首異處。”雲親王有點惱怒,“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敢在天子腳下如此大膽!是不將皇權放在眼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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