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長,蕭博翰到今天還是要和蒙鈴分手,這樣的離別對兩人人來說都是痛苦的,特別是蒙鈴,她已經把自己和蕭博翰連在了一起,這個紐帶就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過自己卻不能告訴蕭博翰,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無奈。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也沒有一個人能不經曆離別。離別,是感傷的代名詞,是以淚水作為標誌,以依依不舍作為特征的。從古到今,有哪一場離別是以歡笑收場的?李白在黃鶴樓目送其摯友孟浩然乘舟遠去時的傷感與寂寞,盡在“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中表現得淋漓盡致。滔滔東去的長江,是他無盡的傷感與思念,與摯友的離別,更使陽光三月的明媚陽光為之暗淡。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傷與無奈呀!


    “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雖然這句詩未指明要送別的人物,也未直揉其離愁別緒,但是,也正是因此,這首詩成了中外離別詩中的名句。對古人的追憶,正是對現實的寫照。


    駱賓王深知好友此行可能是“荊軻刺秦王”的翻版,卻把心中之悲傷化作淒冷的河水,這又是何等的憤慨與悲壯!


    蕭博翰在心頭默默的祝福:蒙鈴,請你不要懼怕今天的離別,離別之後,你的生活才會更多彩,你的人生才會更完美,你的身體才更自由。


    蕭博翰就是這樣,揮著手,對蒙鈴呼喊著“再見”,蕭博翰的手不斷揮動著,坐在離車上的蒙鈴也在用力地回應著,直到車開出了蕭博翰視線,變成了一個黑點……。


    蒙鈴的離開給蕭博翰帶來了很多懷念,但是日子還要繼續的過,新年也到了,蕭博翰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和往常一樣開始送禮,請客,發紅包了,生意越大,接觸就越廣,應酬也就越多,最近這些天,蕭博翰幾乎都是在外麵酒場,牌場,歌舞廳中度過,就連蘇曼倩蕭博翰也是隻見了一兩麵,本來說好的要去看看蘇老大的,但蕭博翰太忙,蘇曼倩也太忙,所以隻能先放一放了。


    妹妹蕭語凝也回來了,不過她也很少有時間見到蕭博翰,蕭博翰經常都是一大早出去,半夜三更才能回來,很少有不是醉醺醺的時候,就算回來兩人遇見,也說不上多少話。


    還好了,有個曆可豪天天陪著蕭語凝,兩人也有了一定的感情了,經常是雙雙對對的,這也好,讓蕭博翰省了不少心。


    好不容易才應付了外麵的那些領導,老板和關係戶們,蕭博翰還沒好好休息兩天,這新年就來到了。


    “博翰,快起床,過年了。”一大清早,蕭博翰就被蘇曼倩發來的短信鈴聲驚醒,年三十了,蕭博翰再也睡不下去了,他給蘇曼倩也回了一個祝福的短信,就起床了,探頭往窗下一看,呦喝,恒道大院裏真是個熱鬧啊,幾乎所有的總部人員都在忙碌著。


    因為晚上有個年夜飯,所以總部的女人們拿出看家本領,什麽清蒸、紅燒、爆炒、慢燉,不多時,應有盡有無所不用,那香氣撲鼻而來……。


    看著這熱鬧的場景,蕭博翰也心中歡快起來了,是該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了,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放下了,不管是恩怨情仇,還是生意利潤,所有的都應該放下,一切等過完春節再說吧。


    “吃飯了,吃飯了”!一聲聲清脆悅耳的吆喝聲,回蕩在總部的大院上空,語音落處溫馨四溢,所有的人都像饞貓一樣往溫馨的飯桌趕,撲向擺滿美味佳肴的方桌旁,叮叮當當的鍋碗瓢勺的撞擊聲,夾雜著豪爽的笑聲,把美味掃蕩一空不過蕭博翰最喜歡吃的還是舂糍粑,這無疑柳林市最具地方特色的一道小吃,一般舂節之前,女人們就得提前把糯米、飯豆用水泡著。


    半響功夫後,將其水分去除,放入木甄中蒸。待到蒸熟的時候,又將其放入石碓的窩窩中,不搭襯的“蹺蹺板”,離支點遠的一端有一大圓形木樁,用於砸軟窩窩中的飯團子,另一端則必須有人踩,以保持一上一下產生的作用力。就這樣,一人踩,一人翻,一上一下,跌宕有序,下麵翻飯團子的人要是“相安無事”,則說明她們相互間配合默契,要是受了傷,可能就會拿這來說事——“被碓衝(舂)昏了頭!”


    舂軟後的飯團子,熱乎乎的,軟綿綿的,為了使捏時飯團子沾手,要捏的人必須手抹菜子油,又是揉,又是搓,不大一會功夫“成品”就出來了,圓圓的,扁扁的,大的直徑六七十公分,小的如碗口一般,厚度大致有一公分左右,或白,或紫紅,放於洗幹淨的芭蕉葉上,色調分明,惹人嘴饞。


    吃的時候,取出來放於炭火上烘烤,濃香四溢,老少皆宜。這種吃法,被老家人稱之為“粑粑落地不沾灰”。


    大約中午三點左右就開始有鞭炮聲憋足勁地響,蕭博翰和恒道所有的弟兄們,就是在著鞭炮聲中大碗喝著酒,大口吃著肉,年三十的團圓飯就是在鞭炮的伴奏聲中讓大家細細品嚐的,一直到夜色漸漸變深,辭舊的鞭炮聲才慢慢稀落下來。


    飯堂裏幾大盆火燒得旺旺的,據傳那叫燒年頭,火旺,就代表來年的生活也會紅紅火火。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個說辭,但所有人也都不想去認真的考證一下它是否真是,既然是一個美好的願望,那就讓它繼續延續吧。


    後來,所有人都醉了,包括蕭博翰在內,沒有人不醉,這樣的時刻,這樣的氛圍,所有人都在開懷暢飲,蕭博翰不記得自己最後是什麽回的別墅,真的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等他最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年初一的中午12點了,這讓蕭博翰異常驚訝,別墅密閉的隔音,很好的為他把外麵的震天的鞭炮聲擋在了門外,他第一次真正的體驗到了一次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


    在床上,蕭博翰驚訝的發現還有一個人陪著自己,那就是小雯,她卷縮在自己的懷裏,眯著眼,看著蕭博翰微微笑著,蕭博翰就傻傻的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怎麽不記得了。”


    小雯往蕭博翰的懷裏再靠了一些,說:“你昨天醉的太厲害了,是我們好幾個人把你抬到床上來的。”


    蕭博翰一點都不記得,他摸了摸頭說:“不會吧,我能醉到那個地步?”


    “嘿嘿,你以為你沒醉?不過有一點我要申明一下,這一身衣服可是我幫你脫的。”說著話,小雯就一探手,抓住了蕭博翰被子裏的把柄了。


    蕭博翰其實也早就感覺到自己是裸裸的躺在被子裏,也同樣的感覺到了小雯和自己一樣全身光滑細膩的像一盆火炭一樣在被子裏炙拷著自己。


    小雯又說:“天亮了,別睡了,我們該起床了。”


    蕭博翰懶懶的說:“我還想再睡一會。”


    “不要睡了,大哥,我都醒了一兩個小時了。”


    “你為什麽要醒來這麽早呢?”


    小雯就嘻嘻一笑,說:“不是有人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嗎?”


    蕭博翰就暗想,今天小雯起的這樣早,不知道她會不會吃什麽蟲子?


    蕭博翰正想著,那調皮的鳥兒便掀起被子,在蕭博翰的身上四處覓食,頃刻蕭博翰睡意全無,裝模作樣的說:“還早,才12點零9分,睡到1點零6分起也不遲嘛。”


    鳥兒聰明,心領神會,倒轉身體,趴在蕭博翰身上........。


    等蕭博翰起來之後,真的已經是1點多了,樓下還有鬼手等人,見小雯和蕭博翰一起下樓,一個個臉上都放出一種曖昧的目光,看的蕭博翰和小雯兩人怪怪的很不舒服,不過蕭博翰本來也是哥臉夠厚的人,並不太在意,隻是小雯有點難受了,眼神飄忽,東躲西藏的回避著他們的目光。


    大年初一當然是不能到別人家去串門的,這是柳林市的老規矩了,蕭博翰就帶上小雯,鬼手,蕭語凝,還有曆可豪等等的一大堆人到街上轉去了吧!聽大家說不遠的地方今天有節目,一堆人嘻嘻哈哈的就出了恒道總部,外麵確實很熱鬧,到處是人群,到處是遊人,在上次唐可可和蕭博翰野戰的那個公園正在舉行新春寺廟會。公園裏本來有個寺院是,建於隋,興於唐,後毀於戰亂。蕭博翰他們這輩人,包括上幾輩人都沒看過,隻是史料有所記載。


    前年,借“文化搭台,經濟唱戲”之風,市裏籌巨資,複修古寺,,現在它以恢弘、雄偉的姿態出現於鬧區。


    古寺的古跡是蕩然無存了,做為仿古建築、旅遊景點,還是值得一看的。今天蕭博翰看到的廟會,其實沒有佛事活動,就是一個大的集市。特別是各類小吃,因為臨市的好多“美食集團”的加入,集合了很多的地方風味,更顯四處飄香,異彩紛呈。小工藝、小百貨、小玩具;盜版圖書、騙人算命、肮髒乞討、、、交織一起,夠成特殊風景,買東西的人並不多,大都和蕭博翰他們一樣來隨便逛逛,看看景觀、感受氛圍,湊湊熱鬧而已。


    一個賣“聲控布娃”的地方,圍了一大圈子人。一個外地漢子,宣講著、表演著:在地上鋪張白布,上麵放著兩個鵝蛋大小的布娃。


    漢子發出口令“站立”、“臥倒”、、、他倆就跟著動作,引起不少人的好奇。


    “不用電池”“聞聲起舞”,為什麽呢?忽悠得幾個人趕緊掏腰包。


    原來,這漢子是用一條細細的白線暗中牽著呢,一般人看不出來!是騙人嗎?還是小魔術?怎麽看都行,反正5元錢是揣進他的兜裏了。這就是“市場經營策略”!蕭博翰知道其中技巧,這件事沒有上當,以前,他在上學時,已經被同樣的把戲騙過了。


    隻有小雯和妹妹兩人爭相購買,蕭博翰也不點破,隨他們買吧,大過年的,大家開開心心最好。


    不過蕭博翰並沒有開心多久,他腦子裏又開始謀劃起開年之後的很多事項了,特別是現在已經知道了父親被害的內情,展開自己的報複行動那是必不可免的,但蕭博翰不急,他在這些年早就度過了年輕人衝動,魯莽的階段,他要好好的計算,好好的籌劃,為那最後一擊做出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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