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放下了茶杯,說:“我們要動動,但不是去拚命。”


    雷剛有點不懂蕭博翰的意思,問道:“蕭總是想讓我們怎麽做?”


    蕭博翰徐徐的講:“從今天起,你和鬼手就帶上人,到我們和潘飛瑞交接的那些地盤轉轉,你們可以越界到他們那麵去轉,但絕不能動手,也不要對他們理睬,隻是轉轉而已。”


    雷剛和鬼手對這樣的指令很不理解,他們一起看著蕭博翰,蕭博翰當然知道他們的疑問,就又說:“虛張聲勢。”


    雷剛重複著蕭博翰的話:“虛張聲勢.....蕭總是要我們去嚇唬嚇唬潘飛瑞,做出一副準備攻擊的樣子給他看。”


    “嘿嘿”,蕭博翰滿意的笑笑,說:“你理解的一點都不錯,我要讓他緊張,要讓他有一種腹背受敵的感覺。”


    雷剛低頭想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說:“目的呢?蕭總。”


    蕭博翰好整以暇的說:“目的就是讓他給予我想要的東西。”


    雷剛說:“就怎麽簡單?”


    蕭博翰說:“是啊,就這麽簡單。”


    雷剛還是將信將疑:“嚇唬一下就成,我們不用動手?”


    “嚇唬一下能成,當然不用動手。”蕭博翰很滿意自己的這個策劃。


    雷剛又想了想,才咬文嚼字的說:“要是真能達到這個效果,那是不是就像孫子說的: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蕭博翰這次是忍不住開懷大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好你個雷剛啊,什麽時候也讀起兵法了,還一套一套的。”


    雷剛憨笑兩聲說:“蕭總,你說我講的對不對吧?”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雷剛就收起了笑臉,站起來對蕭博翰說:“行,我知道怎麽做了,一定給你搞出效果來。”


    蕭博翰也站起來,很親切的拍了拍雷剛和鬼手的肩膀說:“去吧,我相信你們能幫我假戲真做。”


    雷剛和鬼手就離開了恒道的總部,帶上各自的兄弟,到潘飛瑞的地盤上騷擾去了,蕭博翰呢,什麽都不做,靜靜的在辦公室品起了茶,他又要寂寞的等待了,等待時機的到來。


    看起來不管是領袖,還是大哥,他們需要忍受的不僅僅的掌聲和歡呼,還要經常忍受這雷雨前的等待和寂寞。


    蕭博翰坐了一會,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蕭博翰敏捷的提起了話筒,裏麵就傳來妹妹蕭語凝的聲音:“哥哥,是你嗎?”


    蕭博翰的臉上露出了溫馨的笑容,說:“是啊,是我,你在那裏過的都還好嗎?”


    “嗯,我過的很好,最近你在忙什麽,都沒有給我來電話。”


    “啊,這幾天啊,是有點忙,都是生意上的事,我道歉,以後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蕭博翰有點愧疚的說。


    “到什麽謙,那有這麽嚴肅,我就是說說,對了,那個.........那個....誰在牧場過的怎麽樣,你最近去見過他嗎?”蕭語凝吞吞吐吐的問。


    蕭博翰知道妹妹想問什麽,他毫不遲疑的說:“你說的是耿容吧。”


    妹妹有點遲疑的說:“嗯,是他。”


    “他已經不在牧場了。”


    “不在牧場,為什麽?他走了?”


    蕭博翰歎口氣說:“有人報警了,還算他運氣好,跑掉了。”


    “跑了啊..........”那麽蕭語凝很是失望的說。


    “是啊,事發突然,差一點連哥哥都連累了,還好,他跑了就沒人找我的麻煩了。”蕭博翰不得不說謊話了,對謊話蕭博翰從來是不抵觸的,他把謊言區分成兩個類別,善意和惡意,在他感覺自己說出的謊言是善意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有一丁點的內疚。


    蕭語凝很落寞的掛斷了電話,茫茫人海,就算自己對這個叫耿容的男孩還有一點好感,但這已經成為很難實現的希望了。


    蕭博翰心裏有泛起了一種特別的想法,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妹妹在將來有一個好的未來,自己上次說過讓曆可豪去追自己的妹妹,現在想來,也未必恰當,曆可豪和耿容又有多大的區別呢,他們和自己一樣,其實都是在這個社會陰暗中的幻影,有一天,自己和曆可豪會不會也走上耿容那種亡命天涯的道路呢,誰也不敢保證啊。


    蕭博翰的情緒低落了很多,連即將獲得的這場勝利都不能彌補他心中的缺憾,自己的路還能走多遠,這一直是蕭博翰坎坷不安的心境。


    蒙鈴來了,她帶著歡快的步伐,喜悅的心情走了進來:“咦,老大,你一個人啊,剛才不是雷剛他們還在嗎?”


    蕭博翰抬起頭,收起了憂鬱的思緒,說:“剛走了,你跑哪去了?”


    蒙鈴喜洋洋的說:“我啊,我剛到財務上領工資了,嘿嘿,還不少呢。”


    蕭博翰奇怪的說:“我感覺你並不太注重錢的,怎麽今天看你領點錢這樣高興,早知道這樣的話,我還可以給你提高一點工資水平。”


    “那到用不著,我不想你有什麽特殊的照顧,不過呢,你要是真的有點內疚的話,我是可以給呢一個彌補的機會的。”蒙鈴眨眨眼睛,很調皮的說。


    “奧,那說出來聽聽,反正我是內疚的快不行了。”


    蒙鈴讓蕭博翰這樣的語言逗的嘻嘻笑葛不停,笑過一會才說:“我今天想去逛逛絲綢和蕾絲製品店鋪,你能陪我去轉轉就可以了!”


    蕭博翰微微皺了皺眉,急忙端起茶杯,掩飾住自己的慌張,乖乖,什麽要求不提,提一個自己最難受的事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陪人轉商店。


    蒙鈴一看蕭博翰這副德性,抿起嘴角暗暗笑了,望著著可憐的孩子啊,很憐愛,也很無奈,誰讓你嘴賤呢。


    蒙鈴說:“為難了啊,哪算了吧,不讓你痛苦了。”


    當她說道痛苦二字的時候,蕭博翰就沒有了尷尬,自己為什麽不可以陪蒙鈴去轉轉街呢,蒙鈴一直伴隨著自己,為什麽盡心竭力,自己帶給她的卻是不斷的背叛和痛苦,自己虧欠她太多了。


    蕭博翰放下茶杯說:“什麽算了,不能算,我要陪你轉轉,對了,記得把我的卡帶上,我請你吃飯。”


    蒙鈴本來是開玩笑的,但現在看到蕭博翰真的要陪自己一起轉,她臉上立即就有了一種快樂和興奮的紅暈,她有了一種幸福的感覺,其實幸福是什麽蒙鈴自己也說不清楚,好像每個人回答的都挺有道理聽起來都挺對了,其實幸福是沒有什麽特定的,隻要自己認為自己是幸福的就好了。


    她呆呆的看著蕭博翰,一動不動的,直到蕭博翰再一次催她,她才歡天喜地的動了起來。


    蕭博翰看著收拾漂亮的蒙鈴,她亭亭玉立,嬌俏身姿上包裹著一襲紫色的長裙子,很美麗,很雅姿,一點都沒有女打手的痕跡留在她的身上,蕭博翰看著蒙鈴就想到,現在天已經熱起來了,女孩們又該穿裙子了,一年一年時間,過得很快,蕭博翰感覺自己總是和時間在賽跑似的,小時候總是盼著過年,可是現在怕過年,是不是自己真的心態已經老了。


    在看看身邊蒙鈴是如此的年輕,如此的青春,她挺拔得如同秋風裏的一棵嫩白樺,她停下穿著精致小羊皮高腰女靴的腳步,嬌聲催促著磨磨蹭蹭的蕭博翰,眼睛裏滿含笑意.,在他們的身後十多米的地方,還跟著恒道集團的好幾個保鏢,這是蕭博翰特意叮囑的,不要跟的太近,那樣就失去了轉街的味道。


    蒙鈴也沒太勉強,對自己的身手,她還是有點把握的,今天她就想盡情的享受和蕭博翰在一起的快樂,不管是什麽身份,女人天性中的瘋狂購物欲都是無法扼殺的,蒙鈴也不例外,要是可以收獲一大堆輝煌戰果也會令蒙鈴高興起來。


    蒙鈴微微撅起弧線優美的粉嫩櫻唇,拉著蕭博翰的手撒著嬌,催他走快一點,而她同樣漂亮的眼眸深處,則是一片溫情!麵對這樣的眼光,蕭博翰已經別無選擇了,他隻能認認真真的陪這蒙鈴轉悠起來。


    他們去了柳林市有名的小商品市場,那地方在廣場附近,永遠亂糟糟的,灰塵浮動,從衣服到二手電視機,從拖把到金銀首飾,從壯陽藥到衛生巾,幾乎賣什麽的都有,蒙鈴呢,她樂此不疲地從一個攤鋪走到另一個攤鋪,她喜歡花花綠綠的衣服,一件件地試,但又不買,還喜歡那些零碎的小首飾,像鑰匙扣、錢包、玻璃珠子。


    剛開始逛的時候蕭博翰還有說有笑,堅持不到一個小時,蕭博翰是真的有點受不了了,他的步子拖得像蝸牛一樣慢,他真的想不通這街有什麽好逛的?想買東西直接進去買來就是了,幹嗎要一家家轉呢?


    幹嗎要在所有的櫃台前流連忘返呢?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但蒙鈴就不這樣想了,她喜歡逛街的感覺,就像雲在天上漫無目的的流動,可以把所有的心事默默的塞進包裏,仔細的體味著生命的匆匆而過。一個人的思緒是自由的,正如一個人的笑容是自由的一樣,天馬行空、東西南北、隨意飄蕩。思維不定格在狹窄的空間,思緒也並不局限於陰霾的世界,思念盡可隨人流的潮動而隨意蕩漾。


    於是,真正感覺到自己正在人世間享受寧靜的生活,像雲碰撞著天空的角角落落,喧囂的沸騰扯斷了一個縹緲的精神世界。逛街的感覺像風在青翠的草地上散步。沒有孤獨的青春獨語;沒有寂寞的生命荒涼;沒有被冷漠的委屈;沒有獨自悲傷的理由。一切的來,一切的去,都輕鬆的似與你無緣。曾經的沉重與心傷都在陽光的焦灼下烤化,變成滴滴流動的液體漫過曆史、漫過世紀。


    逛街的感覺像魚兒在大海裏無憂無慮的暢遊,逛街可以讓蒙鈴感覺真實,感覺輕鬆,感覺無我,體味飄逸,體味生活,體味忘我。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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