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鈴吧這個情況給老羅說了一下,老羅當然沒什麽意見了,能有人主動做學校的義工,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他就讓蒙鈴給鬼手收拾出一間房子,把裏麵打掃的幹幹淨淨,又找了些木頭釘了兩張床。


    雷剛就先行自己離開了,他走的時候,和鬼手兩人又商量了好多事情,而且鬼手像是突然的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蕭博翰讓他到小雯家尋找孫亞俊線索的問題,他本來想讓雷剛幫著完成,但後來想想,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雷剛見鬼手吞吞吐吐的樣子,就說:“你怎麽了,不是叫我過來有話說嗎,怎麽又不說了。”


    鬼手說:“算了,本來有件事的,想了想,還是我回去了再接著辦吧。”


    雷剛憤憤不平的說:“你神經啊,連我也不放心。”、


    鬼手就搖搖頭說:“你是不放心,算了,是件私事,我回去料理。”


    雷剛有點狐疑的說:“切,該不會是要給那個小姑娘帶什麽消息吧,要是那樣的話,你放心,我絕不會插足,哈哈哈。”


    兩人就又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鬼手才吧雷剛送走了。


    這次多虧鬼手和雷剛來,把買的好多東西都背到了學校,吃的,用的,喝的都搬進了剛剛收拾好的房間,沒多長時間,一間幹淨溫馨的房子就展現出來。


    蕭博翰也不說話,站在那裏看大家忙碌著。對這個地方他有一種熟悉的味道,也很喜歡。山裏的一切讓他心變得安靜。在這靜寂裏,他覺得自己心靈仿佛能融在這山水裏,在流水潺潺的叮咚聲中,讓思緒飄飛,去尋找那個若離若即的夢……當世界在你的眼中變得簡單而又幹淨,沒有了塵世的嘈雜,沒有了汽車喇叭的刺耳鳴叫,沒有了鋪天蓋地的廣告,沒有了無孔不入的汙染,沒有了爾虞我詐的爭鬥;有的是晴朗朗的藍天,閑悠悠的白雲,俏生生的鮮花,綠茵茵的青草,嘩啦啦的流泉,蒼茫茫的林海,涼沁沁的空氣,一切,像初生嬰兒張開好奇的眼睛,看一個嶄新的天地。


    你會不會欣喜若狂,張開你的雙臂,敞開你的胸懷,擁抱這美麗的世界?


    蕭博翰的心情,此刻正是這樣!他不知道自己的過去,那是一個飄逝的夢。但他喜歡眼前的這個世界——簡單而又幹淨。他和孩子們在一起嬉鬧,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跟鬼手學太極拳,在薄霧撩繞的山巔上推雲抱月,舒臂迎風,看朝霞染紅了山巒;伴著林濤讀書,在青石上席地而坐,聽流水潺潺,思古往今來。


    而蒙鈴對他的細心照顧讓他心生感激。他不知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為何對他這樣好,但他喜歡聽到她的聲音,看她快樂地在孩子們中間歡笑,在琴聲悠揚中唱歌,她就是一個天使,蕭博翰心裏想道。蒙鈴欣喜地看著蕭博翰的變化。她看到他的眼睛有了明亮的光彩,臉上有了真誠的笑容,喜歡和人交流了,少了一些孤僻和焦躁,這一切,都讓她開心。


    大家也都明顯的感覺到蒙鈴的情緒出現了一個極大的轉折,她再也不是過去那愁眉不展的病美人了,她的全身都洋溢和煥發出了一種青春的活力。


    蕭博翰和貝貝的關係也發生了變化,處得像好朋友一般。原因在於蕭博翰總是把廚房裏好吃的東西偷出來給貝貝開小灶,沒事就和貝貝在一起嬉鬧,給它洗澡撓癢癢,沒幾天就把貝貝哄得找不著北,認為蕭博翰是一個很夠哥們的朋友。


    每天跟著蕭博翰在山坡上瘋跑,不管它跑多遠,蕭博翰的一聲口哨,它都會一溜煙地跑回來,在蕭博翰身邊灑歡,興奮過頭了它還會站起來兩腿搭在蕭博翰肩上,伸著長長的舌頭在蕭博翰的臉上脖子上一通亂添,把蕭博翰的臉添得仿佛比用香皂洗過似的還幹淨,為這蒙鈴還有點小小地妒忌。


    已是夏末的季節了,山裏的花花草草都蓬勃地生長著,絢爛成一片。


    這天,蒙鈴叫上蕭博翰和鬼手帶上相機到山上采風去,她知道蕭博翰最近喜歡上了攝影,特地讓鬼手下了一趟山,買了一部最好的單反相機,那可是發燒級的攝影愛好者才肯買的奢侈品,全套配置下來要幾萬人民幣呢。


    貝貝在前麵跑著,起著帶路尖兵的作用,蕭博翰和蒙鈴走在中間,鬼手斷後。


    山上的風景很美。因為很少人來,自然環境保護的很好。參天大樹直插雲霄,光線透過樹枝灑下來,把樹林裏分割成明明暗暗,各種叫不上名的植物密密叢叢相互纏繞,爭奪著空間和地盤。不時有顏色極為漂亮的鳥兒展開美麗的雙翅在樹林裏飛來飛去,空氣中有一種草木腐爛的氣味。


    路上有一棵很粗的大樹橫躺在路中間,阻了去路,蕭博翰先上去,把手伸蒙鈴,蒙鈴伸出自己的手,在相握的一瞬間,她看到蕭博翰的臉上有點發紅,蕭博翰拉著蒙鈴的手在濕滑的大樹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蕭博翰先跳下來,然後招手讓蒙鈴往下跳,蒙鈴鼓足勇氣剛要往下跳,心裏一緊張,腳下一滑,身子一歪就栽了下去,蕭博翰見狀不好,上前一步接住了蒙鈴。


    蒙鈴一抬頭,整個人已在蕭博翰的懷裏。


    這時鬼手和貝貝也不知跑到那去了。也許是鬼手有意識地給他們倆留出空間。


    林子裏很靜,蕭博翰臉脹得通紅,手腳無措,不知放那裏好,聞到蒙鈴的發香,他忽然覺得這種香的味道他很熟悉,在記憶的深處有一絲香氣溢出,和眼前的這發香混和在一起,心中泛起一種久違的感覺。


    “沒有摔著吧?”蕭博翰輕聲問道。


    蒙鈴嫣然一笑,“有你這個大男人當靠山,怎會摔著?”


    蒙鈴的笑讓蕭博翰心裏一跳,他總覺這笑容也是那麽熟悉,可腦海裏就是把這笑容重疊不起來,有一團霧籠罩著,隱隱約約,似聚似散。他的頭有點痛。


    看到蕭博翰臉上的變化,蒙鈴知道那失憶的過去又在折磨他,就退後一步笑著說,“給我以這棵大樹為背景照張像吧?”


    蕭博翰回過神來,忙說道,“好。這個背景不錯,很有創意。”


    說著舉起手裏的相機。取景器裏,深褐色的大樹為背景,穿著紅色襯衣藍色牛仔褲的蒙鈴側彎著身子,長發從一麵垂下,一手後揚,一手前傾伸出v的手勢麵對著鏡頭,顯得漂亮極了。隨著哢嚓一聲,蕭博翰笑著說了一句——太棒了!


    在柳林市的步行一條街工地上,唐可可帶著安全帽在工地上巡視著,她的身邊有兩個工頭在她身邊拚命地解釋著什麽,唐可可邊聽邊走,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


    “唐總,請您高抬貴手,這房間的地平已經打完了,現在你要我們全部砸掉重打,那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嘛?”一個矮敦敦,黑胖胖的工頭一邊小跑一邊伸著雙手向唐可可解釋著。


    唐可可目不斜視,繼續往前走,嘴裏不客氣地說道,“你們做的水泥地麵沙子和水泥的比例不對,1:3的要求你們做的是多少?1:4!那樣做容易起沙你不知道嗎?”


    “是有點不合適,但影響不大嘛。以後我們堅決按要求做,這次就放我們一馬行不行,唐總?”工頭繼續哀求道。


    他知道若一返工算上工錢和材料他可就賠大了。


    “不行!我說過多少次了,在質量上一點都不能含糊。那是我們公司的宗旨。你不要再說了。你若做不到我們就換人!一切後果你自己承擔!”唐可可斬釘截鐵地說道。


    工頭一看唐可可這樣嚴厲地說,知道不返工是不行了。要不被趕出工地更是血本無歸,隻好垂頭喪氣回去重新返工。


    唐可可接手公司地產項目以來,在管理上很下功夫,她經過這幾年的鍛煉和學習,知道一個企業的好壞和發展,關鍵是在管理上,所以她在以前的基礎上,深化了管理,製定了一係列既能提高工作效率又能激發人的競爭意識的管理製度。工程的速度和質量都得到極大的提高,上上下下都很佩服唐可可的工作能力。


    這會她開著著蕭博翰那輛黑色的奔馳去參加省會的一個企業家聯誼沙龍晚會,這輛車其實已經很老舊了,但唐可可還是不想報廢它,因為蕭博翰對這輛車很有感情。


    她知道這是蕭博翰老爹留下的車,蕭博翰也很喜歡這輛車,她要為他留著等著蕭博翰康複歸來的那一天。在省城的山水會館,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頂樓上。裏麵設施極為奢華,而且很有品味。來這裏的人都辦有會員卡。而且都是熟人介紹和推薦才能進來。一般人有錢也不一定能辦來這卡。很講究的一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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