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說:“可能是他們沒說清晰吧,所以鬧上了誤會。”


    “嗯,誤會每天都會發生的,既然說到這了,那麽這件事情就保在我身上,一會我就讓他去查。”


    “好,謝謝薛老板。那麽我們來說說你的第二個問題吧。”蕭博翰念念不忘後麵的問題,他怕最後人家會出個難題,讓自己沒辦法解決。


    “其二,我準備幫忙把你手下這幾個人保出來,因為我和鐵路派出所的關係一定比你更近一點。”


    蕭博翰真的有點驚訝了,他一下子很認真的看著薛萍,愣了一會才說:“這就是你叫我來的目的?”


    “當然了,我總不可能是因為想要你蕭總幾個賠償才把你這麽晚了叫來吧?”薛萍有點得意的看著蕭博翰說,她為能讓蕭博翰感到意外而自豪。


    “但你這樣做是為什麽呢?你本來大可不必幫我,是我們讓你遭遇了麻煩和損失啊。”蕭博翰很不解的問。


    薛萍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一字一頓的說:“我想結交你!”


    蕭博翰的眼睛就眯了起來,就為結交自己?自己有怎麽大的魅力和威望嗎?自己值得對方這樣的表示嗎?


    薛萍像是看出了蕭博翰的疑惑,她的情緒有了變化,他有點感傷的說:“我不是柳林市本地人,在柳林市我過的並不開心,雖然我看起來很風光,但眉毛上的笑意和眉毛下的淚水,我自己才能感受的到,我希望在柳林市有一個依靠,人家有背景,而我隻有背影。”


    蕭博翰心中也有了一股淒涼的感覺,自己有何嚐不是如此呢?自己在柳林市也是形隻影單,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妹妹這個暑假也沒有回來,誤會依然存在,蘇曼倩也和自己決然分手,自己隻有哀傷,而蒙鈴也不得不遠離自己,去躲避公安的追捕,自己還有什麽?想到這,蕭博翰的情緒就低落了。


    薛萍也看到了蕭博翰的憂傷,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啊,看起來這個蕭博翰也是性情中人,他也有很多難言之苦,活在這個世上的人真的好辛苦。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辦公室裏變的靜悄悄的了,隻有薛萍微微的歎息一聲,讓這個辦公室裏有了一點響動。


    這樣的充滿延續了好一會,蕭博翰才抬頭說:“謝謝你薛老板,你讓我有點受寵若驚,感謝你對恒道,對我的信任,以後我們就是朋友。”


    薛萍也散去了太多的憂傷,說:“我就想聽到蕭總的這句戶,我渴望成為你的朋友,這樣我在柳林市心才能夠踏實一點。”


    “你也太高估我了,在柳林市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人物而已,我也有很多麻煩難以解決。”蕭博翰搖頭苦笑著說。


    “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一個大哥。”薛萍好不忌諱的說出了本來應該回避的這個稱呼,他們兩個人都明白‘大哥’這個字的含義,並不是所有人都很喜歡別人說他是黑社會的。


    就像蕭博翰一樣,他有理想,有目標,但不管是理想,還是目標,它們就象內褲,要有,但不能逢人就證明你有。


    蕭博翰倏然的抬頭看著薛萍:“你需要一個‘大哥’的幫助?”


    薛萍搖下頭:“現在不需要,將來也希望能不需要,但有了以為大哥的身影,我會有一種安全感。”


    蕭博翰皺起了眉頭,他總感覺這其中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他一時看不出來這到底是哪裏有問題,似乎薛萍的話有點道理,又似乎這個道理有點牽強,但再往深裏想,蕭博翰就想不透了。


    他也不想緊張的思考了,有的事情你思考過多反倒是累贅,走一步看一步吧,誰也不知道以後會出現什麽狀況,蕭博翰就說:“假如薛老板真的這樣認為,那我也很榮幸,希望我們會成為知己。”


    “不過在成為知己之前,我們先要做第一件事情。”


    “奧?”蕭博翰說。


    “我們先要做的是你不要叫我薛老板,叫薛萍就可以了,我也不要叫你蕭總,叫博翰,這樣可以嗎?”薛萍帶著調侃的語調,調皮的說。


    蕭博翰就朗聲的大笑起來了,說:“要是你的名字是三個字,我其實也可以光叫你字的,但你就一個‘萍’字,叫起來有點.....哈哈哈哈哈。”


    薛萍也笑了起來,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表現很不錯,今天自己的目的也已經達到,這個蕭博翰一定會幫著自己達成最總目標的。


    後來薛萍就叫來了黑狗,讓他幫著去查查下午在車站廣場搶包的人,黑狗一走進來,看到了蕭博翰,黑狗應該是第一次見蕭博翰,他不由的多看了幾眼,說良心話,黑狗有點失望的,蕭博翰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高大生猛,偉岸凶狠,他的長相一點都不像一個黑道大哥,看一看人家史正傑,人家潘飛瑞,那一個都是人見人怕的主。


    可是這個蕭博翰卻長得這樣優雅的樣子,唉,有點失望啊。


    這就是人和人不同的認識問題了,對薛萍來說,蕭博翰給她的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這個統領著柳林市一個很大幫派的青年大哥身上表現出的氣質,絕不能用儒雅這樣簡單的稱呼所涵蓋,在他沉靜如水的神態下,早年的書卷氣和江湖生涯帶來的殺伐之氣表現得同樣分明、強烈。


    本來他白哲清瘦的臉上帶出幾分儒雅,但隻要他稍稍一咬牙,臉部的柔和立刻蕩然無存,每塊肌肉都棱角分明地凸起,線條馬上變得粗獷起來,連唇邊和下巴上的短胡茬子都像鋼針似的揚起,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態,恐怕沒有人敢對這種男人表現出哪怕半點不敬,他的眼光能殺敵人,也能把女人溶化。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男人,沒有雙重閱曆是絕難創造出這樣的男人。


    黑狗聽著薛萍給他的指示,他悶聲不吭,最後隻是點點頭,就離開了薛萍的辦公室了,接著薛萍就請蕭博翰繼續的在他辦公室喝茶,她說:“蕭總,你先坐一會,我到廣場派出所去看看,行的話我就把鬼手幾人帶回來。”


    蕭博翰很感激她,本來蕭博翰是想要離開的,但見人家這樣熱情,就說:“要不我陪你一起過去,萬一要保釋金什麽的,我在也方便。”


    薛萍“且”了一聲說:“什麽啊,哪點小錢我還要意思讓你出,哪我何必請你過來,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這事我就算蹭個老臉,也要把他們保釋出來。”


    “那辛苦你了,也謝謝你啊。”


    “又來了,我們能不客氣嗎?”


    “哈哈,好,我就在這喝茶了。”


    “好,等著我回來,對了,辦公室你可以亂動,嘻嘻,櫃子裏有我的相冊,你要是閑的無聊,也可以翻開看看。”


    蕭博翰就搖下頭,看著薛萍關門離開了辦公室。


    蕭博翰閑坐了一會,他嘴角就勾起了一絲笑意,他真的過去找到了那個相冊,翻看起來,這裏的很多照片已經泛黃了。


    第一張應該是薛萍幼年時與母親的合照,蕭博翰就突然的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但現在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記得自己 以前小時候 也常常喜歡擺出各種姿勢 在鏡頭麵前搞怪 那也怪天真,長大後才能明白小時候的世界是羨慕 長大後的世界是利益。


    蕭博翰笑了,小時候的薛萍可胖了 長的就跟一胖妞似的 臉蛋圓嘟嘟的 特可愛那會,難怪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現在的薛萍完全變了一個人 。


    薛萍還有一張兩隻手拖著腮幫的照片, 還打了粉撲,紮了兩個小紅辮子,蕭博翰就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妹妹,也不知道她最近過的好嗎,自從耿容死後,妹妹每天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自己也是大半年沒見到她了,挺想他的。


    想到妹妹,蕭博翰的思緒讓他進入無限的懷念之中,心裏感慨萬分,唏噓不已。哎,過去的時光一去不複返了,自己的青春歲月呀!自己的似水流年呀!人為何要老去?歲月為何要流逝?


    過去和現在都是時光的把戲,隻有在回憶的時候,才可以忽略這永遠無法逾越的距離,回憶會把過去的苦澀變淡,會把甜蜜變的更加濃厚。


    看看人家薛萍過去的相冊,總有一種失落感和幸福感,過去的時光是自己的人生軌跡,是抹殺不掉的,會永遠留在自己的腦海中,感悟人生其實都是走過和做過才得以體會的,所以珍惜自己走過的每一步才是真。


    接著蕭博翰又看到了許多薛萍的照片,那上麵的她越長越大,但蕭博翰卻在相冊中發現了另外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薛萍很多照片中,旁邊明顯的有裁剪過後的痕跡,從上麵看,應該是很多她身邊的一個人,讓她人為的用剪刀裁掉了,這是為什麽?


    而且這人絕不是什麽情人之類的,因為那照片有的是在幾歲大小時候照的,換句話說,她剪掉的一定是自己的一個家人,而且不是哥哥弟弟,就是姐姐妹妹中的一個,她為什麽要這樣做?蕭博翰陷入了沉思。


    錦繡城的女老板薛萍其實並不是蕭博翰想象的那樣真的到了車站值班室去找人放鬼手他們幾個,對車站派出所,薛萍具有絕對的權威,她隻需要一個電話,就能解決掉這個問題。


    但她不能急於的就把這個問題解決了,那樣顯得毫無難度,不能給蕭博翰留下太深的感謝和印象,她要讓蕭博翰一個人在辦公室慢慢的,多等一會,讓他心焦,讓他擔憂,這才顯示出自己幫助的效果。


    所以她閑轉到了歌城的後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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