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聽了就搖搖頭,恨恨的瞪了唐可可一眼,這女人,看來她把自己當成皮.條客了,不過可以理解她也是為了公司,並且人家的確是個女的,陪著辦那些事情確實不妥。


    蕭博翰獨自走進了包間,唐可可正和一個中年男子在那裏說著話,不用想,這一定就是變壓器廠的那個廠長了,這個王廠長早就聽說過蕭博翰的大名,所以在蕭博翰踏進包間的那一刹那,他就像彈簧一樣的跳了起來,伸出了略帶油膩的手。


    蕭博翰有點意外,按理說,一個國企廠長是不用這樣討好自己,何況人家還是準甲方,那有甲方討好乙方的道理。


    但蕭博翰隻是吧自己的疑惑藏在心裏,他依然是滿麵春風的握住了王廠長的手,客氣的說:“讓你久等了,久等了,我有點事情耽誤了一下。”


    王廠長卻很客氣的說:“那裏,那裏,蕭總是日理萬機的大老板,忙是肯定的。”


    蕭博翰很快就鬆開了那很像是一支燉好的豬蹄一樣的手,就坐了下來。


    唐可可這哥時候又很正兒八經的給蕭博翰把王廠長介紹了一次:“蕭總,這是王廠長,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是啊,是啊,我對王廠長也是久仰大名了,一直無緣相見了。”


    王廠長卻忙掏出了香煙,給蕭博翰送了過來,說:“蕭總客氣了,不過我是見過蕭總的。”


    “奧,是嗎,嗬嗬,看來我這記性也不好啊。”


    “蕭總誤會了,我見過你,但我們沒有在一次坐過。”


    “這樣啊,我就說嗎?要是在一起坐過,我是肯定能記得王廠長。”


    王廠長獻媚的笑笑說:“那是肯定的,肯定的。有一次我在一個茶樓陪客戶,看到你和市委華書記在一起的,所以我對蕭總你是印象深刻的。”


    蕭博翰恍然大悟了,原來是那次華子建讓自己幫忙處理許秋祥錄像帶的時候,兩人在茶樓讓這個王廠長給看到了,蕭博翰就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聊,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旦傳到了華子建那裏,容易發生誤會。


    蕭博翰就哈哈一笑說:“奧,那次我也是偶然遇見華書記的,對了,聽說你們搬遷已經差不多了,那以後就更上一層樓了,新廠區,新氣象啊。”


    王廠長謙虛的笑笑說:“談不上,就是新廠區麵積大了不少。”


    蕭博翰見自己已經吧話題扭轉開了,也就不想過多的談論了,他對這個項目一點都不清楚,唐可可和這王廠長談的什麽條件,自己並不知道,言多必失,生意上的事情就等著唐可可下來之後慢慢的和他去談,自己今天就是陪著喝個酒而已。


    打定了主意,蕭博翰就指著酒瓶對唐可可說:“來,先給王廠長把酒倒滿,邊喝邊聊吧。”


    這裏的服務還算不錯,不等唐可可動手,服務員就給大家倒上了酒,用那雙收了一天rmb的雙手,為他們三個打開了餐具,蕭博翰並不認為這樣的餐具就真的很幹淨,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服務員當然明白這皺眉的含義,瞬間就端來一壺燒開的熱水,主動幫忙對這些餐具有進行了“洗禮”。


    唐可可也看出了蕭博翰並不想過多的深談,就張羅著吃菜喝酒了。


    麵對一位頂級美女坐在對麵,王廠長表現的很有點紳士風度,客氣的說:“啊?酒啊?我不太能喝哦。”


    “不太能喝,那少喝點呢。”唐可可壞笑著說。可能在她們腦海中,男人“喝酒”是一種天生具備的能力,


    事實上,就王廠長個人來說,非但不能喝酒,而且非常討厭喝酒。這種極度厭惡的感覺追根溯源於他高中畢業那年。


    因為他父親在政府部門工作,還算是小有權利,也由此“升學”這個別人看似平常的事情,在他這兒變成了一個拉攏情感利益的“噱頭”,不知從哪裏冒出來那麽多“山貓”、“野狗”、“騷狐狸”,天天強迫他參加那些痛苦的飯局,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每天在酒桌上都要聽著諸如這樣的話語:“孩子,你爸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是我的親侄兒,今日太高興了,來幹杯”。


    不知道什麽時候認了個“姑父”。


    或者就是:“孩子,來跟叔喝一杯,你這考上大學,叔叔比你爸還高興,來幹杯”。


    這又冒出來個比我親爹還親的“野爹”。


    再有就是“孩子,到大學裏什麽不用怕,誰要是欺負你不用跟你爸說,你給叔叔打個電話,叔叔開車就過去,來,幹杯”。


    幹杯之前,能不能先把電話號碼發給我。


    “孩子……”


    自那之後,這王廠長看到酒杯就緊張,尤其是“應酬酒”,他是“非常”“超級”“very”的不願意喝,但人在江湖,總歸還是要向“錢”看的,何況現在的企業也早就過了閉門造車的階段,很多時候他又不得不出來應酬,即便再不願意,偶爾也會和一桌山貓、野狗們碰碰杯。


    算起來,這些年所喝酒按照瓶子積攢起來,也能有個10箱8箱了,可是他從來就沒有一刻,哪怕是一刹那,覺得“酒”這個玩意會好喝。有的時候真是納悶,真難為那些“酒蒙子”,居然能把這苦了吧唧,帶有發酵味的水,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灑,“灑酒”之人的動作千姿百態,神情如癡如醉,恍若仙境,天曉得這幫人為什麽這麽喜歡“拜祭”。


    “也不是‘一點’都不能喝?”王廠長強調著。


    “那是能喝‘幾點’呢?哈哈”


    “1瓶沒問題!”王廠長盡量鼓起勇氣,並且讓自己的回答看起來很真實。


    “白的嗎?”唐可可半信半疑,驚訝的問?


    蕭博翰在旁邊似乎,也想確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認真的看著王廠長。


    在兩位“酒仙”的期待目光下,王廠長沉默了2秒,之後他用堅定表情舉起了右手說了兩個字:“啤的”。


    不知是王廠長的回答令唐可可感到“意外”,還是因為他過於認真的表情和不搭調的答案之間產生了滑稽,總之半秒之後,唐可可誇張“咯咯”的笑著。


    笑完了,唐可可還指了指蕭博翰,對王廠長說:“你知道我們蕭總能喝多少?也是一瓶,不過是白的。”


    唐可可話音未落,蕭博翰手就在唐可可的大腿輕輕擰了她一下,這個問題蕭博翰不覺是一個可以用來炫耀的話題。


    王廠長也連連的說:“蕭總海量,海量啊,我是自愧不如了。”


    蕭博翰也是淡淡的一笑,就勸起了菜,今天三個人也都是沒太多的拘束,一不小心,一瓶酒就喝了個精光,蕭博翰是沒多少反應的,不過這個王廠長是有點醉意朦朧。


    見喝的差不多了,唐可可就說:“王廠長,要不今天就喝到這裏吧,一會我們蕭總陪王廠長出去活動一下?”


    王廠長雖然是有點醉意闌珊的樣子了,但一聽唐可可這話,眼睛還是一亮,嘴裏說說不用,不用,不過態度並不堅決,蕭博翰就看了一眼唐可可,知道唐可可分析的不錯,這個王廠長隻怕就是好這一口了....。


    這裏是柳林市最繁華的一條街道,高樓林立,旺鋪成排,迪廳,酒吧、遊樂室、影院、桑拿城、ktv、酒樓、飯店……數不勝數。


    心語迪廳是夜晚最熱鬧的一個地方,燈紅酒綠,人氣鼎盛,動感的音樂,甜膩的聲音,混雜著火辣的身姿,迷人的笑容,構成了一道道香豔旖旎的風景,如那春天裏暖暖的輕風,迎麵撲來,熏人欲醉。


    而此刻,蕭博翰和王廠長坐在心語迪廳裏。


    四周圍,三五成群的圍坐著的一批一批的年輕人,交談的,拚酒的,玩鬧的,喧雜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來。而中間的舞池之中,此刻正燈光閃耀,在明快勁爆的音樂聲中,十來個身姿窈窕的舞女正扭得起勁,白晃晃的**反射著微微的光芒,迷人眼目。


    “兩個先生剛來啊。”身邊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蕭博翰轉頭一看,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她的手裏端著一杯紅酒。。


    “嗯。”蕭博翰輕聲答著,隨即問道,“要不要坐下來喝點?”


    “行啊,我在叫個姐妹陪你們吧?”這女孩說。


    “好吧,不過我這朋友多喝了幾杯,恐怕要找個懂事一點的。”蕭博翰暗示了一句。


    這個女孩就很領會的曖昧一笑說:“沒問題,我們都懂事,你看那個女孩怎麽樣?”


    蕭博翰隨即轉頭望去,但見不遠處,一張圓形墨黑大理石桌的邊上,優雅地端坐著一名紅衣女郎,長發披肩,玉臉含俏,此刻,她正用那纖纖玉手輕舉著酒杯,微笑著望著自己。


    蕭博翰臉上堆起一個笑容,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疑惑地問身旁的這名女孩:“她是誰啊?”


    “你不認識?”


    “好像沒見過。”


    “啊!那她怎麽會對你笑,她一定是覺得你長得特別帥,是哦是哦,看來她也和我一樣,都是花癡……”這女孩話到一半,忽然發覺自己說漏了嘴,趕忙把嘴巴合上,同時臉上一紅,風也似的逃了開去。


    留下的是爆笑的王廠長和一臉尷尬的蕭博翰。


    很快的,剛才那位女孩就過去在那紅衣女子身邊說了幾句話,那紅衣女郎微微一愣,隨即臉上泛起一絲微笑,竟然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抓起桌上的一瓶紅酒,離座而起,慢慢地向這邊走來。紅衣女郎來到近前,盯著蕭博翰的臉,杏眼含笑,輕聲問道;“我能坐這嗎?”


    “當然。”蕭博翰微笑著答道,紅衣女郎身上所散發出的迷人風韻,也讓他有點怦然心動。紅衣女郎緩緩落座,將紅酒放在一旁,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道:“我怎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你?你叫什麽名字?”


    “是嗎,哈,我也覺得美女你有點麵善。不過我的名字很不好記。”蕭博翰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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