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麽巧……”慕芷晴緊皺著眉頭,一張臉凝重得很。


    祁晉聞言,也湊過去一看,他轉而就哈哈一笑,道:“瞧你,白來一趟了吧?這是天注定啊!你真當自己是大理寺的人,能抓拿凶手呢?”


    這話在慕芷晴聽來非常刺耳,她抬眸,冰冰冷冷的看了祁晉一眼,“你就不怕,下一個就是你嗎?”


    祁晉吞了吞口水,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麽……怎麽可能……”祁晉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恐懼襲上了心頭。


    他是親眼見過祁雅中毒的慘狀的,他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這麽醜。


    慕芷晴繼續翻著賬本,慢慢悠悠的說道:“那可不一定,他似乎是嫁禍於我,但也有可能掩人耳目,衝著祁王府去的。府尹大人,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府尹聽了,點點頭:“慕小姐這話不無道理。”


    畢竟,祁王府在南秦也有很多政敵,祁晉出門都得帶上幾個侍衛,免得被人暗殺了。


    祁晉越發的害怕,立即就轉了風向,說:“那怎麽行!一定要找出凶手!”


    慕芷晴沒再理會他,這賬本上的字已經模糊不清了,這線索又是斷了。


    她不由得有些煩躁,這一切似乎都很巧合,就是為了讓她不再追查下去。


    所有人都在暗房裏頭看著,沒留意到門口還有人來了。


    雲夜止看了看鐵門上的鎖,眼睛一眯,說了一句:“這鎖是被人撬開過呀。”


    一句話,眾人看了過去。


    慕芷晴一怔,轉頭看去,雲夜止怎麽來了?


    祁晉頓時沉下臉,他哼了一聲,“雲世子,你不去逛樂坊賭色子,來這兒做什麽?再說了,你別不懂裝懂。”


    在外人麵前,雲夜止和祁晉的才華都是半斤八兩。


    可祁晉還是被雲夜止比下去,原因很簡單,就容貌這一點,祁晉就被甩到後頭去了。


    京城也就他們兩位頗為出名的世子爺,總是被百姓拿來談論和對比,祁晉心裏懊惱,覺得雲夜止隻不過是一小白臉,哪裏比得過他。


    雲夜止也不看祁晉一眼,似乎祁晉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他隨即說道:“難道你懂?不如你也看看?”


    祁晉嗤笑一聲,剛才府尹都沒覺察出鎖有問題,現在憑著雲夜止隨便說兩句,難道就當真了?


    他裝模作樣的過去瞧了瞧,他雖不懂,可鎖的確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再加上府尹都沒說有問題,他就一口咬定,道:“沒有問題!雲世子,你老眼昏花了吧?”


    說罷,祁晉笑了幾聲,嘲諷雲夜止。


    明晟站在雲夜止後頭,明顯有些不悅。


    府尹瞧見火藥味正濃,連忙上前調和:“兩位世子爺,莫要動氣莫要動氣。”


    祁晉挑眉,有幾分得意,“不是我要挑事,是雲世子不懂裝懂,這明明是祁王府的事兒,你來湊什麽熱鬧。”


    雲夜止哦了一聲,轉而看了慕芷晴一眼。


    他的眼神別有深意,慕芷晴自是知道雲夜止有沒有本事,她走了過去,仔細瞧了瞧鎖頭。


    府尹說道:“慕小姐,我方才開鎖,並無什麽問題啊。”


    慕芷晴不回話,觀摩了一會兒,這順天府的鎖雖然精細,可慕芷晴也是見過不少厲害機關的。


    她冷著臉,說:“的確是被撬開過。”


    府尹啊了一聲,不敢相信,看了幾眼,也沒看有什麽不妥。


    祁晉瞪著慕芷晴:“你說被撬開過就撬開過嗎?你是偏幫著雲夜止?”


    他忽然被下了麵子,有些惱怒,慕芷晴究竟是不是他的未婚妻!


    慕芷晴不與祁晉多說一句,轉而就對府尹說:“府尹大人,你仔細看看,裏頭的零件有些移位了。”


    “這……”府尹眯著眼睛,“難怪啊,我方才開鎖的時候,覺得有些不順暢。”


    慕芷晴再低頭看著手裏的賬本,有人進來過,這賬本應該是被人做了手腳,故意將上麵的字模糊了。


    目的很簡單,就想讓慕芷晴追查不下去。


    隻不過暗房的鎖不是那麽好開的,那人既然來過,就不會沒有痕跡留下。


    雲夜止此時就說:“府尹大人,沒想到你順天府如此不安全啊,這證物房都有人進得來。”


    府尹汗如雨下,這的確是順天府的過失,隻不過他也沒想到,這鎖從太祖皇帝流傳而下,這麽多年都從未出過問題,怎麽現在就被人無聲無息的撬開了……


    “這……世子殿下,下官定會追查到底。”府尹低頭說道。


    慕芷晴收回目光,說:“府尹大人,那人來去無聲,你順天府再怎麽樣也沒轍。這賬本我拿走了,可否?”


    “當然可以。”府尹點頭,李瘸子的案子已經結了,而且祁王府插手進來,他哪能說不。


    她向府尹道了謝,正打算離開,祁晉仍覺得自己下不了台階,就猛然拽住了慕芷晴的手臂:“喂!你這就走了!?這案子怎麽樣?我該怎麽向父王交代?!”


    這正好就握中了她手臂上的傷口,她麵色白了白,倒抽一口冷氣。


    她卻沒有過多表現出自己的疼痛,將祁晉的手甩開,道:“祁世子實話實說就好,你可告知祁王,往後小心一些!”


    祁晉憋著一肚子氣,並不打算就此放慕芷晴走,可雲夜止上前一步,擋住了他,這就讓慕芷晴在他眼皮底下離開了。


    “小白臉!你擋住我的道了!”祁晉正氣在頭上,口不擇言。


    雲夜止笑意陰冷,“你再說一遍?”


    猛然間,祁晉感覺到有一股寒氣從他的腳底下湧上來,襲至全身。


    祁晉並不是沉穩得住氣的人,他說道:“怎麽?我說得不對嗎?你今日過來,該不會是為了醜女而來吧!”


    先前雲夜止已經護了慕芷晴一次,這讓祁晉覺得有點不對勁。


    衙役和府尹立即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八卦。


    雲夜止輕輕搖頭:“不,難道祁世子忘了,上個月我們在賭坊賭過幾局?你還欠著我一筆銀子,隻不過你最近不見人影,我聽聞你來了順天府,就趕緊過來追債了。”


    祁晉十分難堪。


    他堂堂祁王府的世子,竟然被人追債!


    “你……不是說好了兩個月的期限嗎?!”祁晉依舊是咄咄逼人,“你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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