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倩是一個豔麗光彩的女孩,她肌膚潔潤、粉麵玉頸、素手纖纖、頎長苗條,每次見到她,蕭博翰都有一種心蕩神馳的感覺。而他們相聚的時刻也總是柔情暗通,顯露一種心照不宣的親近和默契,愉快甜蜜,昏然如醉。


    彼此迷戀的結果是,他們坐在了一起,輕輕的,蕭博翰從桌子下麵握住了蘇曼倩的手,蘇曼倩臉一紅,也沒有掙脫,反而用力的回握著蕭博翰,他們的脈搏一起跳動起來了。


    蘇曼倩不停的給蕭博翰夾菜,好像蕭博翰在山裏的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吃過飽飯一樣,她不時把吃的弄好了放在蕭博翰碗裏,喂到他嘴裏,掏出紙巾幫他擦拭,體恤的說著,“吃這個,慢點吃。”


    滿目溫存,關懷備至,這一場景,迥現出不同的兩性差異,對此木蘭詩中有精彩描繪: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一起,安能不辨是雄雌。


    前凸後翹、貌美如花等詞形容人妖也是可以的。隻有那些即使穿起長袍、蒙起臉龐,隻觀之舉止也一眼能分辨出雌母的,我們取名叫做女人。


    等蕭博翰飽了,蘇曼倩才有空顧及自己,這樣的情形一直貫穿在他們宴會的始終,女人的忍耐力要高於男人,所以留住男人的胃,是穩住男人心的有效方法。留住男人也不是非要有一手好的廚藝,真正要緊的是由外籍裏的體貼,這種體貼,已深入骨髓成了蘇曼倩的本能,當這本能融合與愛,便迸發出幾倍的柔情,看著你吃比她自己吃還滿足的真情實感,裝是裝不出來的。


    蕭博翰吃得肚子溜圓,飯後氣定神閑,然後他們悄聲的談著一些所謂的情話,相互述說著彼此的牽掛和向往,但在這樣的一個酒宴上,他們很難完整的說出一段情意款款的話來,總是會有人端著酒杯來打岔的,兩人無奈的對望一眼,隻好暫時放下話題,參與到喝酒之中。


    唯獨蕭博翰心中很是後悔,為什麽就要把雷剛和唐可可這兩個活寶帶來呢?有他們在,今天這約會算是徹底的糟蹋了。


    酒席間,唐可可發揮了他天生就有的凝聚力,親和力,交際能力,她帶動著酒桌上的氣氛,酒場如戰場,端起酒杯的唐可可是談笑自若,遊刃有餘,幾個人一口一個美女、唐總的,想灌唐可可酒,卻被她幾句話、她的氣勢擋了回去,反自己把酒喝了。


    慢慢的有人講起了笑話,都是限製級帶有薄碼了,這也是酒桌上的段子文化。說得一個個眉飛色舞。


    唐可可跟著聽跟著樂,毫無膽怯之色,也無羞澀之態。


    蕭博翰也了解他們有分寸不會過分,便看著他們折騰,自己似中軍主帥運籌帷幄,讓唐可可決勝千裏,甚是得意。


    倒是蘇曼倩有點聽的不好意思的,幾次看看蕭博翰,想讓他阻止一下,最後蕭博翰就抬手打斷了雷剛幾人的笑話說:“好了,好了,都是那陳詞濫調的,來來,我們喝酒。”


    這一下就是引火燒身了,雷剛,唐可可都要來和他碰酒,蕭博翰喝酒太猛,接連碰了好幾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就喊:“不行了。不行了”。


    唐可可言語油葷,道:“你才多大就說不行,到老了怎麽辦。”


    說的蕭博翰體熱心跳。


    唐可可素日對蕭博翰也是情意綿綿的,蕭博翰就不禁有了非分之想,此刻她媚眼含春,蕭博翰難免失魂落魄,酒後發昏,說:“別在錯誤的時間對男人進行錯誤的挑釁,那樣你會死的很難看。是騾子是馬,上了才知道。”


    唐可可今天也是喝的大發了,朝蕭博翰胯下打望,扁扁嘴:“有沒有那麽厲害?是騾子還是馬啊?”說完肆笑起來。


    在大家的一片哄笑聲中,這宴席的氣氛就達到了**。


    後來直到唐可可喝得神智不醒,口齒不清,大家才連哄帶騙的把她攙出包間。


    蕭博翰本來是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給蘇曼倩述說的,蘇曼倩也有好多好多的話想給蕭博翰傾述的,但顯而易見的,今天已經難以實現這個目標了,除了蘇曼倩和聶風遠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喝的有點高了。


    來到了門口,蕭博翰把蘇曼倩送到了她自己的車上,不無遺憾的小聲對蘇曼倩說:“本來我想和你單獨相聚的,但沒想到搞成這樣。”


    蘇曼倩莞爾一笑,很溫柔的說:“這樣也好,說明你回來了,大家都很高興。”


    “但我還是想和你單獨在一起。”


    “一定會有機會的,等你閑一點了,我們再約,好嗎?”


    蕭博翰依依不舍的說:“可我現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蘇曼倩看著蕭博翰,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洋洋的熱流,自己何嚐不是也這樣想呢?她就從車上跨了下來,牽住了蕭博翰的手說:“我們散會步吧?”


    蕭博翰喜出望外,緊緊的抓住蘇曼倩的小手,一起在街上晃悠悠漫步,蘇曼倩今天穿著黃白相間的半大羽絨衫,把羽絨服的帽子也扣在頭上,小臉縮在帶著一圈絨毛邊兒的帽子裏。


    後來,她情緒越來越好,環繞在蕭博翰周圍蹦蹦噠噠,蹲下揉起一個雪球,原地跳起嘿的一聲,用力的甩出去拋遠,彎腰並攏雙膝,待雪球落地方直起身來。


    這時候,蘇曼倩看到了蕭博翰在微笑著看著她,問道:“你傻笑什麽啊?”


    蕭博翰蹲下身子,撣掉她鞋子上的存雪,說:“我覺得我牽著一隻小狗在散步。”


    蘇曼倩把凍得發紅的雙手附在蕭博翰臉上:“誰是小狗?誰是小狗?”


    蕭博翰握住她的手道:“小爪子凍麻了吧,給你暖暖。”


    蘇曼倩幾乎貼在他的臉上對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和你在一起嗎,因為你讓我感覺心裏很踏實。我心裏總是很怕。往後你要是喜歡別的女人了,你先告訴我我就不怪你,隻要你不騙我。”


    蕭博翰握著蘇曼倩的手走到半路,暖熱了又換到另一邊,把她另一隻手抓住捂在兜裏。地上很滑,蘇曼倩拽住蕭博翰的胳膊,他領著她往家走。


    女人喜歡和有安全感的男人的交往,男人卻往往被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吸引。當大家自以為在領頭的時候,正是被人牽著走得最歡的時候。


    走了一會,蕭博翰說:“你父親的身體怎麽樣?”


    蘇曼倩臉色黯淡了下來,說:“很不好,每天要吃藥,打針,真個下半身已經癱瘓了,他也很痛苦,而我每次看到老爹,我都會掉淚。”


    蕭博翰也渭然長歎一聲說:“他過去多麽堅強的一個人啊,這也說明了我們人類其實都是很渺小,很脆弱的。”


    “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他,特別是不敢吧永鼎公司的近況告訴他,怕他聽了傷心,過去他可是一個很要強的人,我真的很慚愧,不能像他一樣管理好公司。。”


    “這不是你的錯,現在柳林市不管是誰家都不好過,終究有一天,像我們這樣的公司會窮途末路的,這實質上就是一個時間問題。”


    說到這,蕭博翰心中也多了一份對恒道的憂愁,柳林市的整頓太快了一點,華子建上來的太早了一點,要是再多給自己幾年的時間,或許一定會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蘇曼倩:“博翰,你公司最近也有困難吧?”


    蕭博翰點頭:“嗯,是的,幾乎和你們公司是同樣的問題。”


    蘇曼倩滿是愁容的說:“那你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了嗎?”


    “還沒有,正在考慮,關鍵是.......。”說到這,蕭博翰停頓了一下,他不想扯出這個話題來。


    “關鍵是什麽?”蘇曼倩卻問了一句。


    蕭博翰斟酌字句的說:“關鍵是警方一直對我們兩家在監視和防範著,這就讓我空有很多想法和力氣無法施展啊。”


    蘇曼倩沉默了一下,她也知道為什麽警方會對恒道和永鼎公司這樣關注,但她同樣也不想賴和蕭博翰討論這個問題,因為從蘇曼倩的內心中,她也是認為蕭博翰是老爹派人下的手,而老爹也一定是恒道集團下的手,但這應該和蕭博翰沒有關係,因為那個時候蕭博翰還在醫院裏,由自己天天照顧。


    但蘇曼倩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她也想過,就算是恒道那個弟兄下的手,這似乎也不能去怪他們,從道理上來講,是永鼎先對蕭博翰做出了過分的事情。


    當然了,假如不是蘇曼倩太愛蕭博翰的話,或者她的想法就會是另一種狀況了,但她愛屋及烏,女人的感性讓她沒辦法來仔細的追究和對這件事情展開報複行為。


    隻是不管心裏可以做出怎麽樣的諒解,但蘇曼倩還是不能和蕭博翰討論這個問題,蕭博翰也是一樣的,他不想在對自己這件事情去最根溯源了,既然蘇老大已經受到了比自己更多的額懲罰,那就讓它慢慢的淡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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