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大也是看清了這個問題的,所以她相信晁老板沒有什麽退路可以拒絕自己的聯盟,趕走飛龍會是輝煌度假村首要的任務,換句話說,他們對趕走飛龍會,應該比自己更為迫切一點。


    晁老板在猶豫一下之後說:“蘇大哥你是什麽打算,我沒說的,跟你走。”


    伍豔也說:“是啊,蘇大哥,這樣下去我們兩家都沒活路了,你就指條明道。”


    蘇老大當然是要給他們指明方向的,不然今天怎麽會巴巴的過來,他見自己的話已經起到了應有的效果,就說:“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潘飛瑞敢於挑戰我們的底線,我們也就不用客氣了,我和你兩家就給柳林市來立個規矩,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安分守己。”


    晁老板看一眼伍豔,見她正望著自己,表情也是很讚同蘇老大的樣子,他就說:“蘇總的意思是我們兩家一起對飛龍會和潘飛瑞發起攻擊吧。”


    點點頭,蘇老大說:“暫時由我們發起,要是情況需要,我還可以讓恒道和其他幾家一起助陣的,但應該發展不到哪葛地步吧,我想,憑借我們兩家的實力,對付他們,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晁老板很附和的點點頭說:“這倒也是,蘇大哥要是還有擺不平的事情,那還得了,今天就這樣定了,蘇大哥你牽頭,我這裏的人員和資源你隨便用,有什麽事情直接給伍豔下指示就行了,伍豔你要好好的配合蘇大哥。”


    最後一句話晁老板是說給伍豔聽的,伍豔當然也知道此事非比尋常,就很鄭重的點點頭說:“請蘇大哥和晁總放心好了,我隨時聽候調遣。”


    蘇老大看著眼前這張絕美無暇的臉,突然之間就心悸了一下,他想到了自己去世的妻子,她一點都不比眼前的這個伍豔長的差,而那份高貴和淡雅,一塵不染的心境,卻是伍豔永遠沒有辦法達到的境地,想到妻子,蘇老大就有了悲哀。


    酒宴還在進行,但桌上的氣氛沉悶了許多,蘇老大低著頭,不斷的,一杯又一杯的喝光麵前的酒,很長時間都沒有說一句話了。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柳林市微涼的寒意,卷起一片片寂寞的落葉,恍惚中似乎閃爍出冷冽冬意,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祥和中,誰有知道明天的柳林市會不會依然這樣的安靜。


    從蘇老大在輝煌度假村喝酒的第二天起,柳林市的地下王國中就掀起了一股讓人膽寒的暗流,以永鼎公司為首的龐大勢力,挑起了對飛龍會和潘飛瑞的戰爭,漢口巷成為了這次交戰的沙場。


    先是永鼎公司行動組的頭目顏永帶人輕易的就堵住了小巷的兩個端口,讓往來於此的道上朋友和街上散落的混混們,開始疏遠和遠離這個地方,而那些本來打算到飛龍會賭場參賭或者購買毒品的賭棍吸毒者,也就成了顏永主要封堵的對象,他們就算是端端正正,老老實實,靠著房簷下好好的走路,也還是會被顏永帶來的人找到一個借口攔住。


    他們會說你上次借過他們的錢,也會說你幾年前騎自行車撞過他們的人,總之,肯定會有一個適合你的借口,讓你飽受一頓皮肉之苦的,直到你最後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再往這個賭場來了。


    顏永在處理這樣的事情是很有權威和把握的,他和他的兄弟們,可以從所有過路的人中,輕易的就分辨出那些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們絕不會把一個學生,一個幹部,當成賭徒和吸毒者,這完全不用費勁,隻需要一眼,就會讓你原形畢露的。


    可惜了啊,要是公安局可以把他們招去,隻怕可以節省掉一半的警力。


    飛龍會的賭場很快就沒有了生意,他們明白了這個原因後,想了幾天,但還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來破解這個最原始的招數,最後曲老板和潘飛瑞在商議之後,隻能對顏永他們發起攻擊了,用鐵拳的血腥,才能疏導這裏的暢通。


    雙方由小規模的衝撞演變的大範圍的對決,潘飛瑞的人手不夠了,飛龍會就從省城調來了彪悍的主力,這就讓蘇老大的局麵壓力過大,於是輝煌度假村的人馬也及時出動了,幾家人就一場混戰。


    蘇老大和晁老板憑借著人多勢重,憑借著在柳林市長久一來積攢的威名,逐漸的控製了整個戰局,打掉了潘飛瑞的很多地盤,並且牢牢的控製住了漢口巷的絕對優勢,讓飛龍會和潘飛瑞嚐到了苦楚。


    這場戰役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飛龍會和潘飛瑞在苦苦的支撐,他們不斷的收縮地盤,來集中力量和蘇老大抗衡,而傷員也每天的開始增多起來,顯然,要不了多久,潘飛瑞就會力不從心,敗像凸顯了。


    對柳林市的其他幾個黑道勢力集團來說,這個時間是他們的一個美好季節,蘇老大雙方地盤的混亂成就了其他幫派的繁華,每天到恒道地盤上來消費的客人一下子就多了一倍,有時候歌廳和洗浴城不得不從附近區縣來緊急征調小姐。


    史正傑那裏當然也是生意大好了,據說一個好像是局長呢,還是科長的人,在史正傑的一個洗腳城遇上了一個40多歲的洗腳妹,這個科長是怒火衝天,大發脾氣。


    當班的大廳經理就趕快前來,得知是這樣一個情況之後,告訴他:“大哥,最近我們這生意太好了,洗腳妹妹忙不過來。”


    科長氣衝衝的說:“你忙不過來也不能給我上這樣的大姐啊,為什麽其他人都是小妹妹給洗腳。”


    這個大堂經理,就很淡定的帶著他,到了旁邊的一個包間,指著其中的一個正在洗腳的,他們叫著保健師的女人對科長說:“看看這個,快50歲了,所以你就湊合一下吧。”


    當然了,這是個傳說,但真實的情況確實是他們幾家的小姐都不夠用了,為此,唐可可是集思廣益,靈活經營,想顧客所想,急客人所急,在自己的大堂裏添置了很多沙發,讓沒有包間和小姐的客人耐心的等待,為他們每人發了很多張紙片,誰折夠了30個千紙鶴,就在結賬的時候優惠九折,這一下,滿大堂都是刷刷刷的折疊聲,煞是壯觀。


    不過常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作為潘飛瑞和飛龍會,他們雖然露出了敗像,但並不會馬上就垮掉,不管怎麽說,一個經營了多年的幫派他總是有自己的實力和能量的,他們步步退縮,但依然頑強抵禦著。


    情勢的發展越來對他們越為不利了,在看到這樣的大勢之後,史正傑就按耐不住寂寞的心情了,他也想在這場柳林市的對壘中分的一碗羹,他不能在繼續的等待下去,眼前的大好局麵可以讓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一場勝利,成為蘇老大聯盟的勝利者,在將來對潘飛瑞地盤的瓜分中,占得最為有力的位置。


    所以在潘飛瑞他們還沒有想到的時候,史正傑主動的就加入到了蘇老大的隊伍中來,他積極的動用了自己大部分的實力,對飛龍會和潘飛瑞發起了攻擊。


    這對飛龍會和潘飛瑞來說,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何況這還不是稻草,還是史正傑的主力人馬。


    在潘飛瑞寬大的辦公室裏,飛龍會的曲老板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靠椅上的潘飛瑞說:“潘總,真沒想到這個史正傑如此背信棄義,過去說好的他兩不相幫,沒想到現在他全力出擊了。”


    潘飛瑞抖掉了手中香煙的煙灰,陰冷的說:“這個人本來就沒有信譽可言,後悔當初沒再他和恒道衝突的時候順手滅了他。”


    曲老板仰起頭,沉思默想了一會說:“潘總,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啊,我們該想想其他的辦法了。”


    潘飛瑞說:“不是沒有辦法,辦法在沒有鬧起來之前我就想過,但這一步是險棋,就怕事情最後不好收場啊。”


    曲老板苦笑著說:“問題是我們現在就有點頂不住了,沒有想到,這蘇老大還有如此深厚的實力,這有點超乎我們的想象了。”


    潘飛瑞也點點頭說:“是啊,我本來以為憑借我們兩家至少可以和他旗鼓相當的,看來這蘇老大藏的夠深,這次才算看到了他真正的實力。”


    “所以,潘總,我們不能這樣硬抗了,要換種打法。”


    “嗯,是啊,這樣下去我們的確頂不住啊,我來打電話,請張隊長出來詳細的談談。”


    “好,我們要把手裏的牌都拿出來,已經沒有遲疑的時間了。”


    潘飛瑞就拿起了電話,給柳林市治安大隊的張隊長掛了過去,約他晚上碰頭,一起商議下一步的對付方案。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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