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容和蕭語凝都傻了,蕭博翰後退倆步,又坐回了原處,耿容一動都不動,他並不吃驚蕭博翰奪槍的身手,他驚訝的是蕭博翰剛才連站都站不穩,為什麽現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其實並沒有醉的那麽厲害,他一直在和自己裝,等他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晚了,蕭博翰把槍口對準了他,並且用拇指打開了保險。、


    耿容歎口氣說:“蕭總和傳說中的一樣啊,果然功夫了得,我認栽了,你隨便處置吧,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話,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都會想辦法來帶走蕭語凝的,這一點誰都動搖不了我的決心。”


    蕭博翰就眯起了眼睛,局麵自己是已經控製住了,但這事情太過麻煩,自己該怎麽辦呢,打死他,顯然不可能,自己手上不會沾血,而且也不能讓妹妹這一生都怨恨自己,那麽放掉他,但他老是這樣陰魂不散的糾纏妹妹,也是麻煩,而且一旦警方發現了他,抓住了他,自己過去窩藏他的事情萬一他因恨為仇,交代了出來,自己麻煩更大。


    蕭語凝早就驚呆了,她沒有想到哥哥這樣輕易的就破解了自己和耿容處心積慮商量了好久的這個萬無一失的計劃,現在的主動權已經到了哥哥的手裏,她猶豫著說:“哥哥,你不要為難他,這主意是我出的。”


    蕭博翰沉吟了片刻說:“你們兩個坐下,坐沙發上。”


    看著她們都遲遲疑疑的坐了下去,蕭博翰又說:“我還是剛才那個條件,給你們半年的時間,如果到那個時候你們依然相愛,耿容也沒有出事,我就不再反對你們,怎麽樣?這合情合理吧。”


    說話中,蕭博翰手指稍微移動了幾下,就把手槍彈夾拿出,把子彈退出倒在了桌上,看了一眼耿容,把槍扔了回去。


    蕭博翰其實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他隻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希望可以在半年中想出一個妥善的方法。


    耿容就遲疑起來,他肯定不想答應蕭博翰這個提議,但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了講條件的實力,自己手裏沒有了槍的優勢,蕭博翰可以輕鬆的對付自己,更何況在這個大院裏,還有眾多的高手在,耿容看了一眼蕭語凝,說:“語凝,你說呢?”


    蕭語凝也明白目前的狀況,她很快的對耿容眨了一下眼睛,暗示說:“現在我們也隻能接受這個條件了。”


    但她還是沒有騙過蕭博翰的眼睛,蕭博翰理解妹妹說出這話的言不由衷,她一定還會有什麽鬼點子,她也絕不會遵守自己和她們的約定的,這一點,蕭博翰已經很清楚了,但清楚了又能怎麽樣,他對妹妹實在沒有太多可以使用的好方法。


    耿容也理解了蕭語凝那眨眼的意思,那是讓自己先答應下來,安全離開這裏以後,在想其他的方法,耿容就抬頭看著蕭博翰說:“行,蕭總,我答應你。”


    蕭博翰盯著耿容,目不轉睛的看了他許久,不過還是沒有去讓他對自己做出保證和承諾,蕭博翰知道就算做了,那也是枉然,他推開了窗戶,對外麵大院喊了一聲:“叫鬼手進來。”


    院子裏執勤的弟兄就答應了一聲,沒過三分鍾,鬼手就走進了蕭博翰的辦公室,鬼手臉上有一點紅暈,但他很穩定,很清醒,在走進來突然看到耿容也坐在這裏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表情,好像這個地方本來就應該是耿容呆的地方一樣,他看著蕭博翰說:“蕭總,有什麽指示。”


    蕭博翰呡了一下嘴唇,說:“送他從大門出去吧,我不希望我們的牆頭老是有人翻上跳下的。”


    鬼手就點了一下頭,對耿容說:“走吧。”


    耿容又看了蕭博翰和蕭語凝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站起來跟著鬼手走了,蕭語凝也愣了一下,追了出去,而蕭博翰把頭低下,用額頭支在了桌麵上,感到心裏一陣的空虛和沮喪,在這件事情上蕭博翰明顯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力和無助。


    這個時候,院子裏的人發現了一個陌生的人跟在鬼手的身後,大家都很奇怪,特別是那些警衛的人員,他們更是感覺事態嚴重,這個陌生人是怎麽進去的,他又怎麽會和鬼手一起出來,他們都開始惶恐起來,曆可豪也遠遠的看到了這個情況,他一直都很關心蕭語凝,有蕭語凝的地方,他都會多看兩眼,現在他看到了蕭語凝和一個男子走在一起,他就有了一種預感,等他走過來了的時候,鬼手已經鎖上了大門,正在對幾個巡夜的兄弟訓話。


    蕭語凝也離開了大門,從曆可豪的身邊走過,曆可豪就問了一句:“語凝,那個人是誰?”


    蕭語凝白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就自己上樓了。


    曆可豪有點無趣的笑笑,就聽到了身後蒙鈴冷冷的說:“那是耿容。”


    曆可豪吃了一驚,他轉過頭呆看了蒙鈴一眼,才說:“是耿容,那怎麽就這樣讓他離開了。”


    蒙鈴搖下頭說:“這你可就要問蕭總了,我也回答不出來。”


    說完,蒙鈴就進了辦公大樓,曆可豪也跟著一起到了蕭博翰的房間,蕭博翰還低著頭在那發呆呢,她們進來的人都不聲不響的坐在了沙發上,都不願意首先說話,來打破蕭博翰的沉默,


    蕭博翰也沒有說話,辦公室就這樣靜默了好久。


    接著又進來了好幾個人,雷剛唐可可也都來了,全叔的腳步也響了起來,蕭博翰一直都沒有抬頭,這時候不得不做出反應,自己隻有先放下心中的苦楚,他抬起了頭,掩飾著落寞,笑笑說:“全叔你也來了,打擾你們喝酒了?”


    全叔很能理解蕭博翰此時的心情,他過來拍了下蕭博翰的肩膀,默不作聲的坐了過去,曆可豪憋了好久了,現在見蕭博翰說話了,他看了一眼蕭博翰,說:“他來求你了嗎?想帶語凝走?”


    蕭博翰自嘲的笑笑,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一把子彈說:“用這個來求我的,好在他太輕視我了,以為我真的喝醉了,不然啊,嗬嗬,今天我可是要丟人顯眼了。”


    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驚,雖然蕭博翰說的如此平淡,但他們都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情況一定很緊張,雷剛氣憤的罵了一句:“媽的,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能讓他站著出去。”


    蒙鈴也很是後怕的說:“看來我們總部的防務還要加強一點,今天真出事了,那才不得了。”


    全叔說:“我剛才罵過幾個值班的弟兄了,一會我重新調整一下,多派一些弟兄。”


    蕭博翰搖下手說:“不用小題大做,過年了,讓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看淡一點,也不要責怪弟兄們了。”


    曆可豪問了一句:“蕭總,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麽處理?”


    蕭博翰苦笑一下說:“我能準備處理?”


    大家也都感慨起來,都明白蕭博翰左右為難的處境,他既不能對妹妹做出什麽嚴厲的懲罰,也不可能永遠把妹妹關在恒道,明明知道自己所有的行為其實都於事無補,但他還在勉力的掙紮著,希望可以改變妹妹的想法,難啊。


    鬼手和秦寒水也來了,他們進來之後一直都沒有說話,都在默默的聽著,聽著大家的歎息,也看著蕭博翰無力和疲倦的神情,房子裏的所有人都很無奈,這種家務事情最難處理,最後大家隻好安慰了一會蕭博翰,也都陸續的散去了。


    走出了蕭博翰的辦公室,鬼手和秦寒水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兩人就到了花園的一個角落站住了,秦寒水很尊重鬼手,他掏出了香煙,給鬼手發了一根之後說:“蕭總真的很為難啊。”


    鬼手使勁的吸了一口煙,又用力的吐出了口中的煙霧,看著煙霧在寒冷的夜色中形成了一片白霧,才低沉的說:“跟的住他嗎?”


    秦寒水點下頭說:“你剛才在院子裏一說,我就讓林彬從後麵牆上出去了,林彬的特長就是跟蹤,盯梢,應該不會跟丟。”


    鬼手就點下頭說:“我們今天就不要休息了,你把手機盯好,隨時等待林彬的的回信。”


    “你的意思是......。”秦寒水謹慎的說。


    鬼手點點頭:“既然我們不能讓他停止繼續騷擾蕭總,也不能讓他老在柳林市待著,給我們留下威脅,那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出手了。”


    秦寒水:“我們出手?”


    鬼手說:“是的,我們強迫他離開柳林市。”


    “他要是不照辦呢?”


    鬼手的眼睛就在黑夜裏閃出了一種冷光來,說:“那他就永遠不要離開柳林市吧。”


    秦寒水微微一震,猶豫了一下說:“要不要先給蕭總匯報一下。”


    搖搖頭,鬼手扔掉手中的半截香煙,用腳使勁的把它踏住,又來回的碾了一遍,堅定的說:“算了,那樣我們就是給蕭總出難題,有什麽後果和懲罰我來承擔就是了。”


    秦寒水看看鬼手,他其實也感覺隻有用這個辦法才能讓蕭博翰從左右為難中解脫出來,他的眼中也泛起了一絲寒意,說:“行,你等著,那麵有消息了我告訴你,不過這事情也算我一份,我陪你去。”


    鬼手想了想,點了點頭,就沒再說什麽了,他們又回到了餐廳,裏麵還有很多的弟兄繼續喝酒,一會有的弟兄家屬要回家了,院子裏就吵吵嚷嚷起來,這樣持續了很長時間,等所有的聲音都漸漸的平息,那些喝酒的弟兄也實在喝不下去,靠在了酒桌上呼呼大睡的時候,鬼手和秦寒水卻離開了總部,他們要去會一會耿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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