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離去後,慕芷晴就把房門關上,立即對著祁錚說,“來,我看看你的傷口。”


    說著,她就很嫻熟的要給祁錚解開衣衫。


    祁錚喘了口氣,說道:“慕姑娘,這……男女有別。”


    慕芷晴一臉坦然,說:“在醫者的眼裏,沒有區別。”


    祁錚按住了她的手,依舊是沒有放手。


    “大公子,你的傷口泡了水,有可能是感染了,得盡快消毒治療,不然日後很麻煩。”慕芷晴提醒道,“相信我。”


    祁錚抿了抿嘴唇,最後才放了手。


    脫了衣衫,慕芷晴倒抽一口冷氣。


    祁錚的後背竟然有一道大口子,可見血肉,傷得極深。


    慕芷晴皺著眉頭,說道:“這怎麽傷到的?不像是被兵器所傷。”


    祁錚說道:“是撞到了礁石……”


    慕芷晴這才想起,混亂中,祁錚似乎還真是痛叫過一聲,當時河道上是有很多礁石,隻不過祁錚護著她,所以她才相安無事。


    慕芷晴先給祁錚清洗傷口,模樣認真。


    祁錚趴在床榻上,也看不到慕芷晴的容貌,他的傷口疼痛著,但他心頭卻是癢癢的。


    “慕姑娘,你那金子,該不會是從陵墓拿的吧?”祁錚問道。


    慕芷晴嗯哼一聲,大方承認:“是啊,當時往荷包裏塞了點。”


    祁錚轉而就哭笑不得,“場麵這麽混亂,你竟然還有這等時間?我連金絲甲都沒拿上一件,當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慕芷晴的手一頓,停留在祁錚的肌膚上,“你不會是說了,隻要能讓你看一看,你也就無憾了嗎?現在哪有那麽多的憾事。”


    祁錚麵色訕訕的,“好像是這樣,隻不過我是覺得不值而已。”


    明明都見到金絲甲了,卻來不及拿上一件。


    周皇帝還真是陰毒啊,他讓人進去,是想讓人與他一同長眠於黃沙之下。


    “沒有什麽不值的,要知道,楚太子也沒得手,算起來,我們也算是贏了。”慕芷晴說道。


    若沒有他們插手,北楚可能已經得到了金絲甲,到時候,南秦將麵臨大禍。


    祁錚一想,也覺得是這個理兒。


    他略微點點頭,“是,的確如此。”


    不多時,小二終於把東西送了來,慕芷晴又讓他買些藥材,她給祁錚上了藥,忙到了半夜才閑了下來。


    此時祁錚已經睡著了,他失了不少血,傷到了氣血,能撐到現在全憑他那深厚的內力。


    慕芷晴身上也有不少擦傷,她正想要給自己擦擦藥,但卷起了袖子,發現自己肌膚完好,根本沒有傷痕。


    “奇怪。”慕芷晴緊皺著眉頭,她明明記得自己有點小傷的。


    她再是看了看幾個地方,也沒瞧見傷口。


    慕芷晴此時很是不解,難道是她記錯了?


    但疑惑歸疑惑,自她進了陵墓以來,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所以現下她也沒有多想,也躺下休息。


    幽暗裏,慕芷晴身上有一絲紅光泛著,在她身上聚攏,似乎沒入了她身體內,隨後又再慢慢消失。


    她睡得香甜,完全沒有覺察到。


    翌日,祁錚大概是受了感染,就發起了高燒。


    他迷迷糊糊,嘴裏不知道念著什麽。


    她流落到北楚,手上也沒有煉丹鼎,自然幫不到祁錚那麽多。


    慕芷晴換上了男裝,隻能出去買些藥材和丹藥回來。


    客棧今日熱鬧得很,客人們泡著茶,吃著點心,你一句我一言。


    “你們知道吧?那南秦的小魔王竟然來了燕子關。”


    “什麽?就是那個長得很好看的那個?”


    慕芷晴腳步一頓,沒想到雲夜止在北楚也是挺出名的。


    隻不過,雲夜止來邊境是做什麽?難道是為了尋明晟而來?


    她轉念一想,雲夜止如此緊張明晟,十有八九是如此了。


    “嘖嘖,再說一些你們不知道吧!那小魔王竟然要帶兵!他想要帶兵擊退我們北楚的將士!”那人嗤笑著,仿佛是在說著一個大笑話。


    這話一出,引得眾人哄笑起來。


    “呀!他不在家裏繡花,竟然想要帶兵?看來他是想要南秦打敗仗啊!這真是有利於我北楚啊!太好了太好了!”


    北楚人連聲叫好,紛紛瞧不起雲夜止。


    慕芷晴倒是一臉淡然,這些人是不知道狀況,雲夜止可不是好惹的人。


    隻不過,雲親王府的兵馬是駐紮在京城周邊,既然雲夜止想要帶兵,那他隻能是……


    慕家軍?!


    慕芷晴也暗叫一聲不好,這是想要害了慕家軍啊?她爺爺肯答應嗎?


    雲夜止從未帶過兵,她爺爺估計也不會答應吧?


    這樣一想,慕芷晴心裏就安穩多了,隻覺得這隻不過是個謠言。


    她上了二樓房間,祁錚雖然還未退燒,但已經清醒了許多,不再迷糊了。


    慕芷晴調製著藥粉,先給祁錚的傷口上藥。


    祁錚瞥了她一眼,說:“慕姑娘……我怎麽……怎麽覺得你臉上的紅印像是淡了點?”


    慕芷晴沒照過鏡子,她本想摸了摸自己的臉,但想到自己手上還有草藥,就打住了。


    “大概你看錯了吧?”慕芷晴說著,“就算淡了,但又不是消失不見,也沒有什麽好欣喜的。”


    祁錚歎了一聲,“可惜了。”


    慕芷晴輕笑一聲,道:“這倒沒有什麽好可惜的,隻不過是一張臉罷了,因為如此,我得到一個情報,日後可以防備。”


    祁錚腦袋還有些混沌,他不解,問道:“慕姑娘所言,我不大明白,是什麽意思?”


    慕芷晴卻轉了話題,道:“你知道北楚皇帝還有一個哥哥的吧?但在二十多年前,北楚皇帝說他的長兄暴斃。”


    “是……”祁錚也知道此事,當時人人皆是說,北楚皇帝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胞兄都殺害了。


    他眸光一頓,“慕姑娘,我不明白你為何忽然說這事兒。”


    “我覺得,那楚王爺不是被暴斃或者被殺了,而是他潛伏到南秦來了,為北楚辦事。”慕芷晴說道。


    祁錚一驚,他本想一動,但慕芷晴已經提前按住他,不然他亂動。


    “慕姑娘為何有此推測?”祁錚問道。


    “我在京城查著一件案子,多次受到一個女刺客的幹擾,那女刺客正是使用離山劍法。”慕芷晴說著,眸光閃爍。


    祁錚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慕芷晴與楚墨寒過招,用意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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