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牛排,我都可以。”


    顧水點頭,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


    顧水在樓下做事,也不放心顧澤的情況,趁著一點空檔就會上樓來看看,給他再擦一下酒精。


    第二次上來的時候,她已經把粥熬在鍋裏,也給米拉蘇煮了水餃,讓她下去吃。


    顧澤的燒不但沒退,反而還燒的厲害了。這是顧水意料之中的,發燒的正常現象,她也沒有著急。


    米拉蘇吃好飯,上來看看他,由於時間不早了,顧水讓她去休息。累了一天的米拉蘇,倒是也沒有說什麽。


    一夜,顧水就一直陪在顧澤身邊。到了四點多的時候,顧水又給他量了一下體溫。這次溫度降了下來。


    她安心多了,終於熬不住,趴在他身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然後睡進軟軟的床上,還有她熟悉的感覺。她睜了睜眼,真的在他懷裏。


    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她問了一句,“你怎麽樣?”


    “噓。”顧澤輕輕的對她‘噓’了一聲,低首在她發頂吻了一下,摟著她,繼續睡。


    顧水沒有再出聲,因為太困了。


    ……


    翌日。


    顧水是被電話吵醒的,而且不是她自己的電話,而是顧澤的電話。


    她揉了揉眼睛,在枕頭下摸了摸,沒找到。從床上坐起來,看到電話在沙發上。她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電話響了都沒反應,看來他的情況還不怎麽好。


    她下床去拿電話,一看來電,屏幕上顯示‘米老鼠’三個字。


    這家夥,還真的把她存了個米老鼠。要是讓米拉蘇看見,又得氣得跳腳。


    不過,米拉蘇不就在樓下麽,打電話做什麽?


    先接了再說,“喂,米拉蘇。”


    “顧澤好了沒?”


    顧水看向床上的人,他還是睡得很沉,讓人憂心,“好像還沒有,不過燒應該是退了。”


    “哦。”


    “鍋裏有稀飯,冰箱裏有麵包,你要是餓的話,就先加熱吃一點吧。”顧水道。


    “不用,我出來買早餐了。但是……我找不到回去了。”米拉蘇的聲音裏帶著難為情。


    “……”出去了?還走丟了,“那你現在在哪?”


    “我就在小區門口買的早餐,但是我忘記是哪一排了。”


    “左手邊第三排,一直往裏走,然後右轉就可以看到了。”


    “可是我已經不知道走哪去了。”


    “……那你等一下,我下來接你。”


    “我就在一個圓形的展覽牌這裏。”


    圓形展覽牌?


    顧水想了一下,那不就在這後麵一點麽,“那你左轉一百米,再左轉就可以看到了。”


    “哦……那我試試看。”


    掛了電話,顧水看了下時間,才七點多。怪不得還那麽困,她打了個哈欠,又回到床邊。


    伸手在他額上試了試溫度,真的已經不燒了。


    後遺症這種東西不好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恢複過來。


    米拉蘇買了早餐,顧水倒是挺感謝她的。那麽早就起來,還能想到去買早餐。


    ……


    下午的時候,顧澤終於醒了。


    經過十幾個小時後的大腦歸位,他神智在漸漸恢複。


    “你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吃點東西?”顧水一直都守在他身邊,見他終於醒了,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


    顧澤搖頭,“上來讓我抱會。”


    顧水看了眼門口,“米拉蘇隨時會上來呢。”


    “別跟我提她的名字,想吐。”顧澤一臉難受的樣子。


    “你別這麽說,她心裏已經很內疚了。”


    “我不是惡心她,是提到她,我整個人就頭暈目眩。”


    還真是後遺症。


    “顧水,是不是顧澤醒了?”米拉蘇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應該是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


    顧澤對她的聲音都敏感的要命,連忙給顧水示意,叫她不要說,然後鑽進被窩裏。


    這麽嚴重?連她的聲音都不能聽到?


    “哦,他還沒醒呢。”顧水隻能先瞞著,等他好一點了再說。


    “那我先去給他做點吃的,等他醒來吃。”米拉蘇說道。


    顧水沒說什麽,因為她聽到了腳步聲,應該是她下樓了。再看看床上的人,縮著個腦袋,也不知道是真後遺症,還是他故意的。


    “出來吧,都走了。”顧水把他的被子拉下來。


    顧澤吐了口氣,看上去還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說你,不能玩幹嘛硬撐呀。死要麵子活受罪。”顧水說他。


    “你以為我死要麵子?我那是被逼的好不好?”要是知道這麽痛苦,打死也不會陪她去玩。


    顧水同情他,“算了,都過去了,這兩天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去跟樓下的人說,讓她趁早從哪來回哪去,本公子不奉陪。”再這樣奉陪下去,他這條命都沒有了。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跟你母親好好談談。”如果不是他母親,米拉蘇也不會來,所以,歸根結底,他母親才是關鍵。


    “跟她談什麽?她就一個任性不講理的人,我跟她沒什麽可談的。”提及到母親,顧澤的語氣更不好了。


    顧水知道他跟他母親之間關係不太好,也一直都想從中調解一下,正好借這個機會,“再不講理也是你母親,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往來吧?”


    “我還真沒打算呢跟他們有什麽更多的來往,他們也一樣。”


    “你怎麽知道?”


    “他們習慣於國外的生活,思想也一樣,所以跟子女之間沒有太多的親情牽絆,這也是他們一直追求的生活,我不會去幹涉,也不會去打擾他們的現狀。”


    顧水知道他這個人的脾氣,談到家庭情況,他就很較真。一般說什麽都不是隨口說說,也不會輕易改變。


    ……


    米拉蘇照著網上的教程,煮了一鍋青菜瘦肉粥,足足花了她兩個小時,手指還被切破了。


    她盛了一碗粥端上樓,腳步很輕,擔心顧澤在睡覺,吵醒他。


    上來的時候,房門沒關,她就直接進來了。房裏沒有看到顧水,隻有顧澤一個人靠在床上看電視。電視裏播著綜藝節目,他看的倒是挺專注。


    “顧澤……”米拉蘇小聲的叫他一聲,別把他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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