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晴有點驚訝,沒想到雲夜止真的早有安排。


    要知道雲夜止與王奕宇關係平平,雲夜止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他安排救人,定然與她有關了。


    想到這,慕芷晴心裏暖暖的。


    王思如一聽到明晟的名字,眼睛就也一亮。


    她問道:“明大哥帶我走?”


    雲夜止見她猶豫,還以為她不願意,就說:“你留在這兒,不是良策,還是先走吧,明晟待會就來了。”


    王思如低著頭,臉微微發紅,她不做聲,隻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平溪仍不走,雲夜止本有點奇怪,平溪又再說道:“閣主來了。”


    早上她看見連公子留下的印記,平溪心中一疼,她家閣主還是來了。


    雲夜止眸光暗沉,道:“我知道他會來。”


    平溪輕輕搖頭,聲音蒼涼,“可閣主來了又能如何,大祭司肯定不會回頭的。”


    他們都了解大祭司的為人,所以隻覺得連公子隻是自取其辱而已。


    雲夜止則說:“來了也好,多個人幫忙。”


    慕芷晴問道:“那閣主現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閣主隻是留下信號說他來了。”平溪說道。


    雲夜止皺了皺眉頭,此時就有幾分擔心了,“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麽了。”


    慕芷晴腦袋蹦出兩個字,脫口而出:“搶婚?”


    雲夜止聞言,噗嗤一笑。


    慕芷晴疑惑,瞪了瞪雲夜止:“笑什麽,難道沒這可能嗎?”


    “他自小就是蓮閣少主,為人可高傲了,他何曾低頭過,若是他搶婚,我倒覺得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雲夜止說,“他可不像我,我有時候可以不要臉皮。”


    慕芷晴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


    不多時,索九就來了。


    他嗯哼一聲,說:“正午便是婚禮開始之時,大祭司吩咐,讓我帶各位前去大殿,先參加宴會。”


    雲夜止沒有拒絕,反而說道:“好,隻不過王姑娘受了傷,讓她留著多歇息會兒吧,等婚禮準備開始之時,再請她過去如何?”


    索九也不想讓王思如出現在大祭司麵前,他生怕大祭司又強迫他娶了王思如呢。


    他一口答應了下來:“王姑娘是貴賓,自然可以。”


    這場婚事雖然辦得匆忙,但一點都不含糊。


    王宮的大殿雖不大,卻金碧輝煌,以紅紗點綴,很是喜慶。


    除了他們,北疆的大臣也來了赴宴,一個大殿聚集了不少人,頗為擁擠。


    慕芷晴與雲夜止同坐一桌,桌上擺放著不少食物,可慕芷晴並沒有什麽胃口。


    雲夜止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吃得歡樂。


    他把一塊糕點塞到慕芷晴的手裏,說:“吃點東西,不要餓壞了肚子。”


    “你怎麽還吃得下?你倒是厲害。”慕芷晴拿著糕點,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這多大點事。”雲夜止說道,“對了,靈族令牌你可帶來了?”


    慕芷晴下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點點頭,“帶來了。”


    畢竟是重要東西,所以慕芷晴會隨身攜帶。


    雲夜止嗯哼一聲,正色說道:“雖然大祭司未必會認這枚令牌,但如果危急之時,你就拿出來。”


    話音剛落,大祭司已經伴隨著北疆大王一同進殿。


    大祭司穿著紅色衣衫,神色冷清,卻是美豔。


    慕芷晴還是第一次見到北疆大王,他已經年近五旬,走路都有些顫抖,在北疆,大王隻是個虛銜,不能管政事,而且隻能坐在偏位上,主位是大祭司才有資格坐的。


    一眾人行禮後,大祭司便是說:“今日是我的大喜日子,不必拘禮,可盡情吃喝。”


    北疆臣子皆是附和著,紛紛恭喜大祭司。


    大祭司聽了甚是滿意,她轉而看著雲夜止,問道:“雲世子,慕姑娘,你們不祝賀我嗎?”


    一時間,眾人都盯著他們。


    雲夜止就說:“有那麽多人祝賀大祭司,少我們兩個又算得了什麽。”


    大祭司坐得端正,她輕輕搖頭,“這可不是這麽說,你們代表了南秦,這也就是說,你們祝不祝賀,關乎著南秦與北疆的友誼。”


    北疆人說話直來直去,直接把事兒挑明了。


    慕芷晴隻感覺到數十道目光齊聚在自己的身上,她停頓了一下,就說:“南秦當然祝賀了大祭司了,隻不過我今日不是以慕侯府的嫡小姐的身份來的,而是以蓮閣弟子的身份來的,所以,我不祝賀。”


    眾人哇然。


    北疆大王氣惱不已,他拍案而起,指著慕芷晴:“放肆!你們南秦別欺人太甚!”


    慕芷晴咬了一口糕點,說:“大祭司問我,我才說的,現在又來責怪我,這算什麽?”


    北疆大王還欲再說,但大祭司抬手,讓北疆大王坐下。


    大祭司嘴角含笑,她慢聲說道:“慕姑娘是真性情,不過我早就聽說慕姑娘醫術了得,不知道今日有沒有機會見識一下。”


    慕芷晴的心咯噔一跳,不知道大祭司想要玩弄什麽把戲。


    大祭司笑意漸濃,她的手一揚,索九就押了一個人出來。


    雲夜止一怔,喃喃說道:“他怎麽被抓住了?”


    隻見祁錚被索九強行按著,跪在地上,模樣非常狼狽。


    他麵色青白,快速掃了一眼慕芷晴,轉而又看到雲夜止,微微吃了一驚。


    大祭司站了起來,笑道:“大王,他就是祁錚了!”


    北疆大王盯著祁錚,指著他說道:“就是他?就是祁菀的侄兒?”


    “沒錯!”大祭司微微仰頭,她拿出一個小笛子,“祁晉和祁峰已經死了,他,是祁家最後的血脈了!”


    雲夜止見到她手中的小笛子,呼吸頓時一緊,說道:“糟了!祁錚也被下蠱了!”


    慕芷晴還沒反應過來,大祭司已經吹響了小笛子。


    一聲奇異的笛聲響起後,祁錚手腳抽搐,雙眼翻白,倒在地上不能動彈,沒一會兒,他就七孔流血了!


    慕芷晴連忙站起來,一邊走過去一邊大喊道:“你想要做什麽?!”


    “我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救得了他,我就饒了他的性命。”大祭司嘴角的笑意斂去,直勾勾的盯著祁錚,眸中充滿了恨意。


    慕芷晴一摸脈搏,隻是探到祁錚脈搏有點異樣,但她並沒有確診出患了何病。


    昨晚,她也沒診斷出王奕宇中了蠱,看來,憑她的醫術,是不能診斷出蠱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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