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有點驚恐,北楚君主患病已久,也有人為之試藥,那簡直是生不如死,很有可能,她一身武功會因此廢棄!


    她連忙掙紮著,“你……你們敢?!”


    容紫笑得更開心了,她捏著紅菱的臉,“你呀,就是長了一張討人厭的臉,你不做藥人,那誰做呢?”


    慕芷晴伸手一攔,厲色說:“容紫姑娘,你孩兒就快出生了,你也不積積德嗎?”


    這話的確有點作用,容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麵色稍緩。


    她擺擺手,“罷了罷了,都帶過去,讓娘親決定吧,我是不想摻和這事兒了。”


    容紫很不耐煩,往裏走了兩步,又是問道:“姑爺在書閣嗎?”


    護衛回答道:“是,姑爺一直在那。”


    容紫嗯了一聲,但她的臉色此時卻有幾分落寂之意,她很快就轉身離去。


    護衛押著他們進了大宅子,過了庭院,就是正堂,中央有一主位,後麵掛著一幅凶猛的豹子畫像,乍眼看,還真能嚇唬得了人,畫得惟妙惟肖啊。


    紅菱和雲夜止隻能是坐在地上,畢竟他們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


    慕芷晴站在他們中間,正想著軟筋散的解法,一時間沒有留意到已經來了人。


    黑風堡的堡主容蘇已經坐在主位上,容蘇一身黑色衣衫,明明正值中年,頭發卻已經有有幾縷花白了,她眼中有難以隱藏的恨意,她見到慕芷晴,恨意更是激烈。


    “天道輪回啊。”容蘇冷笑著,“慕家嫡女,也能落到我手上。”


    雲夜止下意識看了看慕芷晴,她容色依舊,並沒有幾分懼怕之意。


    他就知道,她能應付得過來的。


    慕芷晴直接問道:“你與慕家有仇?”


    不然,黑風堡又豈會煞費心思要抓他們,這個局,花費心思,也花費人力。


    容蘇麵容有點扭曲,她緊盯著慕芷晴:“是……我是恨不得殺了你,將你慕家人全都碎屍萬段!拿去喂狗!”


    慕芷晴的心沉了沉,這是什麽深仇大恨,竟然讓容蘇如此痛恨慕家?


    黑風堡在北楚的地界,又能與慕家扯上什麽仇了?


    黑風堡的護衛也是嚷嚷著:“堡主!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紅菱麵色灰白,她自知慕芷晴和雲夜止的重要,他們決不能死在這裏!不然永州就真的會失守了!永州一破,北楚就如同打開了大門,她怎麽能夠辜負了君主所托!


    她咬咬牙,這便說道:“容蘇,你黑風堡一直作惡 ,朝廷都甚少理會,但此次你若是傷我們半分,你黑風堡肯定會遭受滅頂之災!”


    護衛瞥了紅菱一眼,嗤笑著:“這倒是好笑了,我們何曾將朝廷放在眼中?幾次圍剿,不也是失敗了嗎?”


    眾人哄笑,隻覺得紅菱傻人說傻話。


    紅菱氣惱著,再說:“我是君主密使!奉命與南秦和談!若不能送他們出北楚,慕家軍就會攻進北楚!朝廷先前是懶得管你們, 但你們若是做得太過,那就是自取滅亡!”


    她喘著氣,很是激動,“你們不將朝廷放在眼裏,但是南秦的慕家軍……都是驍勇善戰的,我就不信他們攻不下黑風堡!容蘇,你莫要做錯了,把黑風堡所有人的性命都當做兒戲!”


    護衛們自然聽過慕家軍的威名,就連北楚軍也是節節敗退呢。


    他們麵麵相覷,心中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


    容蘇麵色一凜,就說:“慕家軍又如何?我黑風堡無所畏懼!但慕芷晴既然落入我的手中,我就是要她生不如死!”


    “你!”紅菱說了這麽多,見容蘇仍是冥頑不靈,臉色更加青白。


    慕芷晴不能死!這關乎著北楚的命運!


    然而此時雲夜止卻慢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行了紅菱,你又不知道實情,莫要說多錯多了。”


    容蘇剜了雲夜止一眼,“你又是誰?”


    雲夜止回答道:“容堡主,小姓雲,請多指教。”


    雲?


    容蘇心裏默念了一下,那豈不是南秦的皇族嗎?


    她忍不住一笑,陰冷至極,“看來今日收獲還真是豐富。”


    隻不過她隨後就繼續盯著慕芷晴,“將她拖下去,先用釘子鎖住她的琵琶骨,我要慢慢的折磨她。”


    慕芷晴微微蹙眉,道:“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個明白,我從未見過你,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她這麽一說,容蘇就回憶起了往事,那些痛苦的往事!


    容蘇嘴唇顫抖著,渾身發冷,她手指一挑,指著慕芷晴:“就是你慕家, 歹毒無義,你們是人人得而誅之!”


    “對!殺了她!將她扒皮拆骨!”護衛又喊著,同樣的,他們也是很怨恨慕芷晴。


    慕芷晴抿了抿嘴唇,如此她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啊。


    紅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黑風堡不怕北楚朝廷,她此時也無計可施。


    “因為你以為,去世的慕家世子,殺了你夫君。”雲夜止卻在此時插嘴了一句。


    慕芷晴一怔。


    容蘇惱怒至極,一掌拍在案上,“ 什麽叫我以為?!就是如此!當年北楚南秦交戰,我夫君關切將士傷勢,親自送藥前去前線,沒想到慕天哲為了切斷南楚的草藥,途中截殺了我夫君!”


    “我爹……”慕芷晴想了想,“我爹不會這麽做的。”


    “事實如此!你何須還要狡辯!”容蘇眼睛通紅,想起了亡夫,乃是她心中劇痛。


    “事實?是你親眼所見……還是,別人告訴你的?”雲夜止說著,他中毒太深,已經有些無力了。


    “我那會懷孕在身,不能隨同,是北楚將士將他的遺體運回,告訴我的。”容蘇說道,“也正是如此,我當日……當日難產,我能撿回了性命,但我的孩子……卻沒了!”


    她眼睛通紅,又指著慕芷晴,“都是你慕家!卑鄙小人!虧你們還號稱仁義之師!你們也不過是做這等卑鄙事情才能取勝!”


    雲夜止還想說話,但他沒有力氣,身體一歪,慕芷晴連忙扶著他,他就順勢靠在慕芷晴的肩膀上。


    她清冽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尖,雲夜止心緒微微一亂。


    慕芷晴拿起他的手,捏著穴位,好讓雲夜止舒服點。


    沒想到慕家還有這麽一筆債,她覺得奇怪,也想要聽聽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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