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驚訝無比,怎麽會有這麽多腳印?


    祁錚緊皺著眉頭,說道:“還有人來了?”


    慕芷晴沉吟了一下,才道:“看樣子,是有人來了。這麽多人,大概是有備而來的。”


    祁錚隨即就想到了金絲甲,說:“難道是為了金絲甲來的?!若是被別人拿到了這等神物,那穿上金絲甲的軍隊將會是所向無敵啊!”


    本來慕芷晴還不信周皇帝將金絲甲藏在這裏,可忽然也來了這麽多人,慕芷晴此時就有幾分信了。


    她麵色沉了沉,道:“快走!”


    祁錚點頭,與慕芷晴一同加快了腳步。


    這一地道倒是沒有再轉換過,腳印沒有消失,慕芷晴體力一般,沒一會兒就氣喘籲籲,祁錚有武功底子,此時他倒是半點事兒都沒有,他還差點想要扛著慕芷晴跑了呢。


    前麵有火光點點。


    兩人更是警惕,原來前麵已經是石道的盡頭了,再往前,就是一個出口,光線就是從出口處透出來的。


    “你們喪心病狂!怎可如此!”


    明晟那極為憤怒的聲音傳來。


    慕芷晴的心一喜,幸好明晟還活著,可隨即又是擔憂,若是普通盜墓賊還好,她和祁錚可以應付得來,可若是會武功的,哪怕是凶多吉少了。


    慕芷晴略微一頓,打算想想應對之策,誰知道跑在前頭的祁錚想也不想就衝了進去,大喊一聲:“都住手!”


    她的心一亮,看來祁錚也是直性子的人啊……


    慕芷晴沒有辦法,隻好也進了去,她這才發現,原來這隻是一個小石室,很是簡陋,再往前就是一座小橋,底下是一條地下河水,還能聽到涓涓流水聲。


    兩方對立,祁錚忽然冒出來,那幫人明顯一愣,瞅著祁錚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似乎把祁錚當成了傻子。


    “又來了一個傻子。”人群中,一把陰沉危險的聲音響起。


    手下讓了道。


    一個男子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他身形高昂,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揚,明明是一俊美男子,渾身卻處處透著陰冷,令人畏懼。


    他穿著玄色衣衫,縱然款式簡單,但質料上乘,很明顯,他們並不是盜墓賊。


    明晟被綁著,跪在地上,抬頭看見慕芷晴,大吃一驚。


    祁錚鐵血錚錚,被人如此羞辱,他自然忍不得。


    “我勸你,最好把人放了!”祁錚說道。


    男子眸光一動,“你說什麽?你隻有一個人,而我,有十個人。”


    他這麽一說,他背後的人皆是直勾勾的盯著明晟,握住了腰間的劍柄,隻等著主子一聲令下,就立即廝殺。


    慕芷晴有點不大高興了,很明顯,男子沒有把她算進去。


    祁錚笑了笑,一副毫不懼怕的模樣,“那你也是太小瞧我了。”


    男子麵不改色,瞧了瞧祁錚身上的所穿的軍服,“一個南秦的將軍,也敢叫囂?”


    慕芷晴聽到這話,眼眸閃過一抹亮光。


    男子再繼續說:“捉活的。”


    一下令,他底下的人就立即衝了上來!


    風,瞬間強勁得很!


    祁錚也拔出了兵刃,打算迎戰。


    慕芷晴猛然上前,張開手,喊道:“慢著!我們都是困在這裏的人,還要自相殘殺嗎?!不該是想辦法一起逃出去嗎?!”


    男子喊了聲停。


    慕芷晴身形嬌小,模樣平庸,有此膽量,倒也少見。


    明晟此時喊道:“不是的!前路有機關,他是想要讓我們去探路!剛才老李已經被他逼了過去,在機關下喪命了!你們快往回走!快點!大公子!你快點帶她走!”


    他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這幫人,不是普通人!


    那一聲慘叫,正是老李發出來的。


    男子瞥了慕芷晴一眼,“女人可以走,當這個小將軍不可以走。”


    明晟和祁錚一怔,這是要放慕芷晴一條生路?


    那些護衛揚揚手,“小姑娘!你還不快走!我家主子要放你一條命!”


    慕芷晴依舊是站在那兒,她正了正臉色,道:“那是我哥哥,我不會丟下他走了!這位公子,你隻不過是要人探路,那就更不該在這裏動手。你是北楚人,那麽辛苦來到這兒,也不想無功而返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祁錚看了看慕芷晴,又看了看他們:“你說什麽?他們是北楚人?!”


    男子再喊了一聲退,護衛退下後,他上前一步,慢聲道:“我們穿著南秦服飾,你如何看出來?”


    “北楚人大多雄壯高大些,你和你的手下都比南秦人要高些,方才你還說漏了嘴,說他是南秦將軍,若你是南秦人,就不會加上南秦兩字。”慕芷晴不緊不慢的說道。


    男子眯了眯眼睛,袖中,他的手慢慢凝聚著內力。


    他向來不喜歡太聰明的人,他們秘密前來,如今被識破身份,自然不能留下活口了。


    然而慕芷晴還說:“看公子你的裝扮,應該是北楚皇室子弟吧。”


    男子又是一驚!


    他究竟又出了什麽破綻,讓她一眼就瞧出來!


    祁錚瞪大眼睛,說道:“皇室子弟?北楚皇帝身子虛弱,隻有兩個皇子,大皇子在五年前就被冊封為太子,而二皇子是殘疾之人,不可能是他……”


    他頓了頓,就盯著男子,“你是楚墨寒!”


    楚墨寒被人猜出了身份,也懶得否認。


    他麵色陰冷,往慕芷晴走了幾步,“姑娘,我的衣著,究竟有何破綻?”


    “處處都是破綻,你的衣衫是南秦樣式,但布料卻不是南秦所產,而是北楚的錦綢,不過這也隻能推斷你身份不低,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有股異香,這香難得,是專供北楚皇室的。”慕芷晴說道。


    楚墨寒自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一下子被這少女戳穿了身份。


    此人倒不是個傻子,可以一用。


    “你也有地圖?”楚墨寒忽然問道。


    “什麽地圖?”慕芷晴不解。


    “這地宮的圖樣。”楚墨寒說。


    “我們隻不過是意外落到這兒,哪有什麽地圖。”


    慕芷晴想著,看來他們真是有備而來,竟然有這兒的地圖,他們雖然遲來,卻依靠著地圖,走得比他們快多了。


    楚墨寒暗暗吃驚,他們沒有地圖提示,竟也這麽快就出了那困人的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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