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如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你又不喜歡吃甜,真做了你也不吃。”


    說罷,王思如趕緊推著王奕宇往前走,“快點,去送人!”


    王奕宇沒轍,隻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毫無地位了。


    慕侯府。


    慕芷晴不知道雲夜止還安排了這些,她今日早上,她給慕侯爺施針壓製毒性,拔針之時,梅花長針染上淡淡的黑色。


    她看了看,就將梅花長針的毒擦掉,然後再消毒。


    “這梅花長針果然厲害。”慕芷晴說道,“平常的針,根本不可能將毒素帶出來,如此一來,這赤血之毒就可以再壓製一段時間了。”


    然而慕侯爺卻在微微出神。


    慕芷晴將梅花長針放好,抬頭看著慕侯爺,“爺爺?”


    “什麽?”慕侯爺猛地回過神來。


    “爺爺,你在想什麽?”慕芷晴問道。


    “你與我說了丞相府的事情,雖然我也是有點想不通,但你已經探查過了,就不要再去涉險了,燕丞相那個人,就算他不是端王,可他也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人了,不好對付,若是稍有不慎,還容易被他反咬一口,得不償失。”慕侯爺說道。


    慕芷晴點點頭,可仍是不甘心,“爺爺,我會注意的,但我不想就此放棄,端王一天沒有被揪出來,我們都是危險的。”


    慕侯爺麵色沉重,又是說:“不僅是我們,南秦也會落入危險之地!”


    慕家幾代為將,南秦的國土是慕家人拋頭顱灑熱血守護的,慕侯爺不想讓南秦少一塊疆土!


    可惜,慕家如今隻剩下慕芷晴了,女子是不能上上戰場的。


    慕芷晴知道慕侯爺的擔憂,就安慰了幾句:“爺爺,現在你的身子更為要緊,楚墨寒就快到京城了,我們不怕沒有機會。”


    慕侯爺點點頭,他施針後,已經覺得乏了,就先歇息。


    慕芷晴回去盛月閣的路上,迎麵就撞見了慕青宇。


    慕青宇有點不自然,眼裏閃過一抹猶豫。


    她停了下來,直接問道:“有話跟我說?”


    慕芷晴率先開口,慕青宇也逃脫不了,他幹脆就打定了主意,說道:“這兩日,妹妹有了不少新首飾,我看了看,都是價值不菲的。”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那人竟然還敢給慕清玲送東西,這倒是有跡可循了。


    “她可出去過?”慕芷晴問道。


    “很少。”慕青宇說道,“但就不知道她怎麽無端端生出了這些首飾。”


    慕芷晴沉吟一想,看來慕侯府有內應呢。


    她點點頭,說:“好,你先回去吧。”


    慕青宇也不想跟她聊太久,免得被人看見了,他轉身匆匆忙忙走了。


    芍藥在後邊提著藥箱,有幾分欣喜:“小姐,有線索就能夠順著查下去了。”


    慕芷晴卻反而覺得有點不尋常,首飾畢竟是名貴東西,而且又是顯眼,送慕清玲這種東西,不是太過招搖和明顯了嗎?


    隻不過她這點小心思也隻是存留在心裏,道:“你去查查, 看看是誰給她送東西的。”


    芍藥應了一聲,這隻不過是小事一樁。


    很快,芍藥就鎖定了一個丫鬟,慕芷晴讓芍藥不動聲色,看看這個丫鬟在府裏還有多少同黨,在外邊又與什麽人聯係。


    這還沒有查到,使臣和楚墨寒已經進京了。


    天下傳聞,能與雲夜止的容貌相比的,也就隻有北楚的楚墨寒了,他進城之日,京城不少百姓都前來觀看,想要瞧瞧這位北楚太子的容顏。


    楚墨寒卻與自己的太子妃坐在馬車之內,馬車簾子是輕紗,隱約見到楚墨寒的容顏,饒是如此,已經有人看出來,楚墨寒的容顏也可謂是一絕!


    前來迎接的是祁錚,他穿著世子正服,頭束金冠,俊朗非凡。


    “北楚太子,好久不見,你這一路辛苦了。”祁錚客氣了兩句,聲音卻是冷冰冰的,臉上更沒有一點笑意。


    楚墨寒沒有讓人掀起簾子表示尊敬,隻說:“好久不見啊,祁將軍,啊不,現在你是祁世子了,你回到京城之後,搖身一變,就是成了祁王府的世子,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最後四個字,他故意咬重了,有點諷刺的意思。


    祁錚卻絲毫不介意,麵色依舊是淡淡的,便帶人前去驛館住下。


    驛館對麵是一家小酒館,慕芷晴和雲夜止坐在二樓,兩人皆是看著北楚車隊。


    楚墨寒先下了馬車,他轉過身,臉上竟然是一臉柔情了,他親自扶著自己太子妃下馬車,非常細心。


    北楚太子妃身形纖瘦,弱不禁風,一身都是北楚裝束,很講禮節。


    她背對著小酒館,慕芷晴看不到太子妃的麵容。


    “還能走路,情況應該不算太糟。”慕芷晴托著腮,慢聲說道。


    雲夜止收回目光,道:“聽說六部已經將條約擬好了,我父王看過,也挑不出毛病,就不知道楚墨寒答不答應。”


    楚墨寒代表北楚的使臣,又是北楚太子,一切都可自己做主。


    慕芷晴喝了口清酒,嘴中回蕩著甘味,“爺爺也給我看過抄本,其中有一條,是讓北楚割讓永州一帶,楚墨寒可能會不答應。”


    “難說。”雲夜止說,“對於楚墨寒的做事方法,你不能往常規的想,他那個人,有時候不按常理出牌。”


    這朝政上的算計人心,慕芷晴就不大懂了,她抿了抿嘴唇,說道:“好吧,我還得想想怎麽醫治北楚太子妃。”


    雲夜止有點驚詫,問道:“你還真是想治好北楚太子妃?”


    “這是我答應過楚墨寒的事情,他可以出爾反爾,但我不能。”慕芷晴說道,“周賢和容紫如何了?”


    她曾經煉丹,讓雲夜止派人送給容紫,當初容紫因為身體,不能與他們一起回南秦,如今怎麽也該回到周家了吧?


    雲夜止說道:“他們回了周家,聽聞我舅舅一開始不大高興,說不好聽的,容紫也算是女匪出身了,隻不過他瞧見周寶寶乖巧可愛,周賢又是強硬,就承認了這個兒媳婦。”


    這倒是好事,容紫大難不死,如今夫家也接受了自己,這可是人生美滿呢。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說著,但二樓此時響起了腳步聲 ,有人說道:“雲世子和慕姑娘躲在這裏喝酒,卻不去與本太子打聲招呼,這似乎不大合規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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