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村長從房間裏的大衣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破舊的小筆記本,手指頭沾著唾沫一頁頁的翻著,看來上麵記載著很多東西。


    “我們村裏和開發商的糾紛也給市裏寫過上告信,情況你們領導大概也了解,最主要的就是開發商給我們定的拆遷費太低,簡直是欺負我們農民,征了我們的地,我們沒說什麽。地是國家的,上麵說多少就是多少,可房子是我們祖祖輩輩留下來的,現在說拆就拆,給的價格又那麽低。”


    雷剛說道,“可國家也有政策嘛,不都是按標準給你們補償嗎?”


    “國家是有補償標準。可我們這要特殊一些,我們沒了地,再花錢搬到新房子,錢還能剩下幾個?以後這些老老少少靠什麽生活?所以他們定的標準我們肯定不同意,不按我們的要求補償我們一步都不會離開這裏!”村長說的唾沫亂飛,雷剛臉上感覺下了毛毛雨似的。


    “那你們也要考慮開發商蓋樓的成本嘛,補償這麽高,開發商承受不了,賠本的買賣誰都不會幹,那這問題不就沒法解決了?”雷剛溫和地說,還想好好的談談。


    “那我不管!反正不按我們的要求辦,我們是不會動地方的!哎,對了,說了半天你們說你們是市委信訪辦的,有介紹信和工作證嗎?”這村長聽到他的話,總是為開發商說話,他心裏有點不滿。因此有點懷疑起來。


    雷剛一愣,嘿,沒想到人家警惕性挺高的,就:“哦,我們早上接到領導指示,走的急,也沒來得及辦這些手續。不就是了解一下情況嘛。”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工作證呢?” 村長依然懷疑地追問。


    “哈哈,如今誰還用工作證呀?早就不用啦。”雷剛笑道。心裏卻有一絲的緊張,他從村長的眼神裏已看出他的疑心越來越重。


    “哦 ,是這樣。好吧,你們先在這裏坐著,我去村裏的商點買幾瓶酒去,中午就在這裏吃飯吧。”說完沒等雷剛他們說話,轉身走了出去,而且還把大門從外麵鎖上。


    雷剛和手下這兩個弟兄麵麵相視,感覺情況大大不妙,感覺到形勢不妙,雷剛就當機立斷:“撤!”


    三人衝出客廳,來到院子裏。大門反鎖著,院牆有三米多高,院子裏的蘋果樹上還栓了一條大狼狗,衝著他們凶狠的叫,身子一聳一聳的,拽的鐵鏈嘩啦嘩啦響。


    好一個雷剛,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腳在牆上輕點了一下,人已經坐在了牆頭,兩個弟兄也都跟前,雷剛伏下身伸出手拉住他們的手,一拉一托,都坐在了牆頭上。


    剛擦了一把汗,就聽見遠處人聲鼎沸,路口處看見一群人舉著鎬頭,鐵鍁呐喊著往這邊衝來!三人從三米高的牆上一躍而下,三人在前麵瘋跑,後麵一群人喊著罵著狂追。


    更可怕的是那個叫黑子的兄弟,在從牆上跳下時,把一隻皮鞋也甩掉了,就那麽一隻腳穿著襪子,高一腳低一腳的跑,路上的石子硌得腳生疼。一路狂奔快跑到車前,早先路口站崗的幾個人聽到後麵人喊道:“截住他們,別讓他們跑嘍!”


    這幾個人馬上揮舞著鐵鍁迎頭堵了上來。


    跑在前麵的雷剛看到堵截的人衝過來,迎上去展開拳腳一陣橫踢豎打,那些老鄉哪是訓練有素的雷剛的對手,就聽見唉呦,媽呀的一通亂叫,一個個東倒西歪躺在地上。


    衝到車前,雷剛一閃身坐在駕駛位子上,哪兩個也都上了車,剛發動著,後麵的人已追到車屁股跟前,隻聽嗵嗵亂響,鐵鍁鎬頭此起彼落地拍在後車廂上,雷剛一腳油門,車子怒吼著衝了出去。


    躺在後座上的黑字此刻捂著肚子,臉色慘白,頭上的汗滾滾而下,那情景慘得不是一般。


    幾分鍾之後,她們就安全了,後麵追的人也遠了,雷剛到沒什麽,轉頭對她們笑笑,見黑子這個樣子,就笑道,“黑子這次遭老罪嘍。”


    黑子喘著氣道,“是呀,從娘肚子裏出來就沒有跑這麽快過,差點要了我的命。”


    一個人有驚無險,想想也是好笑,一路罵著,回到總部。


    回來以後,他們幾人人就坐在一起,像模像樣的總結起來了,雖然第一次出擊慘敗而歸,但雷剛還是覺得有價值,基本上掌握了一些情況,這個村子貧困戶多,富人少,這就決定了大多數人不會那麽貪婪,畢竟幾十萬的人民幣他們這一輩子見都沒見過,隻要把幾個領頭的拿住,這大部分困難戶就會認可即成事實,接受這個條件,在哪破房子住一輩子不是他們的心願。


    雷剛鄒起了眉頭,想著下一步怎麽走?


    主要矛盾在那個村長。想起村長那醜陋的麵孔,雷剛憑感覺這個村長一定會有汙濁之事。他想起一個人。隻要這個人肯出手幫他,這個村長一定能拿下 。


    他們正在這討論著,們就開了,蕭博翰走了進來,一看他們這狼狽樣子,蕭博翰自己先笑了起來,說:“剛子,怎麽現在這個樣子啊。”


    雷剛也顧不得難堪,就把他們幾人的情況給蕭博翰說了一通,最後說:“要是找人把村長收拾一下,這事情能成。”


    蕭博翰就有點猶豫,這搬遷最麻煩,特別是遇上釘子戶,他想了想說:“要不在派人去好好談談吧?”


    雷剛說:“這根本就談不攏,對方要價太高了,我們不用點手段,這個工程就根本是沒一點錢賺了。”


    蕭博翰也眉頭皺了起來,剛才在辦公室曆可豪也匯報了這個情況,也說過類似的話,看來不走偏門這項目就算砸手上了。


    雷剛已經是急不可耐了,說:“蕭總,這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明天集合人馬,帶上百十號人過去,我就看看誰的骨頭硬。”


    蕭博翰趕忙製止住他說:“你不要亂來,我絕不會同意你采用暴力手段對付村民的,你們先休息一下,我來想想辦法吧,看看有沒有人能製住這個村長。”


    說完蕭博翰就上樓到了自己辦公司,坐那想了一會,就想到了江副局長,蕭博翰就把電話打了過去。


    江副局長在一個新蓋的物業小區為愛麗租了一套房子,環境優雅,還有地下停車場。這樣他來看愛麗就會隱蔽一些,不像愛麗以前住的那地方,人員複雜,打工崽和小姐居多。道路狹窄,連個停車的地都沒有,很不方便。


    房子是兩室一廳。配置了全新的家具,做為一個男人,又比愛麗大那麽多,他覺的應該為愛麗做些什麽,他知道和愛麗不會有將來,但愛麗年輕靚麗的身子激發了他生命的活力,給了他第二春的感覺,他感到自己有了新的旺盛的精力,感到生活又充滿了新鮮。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也很不道德,也怕別人知道這種事對他的事業和威望造成影響,尤其對老婆和日益長大,很快就要成家立業的兒子,他會感到內疚和不安,可麵對這種誘惑,他抵擋不住,也許壓根從心裏就不想抵擋。人就是這麽奇怪的動物。


    今天他開車把愛麗叫出來一起去新房子看看,坐在車上的愛麗很矛盾也糾結,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讓她很受刺激,她就想告別過去的生活,重新做回自己,她想隻要她不再像過去那樣,清清白白做人。


    可麵對江副局長,她不敢開這個口,她怕這個男人,一個堂堂的公安副局長,凡民百姓有幾個不怕的?更何況她這最底層的小姐,在別人眼裏,她能傍上一個局長,還是燒高香了呢,她也知道江副局長局對她很好,從來沒有嗬斥過她,也沒有看不起她,總是很溫柔的對待她。


    很難想象那個在人前發號施令霸氣淩人的江副局長在她麵前是那樣的細心,嗬護,這讓她很感動,可江副局長越是這樣,愛麗就越不敢開口提出分手,她知道一旦翻臉,在這個城市她就別想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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