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整個晚上都在醫院裏想著這些問題,每想一次,他都感覺倒一陣剜心的疼痛,他除了對蘇曼倩感到傷心之外,他發現自己對鬼手的感情也是如此深厚,他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事情,想到了鬼手陪伴自己一起長大的那些點點滴滴,他第一次恐懼,怕自己會永遠看不到鬼手冷漠的眼神了。


    而一但想到整個事情的經過,他都會想到蘇曼倩,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情和蘇曼倩聯係在一起,但就算找倒了許許多多的理由,最後還是聯想倒了蘇曼倩,這讓蕭博翰的痛苦尤為深刻起來。


    後來他還是看到了蘇曼倩打過來的幾個未接電話,但蕭博翰沒有勇氣再回過去,他默默的裝上了電話,搖搖頭,讓自己暫時的忘記這一切。


    謝天謝地,鬼手被推出了手術室,醫生說還需要觀察,不過性命應該能保住,他的背上也取出了7.8個鐵珠,蕭博翰就把那些鐵珠都收攏在了一起,他要給自己留個紀念,讓自己記住這一天。


    在柳林市的公安局裏,刑警隊展開了緊張的工作,他們封鎖了所有離開柳林市的要道,對這件持槍行凶案件展開了調查,他們也懷疑蕭博翰等人沒有說真話,但作為受害者,警方也不能用強,但他們還是從彪哥等人乘坐的車輛上找到了突破口,有一個附近的居民是看到了那輛白色的麵包車。


    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裏,警方就圈定了彪哥的名字,一場搜捕在柳林市半夜展開了,到這個時候,彪哥才知道槍並不是那麽好玩的,假如今天自己沒有用槍,或者現在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


    彪哥的運氣也真不太好,在案件發生之後的這幾個小時裏,剛好柳林市沒有一輛在這個時間段離開的火車,而通往省城和各區縣的道路又被查封,所以他最終沒有躲過搜捕,在半夜緝拿歸案了。


    連夜的審訊讓彪哥無法抗的下去,他交代了。


    在第二天一早,警方就到永鼎公司的辦公大樓裏拘捕了顏永,作為一個幕後策劃人,他自然是跑不掉的,好的一點就是連彪哥也自己承認了,顏永並沒有讓他動搶,這多少給蘇老大留下了一些救援顏永的回旋之地,但畢竟案件涉槍,所以也夠蘇老大頭疼的。


    蕭博翰在鬼手徹底脫離了危險之後才回到恒道總部,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等他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蕭博翰走出了裏間,他一下就看到了靠在沙發上已經熟睡的蒙鈴了,看起來蒙鈴這兩天也是很辛苦的,她卷縮在沙發上,眼圈也是黑黑的,辦公室也沒有開空調,蒙鈴的臉上一顆顆的汗水在滑落。


    蕭博翰憐惜的看著她,輕手輕腳的過去打開了空調,用茶幾上的餐巾紙幫著蒙鈴揩去了汗水,細細的端詳著蒙鈴,看著她均勻的呼吸,美麗的麵容,蕭博翰目不轉睛的看了很長的時間。


    後來他輕輕關上門,走出了辦公室,外麵整個樓層的工作人員應該都知道蕭博翰在休息,所以在每一個辦公室裏都靜悄悄的,所有人小聲的說話,踮起腳尖走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蕭博翰驚醒過來。


    蕭博翰和偶爾抬頭看到自己的人笑笑,他來到了全叔的辦公室,敲敲門,聽到全叔那低沉的聲音:“進來。”


    蕭博翰推門走了進去,全叔見是蕭博翰,就慌忙站起來迎接,嘴裏說:“怎麽不多休息一下,你已經一天多沒有閉眼了。”


    蕭博翰在全叔對麵坐了下來,說:“這一覺睡的很好了,鬼手怎麽樣,醒過來了嗎?”


    全叔一麵給蕭博翰到上茶水,一麵說:“我也剛從醫院回來,還行,已經醒過來了,就是很虛弱,醫生說要好好的養養。”


    蕭博翰就站起來說:“我去看看他。”


    全叔一把拉住蕭博翰,笑著說:“看你說風就是雨的,現在他剛休息,晚點再去,你也吃點東西。”


    蕭博翰猶豫了一下,又坐下說:“好啊,他能緩過來就好啊,我剛才還做了一個惡夢呢。”


    全叔搖搖頭說:“這次也很懸啊,萬一中槍的是你,你想下後果,這個蘇.......老大也太差勁了,現在還改不掉偷雞摸狗的毛病。”本來全叔是想說蘇曼倩的,但話倒嘴邊,還是改成了蘇老大。


    蕭博翰也心有所思的低下了頭,今天是他第一次又想到蘇曼倩,他的心又開始疼了起來。


    現在的蕭博翰真的多希望自己在繼續的睡覺啊,那樣就不會想到這些問題了。


    不過蕭博翰還是努力的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對蘇曼倩所有的感情和怨恨他都想先放倒一邊去,讓自己冷靜一段時間,直到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再細細的想想,自己該怎麽麵對蘇曼倩。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警方又來過好幾次,都是一些問詢的對證,曆可豪成了主要和警方溝通的渠道,蕭博翰不再去管案件,他每天都要到醫院去看望一下鬼手,鬼手本來就身體強壯,恢複的還算不錯,現在已經能趴在床上看電視了。


    今天蕭博翰剛從醫院回來,手機就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蘇曼倩的電話號碼,蕭博翰還是遲疑了一下,才接上了電話:“嗯,蘇小姐你好,我蕭博翰。”


    蕭博翰的語氣很機械,也很客氣,這樣的語調讓蘇曼倩心中升起了一種悲哀。


    她在那麵一時就不知道該怎麽來接上蕭博翰的話了。


    蕭博翰見蘇曼倩沒有說話,就依然很客氣的說:“請問,蘇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蕭博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用上如此客氣和冰涼的語氣,他並不想這樣說話,可是他現在更加的可以確定顏永是受蘇曼倩的指使了,因為在幾次警察的聞訊中,都提到了蘇曼倩的名字,說顏永是因為自己傷了蘇曼倩的心才想教訓一下自己。


    蘇曼倩本來是想對蕭博翰做個道歉,也向他說明一下自己並不知道顏永的計劃,而且蕭博翰那天到別墅的時候,自己已經睡覺了,不是有意讓他在外麵等待,最後安排人埋伏他。


    但現在蕭博翰的這種口吻讓蘇曼倩無法說出這些,她一樣也是有自尊和驕傲,她也有矜持和脾氣,她不想對蕭博翰搖尾乞憐,去乞求他對自己的諒解,她更不想輕易的原諒他對自己的背叛,所以後來蘇曼倩也隻是很平淡的說:“對不起,鬼手的醫藥費我們會承擔,你們在我們場子的酒水供應繼續有效。”


    蕭博翰也平淡的說:“嗯,知道了,相關的事務我會安排人和你們接洽,有什麽分歧可以商議解決。”


    “好,那就這樣吧。”


    “行,拜拜。”


    他們都沒有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兩個人的冷淡,就這樣一直延續了下去,而恒道集團和永鼎公司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也沒有了其他的什麽交往了,除了對一些場子供應酒水,高層間的交往幾乎斷絕了,蘇老大再也沒有給蕭博翰來過電話,蕭博翰也沒有去拜訪過蘇老大。


    很久之後,應該過了一個多月兩個月吧,天氣已經轉涼了,秋天也來到了柳林市,這個時候槍擊案件的主犯彪哥聽說被判了,時間還不短。


    另一個消息說顏永也回到了永鼎公司,至於蘇老大化了多錢打點,用了那些關係周旋,蕭博翰一點都不關心,他依然每天去看望鬼手,然後回來處理恒道的事務。


    他不準備以牙還牙的對永鼎公司展開報複,因為這件事情既然蕭博翰已經認定是蘇曼倩指使的,所以他就沒有了還擊和報複的目標,他就算心再恨,心再痛,他也絕不可能拿蘇曼倩作為打擊的目標,因為還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情在牽引著蕭博翰經常會想到蘇曼倩的倩影,笑容。


    他在冷靜之後就幫著蘇曼倩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因為蘇曼倩對自己愛之深,所以恨之切,她本來想要稍微的教訓一下自己,但負責此事的顏永和彪哥卻把這事情給搞砸了,他們錯誤的理解了蘇曼倩的本意。


    但縱然是這樣想,蕭博翰還是很難原諒蘇曼倩,她感覺這個女人有點太過可怕了,他感覺自己和她本來不應該這樣相對。


    這一段時間對蕭博翰來說很痛苦的,他每天表麵像是一個無事人一樣,但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有許多的傷感和悲傷,而悲傷又是唯一不能跟別人分享的東西,所以蕭博翰隻有選擇隱藏、選擇一個人承受、一個人流淚,一個人傷痛,然後,再一個人慢慢蛻變,漸漸遺忘、變成回憶,不再提起,但那終究隻是一個人的感覺,除了自己的心跳、誰會明白你的故事裏裝了多少歡樂、又有多少悲傷?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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