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時候的蕭博翰臉皮不夠厚,總是火辣辣地發燙,每次透過昏暗的燈光,在姐妹們或溫柔或熱烈的目光注視下,握著她們嬌柔的小手,嗅著她們身上的各種香水,蕭博翰的心就會狂跳不止,泵血量直線上升,而且好象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臉上,整個臉頰發麻發燙,真是說不出的難受,感覺好象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熱一塊冷一塊,那是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尤其是自己也想吃點葷,稍微做點出格的動作而被人家或“義正詞嚴”或“有意無意”地拒絕後,他唯一的一點自尊算是受到了莫大的傷害,那個臉紅得就如一個過份成熟的茄子,那份無地自容的羞恥讓他不停地向上帝、真主、佛祖請求寬恕,然後他就會強忍著臉上的燥熱,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狀,在那裏正襟危坐,搞的小妹妹們索然無味,不久之後外麵就會再一次爆發出那種讓你後悔來這種地方的大笑聲。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蕭博翰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燈紅酒綠,也適應了各色小姐的陰謀詭計,像那種人家把肚子上畫口紅,當成是開刀換腎的笑話絕不會在蕭博翰身上發生了,他雖然也不至於像其他人那樣,給小姐掏了一點小費,就一定要把這錢從小姐身上掏夠,但誰再想來騙蕭博翰就有難度了。


    因為蕭博翰已經在這些肉與酒,真與假的地方茁壯成長起來了。


    蕭博翰和周隊長他們穿過歌廳昏暗的前台,在曖昧迷離燈光的指引下,來到了歌廳二樓的吧台前。 服務生立即笑臉迎了上來,“各位請稍等,我給您們找個包間”。


    這兒的生意還真不錯。糟雜的音樂和男人們豬嚎般地嗓音直刺蕭博翰的耳膜,一位姑娘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們,蕭博翰故意色色地瞄著她,可能臉上還擠出了一絲壞笑吧,姑娘不好意思了,露出一對俏皮的小虎牙,從蕭博翰他們身旁一笑而過。


    蕭博翰沒有回答服務生的問話,因為已經不用他回答了,李少虎在蕭博翰他們剛剛踏上二樓的時候,他就像彈簧一樣從大廳一個沙發上蹦了起來,快步走了過來,老遠就喊:“哎呀,哎呀,蕭總和周大隊一起來了,歡迎,歡迎,榮幸,榮幸。”


    對李少虎來講,這兩位都是在柳林市裏他最不敢慢待的人了,蕭博翰是他的大哥,可以主宰他在道上的生意和生存。


    周隊長更是他不能得罪的活佛,他可以掌控整個歌廳的繁榮和蕭條,一旦他們給你找起事來,你的生意也就很難維係下去了。


    當然這隻是一種理論上的局麵,實際上,在這樣一個紛繁複雜的社會中,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關係和背景,並不是說什麽事情都會按照表象中的結果在延伸,黃鱔尿尿,各有渠道,不是杠子打老虎那樣簡單。


    但不管怎麽說,場麵上的人,場麵上的關係都不能馬虎,該恭敬的就要恭敬,該燒香的也要燒香,除非對方確實不給麵子,那又另當別論了。


    現在這李少虎對周隊長就是這樣,他的客氣,他的恭維讓周隊長大為滿意,並且用官話誇獎了李少虎幾句:“李老板,你這不錯啊,我來過幾次,你這所有設施和管理工作都很不錯,我們挺放心的。”


    蕭博翰暗自好笑,就說:“少虎,你給安排一下吧,我今天專門陪周大隊過來坐坐,來點酒,在找兩個陪酒的。”


    李少虎就暫停了對周隊長的拍馬溜須,趕忙回答:“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親自安排了,本來還有點事情的,但你要來,天大的事情我都放下也要招呼好你。”


    這也算是真話吧,對蕭博翰這樣的人,李少虎從心低還是不敢輕慢的,蕭博翰雖然沒有周隊長的權勢,但他比周隊長更具有威力,周隊長不過是讓你生意做不好,蕭博翰卻可以讓你連人都做不成。


    前段時間在各幫派傳的沸沸揚揚蒙鈴越獄,大家也一致的認定,這是恒道集團做出的行動,但就行動本身而言,其實就是一個最好的寫照,一個連法律和政府都敢於對抗的大哥,誰惹他,最終的結果就一定會很悲慘,何況現在的蕭博翰手上又多了一個在逃的蒙鈴,那可是手上有命案的人啊。


    幾個人也就不多客氣了,李少虎親自帶路,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個最大的豪華包間,蕭博翰和周隊長剛剛坐定,身著黑色休閑服的領班便帶著兩個靚麗的小妹妹來到了包間,


    看著兩個姑娘們桃花般的麵容,蕭博翰捕捉著她們眼神中流露出的羞澀、誘惑、以及低眉順眼地站在那裏,別有一種韻味的感覺,蕭博翰心中升起了一種惋惜來,這樣的漂亮女孩為什麽都到這裏呢。


    李少虎就指了指這兩個女孩說:“蕭總,這兩個你看怎麽樣?”


    蕭博翰今天主要是陪周隊長,所以並不挑剔,何況這兩個女孩也很不錯,本來也沒有什麽值得挑剔的地方,蕭博翰就點點頭,對兩個女孩說:“今天就要麻煩你們二位一下了,來陪我們唱唱歌。”


    兩個女孩有點驚訝的看看蕭博翰,又互相看看,都抿嘴笑了起來,直笑得花容失色、腰肢亂顫,喘氣連連,簡直把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看到她們這樣,蕭博翰也笑了,俗話說千金難買一笑,一句話能讓這兩姑娘這麽開心地笑上一回,自己損失點什麽也是值得的。


    但問題是蕭博翰有點納悶,她們在笑什麽呢?自己沒有說錯話吧?


    蕭博翰也來不及反思,李少虎就把一個女孩安排在了蕭博翰的身邊坐下,那個女孩子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很漂亮。


    周隊長身邊也坐下了另一個女孩,這個女孩也很好看,關鍵是人家穿的更暴露一點,基本上後背就是光的,前麵倒是有點遮掩,可那一點點的布頭,也老是鬆鬆垮垮的,想掉下來,從周隊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這女孩很滿意,他已經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了。


    蕭博翰身邊的女孩就握住了蕭博翰的手,蕭博翰為了營造一個寬鬆額氛圍,也故做老練地攬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地問道:“你們剛才在笑什麽?”


    女孩含羞地看著蕭博翰,眼裏還有剛才興奮的餘光,說:“我們習慣了客人們的頤指氣使,他們總是用手指點著我們說就這個吧,或是幹脆拿指頭向我們勾一下就行了,我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這樣客氣的,這種……”。


    “這種老土!”蕭博翰替她補充了一句。


    “不是的,你這樣做我很感動。” 女孩小聲說。


    他們的臉挨得很近,蕭博翰直視她的雙眸,也看不出她的話是不是假的。


    李少虎就打開了一瓶紅酒,給蕭博翰和周隊長倒上,很謙鄙的陪著笑臉和他們兩人都碰了一杯之後,才說:“蕭總,周隊,你們玩,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就在外麵,有什麽事情招呼一聲我就過來。”


    蕭博翰說:“你就在這坐一樣的,是不是有事情。”


    李少虎說:“沒事情,但我在這影響你們,我還是在外麵候著。”


    蕭博翰想想,也就沒有再勉強了,點點頭。


    那周隊長現在心思已經到了身邊妹妹的身上,就隻是敷衍的客氣了一句,估計他對這妹妹胸前腫起的地方很有興趣,老想看看,為什麽她那地方每天不鍛煉,也比自己發達呢?為什麽呢?袁芳?


    李少虎就客氣的退了出去,服務生上齊了果盤酒水,便挨個向姑娘們要牌號。蕭博翰發現自己旁邊的妹妹是037號,那是一個紅底白字的小圓牌,別在她的左胸前,便主動幫她取下來,蕭博翰盡量小心,生怕碰疼了她的穌胸。


    她溫柔地望著蕭博翰,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將那小牌取下來,原來裏麵還別著一張小紙片,蕭博翰小心翼翼地取下,她一隻手握住蕭博翰拿紙片的手,另一隻手將蕭博翰手中的紙片翻轉過來,隻見上麵寫著“雅倩”兩個字。


    “名字不錯,那我就叫你小倩吧”。說這句話時,蕭博翰想起了《倩女離魂》裏的王祖賢。


    “可以呀。來支煙吧?”女孩遞過了一支煙。


    蕭博翰今天抽的太多了,就擺擺頭,示意自己不要,她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哥哥你真好,煙都不抽,沒一點壞毛病。”耳邊這席悄悄話曖如春風,在讓蕭博翰倍感愛用,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她穿一件紫色的低領t恤、一件半黑的短裙、高腰長靴,看上去很乖巧,尤其是那雙善解人意的眼睛。


    她也正望著蕭博翰,也許她一直在觀察他吧,反正她望蕭博翰的目光多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親近,此時蕭博翰再一次確認她是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尤其是她雪白的肌膚和那美麗又略帶憂傷的大眼睛,讓他覺得她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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