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沉默了下來,他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奈和無能,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情人受到了如此重大的傷害,而自己卻隻能這樣看著,無可奈何的給她一些毫無價值的安慰,這還是個男人嗎,自己還是個男子漢嗎?


    蕭博翰一下也開始沮喪起來,他把頭埋得很低,黯淡的燈光裏,他的眸子也黯淡了許多,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隻有發白的下唇被牙齒咬得死死的。


    胸口好像破了一個大洞,整個人昏昏然然,漫無目的的喘息。心,不知道懸在哪裏,飄飄蕩蕩,沒有個著落,他沒有淚水,沒有傷痛,內心依然昏暗,不知道路在何方,又是迷茫無助。


    薛萍也看出了蕭博翰的悲憤,她站起來,從後麵抱住了蕭博翰,把自己的頭緊緊的貼在蕭博翰的後背上,說:“你在為我傷心嗎?你在憐憫我嗎?”


    蕭博翰費力的轉過身,把薛萍擁在懷裏說:“我痛恨自己的無能,除了報警之外,我卻不能給予你其他的幫助,我隻不是很無用。”


    “不,你很能幹,你一直是我崇拜的,這件事情不是我們無能,是我們無權,我們沒有辦法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蕭博翰搖著頭說:“你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好好的想想,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這個禽獸,以後還會有人受到他的傷害的。”


    薛萍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算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認命吧。”


    蕭博翰也一時有了愧疚,自己現在反倒要薛萍來安慰自己了,一想到這裏,蕭博翰就心如刀絞,這個晚上他們就這樣在包間裏坐了許久,蕭博翰給薛萍講了許多道理,勸慰了她很久,還把自己和江副局長相識的經過,以及江副局長在外麵還有個歌廳的小情人的事情都給薛萍說了,蕭博翰還保證,隻要條件許可,自己一定會幫薛萍討還一個公道。


    不過在說這些的時候,連蕭博翰自己的心裏也濕沒有一點底的,畢竟江副局長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他手中掌控著極大的權利,特別濕對恒道集團這樣的幫派,江副局長是有能力,有辦法給予自己迎頭痛擊的。


    但就算是這樣,蕭博翰還是要給薛萍很大的信心,至少,這樣可以讓薛萍心情好一點,可以讓他有點希望,就這樣,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薛萍才慢慢的在沙發上睡去,蕭博翰用自己的外套幫她蓋上,又收拾了包間裏那破碎的絲襪和小褲頭,才離開了包間,叫醒了早就在大廳沙發上橫七豎八睡著的弟兄們,回到了恒道總部。


    天已經微微的亮了,剛回到總部,蕭博翰就看到了妹妹語凝,語凝也有點驚訝的看著蕭博翰說:“哥,你怎麽現在才回來,看你樣子濕一夜沒睡吧,這樣疲憊。”


    蕭博翰點下頭,說:“陪幾個朋友打牌啊,累死了,我先睡會,哎,對了,你起來這麽早坐什麽?”


    “我啊,今天約好和可豪一起去踏青的,本來相叫上你,不過看你著樣子啊,估計是沒戲了。”


    “奧,踏青啊,嗯,好好,你和可豪去吧。我也就不當電燈泡了,我這人一般很識趣的。”蕭博翰就調侃了一句。


    語凝臉上的表情真的有點不自然了,她發嗲起來,說:“哥哥,你壞啊,什麽電燈泡的,我們沒什麽的,就是一起出去玩。”


    “是啊,我也沒有說你們有什麽,就是玩啊,嗬嗬嗬嗬。”


    語凝就提起了小粉拳,準備捶打蕭博翰,蕭博翰一頭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笑著上床睡覺了,這一覺醒來啊,都是下午了。


    蕭博翰給薛萍又打了哥電話,感覺她情緒基本都穩定,就稍微的放下了心。


    起床之後,蕭博翰就隨便的吃了一點東西,又安排了雷剛,讓他最近到山裏去一趟,給蒙鈴送點東西過去,開春了,一些女孩的用品,化妝品什麽的都買一點,給她送去。


    雷剛在電話中也就答應了,說最近這幾天準備一下,就上去看看。


    一會全叔又過來了,和蕭博翰說起了一些公司人員的安排,蕭博翰大概的聽了聽,就說:“全叔,這些內衛弟兄的事情,你和鬼手商量著辦吧,我沒什麽意見。”


    全叔見蕭博翰今天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問:“蕭總今天好像情緒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蕭博翰點下頭,本來是想把薛萍和江副局長的事情給他說說,但後來想想也就算了,給全叔說了又能怎麽樣呢,他和自己一樣啊,還不是隻能生生氣,也束手無策。


    兩人就閑話了一陣,東拉西扯的說到了其他的一些事情,也扯到了蕭博翰老爹的問題上,一說到這個問題,蕭博翰情緒就更低落了,自己老爹已經被害幾年了,但自己還是沒有一點線索,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給老爹報仇啊。


    蕭博翰就對全叔說:“老爹那事情還要麻煩你和鬼手他們多費點心思了。”


    全叔說:“著你不用叮嚀,我們一直都沒有放鬆過調查,上次我還和秦寒水也說過這事情,他們那麵也派人跑了幾次外地,但線索很少,零零星星的一點線索,追著追著就都沒用了。”


    蕭博翰也是深有同感的說:“我也問過好幾次蔣局長,他們一直都在調查著,但結果也是一無所獲,但我總還是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真像一定會出現。”


    兩人感慨歎息了一番,全叔才離開了。


    蕭博翰今天不準備到那裏去了,就像一個人在辦公室好好的待著,看看書,靜靜的想想,恒道集團在去年一年沒有太大的發展,這其中有很多因素,不過今年再不能這樣晃蕩下去了,現在這個時代日新月異,你不進步,就意味著你在退步,要想完成老爹的遺願,要想讓恒道有一個光明的前景,就必須繼續努力。


    蕭博翰開始設想起下一步的一些工作,那些企業可以加大力度,加大投入,那些企業可以適當的回收一點,每一個旗下的企業相互間應該怎麽配合,怎麽達到資源共享等等,蕭博翰這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心中也大概的有了一個規劃,準備下次開會讓大家一起議議。


    這時候天也黑了下來,今天小雯好像也請假走親戚了,蕭博翰就到下麵的食堂隨便的吃了點東西,剛準備上樓,又接到了薛萍的電話,薛萍說:“博翰,剛剛江副局長又來電話了,他說馬上就過來,你快來吧,不然我怕他又對我.....。”


    “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在辦公室.....。”


    蕭博翰不等薛萍說完,就說:“好的,你等我,我很快就過去了。”


    蕭博翰上樓收拾了一下,匆匆忙忙的坐上車往錦繡城趕了過去。


    蕭博翰到了錦繡城,領班的經理已經濕認識蕭博翰了,就上前來招呼:“蕭總你好,是約的朋友來,還是一個人坐坐。”


    蕭博翰腳下沒有挺,說:“我來見薛總的,我們約好的。”


    “奧,薛總在辦公室呢,江局長也剛來,也在辦公室。”領班帶著路,說。


    蕭博翰一聽江副局長也在,心中就是一緊,也不敢停留,直接上樓到了薛萍辦公室外,暗自想到,這個江副局長速度倒是不慢啊,自己接了電話就來,他還是搶到了自己的前麵。


    蕭博翰對領班的經理說:“我自己進去,你忙你的吧。”


    那經理看看蕭博翰,猶豫了一下,就說:“行,有什麽事情需要就來電話,”說完也就轉身離開了。


    蕭博翰敲了一下門,就推門踏入了薛萍的辦公室。


    眼前的情景讓蕭博翰怒火中燒,江副局長已經把薛萍抱在懷裏了,薛萍在不斷的爭紮著,但可能濕怕別人聽到了影響自己的名聲,所以她隻是在反抗,並沒有大聲的呼叫。


    而江副局長雙手如鐵鉗般的扣住薛萍,那一隻胡子拉碴的大嘴在來回的尋找薛萍的櫻唇,連蕭博翰進來他都沒有發現。


    蕭博翰看到著醜惡的一幕,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江局。”


    一下子,那正在扭動著的兩人都停止了動作,薛萍的眼淚留了出來,奮力從江副局長的懷裏掙脫出來,嗚嗚的哭出了聲。


    倒是江副局長在一愣之後,轉而笑了起來,說:“難怪這女人奮力反抗呢,原來是準備和蕭總約會啊,嗬嗬嗬。”


    蕭博翰冷冷的看著江副局長說:“江局,我想你不應該這樣做吧,你本來是一個有身份的人。”


    “我有身份嗎,哈哈哈,蕭老弟你抬舉我吧,有身份卻連一個女人都拿不下來啊。”


    “你還想怎麽樣?你應該侵犯了她,已經讓她感到了痛苦,江局,不要把有的事情做的太絕了。”蕭博翰不得不說出一些話來,自己要是沒有見到江副局長也還罷了,現在既然看到了他,而且也碰到了這樣的局麵,自己不說點什麽就有點對不起良心了,雖然今天自己這樣的說話或者會給自己帶來很嚴重的後果,但即使是那樣,蕭博翰還是忍不住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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