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洋河縣的生態園也如火如荼的修建著,蕭博翰決定抽時間過去看看,當然了,他並不想聲張,不想鬧的聲勢過大,在快過年的時候,他帶上曆可豪,聶風遠和蒙鈴,就到了洋河縣。


    一路上風都“呼呼”地吹著,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蠻橫地亂抓行人的頭發,針一般地刺著行人的肌膚,行人萬般無奈,隻得將冬衣扣得嚴嚴實實的,把手揣在衣兜裏,縮著脖子,疾步前行,而大路兩旁的鬆柏,卻精神抖擻地挺立著,傲迎風霜雨雪,激勵著人們勇敢地前進。


    蕭博翰一路上情緒很好,不斷的和坐在前麵的蒙鈴說著話,給她講自己小時候在冬天的一些故事,蒙鈴聽的很認真,她喜歡聽蕭博翰說他的事情,不管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有趣,但蒙鈴都很喜歡。


    蕭博翰一邊給蒙鈴講述,自己也在慢慢的回憶著,童年似一杯濃濃的咖啡,暖到了自己的心窩,回想那一件件兒時不起眼的事兒來,事雖然小,但那些回憶是那樣覺得感動,童年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隻有回憶起那點點滴滴的事,隻有積累更多的經驗,這路才能走得更遠更寬。


    但蕭博翰在回憶中,總是會觸及到自己的父親,他總也忘不掉父親的微笑,一想到父親,蕭博翰的心也就慢慢的憂傷起來,快兩年了,蕭博翰費盡了心機,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和方法,但到今天為止,父親的遇刺就猶如海市蜃樓般的迷幻,所有的線索都在那個晚上戛然而止,不管是公安局方麵,還是全叔,秦寒水他們,都一籌莫展。


    蕭博翰長籲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荒野,開始沉默了。


    蒙鈴聽的正帶勁,卻發現蕭博翰的情緒低落下去了,知道一定是他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為了讓他不再這樣憂愁,蒙鈴就沒話找話的說:“哎,蕭總啊,你語凝妹妹也快放假了,她沒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蕭博翰打住了對父親的回憶,說:“前天她來電話了,說就這幾天學校就放假了,應該快回來了吧?”


    蒙鈴說:“你再打電話的時候問清楚一點,什麽時候回來我提前幫她把房子收拾一下,好久她沒住了,裏麵一定灰大的很。”


    蕭博翰就笑了笑,想到妹妹,他情緒好了許多,開玩笑說:“嗯,不錯,這才有點大.......嗬嗬嗬,大什麽的樣子啊。”


    蒙鈴臉一紅,轉身就擰了蕭博翰一把說:“胡說什麽,大什麽?你說。你說。”


    蕭博翰連連討饒,說:“是大姐,不是大嫂,你不要多心啊。”


    蒙鈴就更是羞澀起來,使勁的擰了蕭博翰兩下,不過心裏還是很幸福的,特別是那個蘇曼倩和蕭博翰決裂之後,蒙鈴就感到自己的生活快樂了許多。


    兩人在車上開著玩笑,司機一個人偷著樂,最後還是讓蕭博翰給發現了,敲了他一個爆栗,說:“好好開車,樂什麽呢?”


    幾個人就笑著一團,看看也到了洋河縣了。


    蕭博翰沒有讓車在城區停留,直接就開到了郊外生態園區,這裏的唐可可早就接到了電話,在園區等候這蕭博翰一行的到來,老遠見了蕭博翰的車,她就跑過來了。


    “蕭總,你總算親自來了,我以為你不管這呢?”見麵唐可可就抱怨起來。


    蕭博翰嗬嗬嗬的笑著說:“有你在這裏,我放心的很,來不來都是那回事情,今天不過是沒其他事情,所以來看看你是目的。”


    唐可可撇撇嘴:“嘿,真會說話。”


    接著唐可可又和蒙鈴,曆可豪等人一一招呼了一圈,帶著大家就進了園區。


    不過說句良心話,這園區真的沒什麽好看的地方,現在到處都是民工,都是機械,風一吹,漫天的灰土,連一座像樣的房子都還沒有建起,唯獨那臨時指揮部是用鋼結構組裝的,還算完整,其他都是工地。


    但蕭博翰等人既然來了,不看看也是說不過去的,就在唐可可的陪同下,這裏指指,奧,那是以後的葡萄園,那裏指指,奧,這是以後的鮮果地,大家就紙上談兵,誇誇其談的一路聊著,蕭博翰還不時的說幾句最近在網上看到的關於種植方麵的專業術語,搞的跟真的一樣。


    這樣一圈子轉下來就快到吃飯的時候了,唐可可在縣城已經安排了兩桌子,大家就上車到縣城去,唐可可也讓蕭博翰叫了過來,和自己坐在一輛車上,路上蕭博翰想想就說:“可可啊,要不你給那個華子建聯係一下吧,看能不能見個麵,一起聊聊”。


    唐可可很遺憾的說:“我一大早就聯係過的,本來也想讓你們見個麵,但他說自己在省城去了,可能要過了年才能回來。”


    蕭博翰也很遺憾的說:“奧,可惜了,這個人我還真想見見。”


    “是啊,他也說相見你呢。”


    蕭博翰奇怪的問:“這還沒放假,他就離開洋河了。”


    “聽很多人傳啊,這次人家是去結婚的,女朋友在省電視台是一個節目主持人。”


    “這樣啊。”蕭博翰有點後悔起來,為什麽早點自己沒來,至少在人家結婚的時候可以表示一下,拉近一點彼此的關係。


    唐可可象是理解他的想法一樣,說:“整個縣城都隻是這樣傳言,並沒有誰知道確鑿的消息,我還問過一個副縣長,連他都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


    蕭博翰點下頭說:“看來這個任書記很低調啊,這樣的領導少有。”


    唐可可也讚同的說:“那是啊,很多領導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大家都來給自己送禮呢,有的領導過生日都是一年過兩次,陽曆過了過陰曆,還不是為了收禮。”


    蕭博翰也暗自點頭,對華子建這樣的領導心中生出了許多敬佩來。


    這頓飯沒說的,都是恒道內部的人員,蕭博翰首當其衝的就成了第一目標了,敬酒那是必不可少,喝醉那是在所難免,等吃完飯的時候,蕭博翰已經是暈暈乎乎的了,上車就是一場好覺,一直睡到了恒道的總部,要不是蒙鈴費力的把他叫醒,恐怕他能一直睡到天亮。


    回到樓上的辦公室,蕭博翰反到沒有了睡意,他站在窗前,看著夜色,今夜無風,一輪明月掛在半空,散漫地灑下微弱朦朧的白光。那無限的倦意,倒與蕭博翰此刻的心情頗為契合。他想起了小學時,語文老師說過的一句話:“同學們,有誰知道哪個季節的月最明?”


    大家都毫不猶豫地回答:“八月十五”。


    老師笑了笑:“是冬天,冬天的月最明”


    蕭博翰一直不能理解老師的答案。現在總算明白了,老師一定也是感受了這樣的夜晚。


    “山南山北雪晴,千裏萬裏月明”在這淒美的月夜,是否還能勾起浪漫的情懷,事過境遷,往事如煙,想起小時候月夜和夥伴們一起捉迷藏,想起在大學月夜和同學一起散步,大家都神彩飛揚,高談闊論,描敘著自己的未來,那時的純潔與浪漫如今隻能是心中永遠的回憶。


    第二天,蕭博翰的麻煩就來了,這個麻煩是恒道集團的建築公司老總孫亞俊帶來的,這一段時間裏,孫亞俊煩得要命,愁誰都覺得不順眼,原因是他在西郊千辛萬苦拿了一塊地,整整一百畝,有山有水,可以蓋一片很棒的別墅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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