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酒喝下來,蕭博翰可是肚裏熱浪翻滾,大腦如雲,兩眼發直,歪在椅子上撲撲吐著氣,蒙鈴急的拿著餐巾紙擦著蕭博翰腦門上的汗,一邊說,“行不行?不行就別喝了。”


    蕭博翰擺擺手,舌頭大著說,“沒....沒事。再來一瓶也是小....小菜一碟。”


    氣得蒙鈴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這時李少虎不動聲色出去把單買了,轉回來道,“今天哥幾個吃的是酒足飯飽,時間還早,我請哥幾個去在洗浴中心洗澡怎麽樣?好好解解乏。”


    “好嘛,那地方可是個神仙地。”幾個人叫起好來。


    蕭博翰說道,“今天我喝多了,我就不去了。”


    潘飛瑞說道:“那怎麽行?我們哥幾個有福同享。要開心一起開心嘛。你說是不是蕭總?”


    蕭博翰愣愣的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說道,“我也想有福同享啊。但......”,他說著話,就靠在了蒙鈴的肩膀上了,蒙鈴架著蕭博翰的胳膊說:“各位大哥,你看蕭總已經醉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玩吧。”


    這時的場麵有些尷尬。其它人也不吭聲,都看著潘飛瑞。


    潘飛瑞醉是醉了一點,但他酒量很好的,今天又一直在擔心蕭博翰會對他提出什麽條件,讓他幫忙,好歹上次蕭博翰解了他的圍,不幫也不好,幫了更麻煩,現在一見蕭博翰醉了,那自然是很高興了,不管他蕭博翰今天有沒有什麽條件,反正現在說不成了,說了自己也裝醉,給他胡扯。


    他不去也好,免得一會酒醒了再提條件,潘飛瑞就說:“既然蕭總不勝酒力,我看就讓他先回去休息吧,我們幾個去玩。”


    這李少虎幾人見潘飛瑞這一說了,那就沒什麽好反駁的了,人家潘飛瑞可是喝蕭博翰起名的大哥,這說出來的話也是必須聽,大家就一起點頭,說:“行,那我們先送蕭總下去。”


    一行人就把蕭博翰送到了樓下,恒道的保鏢早就等候在下麵了,一起攙扶蕭博翰坐上車,先返回去了。


    這幾人就陪著潘飛瑞來到了一座洗浴中心,看起來這地方不錯古色古香的建築掩映在綠樹叢中,青石板的路兩側是精巧的路燈,門前的音樂噴泉在樂曲聲中忽高忽低,閃著七彩的水柱,舞著炫麗的光芒。大門兩側是法國古典主義畫派讓一多米尼克?安格爾的著名畫作【浴女】的雕像。有水從浴女肩上的花瓶細細流出。有著濃濃的藝術氛圍。


    潘飛瑞一行人進得大廳,金碧輝煌的裝飾猶如皇家的宮殿,豪華奢靡的不是一般,王皓還是第一次來,但他知道這個地方,消費貴的令人咂舌。


    李少虎看來對這裏是熟門熟路。帶著他們直接來到大廳的西側,有個電梯門。


    “這裏是直通貴賓間的。”李少虎笑著對潘飛瑞說。


    穿著一身紅西裝的服務員殷勤的把他們帶進電梯,一陣子騰雲駕霧,樂天昏頭昏腦地跟著李少虎上到12樓。過道很幽暗,看不到人。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軟軟的,潘飛瑞有點上酒了,覺得腿軟,在車上讓風吹了一下,這會頭暈的曆害,光是懵懵懂懂地走著,很快就被幾個小姐給包圍了。


    這一夜,是潘飛瑞瘋狂的一夜,但他實在想不通,蕭博翰為什麽要這樣對待自己,毫無疑問的,這晚上的洗浴也一定是蕭博翰讓李少虎安排的,但他為什麽就突然之間對自己這樣好呢?


    他想不通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蕭博翰本來也就沒有想過讓他也想通,隻要蘇老大想通就可以了。


    蘇老大想得通嗎?應該沒問題,這不是蘇老大比潘飛瑞聰明的原因,而是蘇老大和潘飛瑞在對待蕭博翰這件事情上的出發點不一樣,關注度也不一樣。


    蘇老大一直都沒有間斷的派人留意,監視著蕭博翰的一舉一動,對蕭博翰最近很多奇怪的舉動,他很納悶,第一點,為什麽蕭博翰在收拾了呂劍強和史正傑之後就再無動作,他難道不著急收回他的地盤嗎,他難道不需要在士氣高漲的時候來一次反撲嗎?


    本來這都是應該做的,但蕭博翰卻什麽都沒有做,每天像一個無事人一樣瞎晃悠,這不得不讓蘇老大疑惑,不解。


    蘇老大在別墅的客廳已經坐了很長時間了,蘇曼倩一直陪著他,見他深思,見他臉上陰晴不斷的變化著,蘇曼倩知道,老爹一定在想很複雜的問題,否則他不會這樣,這一點都不像他平時那種淡定從容的表情。


    作為蘇老大個人來說,他在混跡江湖的這些年裏,從來就沒有靠過別人,求過別人,向來就獨來獨往,卻憑著聰明絕頂的頭腦、歹毒凶狠的手段與深不可測的城府自立一方天地,如同傳奇般的在柳林市占據了這些年的大哥位置,不得不說,他有很多長處。


    但人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動物,優點在另外的一些時候又會轉化為缺點,蘇老大也是一樣的,他深不可測的城府,同樣會讓他變得小心翼翼,疑慮重重,就像現在一樣,他糾結在蕭博翰這些反常的行動上,老是不能讓自己輕鬆起來。


    他點上了一直雪茄,靜靜的抽了幾口,才抬頭看看蘇曼倩說:“時間不早你,你去休息吧。”


    蘇曼倩很憐惜的看看他說:“我陪你再坐一會。”


    蘇老大微微露出了一點笑容說:“我上歲數了,瞌睡少,你困了就先睡去。”


    蘇曼倩沒有說什麽,隻是搖了搖頭。


    蘇老大也沒有在勉強女兒了,他又繼續起了剛才那個惱人的思緒,蕭博翰為什麽會這樣反常呢?聯想到其他的幾個匯報,蘇老大更是有點憂心忡忡起來,據自己派去監視恒道集團的人說,最近蕭博翰到過潘飛瑞那裏去了好幾次,而今天晚上,聽說蕭博翰不僅去找了潘飛瑞,他們還一起去吃飯,後來據說還請潘飛瑞去浴城了,他們的關係難道真有這樣好?


    蘇老大用沒拿雪茄的那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讓自己清醒一下,繼續的想,有沒有一種可能,蕭博翰想要和潘飛瑞聯手對付自己?這個可能性很小啊,潘飛瑞應該不會輕易的來趟這趟渾水的,他最好的選擇應該是等待自己和蕭博翰的兩敗俱傷。


    可是問題在於蕭博翰,他所有這些反常的表現也許就是一種等待,他在等待什麽?等待找到新的聯手人?


    蕭博翰太反常了,他和潘飛瑞也走的太近了,這一點太過蹊蹺,自己可以推算出潘飛瑞所有的想法,但自己卻無法推測到蕭博翰的想法和動作,這個小子總是會弄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從他到柳林市這將近兩年的時間裏,他鬥倒過史正傑,逼退過潘飛瑞,還幫自己設計了治安大隊的張隊長,但最後又讓潘飛瑞金蟬脫殼,他每走出的那一步步,都是無法估計的,所以他對潘飛瑞最近少有的親近,背後的企圖一定很不單純。


    假如他用一種潘飛瑞不得不配合的方式脅迫了潘飛瑞,自己這麵就會壓力大增,同時對付他們兩家,就算能贏,隻怕也會損失慘重,那樣的情況自己絕不能接受的,兩敗俱傷並不是自己所要的目的。


    蘇老大很費力的想著這些問題,其實他內心也很矛盾,他既想一鼓作氣滅掉恒道集團,但又顧慮重重,怕中了蕭博翰的詭計,這樣的選擇的確太難了,他站起來,在客廳裏走動著。


    蘇曼倩知道老爹陷入了很矛盾的境地,她就想要幫幫老爹,或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也說不定的。


    蘇曼倩就在蘇老大走動中問了一句:“老爹,你是不是在考慮恒道集團的事情。”


    蘇老大停住了腳步,看著蘇曼倩,在考慮著是不是可以告訴她,因為他怕提起恒道集團,就會讓女兒聯想到蕭博翰,想到蕭博翰,她就會傷心,別人看不出來,但作為老爹的蘇老大確實看的清清楚楚,自己女兒最近消沉了許多,但在這個問題上,蘇老大顯得有點無能為力,他不知道該自己勸慰女兒。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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