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之前買的。”他原本是想帶她去看望以為朋友,沒想到行程被打亂了,不過,也派上用場了。


    “你知道我要帶你回來?”宋傾城覺得不可思議。


    “不知道。不過,可以隨時備著。”


    宋傾城被他逗笑了,“那是不是每天都在後備箱裏背著一籃水果,以便隨時之用?”


    “這個可以有。”他也笑。


    “水果可以接受,其他的就不用了。”自從知道他上次送的東西值幾萬塊,她再也不敢接受他送的東西了。


    “這些是給宋姨的禮物,你好像沒權利拒絕。”他卻執意。


    “……”


    “是傾城嗎?”


    就在這時,宋母帶著不確定的聲音傳來。


    “媽,是我。”宋傾城連忙應聲。也沒有跟季正霆過分堅持,便從車前繞過去,看到了母親。


    宋母看了眼門口的車,又問女兒,“傾城,你怎麽在門口不進來呀?”


    不等宋傾城回話,季正霆提著東西也走了過來。


    宋母看到他,一臉震驚,“季……季先生?!”


    “宋姨,叫我正霆就好。”季正霆開口,語態永遠都是那麽沉穩。


    宋母看了看女兒,一時間又是喜,又是驚,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來來來,快進來。我再去炒兩個菜。”


    宋母從季正霆手中將水果籃接過來,招呼他進來。


    宋傾城又從母親手裏將水果籃拿過來,有點重,不讓母親拿著,“媽,不用了。他也不是外人,隨便吃點就行了。”


    女兒那句‘不是外人’,又讓宋母一怔。


    胸口湧動著五味陳雜,不知道是驚喜多一點,還是愁緒多一點。


    “你這孩子,人家第一次登門,怎麽能隨便吃點。正霆,你喜歡吃什麽,宋姨給你去燒。”宋母麵上還是掩不住的歡喜。


    “我不挑食,家常菜就可以。”季正霆倒也不客氣。


    隻是這句話說出來,便等來一個瞪眼。


    “好好,那我現在就去燒。傾城,你招呼好正霆;茶葉在抽屜裏,熱水要再加熱一下,電視遙控器在茶幾下麵……”宋母交代了一大堆,然後又匆匆的進了廚房。


    宋傾城見母親那麽高興,大抵對季正霆也是滿意的吧?!


    季正霆在室內打量了一圈。


    房子收拾的很幹淨,打理的也很整潔。上樓的樓梯口被一塊屏風擋著,大概是除了打掃的時候會上去,平時肯定沒有人上去過。


    “在這裏,應該不用我招呼你吧?”宋傾城對他說道。


    他自己的房子,最熟悉莫過於他,自然不用她介紹。


    季正霆不語,在沙發上坐下來。宋傾城給他倒了杯白開水,然後將電視打開給他看,再就沒有管他。


    “媽,我過來幫忙。”宋傾城來到廚房。


    “不用,不用,你快去招呼正霆吧,就兩個菜,很快就好了。”宋母一邊切菜,一邊趕她出去。


    宋傾城並沒有出去,而是將廚房門關上,然後才說道:“媽,我看您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會不會跟母親要說的事有關?


    但是宋母卻笑,“沒有,媽現在好得很;能吃又能睡。”


    “那……您覺得他怎麽樣?”宋傾城找機會和母親單獨在一起,就是想問問母親的意思。


    宋母切菜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目看她的時候,眼眶有點紅,麵上卻又掛著欣慰的笑容,“傾城,你老實告訴媽,你們是不是早就開始了?”


    “沒有,真的沒有。”宋傾城搖頭。如果不是今天的陰差陽錯,她還沒有準備好把他帶回來見母親。


    “那你老實告訴媽,你們是怎麽走到一起的?”宋母是懷疑第一次見到季正霆的時候,他們可能就已經在交往了。


    “這件事說來有點話長,不過我也是最近才決定跟他試著相處的。本來也沒有打算這麽早告訴您,今天正好陰差陽錯,就帶回來了。您不會生氣吧?”


    宋母握著女兒的手,“這是好事,媽高興還來不及呢。隻不過……媽還是那句話,自己選擇的路,沒有人能替你走下去。”


    宋母從第一眼看到季正霆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而自己家裏這種情況……


    宋傾城湊上來抱住母親的手臂,靠在母親肩頭,像個迷茫的孩子在母親身邊尋找安慰那樣,她輕聲的開口,“我知道,所以我心裏才很矛盾,很糾結;一直不敢接受他,卻又總是被他無意間的關心給感動。媽,您說我是不是太優柔寡斷了?”


    “優柔寡斷不算缺點,但重要的是,要看清自己的感情。”宋母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您是……接受他了嗎?”宋傾城語氣又變得小心翼翼。


    “隻要是你看好的,媽都接受。”宋母看著她的眼裏,布滿了一位母親的慈愛。


    宋傾城笑了,繼而又變得憂心忡忡,“媽,您說……我們能有結果嗎?”


    明知道這個答案誰都給不了,她還是問了出來。哪怕是聽到母親的鼓勵或安慰,也是她精神上的支柱。


    “有些事,不應該隻注重結果,或許有個難忘過程就足夠了。”結果,是一個無人能預知的最後。


    然而最後的最後,又有人能明白什麽才是……結果!


    宋傾城從廚房出來後,聽說小妹在後院裏畫畫,她就出門去找看看她,順便帶她回來吃飯。


    季正霆見她出去,就在後跟了出去。剛才看到院子裏種滿各種蔬菜,看上去比自家老太太種的那些蔬菜好像要茂盛很多。


    果然,院子裏的各種蔬菜品種豐富就不說了,就連同樣是青蒜的苗,都比老太太院子裏那些要茂盛許多。其它的白菜和萵苣看上去也健康。


    這要是讓老太太看見了,該自卑了。


    他無聊的在院子裏轉了轉,卻沒有發現那個小孩。大概是去後院了,他腳步不由而然的朝後院走過去。


    後院。


    “小妹,你的畫功現在是越來越好的;回頭我得找你幫我也畫幅畫了。”宋傾城看著妹妹作的話,忍不住讚歎道。


    “現在還不行,等我水平練好了再給你畫。”宋小妹語氣輕柔,音腔裏帶著幾分少女般的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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